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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西行(十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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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我的师父是东汉汉桓帝的史官,他一生兢兢业业,却落了个一点也不风光的告老还乡的下场。他连最后一笔俸禄都没领到,就只能骑着毛驴从洛阳回到了江南。

我拜他为师,也是母亲看在他学识渊博,又穷困潦倒。一是为了不让我每天吵嚷着要去上私塾,二也是为了接济他,积一些阴德。

母亲当年也是大户小姐,当年她的家里,就是请了教书先生,而不是上私塾。这些年过去了,尽管我们一家已经不再如先前富裕,她仍是看不起上私塾的孩子们,非要专请一位先生。

也可以说是固执,也可以说是骨子里的骄傲。

他叫我一心学文,心无旁骛。从政,难免会有奴性;学武,难免会偏向有勇之人;经商,难免会有市井气;吟诗,难免会有柔弱;练舞,难免会有媚骨。

他教给我的就是如何真实地记下自己所看到所听到的一切,没有多余的修饰,只有精简准确的内容……以及记录这一切的不卑不亢的心。

又或者说是麻木的心。

他一心想要我成为新皇帝汉灵帝的史官,但我还没到豆蔻年华时,他便去了。

家里的财富日渐减少,母亲只能将我送到了私塾。

毕竟,骨子里的骄傲再怎么强大,也比不过现实的残酷。

母亲再嫁,嫁给了一个家里有不少积蓄的汉子。但我还是喜欢原来带着书卷气的父亲,那个会时不时折花送给母亲,并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父亲。

我不喜欢那个荒淫的汉灵帝,我也不喜欢这个粗暴对待母亲的汉子。可我无力改变。

于是我修真,找到了另一个师父,在他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在第四天时,我因为体力不支倒了下去。他终于开了门。

……唉,果然人一老,就爱回忆从前了。

我看着眼前一男一女两个小孩,自然而然想起了往事。

现在已是春尽夏残,又是秋光天气。我们正在的是车迟国元会县所管,名叫陈家庄。我们投宿的人家也真有趣,办了个劳什子预修亡斋。细问之下,才得知,他这里有个叫灵感大王,一年一次祭祀,要一个童男,一个童女,还要猪羊牲畜供献给他。他受用了,就保一年风调雨顺,若不然,就降祸生灾。今年,正好轮到他陈澄和陈清的儿女。

这还不是最狠的地方,最狠的是这灵感大王常来人家处行走,记得老幼的模样,只有亲生儿女,他才受用。

八戒哼道,“这什么大王也真是挑剔,像我老猪那时候……”

“谁家有个什么剩饭便盆隔夜泔水的,你都不挑剔。”我笑着接上。

“对。”八戒刚开始只听清了后半句,随即吼道:“……我呸!你当猪爷爷是谁!”

全部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们。

……

“八戒,师父在瞪你。”我戳戳他。

“瞪就瞪,老猪又不像那弼马温一样怕他。”八戒满不在乎道。

……

“这下猴子都在瞪你了……”

“瞪就……猴、猴哥!今儿个天儿不错啊!”

猴子□□完八戒的耳朵,心情大好,冲陈清一扬下巴,道:“也罢,你将令郎抱出来,我看看。”

那陈清连忙抱出关保儿,小孩子不懂事,还笼着两袖果子,蹦蹦跳跳地吃着。猴子见了,摇身一变,和关保儿一模一样,两人搀着手在灯前玩耍,惊得陈清失声叫了出来,跪下道:“才然说话,怎么就变作我儿一般模样?叫他一声,齐应齐走!老爷,请现身吧!”

猴子似是玩够了,把脸一抹,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笑嘻嘻地问道:“可像你儿子么?”

“像!像!像!一般嘴脸,一般声音,一般衣服,一般长短。”陈清忙道。

“你若取秤来称,也是一般身重哩!”猴子笑道,“似这般可祭赛得过么?”

“忒好!忒好!老爷若肯替我儿,留下我家香火,我就送白银千两,与唐老爷做盘缠往西天去也。”陈清闻言一阵欢喜,不住磕头道。

猴子见他只谢三藏,不满道:“就不谢谢老孙?”

真像一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儿。

陈清道:“你已替祭,没了你也。”

“怎的没了?”猴子问道。

“那大王吃了。”陈清道。

猴子嗤笑一声,傲然道:“他敢吃我?”

“就是,”我哥俩好地搂住猴子,拍拍他的肩膀,道:“猴子肉又酸又涩,如何下嘴?”

猴子狠狠掐着我的腰。

……你他奶奶的,打人还换了方式?

我们这厢闹着,陈澄却不说话,只是倚着屏风痛哭。猴子一把甩下我搂着他肩膀的手,上前道:“大老,你这不语,又不谢我,可是舍不得你女儿么?”

陈澄跪下,噙泪道:“是舍不得,感蒙老爷盛情,有个不情之请,老拙无儿,只此一女,望老爷开恩,将小女一并救了吧。”

猴子转头,盯着八戒,道:“八戒,请了。”

八戒大惊道:“哥哥,变化的事情我却不会哩!”

猴子疑惑道:“你也有三十六般变化,怎么不会?”

三藏也劝道:“八戒,常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则感谢厚情,二则积阴德,你们兄弟去吧。”

八戒道:“你看师父说的话!我只会变山、变树、变石头、变大肚汉还可,变作小女儿,却是难呵。”

猴子哼道:“大老莫信他,抱令嫒出来就是。”

八戒费了九牛之力,将脸变成了那个小巧俊秀的孩子,身子却还是自己的,看着真是……喜感。

无奈,猴子只好吹一口气,帮八戒变成了一秤金。然后他们欢欢喜喜上了花轿……别,别打我啦猴子,我知道那是丹盘!

等他们都走后,我看着空空的大厅,说不出话。小厮将我引到了一处厢房,竟然开口安慰我道:“公子也不要担心,我看几位长老神通了得,一定马到成功。”

我不由失笑道:“你这个娃娃当真可爱,我和他们一路而来,难不成我还不了解他们的本领?”

那小厮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冲我笑了笑,退下了。徒留我一个人在屋里坐了很久。

隔壁依稀可以听到三藏念经的声音,这也是他独特的关心徒弟的方式。每每猴子他们办事,三藏总会为他们念上大半夜的经。

三藏不能和他们一样降妖,他却用自己的方式助着他们。反观我呢?我做了什么?或者说,我能做什么?

这下我终于明白了自己刚才那种怪异的感觉是什么了,是无能为力的感觉,是不想置身事外却无法入内的无力感。

这种感觉,从我被黄袍怪的手下伤到那一刻或许就种下了。

这时我突然有些恨当时的自己,如此听话做甚?若是我多修炼些法术,哪怕认真练剑,若是我的本领有八戒……不,若是有沙僧那般,我也知足了,我也能助他们一臂之力,而不是干等着他们的消息。

无意间,转头看向窗户。只见小白龙孤零零地站在马圈中,望着天上的一弯明月,大大的马眼流露出的情感看得人心疼不已。

……或许,他才是感觉最无能为力的那个?菩萨当年救他,只为了给三藏找一个脚力。若不到黄袍怪那时众人繁忙的时候,他连出头之时都不可能有。

心中一动,即刻起身去找他。

自从我在乌鸡国宴会上多喝了几杯酒后对他说出那番话,我就不大好意思去找他。这晚,大概是孤独作祟,我再次跑去了马圈。

感觉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般尴尬。我好似在次次骚扰他中找到了规律,而他也已习惯了我的不请自来,只往旁边走了几步,好让开位置给我。

因为我这次没有死活缠着他让他变成人形,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异。

“在想什么?”我看着他先前盯着的月亮,实在找不到理由,便随口道:“莫不成你也看上了嫦娥?八戒会哭的。”

哪成想,小白龙淡淡道:“就算八戒哭,我也不会接受他的。”

“噗——哈哈哈哈哈哈……”我一愣,随即笑得差点打跌。半晌,又意识到什么般,收了笑,问:“……你不会真喜欢上嫦娥了吧?”

“笑了?”小白龙瞟我一眼,道:“没心没肺的样子才适合你。”

“我一直都是很睿智的。”我因他的话心下暖了几分,道:“说实在,你刚刚在想什么?”

“刚刚?”

“就是你面朝月亮,好像在深思的时候。”

“……”沉默了一会儿,他见我不肯放弃这个问题,便道:“我在想,那天在车迟国求雨时,我父……敖润就是在那里……”

他还没说完,我便等着他继续,“……我一直在看他,他却没看我一眼。”

我笑得有些勉强,眼波流转,望向他的眼,道:“我也一直在看你,可你一直在看他,不曾看我一眼……”

他愣住了。

“……我骗你的,”我再一笑,帮他顺毛,“对,翻我一个白眼,这副高贵傲然的样子才适合你,多愁善感可不适合你。”

这当儿,大厅里点起了油灯,想是猴子他们回来了,我朝小白龙打个招呼,便离去了。

过了不久,我再次返回时,小白龙似是被惊到了,道:“你为何又回来?”

“我为何不回来?”我感到奇怪,反问道,“我不过是去打听一下消息,再来告诉你罢了。猴子和八戒去了那么久,说了那么多,其实就一句话:那妖怪跑了。”

他眼里似有动容,半晌,却道:“即是如此,你便回厢房休息罢,明日还要赶路。”

我感到更加奇怪,道:“你为何今晚一再赶我?我既来找你,便是陪你在这里歇息,我不是经常如此么?”

他轻笑一声,道:“是我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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