第七十九章 娘子,不要啊(万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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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娘子好色
呼延夫人 ̄ ̄ ̄ ̄这个称呼,嗯 ̄ ̄ ̄比王妃这个称呼听上去爽多了哎!顾沫白不由地靠在呼延迄的肩头,露出傻傻的笑容。
“小沫,宫大娘在问你有什么法子可想。”
呼延迄好笑地看着露出傻傻笑容的佳人,出声提醒道。
“咦?”
顾沫白抬头,果然忽而查夫妇、宫大娘还有央儿姑娘的视线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当下不好意思地吐了吐粉舌。
“讨厌,不是也问你想法了么,你先说嘛 ̄ ̄ ̄”
她只会纸上谈兵,哪像他,可以把国家都治理得井井有条的啊!一个西祈他都不在话下,那完美的解决人和狼共存的问题,应该也难不倒他咯!
顾沫白对自己的夫君很是有信心。
“娘亲,我看问她也是白问啦,一个动不动就发呆,还不会骑马的的绣花枕头能懂什么啊!喂,冰潭,你说。”
好吧,在动不动就晕之后,她又多了一个动不动就发呆的特质 ̄ ̄ ̄
顾沫白不在意的耸耸肩,纤纤玉指戳戳自己相公的胸膛,小脸微扬,好像在说,帮你爱妻一雪耻辱的伟大任务就交付在你的身上了。
“央儿,你这孩子……”
顾大娘责备地睨了眼自己的女儿,“呼延公子,你们别理她。告诉我们,你们有什么好的法子可以提供吗?”
“对啊,这位呼延迄公子,要是你能够帮我们解决这个天大的难题,我们东朝族都会很感激你的!”
忽而查鞠躬道。
“本王还不大了解你们的情况。”
就算是医生也得望闻问切才能够对症下药吧,现在就凭着寥寥数语,他没办法掌握狼患在东朝的肆虐程度,他需要进行机一步的了解。
“什么嘛 ̄ ̄ ̄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我还以为你会比你那个笨夫人要聪明点勒。”
“嘿,我承认我是不聪明。不过我夫君可是很英明神武的哦!宫大娘,忽而查大叔、忽而查大婶,这狼患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反正我和小新是过来找人的,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去。这样好不好,这两天就帮忙你们招待我们,明天忽而查大叔再和我们详细说说狼族和我们人类的相处情况,然后我们再一起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你们看,这样行吗?”
“嗯。呼延夫人说的也有道理。你们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吧?央儿,去收拾收拾毡房,这两天,就委屈你们二位在我们娘俩的毡房内住几晚了。”
“宫大娘您客气了啦!”
夜幕四合,草原的月亮高高地垂挂在天边,又大又亮。
饭后半个小时是不宜睡觉的,尽管她现在微微有些困意。
和宫大娘还有央儿姑娘知会一声之后,顾沫白拉着呼延迄走出毡房,信步来到一处宽阔之处。
整个人都躲在呼延迄温暖的银狐裘袍里,顾沫白任由呼延迄抱着,两个人共同抬头仰望在中原很难见到的草原月亮。
“小新,你看,明明是同样一轮月亮,因为时间的不同,地点的不同,也会有这样截然不能的风韵,大自然真的很神奇呢。是不?”
她转头过,目光盈盈地望着他,正好对上他凝视着她的眼。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 ̄ ̄”
两个人“交往”的时间也不短了,甚至…。咳,全套工作都做足了,但这么被那双碧绿如湖泊的眼眸注视着,顾沫白还是有些微赧。
“没什么。本王只是觉得,你比这月色美多了。”
他低下头,轻轻的在她的耳畔吹着热气,炙热的唇有意无意地刷过她细致的肌肤。
“哈哈 ̄ ̄别,好痒哦,好刺哦 ̄ ̄ ̄”
顾沫白伸出小手,阻挡他的攻击,他的胡子,真的,哈哈,太痒了啦,又痒又刺的。
“爱妃 ̄ ̄ ̄”
呼延突然停止了动作,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以略带沙哑和性感的声音呼唤着心爱的人,碧绿的眼眸变换为浓郁的深绿。
顾沫白扬起小脸,双手主动攀上他的脖颈,无限娇羞地斜睨着爱人,“要吻就快点吻啊”
她闭上眼,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
“呵呵,不是,你误会了,本王是想要问你,你想到了解决狼患的法子没有。”
他促狭的绿眸里盈满笑意。
“啊!讨厌!你耍我啊!不管,本王妃命令你,必须要给我一个吻。不然我就让你下不了床哦!”
她目光坚定,语出威胁。
“哈哈哈哈!是吗?本王期待得紧,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他抱紧她贴向他隔着棉厚的意料,她竟然也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对她的“需要!”
顾沫白的俏脸如火般地烧了起来,紧张兮兮地四周张顾了一下,“这……这里……这里恐怕不行吧?”
打……打野战啊?会不会太刺激了些些?
“当然不会是你在这里,呵呵,爱妃,你好色。”浅浅的,大淡淡的笑容从男人讨厌的口中溢出。
“讨厌!你存心……唔 ̄ ̄ ̄”
顾沫白恼羞成怒,她抡起小拳头捶打着他的肩头,指责他存心戏弄她。
他俯下身,用嘴堵住了她的抱怨,给了她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他的唇温柔而又富有技巧地探入她的檀口,像是品尝可口的水果,饶有兴致地舔弄吸吮这。大掌悄悄滑入她的衣领,在顾沫白的体内燃起一股炙热的火焰。
“嗯 ̄ ̄小新 ̄ ̄不……不要……啊 ̄ ̄。”
她瘫软在他的怀中,发出含糊的,不清的,微弱的抗议声。这里会有人经过啊!
“告诉本王,你想要吗?”
他拉她紧靠自己的胸膛,两人的体温急剧飘升,他俯首贴近她的耳畔,轻啃她的耳。
“嗯,有……有点,想……可……可这里不行啊 ̄ ̄ ̄”
她的水眸也染上一抹**,欲语还休的望着他。
她也好想要他。他们都好多天没有爱爱了。但,但地点不允许嘛 ̄ ̄ ̄
月光透过毡房零星的洒在羊毛铺就的室内,照得床帐内相拥的两个人若隐若现。
“惨了,要是明天会被宫大娘他们取笑,那一定是你害的!”
她双手戳,戳,戳他壮硕结实的胸膛!
毡房又没有门,只有帷幕隔断哎,宫大娘他们就睡在隔壁,他……他还勾引她!真是太坏了!
他翻个身,将她压在下,亲吻了下她撅起的红唇,笑得一脸邪气,“爱妃你不喜欢?本王可记得方才是谁在本王的身下,说很想要,还说自个儿和喜欢来着”
顾沫白慌忙以手堵上恋人的嘴,“能不能别说这么令人害羞的话!”
他轻啄了下她的手心,搂紧她,“会冷吗?”
他们现在是毡房内,比外头自然要暖上不少,但和西祈的取暖设备怎么能比。
“当然啊!哪像你!还给我出汗!”
顾沫白压低声音,尽可能地小声耳语。
她有些心疼地拭去他额头上的汗珠,“真不明白,你们男的好像很吃力的样子哎,每回你都大汗淋漓的,怎么你们还能这么热衷于这档子事呢!”
他帮她穿好兜衣,轻捏了下她的俏鼻,“什么叫我们男的?这样本王会以为你有很多个男的!”
她报复性的掐了把他结实的腰部,语出威胁“要是以后再说这样的话,我就真的让你下不了床哦!”男人是很小气的动物,谁知道他是不是还在因为北胡太子轩辕琅驭之前说的话而耿耿于怀啊!
所以她很有必要在任何时刻都向他传达这样的讯息,那就是,无论身心,她都只忠于他一个人。
“你这惹火的小东西 ̄ ̄ ̄”
天,他又想要要她了!
她不知道他下面的变化,穿好中衣后闲闲地趴在他的背上,抚摸着三岁那年因摔在碎盆栽上的大小不一的伤口,带着心疼的语气,“如果我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怎么?现在刚好啊,要是再小点……”
不能年龄够做这档子事吧?
呼延迄拿住她乱动的小手,她再这么乱动下去,他会克制不住自己又强要她一次的。天快亮了,届时万一宫大娘她们醒了,事情就尴尬了。
她掐了他腰间的赘肉一把,“没正经。”
“我只是在想,如果那时候我就认识你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啦,真是的,你想到哪里去了。”
顾沫白穿好衣物,把散落在地上的被子拉上来在两人身上盖好,躺在他的怀里,“小新,你怪你的母后吗?”
她逃了,却把他留下来了。
“本王也不知道……”
他把头埋在她的肩窝处。
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太突然了。喊了那么多年母后的人,竟不是真的生他的人。多年来他那么希望想要获得的就是父皇和母后的肯定,但是父皇留给他的只有严厉和不苟言笑,母后呢……。不过是一个谎言。
“本王不知道,为什么她生下我,却不要我。就算她要走,为什么不可以带我一起走呢?”
被窝下,她环紧他的腰身,“她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吧。”
人世间最残忍的事莫过于生离死别,骨肉分离,主动或者被迫和自己的亲人分开,都是痛不欲生的一件事情。
她相信,如果可以选择,小新的母亲一定不会其他而去。这是,那个苦衷到底会是什么呢?
爱爱的时候没觉得困困,但不知道怎么搞的,现在觉得好累哦。顾沫白打了呵欠,
“困了?”
“嗯。可能太累了吧。好想睡。”
“呵呵。时候也不早了,好好睡一觉。”
“嗯,你也睡哦。别想那么多了。搞不好过几天我们就能见到母后勒。事情也许不像我们想的那样呢。”
“嗯。”他搂她入怀,上苍对他已经很好了,能够与她相遇,进而相恋,到现在的相守,他还有什么可埋怨的呢。比起那些穷极一生都没有找到另一半的人来说,他实在是个幸运儿。
草原的清晨,醒得特别早
在人们忙碌的身影里,夹着着犬吠、羊咩的声音。
“早啊 ̄ ̄ ̄呼延,小沫。”
忽而查大婶在经过宫大娘的毡房时,笑着对站在毡房门口伸着懒腰的顾沫白打招呼。
“你们也早啊!忽而查大婶,这么早你们要去哪里啊?”
顾沫白看他们手里一人拿着一个大桶。
“我们是要去挤羊奶。”宫大娘笑着解答顾沫白的困惑。
“挤羊奶?我可以去看看吗?”
“呵呵,当然可以!我们的羊群就在前面,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忽而查大婶指着大约一百米距离的前方,像棉花团一样的白色移动物体。
“嗯嗯!好,我和你们一起去。”
顾沫白奔过去,帮忽而查大婶提着那个大桶。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小沫,你那个俊俏的相公呢?”
顾沫白脸上一热,“他……他还在睡啦。我看他睡得很香,就没有打扰他了。”
前天晚上他为了照顾他彻夜没睡,昨晚又……
“这样啊!”忽而查大婶体贴的没有再追问下去。
“是哎。哇!这么多的羊,全都是您的吗?”
顾沫白惊叹地看着草地里低头刨草的牛羊,太壮观了!
不同于“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风光,这样的放牧场景也很赏心悦目!
“怎么可能啊!你是笨蛋吗?这么多的牛羊要是属于一户人家,怎么照看的过来啊!忽而查大婶,你带她过来干嘛!”
羊堆里,宫凝央绷着一张俏丽,挽着袖子走出来。
大冬天的,她都不冷吗?
顾沫白呆呆的看着连裘袍都没有批,袖子还高高挽起的宫凝央。这人的抗寒指数不是一般的高哎!
“嗨!早啊,央儿姑娘。”难怪她起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宫大娘和央儿姑娘,原来他们都这么早就起床干活了啊!
顾沫白一点也不在意央儿姑娘对她的态度,她现在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撼住了!
“呼延夫人也想要加入我们吗?”
宫大娘从一头大奶牛的身后站起来,她的头才稍稍高过奶牛以些些。
“宫大娘,叫我小沫就可以了啦!”
顾沫白朝宫大娘的方向走去,呼延夫人听着是挺爽的,但也怪怪的,哈哈。
“我可以帮些什么呢?”
顾沫白跃跃欲试,也学宫凝央的样子把衣袖高高挽起,不过她可不敢脱了保暖的裘袍,她怕冷的勒。
“呵呵,挤羊奶是个技术活。你先在旁边看着学好了。”
“嗯!好!”
顾沫白乖乖的站在旁边,看宫大娘弯下腰,熟练的挤羊奶。
太阳从天边渐渐的升起,草原上忙碌的人和低头吃草的牛羊牲畜在柔光下,好像是一副十七世纪的油画,古朴又温馨。
倏然地,这份宁静被惊慌跑来的汉子们给打乱,“有狼……有狼来了……”
挤羊奶的活通常都是草原里女人们干的,男人负责捉野味,防狼。在场的其他妇人、少女也都认识忽而查一家,都纷纷丢下手头的工作,都担心自己的汉子是不是有事,乱作一团。
这时,忽而查家的萨尔、萨摩两兄弟给打破,“娘,不好了……爹……爹他……”
“咣当” ̄ ̄ ̄
忽而查大婶手里的木桶掉在了地上,羊奶洒了一地。
“你说,你阿爹他怎么了?”
萨尔和萨摩两兄弟跑得太喘,只顾着喘气,只是指着家里的方向,“阿爹,狼…。他……”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
“萨尔、萨摩,你们别着急,慢慢说啊,到底怎么了啊?”
宫大婶和顾沫白一左一右地提着半满的羊奶走过来,安慰忽而查大婶,劝她不要太着急。
“该不会是忽而查大叔被狼群给袭击了吧?”
宫凝央猜测可能发生的情况。
萨尔、萨摩两兄弟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们两个人,真是急死人了!”查大婶气得跺脚,一听说自己那口子有事,哪里冷静的下来,抓起儿子的手就快速的往家的方向跑。
大家伙也赶去忽而查家看个究竟。
“央儿,小沫,我们也快去看看。”宫大娘撇下挤了半桶的羊奶。
“嗯,好!”
“嗯,好!”
这回宫凝央难得的和顾沫白的建议一致。
忽而查大婶他们赶回家里时,毡房外头聚拢了好多的人。
“让开,你们都给我让开,我要进去看看孩子他爹怎么样了。”
“我没事,孩子他娘。”
毡房内的忽而查大叔听见自己婆娘的声音,慌忙走出来。
“我不是让你们给你娘稍口信,我没事吗?”
“还说没事,你瞧你流了这么多的血。”
“这血不是我的。”他只是受了点轻微的伤。
“小沫姑娘,我真对不住你,你相公他!”
什么!搞了半天,不是忽而查大叔有事,有事的人是小新么?
顾沫白惨白了一张脸,“他,他人现在哪里?”
“在我的毡房内,大夫,大夫还没有到。都是我不好……”
要不是他一意孤行,引来狼群,呼延为了救他,也不会……
事到如今,指责有什么用呢。
顾沫白急匆匆地掀开毡房的帘帐,就看见呼延迄嘴唇发白,满身是血的躺在褥子上。
顾沫白颤抖地抚上呼延迄雪白的脸庞,“我没事 ̄ ̄ ̄”
呼延迄伸出手,想要安慰担心自己的恋人。
“不,你先不要说话。该死的,为什么伤口都没有处理!”
顾沫白低吼,俏脸染上薄薄的怒气。
“对……对不起,我们在等大夫过来……”
高大的忽而查大叔嗫嚅着上前,这个小小的小沫姑娘发起脾气来,好吓人!
“我就是大夫!你们不要都堵在这里。忽而查大婶,你去取干净的白布来。宫大娘,麻烦你给我打一盆冷水还有给我一块毛巾。你们这里应该有金疮药什么的吧?快,给我拿一些过来!”
“好!我去!”
宫凝央主动提议道。
从小在草原里长大的宫凝央见过族人被野兽所袭击,但像呼延这样受这么重的伤她还是比较少见!当下也有些担心。
“嗯,麻烦你了!”顾沫白朝宫凝央感激的一笑。
顾沫白简明而有效的命令让大家伙不由自主地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快速地把衣袖挽起,顾沫白小心翼翼地解开呼延迄的衣服,触目惊心的抓痕令她蹙紧了眉头。
她见识过他的轻功,武功应当不弱才是,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 ̄ ̄
没有时间多想,顾沫白专心致志地处理起伤口。
待到呼延迄的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忽而查大叔才敢向前,不可思议的道,“你还是个大夫?”
“嗯。算是吧。呀!您也受伤了!快,过来,我给您包扎一下。”
“不,不用了!这只是小伤,自然就会好的。”
他们马背上长大的汉子,一点点小伤,都不放在心里。
“胡说!伤口处理不好会有后遗症的,搞不好会破伤风,发炎,还会高烧!”
顾沫白不由分手地拉忽而查大叔坐下,也简单地给他的伤口做了下处理。
“哪里……哪里有人受伤了?”
大夫阿扎约姗姗来迟。
“没事了!阿扎约,这位呼延和孩子他爹的伤口,都已经被这位姑娘都处理好了。”
忽而查大婶给跑得气喘吁吁的阿扎约倒了一杯奶茶。
“不,忽而查大婶,我只是给小新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我对中草药不是很熟悉的。你叫阿扎约是吧?你好,麻烦你帮我给他把下脉,看下他有没有受什么内伤。”
顾沫白拉阿扎约来到呼延的榻前。
阿扎约提着药箱,跟着在榻沿坐下,查看了下呼延迄包扎的伤口。意外的发现这包扎的手法很是娴熟。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搭在呼延迄的手腕上。
脉象虚浮,但跳动有力。
“伤口处理的很是及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只要敷几帖药剂再喝几碗中药就好了。”
阿扎约开了几帖药剂给顾沫白。
顾沫白接过药方,看了看上面的几味草药,暗暗的记在心里。
“谢谢您了,大夫!”
顾沫白送阿扎约出毡房。
“我……我都没有帮上什么忙。”
这位年轻的大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草原里大夫稀缺,他的毡房离这里有十来里路呢,幸好这位姑娘懂的一点医术,不然受这么严重的伤,流血都够呛的了。
“呵呵,还是得谢谢您。”
“别后这么说,您还是快回去吧!不用送了。”
“是啊!小沫,阿扎约就交给我们来送好了,你赶紧进去陪呼延吧。”
“那好,麻烦你们了。”
顾沫白没有坚持,
忽而查夫妇,宫大娘母女都体贴的帮她把那些热心村民都请出了毛毡内。
“是不是很疼?”
顾沫白轻轻摊平呼延迄紧蹙的眉峰。
“还好。”
“要睡一会儿么?”
他应该都没怎么休息吧。
呼延虚弱的点了点头。
她轻柔地扶着他的后背,慢慢地扶他往后躺下。
他攥紧她的手,不让她离去。起先的那一幕还留在他的脑海里,那一刻他才发现,比死亡更叫他恐惧的,是失去她。
“我不会离开的,我就在这里陪你,你安心的休息吧。”
得到了爱人的保证,呼延迄闭上眼,不太沉地睡过去。
顾沫白温柔地凝视着呼延迄的睡脸,决定等他醒了再找他问个明白。她出门之前他还躺在褥毯上睡得安然,怎么她才出门没多久的功夫,他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黄昏时分,大草原上家家户户都忙着生火造饭,猎犬们兴奋地围绕着毡房狂吠着,狼群在高山上狼嚎。
“好吵 ̄ ̄ ̄”
呼延迄眉峰微蹙,一时半会儿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置身在何处。他许久都没有睡得这么沉过了。
抬起手想要揉揉有些发疼的脑袋,这一举动却牵扯到了胸前的伤口,痛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别乱动!你想要做什么?我帮你!”
顾沫白动作极轻地扶呼延迄坐好,“渴不?我去倒杯水给你。”
“嗯。”
昏睡了一整天,他还真的有些口干舌燥。
她倒了一杯水,送至他的唇畔,他悉数喝下,入口的甘润叫他舒服闭上了眼。
“怎么样?你感觉好了点吗?”
她接过空杯,把它重新放在几案上,回到榻前,让高大的身躯他轻靠在自己的身上。
“好多了。本王昏睡了一天?”
外面的天色好像都要暗了。
“是啊!要不是确定你没事,我真的要担心死了。现在你可成了这个卡贝尔草原的英雄了。”
居然“空手套黑狼”,要是她在场,肯定能够活活把她给吓死!
“是忽而查告诉你的?”
“嗯。是啊!中午的时候,他们非要叫我出去一起用膳,我见你睡得那么沉,就出去了。席间忽而查大叔说多亏了有你,不然他们好多人已经葬身狼腹了。”
她还在奇怪呢,怎么她出门时他还在熟睡的,怎么会忽然就被狼给袭击了。
事情是这样的,顾沫白醒后没多久,呼延迄也跟着醒了。正出门找她时,听村里有人说在几十里外的雪地里发现了两匹狼,村里人立即就组织壮汉去捕狼。
呼延迄却知道,狼很少独来独往,当下觉得村里的人会有危险,所以就跟过去看看。他劝村里人最好先行回来,多组织几个人,带上多一些的工具以后再出发,但发现狼的踪迹的忽而查大叔不听,执意认为应该乘两匹狼落单的时候一网打尽,结果他们追了没多久,引来了一大堆狼群,要不是呼延迄以内力震退狼群,村里人肯定死伤无数。
只是这也引发的狼群集中力量攻击他,这才受了严重的抓伤。
“呼延,你醒了?真对不住,要不是我不听你的劝诫,引来大批狼群,你就不会被狼王所伤了!”
忽而查大叔本来是要来叫顾沫白用晚膳的。
“大家没事就好。只是下回千万不可这么莽撞。狼群是群居的动物,它们通常是不会单独行动的。”
“嗯,真对不住,下回再也不会这样了!”
高大的忽而查低垂着头,好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学生在听私塾师父的劝诫般那么乖顺。
要不是呼延及时赶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孩子他爹,是不是呼延醒了啊?要送饭进来吗?”
忽而查大婶在隔断外喊道。
“不用了,我去端吧。”
“不,不,让孩子他娘端过来吧,这是我们能够为你们做的仅有的事情了。”
“忽而查大叔,您真的不用……”
这次是意外啊!
“这是我们应该的。小沫,你可不许跟我们客气!”
忽而查大婶手里端着奶豆腐、大盘子的手抓羊肉、奶茶等草原上的食物进来。
“你们慢慢用,我们就不打扰了。”
忽而查大婶拉着老伴出去,留下单独的空间给呼延迄和顾沫白两个人。
短短几天的功夫,胡拉贝草原就传遍了呼延迄一人斗群狼,拯救了忽而区许多汉子性命的光辉事迹。
与此同时,整个胡拉贝草原的人也都知道了,他们东朝族竟然放了外人进来!
此事惊动东朝族的五大长老,以及族长呼延玄赋,族长夏侯玄赋决定自己去会一会这个擅自入东朝族的外族人。
胡拉贝草原,族长毡房内。
公主紫萦替自己的相公系好裘袍,“相公,你打算赶他们出去吗?”
他们对东朝可是有恩呢!
“不,先去看看再说。听说是绒姑娘收留的他们。绒姑娘那么做或许有她的理由。我想先去了解下情况,查清楚他们的目的再做决定。你要不要一起去?”
夏侯玄赋握住爱妻的柔荑,在上面轻轻印上一吻。
“可……可以吗?”
紫萦像个十来岁的姑娘一样羞红了脸,她和赋在一起十多年了,还是好难习惯他动不动就亲他的举止哦。
“傻瓜,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在我的面前,没有男尊女卑这一套,你若是也想去,我们就一起去。你和绒姑娘也许久没见了,去见见也好。”
“还绒姑娘呢!她女儿都十七岁了,要是绒绒知道,肯定又要抗议了。哎,我也老了。”
紫萦不由地伤感起来。
“呵呵,一时改不过来。”谁让他们相识那会儿,她还只是个豆蔻女子呢。时间过得真快。不过……
“我的夫人,你一点也不老。在我心里,你还是如同我们相遇的那一年,一如既往的美艳动人。”
“谢谢你,相公。”
紫萦感动的靠在自己夫君的胸膛前。
“相公,你后悔吗?”
他知道他指的是当初抛却所有,追随她而来这件事。
“并不。我说过了,这辈子都不会反悔。”
“可我一直有点……”
“你不爱本王了?”
男人的脸一下子沉下来。
紫萦到现在都还有些不习惯。原来不把爱字关在嘴边的男人,某一天之后天天将其关在嘴边。哎,谁说善变是女人的特质,男人也实在是不遑多让哎。
“不,不,当然不是。我只是有点想我们的孩儿了,我……我只见过他几次面,我连话都不曾和他说过。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我……”
想起自己那个无缘养育在身边的儿子,紫萦便满心酸楚。
“乖,别哭。也是我太自私了。如果我那时候能不那么自私,不把孩子从你身边带走,想要用孩子留下你,我们也不会与他天人用隔。说到底,我也有责任。”
夏侯玄赋把爱妻搂在怀里。他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紫萦还是没有把孩子的事给放下。他又何尝不是呢!
哎 ̄ ̄ ̄当初他们离开时,他还那么小,现在……只怕站在他们的面前,他也不认得了吧!最近的胡拉贝草原忽而查区格外得太平,这全都是因为上回呼延迄打退狼群,狼群在近段时间不敢进犯的缘故。
经过几天的修养,呼延迄的伤好了许多。
忽而查区那天被呼延迄所救的汉子的家长们,都来忽而查家送了好多肥羊肉和牛肉,表达自己的谢意。
只不过他们大部分的人都没能见到呼延迄,都被宫凝央以病人需要静养为由挡在了外头。
“宫大娘这几天真的给你们添麻烦了。”顾沫白对进来收拾碗著的宫大娘由衷谢道。
忽而查夫妇要照顾羊群,还要给别的住户帮一些零散的忙,有时候没办法按时的给他们做饭,害得宫大娘她们自己家和忽而查家两头跑。
“不要再说这么客气的话。呼延现在可是我们胡拉贝草原的英雄呢!”
宫大娘收拾好碗著,笑笑地走出卧房。
顾沫白扶呼延迄坐好,体贴地替他盖上辈子。
“你会不会觉得冷?要是冷,可以上床来一起休息。”
宫大娘一起走出卧房,呼延迄就大手一捞,拉顾沫白躺在自己的身边。他知道她怕冷。
“才不会!今天阳光挺暖和的。你伤害没好全呢,你别乱动。怎么样,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天,闷坏了吧?”
“呵呵,每天都有你在我身旁叽叽喳喳的,怎么会闷。”
“哦 ̄ ̄ ̄你嫌人家吵啊?那我以后……不要和你说话了。”
“你敢!”
呼延迄扣住她的下巴。
“嘿嘿,不敢,不敢,你别用到力啦!”
顾沫白按住呼延迄的肩膀,不让他乱动。
毡房外。
“娘,娘,你快来,有两个……有两个人……娘,你快来啦!”
在门外挡住每天络绎不绝的来客的宫凝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这……这位年轻的不像话的夫妇,居然说他们是公主和族长哎!
“谁来了啊?你这孩子就爱大呼小……紫萦妹妹,赋……赋大哥?”
宫大娘一掀开帘帐,看见门外进来的熟悉的身影当即愣在在原地。
“绒姑娘,是我……我和紫萦来看你了。”
夏侯玄赋搂着爱妻踏进忽而查的毡房,忽而查夫妇不在家,家里只有萨尔、萨摩两兄弟。而他们也去出去喂猎犬去了。
“娘,他们真的是族长吗?”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族长哎!
“呵呵,你就是央儿吧?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紫萦亲切地拉着宫凝央的手,她有时候真的有点羡慕绒绒可以有女儿陪在身边。
“宫大娘,央儿姑娘,是谁来了啊?”
在房内的顾沫白听见声音从里面走出来,在看见紫萦和夏侯玄赋时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你……你……你们……天哪!”
“怎么了?我们长得很吓人吗?”
紫萦不解地望着丈夫,怎么这个小姑娘一见到他们就吓得说不出话了啊。
“喂,顾沫白!你这样很没礼貌哎!”怎么可以拿手指指着他们的族长和公主!
宫凝央跑进去要抓顾沫白出来,这是他们的族长和公主,是他们东朝族最大的人物哎!她怎么可以这样站在门口,还不行礼,这样很没规矩好不好!
“不是啊……我……小新,你快来!”
“你叫什么叫啊!我又没欺负你!”
宫凝央受不了的跺着脚!
“怎么了?”
呼延迄抚着伤口走出来。
“你看……母后,那个是不是母后啊,还有那个男,男的的…。长得跟你超级像的!”
夏侯玄赋错了!
他没想到,他真的没想到,他的昕儿都长这么大了!
他那一双绿眸,即使不是遗传自他,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夏侯玄赋和紫萦发怔地盯着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呼延迄。
“你……你是昕儿?西祈第二代君主,呼延迄?”
呼延迄的震撼不会比夏侯夫妇两人要少,“父皇?为什么……你……你根本没有驾崩?”
呼延迄的脸上结了层寒冰!他生气地甩帘出去,不想去理会站在大厅里的中年夫妇。
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活在父母亲手编织成的谎言里!他像个傻子!他此刻一点也不想知道,他父皇怀里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他的母后了,因为不管是与不是,都不重要!父皇既然没死,那么母后也不是逼不得已离开西祈的了!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们对他不管不问,哈!这时候他宁愿不知道他父皇和母后都还在世的这个消息。
顾沫白赶紧拿了件披风跟了出去,天,事情的真相怎会会是这样!不但小新的母后还在世,就连他死去许多年的父亲都“诈尸”了,天哪,这比戏剧还要戏剧啊!
“这,绒绒,这是怎么一回事?”
夏侯玄赋情绪激动地抓住宫绒的手臂,“你是不是在八卦阵内发现的他们?”
“怎么了?夏侯大哥?”
宫绒不太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两名好友情绪怎么会变得这么激动。
这时,喂完猎犬的萨尔、萨摩回到家里,见有一个陌生人抓住宫绒的手,性急的萨摩见有人对宫绒无礼,他出拳就朝夏侯轩赋挥过去,“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跑到我家里来撒野!”
夏侯玄赋轻轻松松地挡住萨摩空有蛮力而毫无内力的一拳。
宫凝央赶紧隔开两人,“萨摩,你误会了,这位就是我们东朝族族长,而这位夫人就是我们的公主!”
“什么?”
“什么?”
萨尔和萨摩两兄弟同时惊呼!
族长和公主怎么会出现在他们的毡房内!
“族……族长好!萨尔、萨摩,参见族长、公主。”
对家里突然出现的贵客有些不知所措,萨尔、萨摩赶紧跪在地上请罪。
“不知者无罪,你们起来吧。绒绒,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和萦儿,可以吗?”
宫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好友会变得这么激动,但她隐隐约约也感觉到事关重大。于是她点了点头,让萨尔和萨摩去收拾下毡房,招呼夏侯夫妇坐在大厅内。把她如何认识呼延迄和顾沫白的始末交代了一下。
“哦,对了,我遇见那两个孩子时,他们的身上有这副画!”
宫绒从衣袖大众抽出她一直随身携带的那副画。原计划是要带他们去见夏侯大哥的,所以一直带在身上。
“这副画 ̄ ̄ ̄”
紫萦接过宫绒手里的画轴,摊了开来 ̄
是那年赋为她画的醉卧酴醾花仕女图!这幅画,这幅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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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订阅一直不咋理想,沮丧。本来这个也算是扑文一枚了啦。所以应该会这几天就完结吧。新文的反响也不好,所以有点想要先暂停了。
最近正在全身心的投入《问君心》,也就是《夫君,手到擒来》的创作当中。这是个有点虐,有点伤,有点谋,有点恨,有许多情的故事。胭脂本人很喜欢这个故事。
希望能够有机会和大家见面。
详情请看胭脂的公告!么么~
特此谢谢沧玄月童鞋的月票~鞠躬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