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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西行(二十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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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是很讲信用的,我央求他不要将我那副丢脸的样子告诉他人后,他果然没提起过这件事。只是,他的眼神,饶是在两界山陪了他五百年的我,也看不清了。

而三藏的态度却是最让我琢磨不透的,我想不出来自己是哪点得罪了他,使得他这般对我,比三打白骨精之后对我的态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连八戒在和我多说几句话后,三藏都变了脸色。这样一来,八戒和沙僧也只得和我拉开关系。

我跟在他们后面,心中翻滚的是阵阵不满。

这一日,远远望见山凹中有楼台高耸,三藏便道:“徒弟啊,这一日又饥又寒,不如去那里化些斋饭,吃了再走。”

猴子定睛一看,对三藏道:“师父,那厢不是好处。”

三藏问道:“见房舍清幽,如何不是好处?”

猴子笑了,道:“师父,你不知道,西方路上多有妖怪能点化庄宅,若人进了去,就尽被他一气吞之。那厢气色凶恶,断不可去。”

三藏被他这么一说,感觉他言下之意是说自己见识短浅,拉下脸道:“我却着实饥了,如何是好?”

猴子道:“师父饥了,且请下马,就在这平处坐下,带我别处化些斋来你吃。”

三藏应允。猴子取了钵盂,转身要行,又不放心,取金箍棒晃了一晃,在平地画了一道圈子,请三藏坐在中间,道:“老孙画的这圈,强似那铜墙铁壁。凭他什么虎豹狼虫、妖魔鬼怪,俱莫能近。但不许你们走出圈,只在中间稳坐。千万,千万!”

说完他纵云而去。

猴子这么一去,许久不回,八戒坐不住,埋怨道:“猴哥也不知去哪里化斋,徒留我们在此坐牢。”

三藏闻言,问道:“怎么谓之坐牢?”

八戒答道:“师父,你原来不知。古人画地为牢,他用棍子画个圈,说是强似铜墙铁壁,假如有虎狼妖兽来时,如何挡得住?只好白白送与他吃罢了。”

我刚要反驳,看到三藏那冷冷瞧我的样子,强压下已经到喉咙的话,深深出了一口气,继续沉默。

三藏道:“悟能,若依你,如何处置?”

“此间又不藏风,又不避冷。若依老猪,只该顺着路,往西且行,师兄化了斋,必定驾着云赶来。如今坐了一会儿,着实脚冷。”

三藏想是觉得八戒说得有理,便站了起来,八戒和沙僧也跟着起身,拿起行李就要走。

我实在看不过,出声道:“师父,你莫不还是信不过猴子的能力?偏逆他而行,岂不是自生烦恼?”

因为心中有气,我的话也不怎么委婉。

三藏连身子也没转过来,只道:“墨染,若你无心西去,我们便在此别过。”

什么意思?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是要赶我走?

我本以为他不过是生了不知名的气,过了几天就会恢复原先的相处,却不想他会如此直接地赶我走。

“师父,你这是干嘛啊你……”八戒连忙追出去。

沙僧拿起行李,正要跟上,看到我的脸色,叹气道:“史官,你莫怪师父,这件事……原是你错了。他在通天河被人关在石匣中,受够了痛苦。你却在那妖怪的府中与众妖举行宴会,寻欢作乐。”

“我哪里有……”我反驳道。

沙僧又叹一声,道:“我和八戒虽未进厅堂,却也瞧见了里面的宴席。”

原是如此、原是如此。他们,原来是这样想我的。

三藏哪里知道,在他被关在石匣中时,我强装欢笑纠缠着那妖怪;我忍着恶心换上那血红的嫁衣;我用了全身解数舞剑;我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威胁那妖怪;我被那妖怪像块烂抹布一样扔来扔去,我差点被他扯掉了衣服……

三藏哪里知道,我是为了救他。

我没有追他们,我甚至没有挽回一句,我冷静地看着他们离去,没有人回头。我想我太冷静了,我应该掉下一两滴泪才够煽情,我应该冲他们吼出真相,然后看他们后悔地道歉才对。

可是,他们从没有问过我。他们看到了果,便认定了因,他们连辩解的机会都不肯给我。但事实上,他们连果也没有真正看到,他们并未看到我屈辱地趴在地上,等待猴子救我的时候。

然而我扪心自问,若是他们真的问我,我应该也回答不出。我能怎么回答?说我不是勾引那妖怪,而是要救师父?这种话,他们会信吗?

他们连猴子都不信任,又何况是我。

我的脑子在冰冷的环境中转得飞快,我甚至想到了当初在黑松林时,我代替三藏被抓,若不是八戒寻来,我怕是要死在了那荒郊野外。我想到了在两界山说服三藏带上我时的艰难,以及三藏将猴子逐走时,猴子落下的泪。

时至今日,我终于明白了那是种什么感觉。

又累,又冷。

就像在雪原上行走了好几天,却看不见路的尽头,也看不见人家的那种虚脱感。

我恍惚间觉得,也许三藏早就想赶走我这个没什么用又分一勺羹的所谓史官了,只是看在菩萨面上一路忍着,如今有了这个借口,就迫不及待地将我赶走。

这样也好,省得我每每看到三藏因为这样那样的小事惹得一身麻烦……就像现在,我敢打赌,他一定会遇上麻烦。

我安慰着自己:这样很好。

“劳惠岸行者领我去见菩萨。”来到南海,我打断要说话的木叉,直接说明来意。不论他想叫我“御前玉女”还是“史官”,我都不想听。

他定定看了我一会儿,叹道:“菩萨所料果然没错,请吧。”

菩萨所料?难道菩萨早知我会来此找她?真是厉害,片刻前,连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进了紫竹林中,我看见了坐在莲花台上的观音菩萨,神情熙怡,平静而淡然,一如多年前她在两界山许诺解救我和猴子时的模样。

我心下一酸,拜倒道:“菩萨,墨染不才,陪不了唐三藏西行。”

菩萨方才睁眼,道:“你且明明说来。你如何不才,如何陪不了唐三藏西行?”说罢,示意木叉将我扶起。

我低头道:“墨染不才,危难时救不得唐三藏,得不了他的信任;墨染陪不了唐三藏西行,因他根本不需要墨染。”

菩萨笑了,笑得真真好看,道:“墨染,你可知道,莲花不如梅花贞洁,不如兰花典雅,不如翠竹坚韧;不如菊花傲然,为何我佛独独钟情于莲花?”

“墨染不知。”

“不仅仅是因为莲花出淤泥不染,还因为莲花生在炎热夏季中,盛开在清凉的水中。炎热即烦恼,水即智慧。故莲花是从烦恼中解脱而生于佛国净土的化身……”

“……墨染不知,这与墨染所述有何关联。”

菩萨宽容地一笑,道:“墨染,若论法力,你是断断不如悟空、悟能和悟净的;论悟性,你也不如唐三藏和悟空。我当初救你,也不单是为了你写他们的行迹。只是我一眼看中你的心细、你的考虑,你的随和。墨染,你怕是不知,悟空并不是善类,故此他被压了五百年,也没个相识的去看他,但是你却和他处了五百年,关系亲昵,这便是你的随和。”

“……”我哪里和他亲昵了?他哪次不是一副鄙视我的嘴脸?

菩萨随后道:“我料定他们匆匆拜唐三藏为师,关系定不亲密。若是如此,不光唐三藏的性命堪忧,悟空他们也未必真心皈依我门。墨染,你虽法力、悟性俱不如他们,却在天庭处了那么久,有些事情,他们未必看得有你透。”

“我要你随他们西行,便是要你如莲花般化解他们过不去的坎,你可明白?”

可是他们不需要。我这么想着,再次跪下,道:“菩萨高看墨染了,如今墨染都被唐三藏赶走,又何谈化解烦恼?”

菩萨只温和道:“你且安心,此次我与你救苦消灾。”

我不敢造次,只随她安排,与木叉、善财童子和龙女一般立在宝莲台下听经。

我心不在此,听十句漏九句半,菩萨讲罢,便沉默不言。

若我还有一丝心思,就不难看出菩萨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与木叉对视一眼,木叉也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墨染。”菩萨唤道。

“……”

“墨染。”菩萨再唤。

“……”

“悟空,你为何来此?”菩萨突然道。

猴子?我随着菩萨的视线向后看去,却只看到一片竹林,不免疑惑地回头看菩萨,却见木叉、善财童子和龙女都是一副带笑的表情。

……不是吧,这里也耍人?不是说不打诳语么?

“墨染,你可知我刚刚讲到了哪里?”菩萨问道。

“……不是讲完了吗?”我咽了口唾沫,不敢对上她的眼。

木叉在一旁说道:“菩萨,徒儿有事询问。”

“说罢。”菩萨微微颔首。

“请问唐僧师徒行到了哪里?”木叉问毕,笑着望向我。

我被他看透心思,脸上不由自主地烧了起来。

“悟空方才还在与妖怪赌斗,已请了老君降妖……这时节,应该快到了。”菩萨闭眼施法,不多时,睁眼笑道。

快到了?

善财童子笑着退下,一会儿以后,便听到我最最熟悉的声音道:“不消引见了,我且问你,我们家随行史官可在?”

我一脸诧异地望向菩萨,却见她微笑着摇头。

不是菩萨告诉猴子的?那……他,是如何找来的?

我还是发愣,却被大力扯住,猴子嬉笑的声音就在耳边:“喂,玩也玩够了,还不回来?”

我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半晌,只憋出一句话:“是师父赶我走的。”

猴子不耐烦道:“我已解释清楚,速速随我回去,莫叨扰了菩萨。”

又转身冲菩萨唱个大喏道:“菩萨,多谢了。”

我未曾说话,就被他带上了筋斗云。

“‘我们家史官’?”我又跟上了他们,路上,笑着问猴子。

“八戒、沙僧是我兄弟,师父犹如我父……你么,勉勉强强算是跟着我的猫猫狗狗。”猴子懒懒道。

……我真的想掐他,但我也真的不敢。

“徒弟,你且过来。”却见马上的三藏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冲我招招手。

我回头看自己的身后,确确实实没人。原来是叫我么?

我依言走近,三藏笑着从沙僧手中接过钵盂,道:“想你该是饿着,这里还有些斋饭,你便趁热吃了罢。”

八戒一脸不满道“师父好偏心,老猪我也饿着呢!”,却没动作。

我只纳闷是不是有雪花飘进了我的眼中,否则,我的眼怎么如此湿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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