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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吾家有喜了(万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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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吾家有喜

“小新,你等等我嘛 ̄ ̄ ̄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要走这么快啊!”

顾沫白拿着灰色裘袍追着大步离去的呼延迄,但是她越是叫,呼延走得越快。

一心只惦记着追上呼延迄的顾沫白没有注意到手里拿着的裘袍已经拖到地上了,就在她小跑着上前时,不小心踩到了裘袍的一角,差点整个人连人带衣服地扑倒了在雪地上。

“哎哟!好痛!好痛!真的痛死人了!”

顾沫白故意嚷嚷地很大声,实际上,她只是稍稍崴到了下脚,但奇怪的是,肚子有点疼疼的。

“你没事吧?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伤到了?给本王看看。”呼延迄在顾沫白的身边停下来,撩起她的衣袖帮她检查伤口。

顾沫白乘机耍赖,“都怪你啦,走这么快干嘛!害得我摔倒,不管,你要扶我回去!”

“小沫 ̄ ̄ ̄”

她明知道他还没有那个心理准备去面对他“死而复生”的父皇,还有那个他最近才知道她的存在的母后。

“我知道,你需要时间去理清一些事情。可是有些事情光靠自己一个人想是怎么也不可能会想明白啊!现在你父皇和母后就在忽而查大叔家的毡房内,只要你往回走几步,你就能够揭晓这么多天,甚至这么些年以来缠绕在你心底的秘密了。而且,这么多年,你一直以为你父皇过世了,心里因为没有见过他最后一面而觉得遗憾,现在他就在你的眼前,比起天人永隔,现在的结局不是要好上许多了吗?”

“你在强词夺理!我有你和怀静还有裴宔就够了。”

呼延迄瞪她,有点赌气地道。不得不承认,小沫说得很有道理。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这些年他都一直很希望自己能够获得父皇母后的认可,以前是没有亲人关心,他强迫自己变强变大,用战争和国事麻木自己那颗孤单的心。

“好,你不去认他们也没关系。但我现在一个人真的走不动,你扶我回去,好不好?你换药的时间也到了。”

她努力想要站起来,但伤势好像比她预想的要稍稍严重些许,除了脚踝,她的膝盖也隐隐作痛,她勉强站起,膝盖的伤又痛得她一下摔倒了在雪地里。

呼延迄赶紧扶住她的身子,他可以任性地说自己的伤口不需要上药,但他没办法弃顾沫白于不顾。

她是他的克星!

认命的弯下身子,他索性拦腰将她抱起。

“不行啦!你的伤还没好!这样会害得伤口裂开的啦!”

她又不敢在他的怀里挣扎着,怕用力过大,会碰到他好不容易才痊愈的伤口,只能在口头上抗议着,心里急得不得了。

“你只要乖乖的别动,本王的伤口就不会有事。”呼延迄沉声道。

她哪里有在乱动啊!

抗议归抗议,顾沫白还是知道,她的小新一旦下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地了,只好乖乖地伏在他宽厚的肩上。

呼延迄抱着顾沫白两人静默地回到忽而查的家,里面传来的谈话声令顾沫白坚持呼延迄放她下来,还拉着他躲到毡房一边,以便能够将里面的谈话听个一清二楚。

“我没想到,你……你还留着这幅画。”

当初她问他这副画的去向时,他说已经被他亲手烧了的。

“如今它会再度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说明,说明那个和自己一样拥有绿色瞳眸的孩子,真的,真的是我们的孩子,是不是?”

“萦,什么孩子?你和……你和夏侯大哥不是不能……”不是不能生育吗?所以他们结婚这么多年来尽管恩爱如初,但一直没有孕育一个孩子。难道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的?

夏侯玄赋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在征得爱妻眼神的同意后,缓缓道出事实的真相,“这事情还要从八年前说起。你是知道的,十三年前,我因为阴差阳错,误入了八卦阵。是萦和你救了我。我和萦一见钟情,并且私定终生。”

“但是,夏侯大哥你后来不是放不下自己的国家,所以决定……”

“绒绒,记得我整整消失了十三年的事情吗?”

宫绒点点头,怎么会忘呢!族人对外宣称,公主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所以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疗养,在此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等她在见到她时,她是和夏侯大哥一起出现。所以她一直以为,是外族的夏侯大哥找到了什么灵芝异草救了公主的命。

再后来,东朝发生了一次内部叛乱,是夏侯大哥救了他们东朝族,他也因为娶了公主以及那次的立功而成为东朝族唯一的外姓族人。

“其实,我没有受伤。”

“是我把她囚禁起来了。”

夏侯玄赋看向爱妻的眼神满是愧疚。

宫绒愕然。宫凝央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囚禁?长达十三年的囚禁?

“我放不下我的国家,我的子民。那时候西祈才刚刚建立啊!是我父亲一手打下的江山,我又没有其他的兄弟,就连让位都没有合适的人选。我自私的选择回去,骗萦萦说让她陪我一段时间就好。我在原来的密道里又派人修了一间厢房,我把萦萦藏在那里。偶尔我们会偷溜到东朝,但但部分的时候因为我实在太忙了,真的没有多余的时间陪她。

就是在那段时间,她现自己怀孕了,我更加不可能放开她了。从怀孕到孩子出生,萦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密室里读过。这件事怎么可能慢得了老族长呢?所以他们千方百计的想要拆散我们。以至于到后来,萦几乎不曾出过那间密室了,就怕会被族人发现。她放不下我,也放不下孩子。可是我却自私地把孩子抱回了西祈。

”西祈需要一个继承人,我希望那会是我和萦的孩子。我原来是想要把昕儿过继给一个没有孩子的贵妃,但人算不如天算。那时候我父皇才刚打下江山没多久,政局很是不稳定。我需要和当时的沈家联姻以平衡朝中的势力,我如愿以偿地清楚了朝中对自己不利的派别。

那时候皇后也差不多到了临盆的时间,她是难产。产婆很快就把消息告知于我,我心想,这不是天意如此吗?于是我偷偷地把昕儿换了上去。我心想,孩子由她抚养也好。至少继承帝位可以更加名正言顺一些。我对外宣称,昕儿的绿眸是隔代遗传。我们西祈有外邦血统也是不争的事实。皇后尽管心理面有些疑虑,但她当时都痛晕过去了,自是什么都不晓得。更何况宫里没有人知道萦的存在更勿论昕儿的存在。于是昕儿理所当然地以太子的身份生活在皇宫里。

直到消息走漏了。我也不知道皇后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知道昕儿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开始对外散播昕儿是妖孽的留言,我心痛却无能为力。只是尽可能地快点教会他成长。“

”这期间也还算相安无事。但有一回皇后过来书房找我……总之被萦萦误会了。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没有用。她坚持要带昕儿一起走。怎么可能!我费了那么多的心力培养他成为西祈的接班人。

我们意见不合,大吵了一架。这是我们认识以来,唯一的一次争吵。我知道,我伤透了她的心。她绝望地连昕儿都不要就收拾包袱走了,我心里清楚除非我舍弃我的皇位,否则即使追回来,下次她也照样会离我而去。于是在昕儿十二岁那年,我安排完所有的事情,在东朝永久地住了下来。“

”后来,后来我想过要再回去找昕儿的,但是……夫君拦着我,他说他已经陪我留了下来,我不可以……不可以再把儿子也……这么多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我的昕儿……可是他刚才明明就在我的眼前,他却走掉了,赋,你说他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们了?都是我们太自私了。呜 ̄ ̄ ̄“

埋在心底的隐痛在这一天彻底勾起,紫萦掏出手绢难过的拭泪。

夏侯玄赋,不,确切地来说应该是呼延玄赋。呼延玄赋搂着爱妻,”如果说谁最自私地话,是我最自私。当年要不是我执意地留住你,也不会造成后来你和昕儿的分离。是我……“

呼延玄赋收了声,听见外头好动静。

”咦?呼延,小沫,你们站在门外做什么?进去呀?外面多冷啊!“

午时回休息休息的忽而查夫妇见呼延迄和顾沫白猫在门口,没有读懂顾沫白的指手画脚,忽而查大婶还大嗓门招呼他们进去。

忽而查大叔更是一左一右地簇拥他们两人进去,才跨进自家的毡房,忽而查夫妇就意识到家里有访客。

见到去而复返的呼延迄,呼延玄赋和紫萦激动地站了起来。紫萦强忍着眼泪,视线越过面无表情的呼延迄一眼,对忽而查夫妇点了点头,”你们好,这些日子以来,昕儿多谢谢那么的照顾了……“

忽而查夫妇一脸的迷茫,”宫大娘,他们是……“

应该是族里了不得的人物吧?他们族里拥有纯绿眸的人并不多哎!

宫绒拉着忽而查大叔和大神出去,”具体情况到我的毡房内,我细说给你们听,可好?“忽而哈夫妇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

萨尔、萨摩两兄弟也识趣地退了下去,宫凝央就算有再大的好奇心,她也知道,在呼延玄赋和紫萦还有呼延迄之间,她不过是个外人。

在经过呼延迄身边时,她瞥了他一眼,这个人……真的会是族长的儿子吗?

”都别站着啊!坐吧,父皇、母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好好聊聊咯!“

顾沫白倒是叫的顺口。

强拉呼延迄在下首的位置坐下,顾沫白站起身去给呼延玄赋和紫萦两人各自倒了杯奶茶。在忽而查家住了这么多天,对于他们放东西的位置她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有时候忽而查一家都不在,家里来了客人,就是她招呼的。

”你是……“

紫萦温和的开口,没有足够的勇气直接和自己的儿子对话。

”母后好!我叫顾沫白,你叫我小沫就成了。我是小新的妻子。“

顾沫白笑盈盈地把奶茶递给尽管年龄将近四十,但看上去仍是楚楚动人的呼延迄的母亲。真的很难相信,她会是小新的母亲呢!

小新长得那么高大魁梧,而她,那么纤弱。也许,小新除了眼睛,其余的都像他的父皇吧。

顾沫白在递奶茶时用余光稍稍打量了下呼延玄赋,英俊立体的五官,不怒而威的气势,真的和小新很像!这个就是所谓的虎父无犬子吧?顾沫白在心里暗称。

呼延玄赋夫妇接过顾沫白倒的奶茶,紫萦柔和地道,”谢谢你,小沫。“

”不客气。哈哈,这个好像是在奉公公婆婆茶,有没有?我和小新成婚时,父皇母后都没在身边呢,乘现在这个机会,就当是在给父皇母后奉茶了嘛。小新,到你了啊,快,还不给父皇母后奉茶。“

手肘碰了碰从刚才进屋时就僵硬着脸的呼延迄,顾沫白示意他好歹也表个态啊!她一个人打圆场很吃力的哎。

这回呼延迄却像是铁了心一般,不论顾沫白明示暗示,他都不予理会,从头到尾酷酷的表情。

”不……不用勉强的,我……我知道我没有资格。“

想着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未有一天见到做母亲的责任,也没有听他唤过她一声娘亲,紫萦的眼泪就忍不住夺眶而出。

”怎么当着昕儿的面都掉起眼泪来了?也不怕儿子和儿媳笑话。“

呼延玄赋温柔地擦拭爱妻的眼泪,这位昔日雄霸天下的铮铮汉子,如今看向儿子的眼里只有满满的无可奈何。他知道,他更没有资格叫他开口唤他一声父皇。

是他一手造成了今日的局面,他才是罪魁祸首啊!所以即使昕儿不原谅他,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听丈夫那么说,紫萦才意识到,自己在晚辈面前这样掉眼泪,真的是件很难为情的事情呢。

”不……不好意思,我……对了,你们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呢?也是误入的吗?还有,听说有人徒手就退了狼群,是……天,不要告诉我是……“

不要告诉她是他的昕儿!

紫萦脸色发白地看向呼延迄,他现在穿着厚厚的锦衣,她看不出来是不是他受的伤。

”嗯,是哎。不过伤口我处理过了,也给大夫瞧过了,母后不用担心!这家伙强壮的很哦!“

顾沫白朝紫萦挤眉弄眼,就是希望她能够放轻松心情。

她知道有些事是不宜操之过急的。小新需要好好消化这些日子以来的讯息。

走到呼延迄的身旁坐下,顾沫白握了握他握成拳的手,给了他一个理解的笑容。她明白的,他不是故意不搭理他的父皇和母后。

”父皇、母后,小新的伤还没好全。不如这样好了,小新的伤快好了,等小新的伤好了之后,我和他一起去拜访你们如何?“

”也好。“呼延玄赋点头同意。

乘昕儿伤好这段期间,他们也该想想,怎么样才能够争取昕儿的原谅。

”夫君 ̄ ̄ ̄“

她,她现在一步也不想离开昕儿啊!

”萦萦,昕儿他需要时间去接受。我们不要让他为难,好不好?“呼延玄赋试图说服自己的妻子。

在同样的情况下,男人的思维似乎总是要比女性理智的多。

这位小沫姑娘提出这样的建议,目的应该也是为了给他们双方一个过度的时间把。而且既然她答应了会再带小新过来看他们,那就意味着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出东朝国。

呼延迄的伤至少要五六天后才能好全,天天在宫大娘和忽而查家轮流住宿也不太方便,村里人自发地帮他们筹建搭了一个较为简易的毡房。

这几天草原的天气很好,风和日清,乘着天公做美,牧民们赶紧忙着做毡房的收尾工作,个别牧民也乘这好天气来修补一下前阵子因为大风雪而刮外的房顶。草原上是一片热闹祥和的景象。

草原的许多事情对顾沫白来说都是新奇并且有趣的,比如毡房的搭建。

帮呼延迄上完药之后,她提议两个人到外面晒晒太阳。成天坐着躺着也不是个办法,呼延迄自是没有异议,不过,他很快就发现,她的爱妃说要陪着他晒晒太阳是假,自己寻乐子才是真。

顾沫白是个闲不住的人,才陪呼延迄晒了一会儿太阳,就把他”丢“在了毡房门口。她看见牧民们都在为她和小新忙碌着,她也想要动手去帮忙。

被忽而查大叔”嫌弃“地赶走,”不用你,不用你,我们只要把这个支架搭起来就成了,你力气吃不消的。“

”那我来帮你们递东西。“

什么斧头啊,榔头啊之类的工具都可以哎!

”忽而查大叔都说不用就不用了嘛,你这么多事干嘛。“

宫凝央提着羊奶走来,今天她要把这些羊奶分别制作成奶豆腐、奶茶还有奶酥,要知道,入了冬天的草原,很难得没有下雪的呢。很多事当然要乘晴天来做了。

”央儿姑娘,这羊奶很重吧?我来帮你提啊!“

假装没有听见宫凝央不善的语气,顾沫白乐颠颠地跑上前去,伸手想要帮忙提木桶的另外一边。

”就跟你说不用了啊!“

宫凝央提着木桶的手一晃,很烦躁地避开顾沫白,一个不小心用力过大,顾沫白向后跌去。

呼延迄以最快的速度施展轻功赶了过来,还是没能及时地接住顾沫白,顾沫白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好痛!“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肚子会这么痛?最近她的肚子实在有够脆弱,动不动就痛,天杀的!

顾沫白紧咬着下唇,额头上沁出了薄薄的汗水,她对着赶过来的小新困难地央求道,”快,快去叫人帮我找大夫。“这不同寻产的疼痛令她想起,自己的月事好像上个月就不曾来报到了。

她……天哪,不会是有了吧 ̄ ̄ ̄

”你,你瞪着我干嘛!又不是我推的她!“

宫凝央愧疚的申请在看见呼延迄冰冷的眸光时,不甘示弱的瞪回去!都是这个顾沫白自己多事好不好!

这时忽而查赶过来,见顾沫白整个人都冒冷汗,丢下一句”我去找大夫,我知道阿扎木今天就在穆嘘家看病,你快抱着小沫姑娘到我毡房里休息。“后就大步地跑了出去。

穆需家离忽而查的毡房没有相距多远,忽而查一见到阿扎木,就急忙拉着他一路飞跑回家。

阿扎木才踏进忽而查的毡房,呼延迄就像一头急躁的雄狮,向他咆哮,”你必须要治好她,要是她有个什么意外,本王绝对会把这里夷为平地!“

他也知道现在发脾气于事无补,但他就是管不了自己的心情,担心她,担心害怕失去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浓烈。

呼延迄激动的神情吓坏宫凝央了,她一直以为冰山就是坐冰山,冷冷冰冰,满是棱角。但她不知道他生气起来的气势这么吓人。

她瑟缩地躲到忽而查大叔的背后,害怕自己会在他狂暴的目光下烧成灰烬。

忽而查大叔拦住呼延,”呼延,你先别激动,先让阿扎木给小沫看看才最要紧啊!“

呼延迄感觉拉阿扎木到榻前。

阿扎木见呼延迄和忽而查大叔一脸凝重的样子,还以为顾沫白也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当他搭上顾沫白的皓腕时,阿扎木腼腆的笑了,”你笑什么?“

呼延迄十分不悦。忽而查大叔不会请了个傻子过来给小沫看病吧?

”恭喜你,呼延,你要当爹咯!“

阿扎木站来热切地握了握呼延迄的手,但对方并没有给予任何反应。

事实上,他是彻底石化了!

只见呼延迄呆呆地凝视着顾沫白的肚子,他要当爹了?!

”当爹的都这样,都这样。呵呵。“

忽而查大叔笑着与阿扎木握了握手,亲自送他出去。

”央儿丫头,你还杵在那里干嘛?人家要分享做爹娘的喜悦了!“

宫凝央一脸震撼地看着娇小的顾沫白和呆若木鸡的呼延迄,他们……怎么可能呢?那么娇小的人怎么会……已经正在孕育一个生命?

宫大娘拉着发愣的女儿出去,这孩子,也兴奋坏了吧?

他们要有孩子了!

呼延迄颤抖地覆上顾沫白依旧平坦的肚子,缓缓地,缓缓地将脸贴在她的肚子上面。顾沫白被他稚气的举动逗笑了,”傻瓜。这样是听不出宝宝的心跳声的啦!现在的宝宝最多还只是蝌蚪那么大而已。“

”你……你早就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了么?“

他的绿眸微眯,为什么她的神情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惊讶。

”不是,当然不是。我也是刚刚肚子疼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葵水上个月到现在都没有来过。“

察觉出爱人眼里释放的危险光芒,顾沫白赶紧澄清,要是早就知道,她也不会抢着去干重活啊!她是个对宝宝很负责任的妈咪。

帐外雪密风急,北风怒吼地沿草原奔驰。

毡房内,一碗灯点在几案上。

顾沫白拥着呼延迄,这还是他们来到草原之后真正的属于两个人的夜晚呢。他们是幸运的,在忽而查大叔他们的赶工下,在暴风雪来临之前帮他们搭建好了这个简易的毡房,虽然不大,但遮风挡雨足够。

她靠在他的胸前,听他规律的心跳声,小手无意识地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还没想好要怎么去面对父皇、母后吗?“

他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呢。父皇、母后肯定也很着急吧?当初答应他们等小新伤一好,就过去找他们的。

”我们非要提起他们不可吗?“

呼延迄紧抿的唇透着些许无奈。

”你不觉得这是天意吗?“

他的伤才好了没多久,顾沫白换个了姿势,改为枕在他粗壮的手臂上,继续道,”父皇、母后缺席了你的童年,可是上苍让你们在此刻相遇了啊!他们会陪着我们的宝宝一天天长大,有什么比和亲人共同抚育一个孩子共同成长来得幸福呢?“

”爱妃的意思是,你要在这里长住?“

耶?

顾沫白愣住,对哦,小新的身上可还肩负着西祈的责任,他迟早要回西祈的,当然,他肯定也会把她和孩子一起带走!

那……宝宝的爷爷和奶奶肿么办?

胡拉贝草原的风雪整整下了三天三夜才停歇。

紫萦忧虑地站在窗前,这么大的风雪,地面上的积雪都能没过膝盖了吧?

昕儿他们,可会来吗?

”在想昕儿?“

呼延玄赋取过一件狐狸毛毡给爱妻披上,自从上次见了昕儿之后,萦萦都是这般忧思的模样,哎 ̄ ̄ ̄都是他的错。

紫萦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我是在想,这积雪什么时后才能融化。“

但是现在正是寒冬腊月,离积雪融化的日子还远得很吧!

”你说他会不会不要认我们,直接回西祈去啊?“

紫萦忽然转过身来,同样湛撤的绿眸里染上深切的担忧。

”不可能的,那密道的机关只有我们才知道。你放心吧,就算是他不打算认我们,也会过来问机关在哪里呢。“

”你就是因为知道到最后我肯定会出现找你问机关的线索,所以你才会答应小沫的提议。“

突然加入的男声令呼延玄赋和紫萦同时转过身来。

”昕儿?“

紫萦惊喜地低唤出声。

毡房内,呼延迄不知何时潜入了帘帐,此刻他伫立在屏风的侧面。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父皇。“

呼延迄的双手握拳,注视着父亲的绿眸含着倔强。

”是的,没错。事实上,就算你们打算回去自己找机关,不想要过来问我们,到时候我也会派人你请你们过来一趟。“

换言之,他不会让上次的见面,成为最后一次的聚首。

”外面很冷吧?来,昕儿,把这件裘袍给批上。“

”不必了。“

他的内力足够他催发热气给自己御暖。

眼角瞄到紫萦瞬间黯淡的面容,呼延迄解释道,”天冷,母,咳,母后你还是自己披上就好。不然可就就辜负了父皇的一片心意。“

他看得出,父皇是真心的疼爱母后。当年的事,的确怪不得母后。

”你……你放才说什么?“

紫萦抓着呼延迄的手臂,绿眸泛着激动的流光。昕儿,她的昕儿方才是在叫她为母后么?她的昕儿终于肯原谅她了么?

呼延迄的俊颜悄悄爬上几许赧色,别扭地移开了视线。

真是奇怪,叫沈太后母后时他一点都没觉得别扭过,怎么叫自己的亲生母后反而…。真是天杀的。”

“呵呵,昕儿是在担心你呢。既然来了,就坐会儿吧。”

“嗯。”

呼延玄赋搂着爱妻在中央的位置坐下,招呼呼延迄在下首的位置落座。

儿子终于肯承认她这个母后了!紫萦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她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和她的昕儿说,也有好多好多的问题想要问。她最想要知道的是这些年他过得好不好,但是这些话一些字都哽在了喉咙里,不能成言。

“小沫,那位姑娘是叫小沫吧?她怎么没来?”

话一出口,呼延玄赋就有些懊悔。他和昕儿虽共同生活过十二年,但每次召见他都是询问他的功课。他的心都在紫萦的身上,分给儿子的爱就相对要少得多。多年养成的相处模式,就是他问,他答。这才一开口,他又拿出以前问他功课那样的语气了,真是有够糟糕。

呼延玄赋有些挫败。

“她怀孕了。”

“什……什么?”

呼延玄赋和紫萦瞠大眼睛。

“你……你方才说什么?”

呼延迄长这么大,还从未看到过父皇除了严肃以外的其他表情,此刻见父皇这么讶异,当下不免觉得好笑。

呼延迄的嘴角微微上扬,不介意再重复一遍地道,“小沫她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这也是为什么今天只有他一个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那小东西,说是怀孕前三个月是关键期,很容易造成滑胎。一脸愧疚地告诉他,她不能陪他一起来找父皇和母后了。但他知道,她这是在给他机会和父皇、母后独处。

她总是那么贴心地照顾着他的感受。

呼延迄的脸上洋溢着即将为人父的喜悦光芒。

“这么说……这么说我要当奶奶了?”

呼延迄确定地点了点头。

紫萦不可置信地捣住自己的嘴巴,就怕自己会失控地尖叫出声。天哪,几天之前她还在为儿子的而忧伤,才短短的几天之内,他不仅认回了儿子,还……还多了个孙子!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西祈?”

呼延玄赋却没有完全沉浸在这片欢愉里,他目光犀利地看向自己的皇儿。

皇儿和他不同。小沫不是东朝的人,他和小沫都没有非留下来不可的理由。更何况这些年他听说他把西祈管理得很是不错。

“皇儿有件事想不通,还请父皇解答。”

“说吧 ̄ ̄ ̄”

呼延玄赋暗暗地叹了口气,昕儿对他说话的语气一如当年,充满拘谨和尊崇,以前他是喜欢这样的昕儿的,但现在……他多么想昕儿能够像普通的儿子那样对他说话能够不必这么疏远和口气。

“皇儿不明白,什么父皇和母后知道回去的机关,但是这么些年来,从来没有回来看望过我,哪怕一次?父皇你明知道宫里头的谣言,为什么不站出来?你可知道从小到大都被人否定的滋味是如何的难熬?”

盘膝而坐的呼延迄双拳微微握紧,他们可知道如果不是遇见怀静、珏和小沫,或许他这辈子真的会成为人们所传诵的那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妖孽。

“对……对不起,昕儿。你父皇他都是为了我……”

紫萦痛苦地闭上眼睛,流下两行清泪,继续说完那天呼延玄赋没有叙述完的故事。

“你父皇随我回到东朝以后,我一直担心他会闷闷不乐。曾提议他可以回去看看,那样我也可以偷偷地望一望你。但我的绿眸……走到哪里只会引起轩然大波吧?刚开始我真的很担心你父皇会反悔。每天都患得患失的,族里的长老们看在眼里。他们逼他立下重誓,有生之年不得再重回西祈。就这样……每次想你的时候,都只能在回忆里描绘你的样子。

前几天母后还在想你呢……想你小小的胳膊,小小的腿。呵呵,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你都这么大了。都是个当父亲的人了。都是母后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 ̄ ̄”

如果她不要爱上赋,如果她不是东朝的公主,如果他们可以和寻常人一样自由的恋爱,那该有多好,那样他们的孩子就不会跟着遭受这么多的罪了!

情之所起,一往而深。爱情是如此不可理喻又猝不及防。

停了一会儿的风雪又呼呼地刮起来,顾沫白站在毡房门口不停地朝外头张望着,下这么大的雪,小新不会有事吧?

“不是和你说过,若是本王回来晚了,你自顾自地休息就好么?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子可不是你一个人的。”

呼延迄责备的瞪顾沫白一眼,搂着她进去里屋,围坐在火炉旁取暖。

“我担心你嘛。”

像猫一样地窝在呼延迄盘膝的大腿上,“怎么样?要到想要的答案了吗?”

“嗯。”

呼延粗壮地应了声。想起父皇瞪向自己的目光,眉头就微皱……他又不是故意要让母后哭的。他也很无辜啊,平白无故地被人叫了这么多年的妖孽。他的冤屈向谁诉说啊!父皇就只知道心疼母后!

“嗯,是什么意思啊?是有呢,还是没有呢?”

她的小头颅在他的大腿上动来动去。

“别乱动。”

呼延迄出手扳正估摸阿比的小脑袋,这小东西怎么老是学不乖!

“你回答我的问题啊,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动了。我保证!”

她伸出三根手指头,作发誓。

呼延迄把他去找父皇、母后的具体谈话内容都和顾沫白“分享”了下,顾沫白唏嘘不已。

“小新你最无辜了!好可怜,没关系,我和宝宝最爱你了,要是他不喜欢你,我帮你揍他。”

她爬起来,双手捧着呼延迄的脸,眼神里注满同情。

“谢谢!”

呼延没好气地道。孩子都还没生呢,就想着要帮他揍儿子,爱妃的思想会不会太另类了些?

“不客气,嘻嘻。”

顾沫白玩弄着他的手指头,“那你有和父皇、母后提及我们什么时候走吗?”

国不可一日无君,去密道前小新特地命大臣们监国,政事也都委托给了静大哥,但他们都出来这么些日子,是差不多要回去了。东朝虽好,不是久恋之家。更何况,反正有密道,往返东朝和西祈也是很方便的一件事嘛。

“过一阵子再说吧。怎么,你很想要离开么?”

“没差啊。只要有你和宝宝陪着,天涯海角我都随你去。有呼延迄在的地方,才是我顾沫白的家。”

“你,你个惹人怜爱的小东西。”

呼延迄感动的吻了吻顾沫白的唇。

“嗯~本宫可不可以要个深情的吻?”

她眸光熠熠地看向他。

“但是大夫说……”他的碧绿色的眼眸里有些许为难。

那个叫阿扎木的不是交代过,房事要节制么?

“没关系。我们小心点就是了。”

她的唇沿着他的眉眼一路往下,来到他的耳畔,轻轻地吹着热气。

草原的冬天这么冷,正好适合做点运动,祛祛寒。

如果不挨饿受冻,草原上的冬天还是挺舒服的。

“冰潭~”

宫凝央喳喳呼呼地挑帘进来,就看见大白天的顾沫白蜷在呼延迄的腿上,连连打着呵欠,不由地出言讽刺道,“你是冰山养的宠物吗?”怎么大白天的都可以这么懒散啊!

“嗯,如果他愿意养,我是没意见啦。”

顾沫白不在意的笑笑,一点也没有因为多了一个人而不自在。

“你来找我们又什么事吗?”

“我……我是听说,你们要离开了吗?”

她是在娘亲和忽而查大叔还有忽而查大婶谈话时不小心听到的。

“呵呵,不晓得哎,看小新的意思吧!”

顾沫白把问题都推给呼延迄。

“你……你不是怀孕了吗?积雪那么深,不适宜骑马的。”

就算呼延的武功再高,带着一个孕妇想要回到八卦阵,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吧!

“是哦~那就再呆个十来天,几十天的,我是都没有关系啦!”

“那就多呆几天啊!反正,反正毡房也给你们建好了!”不知道为什么,乍一听他们要离开的消息,她的心里就有股说不出来的舍不得的感觉。好像空落落的。所以一听说他们要走,她就迫不及待地,连裘袍都没穿就冒着风雪跑过来了。

“你来找我们,就是为了问这件事情吗?”

“对,对啊!怎样!不可以啊!”

宫凝央挑衅地双手叉腰,高扬下巴地望着呼延迄。

“没有。”

只是奇怪罢了,他们和这央儿姑娘也称不上熟吧?他们是去是留,与她何干呢?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你,继续做你的宠物吧!哼!”

宫凝央像只骄傲的孔雀,趾高气昂地跑了出去。

望着宫凝央离去的背影,呼延迄只觉得实在有够莫名其妙。

下着大雪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的,这央儿姑娘还连裘袍都没有穿就跑来他们这里,就是为了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离开吗?实在古怪得很。

“央儿姑娘好像挺讨厌我们的。”呼延迄给顾沫白喂了一口奶酥。

她还在为那次他打伤她的事情生气?

“笨蛋小新,她不是讨厌我们。”只是喜欢你而已。

顾沫白一口一口地吃完奶酥,舔了舔呼延迄沾有奶酥的手指头。

“什么意思?”

不是讨厌他们?难不成是喜欢他们啊?

“没什么啦!小新,草原的雪比西祈还多,看情形真的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哎?你打算怎么办啊?”

呼延迄还没作答,顾沫白便又抢先一步回答道,“当然啦,如果你要先回去和静大哥他们报下平安,本质上我也没意见啦。但是你一不在我身边,我就会担心,比如你是不是路上遇见了狼啊,还有现在雪这么大,会不会被雪给埋了啊,再比如在密道里迷了路啊!那你是知道的了,孕妇呢就要保持心情愉悦,心情要是不开心呢,宝宝也会跟着受影响。严重的呢会导致……”

她乌黑的大眼睛贼溜溜地转了一圈,看见他乍变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的“威胁”起了效果。

“你是故意的!”

“嘿嘿。我说的是事实啊。好啦~不然~选个天气好的日子,我们滑雪橇回去?”

她知道要他安心的在这里也不太可能,毕竟西祈的政局才稍稍稳定了下来。

“雪橇?”

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嗯……怎么说呢。就相当于雪地的马车吧,不过雪橇要更加轻便一些。”顾沫白尽可能地解释地详细一些。

有了雪橇,只需要等一个晴天,告别父皇和母后,他们就能回去啦!

但事情,真的会有那么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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