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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斩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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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遣弟霸京师伴驾。”

一片竹简,只有短短八个字。

耿弇终是不放心,在听雨启程时把这片竹简交给她。有信为据,总好过空口无凭。

果然如他所料,当耿况看到儿子的亲笔密函,虽然皱紧眉头,但并没把火气发到听雨身上。冷漠是预料之内的,这一家人除了耿国没人对她露出过笑脸。而她发现,长大后的耿国是那种对谁都会笑的人,所以他笑,并不因为她是长嫂。

“快来看呀,她就是大公子娶的妻!”

“什么妻呀,老爷发话让大公子贬她为妾了!”

“听说她的兄长犯的是谋逆大罪。”

“她不就是早年被姑爷退婚的女子,还恬不知耻的和大小姐争夫君!”

“你看她的样子,不男不女,成何体统。”

一路走过太守府后院的甬道,一路肆无忌惮的风言风语。

耿国停下来,笑着向听雨施礼:“家中女眷口杂,请见谅。”

听雨摇摇头,忍下心中的气。她不能发作,越是被误解就越要忍,以免落人口实,让耿弇夹在中间更难做。

来到后院客房,耿国命家仆奉茶奉饭,招待得极好。他太过恭敬,反而令她更加难过,仿佛她只是客人,并非耿家媳妇。耿国的笑容就像在她的心上一下一下按紧,闷生生的疼,却叫不出声。

“还有什么需要,请跟家仆讲,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安置妥当,耿国打算离开。

“听闻你刚刚行完冠礼,取了字叫叔虑?”听雨强迫自己露出笑容,温柔的面对耿国。

“正是。”

“叔虑,请劝说太守,早日送霸儿上京,陪王伴驾。”

耿国淡然一笑,仍然可掬,却透出一丝疏离:“这件事还得由爹做主,容不得我妄言。”

“这是伯昭的意思,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你劝太守是妄言,不就是说你大哥的话是妄言,建威大将军的命令是妄言?”听雨敛了笑容,目光逼出一分力道,盯着耿国。

他愣了愣,虽然心里不快,但不敢反驳她的话,便冷言道:“这件事爹自有分寸。”

“彭宠和太守坐拥大郡多年,握有重兵,皇上又恩准自置偏裨,和一国之王相比,差的仅仅是个头衔。观彭宠而思太守,若你是皇上,能安心吗?上谷、右北平多座城池被彭宠攻陷,幽州各郡太守、县丞都对彭宠态度暧昧,连匈奴都和他和亲结盟,若你是皇上,能坚信上谷独善其身吗?”她看似柔声质问,却令耿国默然的向后退了半步,皱眉沉思。“臣始终是臣,纵使再受君宠信,也不可忘了为臣之道。伯昭迟迟不敢出兵渔阳,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所以,尽早送走霸儿,才能消除伯昭的顾虑。”

耿国面上的冰山终于有了解冻的迹象,轻叹一声:“只是霸儿还小,爹疼爱得紧,恐怕不舍得送走。”

“就因为是耿太守最爱的幼子,送去雒阳伴驾才更彰显忠心。”她望着他一笑,“其实叔虑是个心思纯明的人,这些话无需我多说,你只是不愿意帮我劝说太守而已。但是这事关乎伯昭和耿家的前途命运,我们都该放下个人利弊,从大局出发,莫辜负了伯昭的苦心。”

耿国脸一红,心思被她看穿,不禁羞赧。

听雨轻松的笑起来:“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爱脸红。”

他诧异的抬头,见听雨挑着眉梢,只是笑,不说话,一瞬间,仿佛又见到小时候在寇家投壶场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女。

想起往事,心中不免动容,他也笑起来:“还记得那时候和你比赛投壶,你赢了董崇,帮我赢回大哥送的佩剑。”

卸去防备后,耿国孩子气的灿笑和小时候一般无二。听雨欣慰的点点头:“看在小时候的情份上,肯不肯帮我这个忙?”

耿国难为情的一笑:“劝说爹爹,归根结底,还是为耿家自保。功高盖主都不会有好下场,这个道理,叔虑明白。”

听雨终于暗暗松了口气,送耿国出屋。他走了没两步,又回身,笑眯眯的望着她,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光彩熠熠。

“你是个爽朗女子,那些女眷的话不会放在心上。”

她会心一笑,目送耿国离开。转身进屋,从随身带的行李中拿出一只藏好的竹笼,见四下没人,撒手放飞一只小白鸽。

“爹,还是趁早送走小弟吧,不要辜负大哥的苦心呀!”

耿国好言相劝,耿况却一直沉着脸,不吭声。

耿霸刚满十岁,脸蛋粉白肥嫩,瘪着小嘴,眼泪汪汪,不安的扭动身子,可怜巴巴的晃着耿夫人的手,抽泣着央求:“母亲,别让霸儿去雒阳。雒阳好远,霸儿怕。”见耿夫人沉着脸没说话,他又向耿况伸出肉嘟嘟的小手,“爹,霸儿不去,霸儿要和母亲在一起!”

耿夫人握住耿霸的小手,疼惜的给他抹眼泪,埋怨道:“你怎么舍得把这么小的孩子送去雒阳?好狠的心啊!”说着,狠狠瞪了坐在下首的听雨一眼。

耿况只是一味的沉着脸不说话,目光深沉,似乎把满桌子的人都包含在视线之内。

耿舒冷冷的瞥了听雨一眼,皱着眉说:“大哥犯得着这么诚惶诚恐吗?我们耿氏一门,这么多年,替皇上守着上谷,从没有过反心!当初皇上不肯派兵,要不是爹派人救朱浮,他早就死在蓟县了!我们要反,何须等到现在?皇上若不信我们也太寒人心了!”

耿国陪着笑劝道:“二哥,大哥的担忧不无道理。”

“送霸儿去雒阳,爹不舍得,手心手背都是肉,送哪个弟弟爹能舍得?如果非要有人去雒阳,我去!这个兵,”耿舒站起身,一指听雨,“你来领!”

“二哥!”耿国急忙握住他的手臂,“领兵还是二哥去吧,我去雒阳,请二哥不要为难嫂嫂!”

几乎就要发作的满腔怒火在这一瞬间被耿国的一声“嫂嫂”熄灭殆尽。这一声“嫂嫂”犹如旱地的甘霖,浇开听雨的心花。她眼眶发热,对面的耿国和耿舒两兄弟如同隔着水雾,飘忽而朦胧。缓缓站起身,她对着耿国一拜:“听雨代伯昭谢过三弟。”

耿国急忙过来扶起听雨,微笑着附耳道:“你是个深明大义的女子,做得起叔虑的嫂嫂。”

她感激的笑了,她谢的,他懂。

耿国转身面向耿况,“爹,霸儿年幼,实在不宜只身前往雒阳。叔虑已经及冠,理应为爹分忧。儿子明日就起程,前往雒阳。”

耿况点头,看似冷眼盯着耿国,目光却直勾勾的落在听雨的眸子里。

五月末,耿国到了雒阳,刘秀召见时,对答如流,于是拜为黄门侍郎,并封耿况为隃糜侯。

上谷虽处于北寒之地,此时天也热起来,云压得很低,像是闷着一场大雨。

听雨倚着门,望着天边那一点纯白越来越近,化作一只飞鸽,扑着翅膀落在手上,咕咕的低吟。

她拆下一只小竹筒,从里面抽出绢帛,展开来看,忽而变了脸色。

“将军,我有话要说!”

听雨赶赴耿舒的军营,进来大帐时,他正聚集部将,商量征讨彭宠的对策。

耿舒不耐烦的看了看她,挥了下手,示意她说下去。

“我得到消息,彭宠派其弟彭纯前往匈奴搬兵。”

耿舒歪着头,斜眼看她:“就这事?还知道些什么?”

听雨一愣,知道的当然不止这些,安插在彭宠身边的暗人送来的信让她心惊不已,彭纯带着大批金银宝物前往匈奴,请求匈奴单于派兵增援。不仅如此,他还南结富平、获索二部流民军,互换人质,南北呼应,东去结交青州张步,以求外援。等到彭宠部署完成,除了西南一线还在汉军控制之内,剩下三面都和彭宠的势力相连。但是这些绝密消息都是杜家暗人传回,不能告诉耿舒,于是她摇摇头:“就这些。”

“就这些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的跑来?”耿舒轻蔑一笑,“我不仅知道彭宠派彭纯去匈奴搬兵,还知道他刚刚渡过渔水。”

听雨急忙抱拳:“杜九愿带兵拦住彭纯。”

耿舒故作惊讶:“为什么要拦?杜兄弟是不相信上谷铁骑的威力吗?”

“能够早点灭掉的火头,为什么非要等到火势猛了再灭?匈奴骑兵素来以彪悍出名,将军有万无一失的把握吗?”

耿舒哼笑:“上谷突骑什么时候怕过匈奴?我不拦彭纯,由得他去搬兵,等到匈奴大军抵达上谷境内,再一举歼灭他们!”

他霸道的挥拳,激起满室斗志,通通化为鄙夷的目光,瞄着他们眼中贪生怕死的杜九。

六月初,匈奴派出两位王爷和彭纯一道,率领两千铁骑,南下渔阳,襄助彭宠。彭宠也带着数万兵力,和彭纯分兵攻打驻扎在良乡和阳乡的祭遵、刘喜。

耿舒派出一千上谷突骑,在半路拦截匈奴兵。不料遭到渔阳和匈奴两股兵力的前后夹击,败退回上谷。彭宠、彭纯两兄弟一路南下,势如破竹。

祭遵的军队战斗力虽强,但以步兵为主,扛不住匈奴的铁骑。刘喜的兵力稍弱,面对彭宠声势浩大的几万精兵,一时落了下风。幽州军情告急。

耿舒原本还想等耿弇歼灭西山贼就能派兵增援幽州,但谁知这伙西山贼狡猾至极,总是藏在山里放冷箭,汉军围了这么久,仍然没能全歼。之前的一场拦截战打得耿舒窝囊,于是他决定不再等,率领上谷全体兵力,疾驰向南,六月末,抵达广阳国军都山,迎战南下的匈奴军。

突骑部队黑甲黑马,一队排开。旌旗猎猎,一个苍劲有力的“耿”字张扬在风中。犹如每次随耿弇上阵,听雨看到那些飞舞的大旗就忍不住心情澎湃。身边的主将耿舒虽然相貌酷似兄长,一身傲气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在听雨心里,耿家这些兄弟,谁都不及她的夫君骁勇善战。这场仗,他不在战场,那么就由她来代他出征,帮耿舒击退匈奴铁骑。

“战场之上,刀枪无眼,你还是不要上阵,回去看着大营吧。”

耿舒目视前方,余光送来一丝轻蔑的冷笑。

脑海中又晃过沮阳郊外飞驰而来的那支箭,心里对耿舒的厌恶更加重了一分。听雨一抖缰绳,战马冲出去,奔向匈奴军。

耿舒见她不听自己的号令私自出战,怒气撞胸,高举手中大刀,大喊一声:“冲——”

战鼓齐擂,号角高叫,几千匹战马四蹄腾空,踏起满天烟尘,震得脚下这片大地隆隆巨响。

云层压得很低,像每个人心头蕴含的愤怒,神经绷得如满弓的弦,随时都可能挣断。战马交战,手中刀枪飞舞,鲜血瞬间飞溅。这片安宁的土地终于渐渐被鲜血盖满。

听雨一马当先,□□游走,灵活如蛟龙,锐利如闪电,枪头划过,必将匈奴骑兵挑落马下。这些日子在沮阳,她苦练枪法。回想当年耿弇被禁足时教她的,那些记忆就像一本活的枪谱,让她的枪法在短时间内炉火纯青。

她要让耿舒对她刮目相看,更要让耿家人对她刮目相看。她不是罪女,更不会祸心,她要在耿弇身边陪他征战江山,平定战乱,她更要跟他一起奉养父母,抚养子女。她是他的妻,一生一世为伴的妻,她要让耿况接受她,让耿家兄弟都尊她为长嫂。这场仗,不管是为江山社稷还是为自己,她必须赢!

听雨咬紧牙关,奋力拼杀。枪头刺入又拔出,鲜血溅起,迷了眼睛。刀光冷不丁划过,血沫飞进嘴里,腥咸的滋味让她触碰到死亡的边缘。这个战场上,没有耿弇,只有敌人。没有能豁出性命去保护她的人,只有拼了命想要她死的人,她能做的,只有打起十二分精神,杀人!还是杀人!

从清晨一直打到太阳当空高悬,将士们已筋疲力尽。这次迎战的匈奴铁骑的确比想象中更为彪悍,又由两个王亲自率领,士气高涨,所向披靡。而彭宠在阳乡屡败刘喜的军队,也让匈奴兵信心十足,根本没把耿舒的突骑放在眼里。几千人的突骑部队越打越少,越战越疲怠,已经显出败势。

匈奴人悍马肥,多以牛羊肉为食,身体的耐力不是他们这些以黍米粥饭为主食的汉人能比得了的。再这样下去,汉军必败。听雨心中焦急,目光聚焦在不远处一个匈奴王身上。如果杀了王,匈奴军必定群龙无首,军心涣散。

打定主意,她一马当先,冲向匈奴王。

身边突然冲出一匹黑马,旋风一样超过她。听雨定睛一看,正是耿舒。

匈奴王和听雨、耿舒两个人作战,不一会儿就显了败势,气喘吁吁的托着大刀,拨转马头往山谷的更深处跑,边跑边招呼近身的侍卫保护。另一个匈奴王挥舞着弯刀打马过来拦住了听雨和耿舒的去路,掩护他撤逃。

耿舒横枪拦住听雨:“这个交给你对付,我去追跑了的那个!”

不等听雨表态,他立枪拨开砍下来的弯刀,领着亲兵,策马去追大刀匈奴王。听雨只好挺枪和弯刀匈奴王对战。

甫一交手,听雨暗暗惊呼,这个弯刀匈奴王的功夫简直比刚才的大刀匈奴王好太多了。他的弯刀又沉又快,人力气大,又不失灵活,马术精湛,战马骑在他的□□,简直就像双腿一样,和他融为一体。打了几十个回合,听雨已经落了下风,渐渐只剩招架,没了还手的力气。

她咬紧牙关和他对打,每接一招,大刀都会震得她双臂发酸,虎口发麻。再这样下去,恐怕早晚得命丧他的刀下。

余光瞟向耿舒离去的方向,山谷的深处似乎无声无息。这么长时间,一个功夫不济的匈奴王,以耿舒的本事,早就应该砍了他的脑袋得胜而归。难道大刀匈奴王的败退是佯装,为的就是让耿舒轻敌,中他们的圈套?

听雨顿时心惊,如果大刀匈奴王也像弯刀匈奴王一样的身手,耿舒也不是对手!被引进更深的山谷,一定凶多吉少。

心里一急,就分了神,没防住匈奴王的弯刀。一刀砍下,正中肩膀。听雨一声惨叫,□□脱手。眨眼间一道半月形的光弧卷着飓风砍来,她慌忙矮身躲过,却被大刀砍掉了头盔,人也顺着他巨大的力道,跌落马下。

发髻被砍断,长发散乱如一蓬杂草,飘荡在风中。听雨忍着疼翻身坐起,慌忙抽出佩剑想扛住看下来的弯刀,谁知弯刀的力道极大,剑被震飞,反而划开了铠甲。听雨仰倒在地,看见蔚蓝的天空中,明月般的刀刃闪着金光劈了下来。

一声仓啷脆响在半空中炸开,听雨清楚的看到那四溅的火星像漫天的烟花一般灿烂。弯刀远远的飞了出去,一把佩刀掉在她的身边。

枣红的高头大马像从天而降一般,突然出现在匈奴王的面前,下一瞬,手里的刀不知飞去了哪里,虎口裂开,汩汩的冒着鲜血。匈奴王顿时大惊,低头抽腰间的佩剑。一道明光从他的腰间拔出,映亮了同时飞起的一道血光。佩剑还握在匈奴王的手里,他的头颅却不知去向。

听雨惊呆了,那枣红战马上的救星一条宽大的黑色斗篷从头罩到脚,只露出风帽下的一只辟邪面具。

他拉着听雨的铠甲把她拽上马,斗篷包住她瘦弱的身躯,一只手按住流血的肩膀,一只手握紧缰绳,带着她往战圈外飞奔。

隔了这么多年,面具人终于又出现了。以为他早死在昆阳城外的混战中,想不到今天,他再一次救她于危难中。

“你是谁?”

身后的面具人不吭声,一味打马。

听雨回头看向身后仍在奋力抗战的突骑,想起了耿舒。

“去救耿舒,掉头回去,救耿舒!”

她扯着他的缰绳,想掉转马头,脖颈上突然一疼,失去了知觉。

一场大雨降落在军都山,冲刷净这个曾糊满匈奴和汉军鲜血的战场。

大雨初停,夕阳盈着水汽,温柔而平静。

听雨的肩头缠着纱布,脸色透出大战之后疲惫的苍白。目光凝视西方,夕阳映亮了她的脸,为她周身勾勒出橙红色的轮廓。

原来雨后的江山如此美丽,雨后的战场也有这么宁静的一面。

从战场上脱险,她不知道面具人去了哪里,醒来时,已经身在大营中,包扎好了伤口。

侥幸活下来的突骑骑兵从深山中救出奄奄一息的耿舒,也看到身首异处的大刀匈奴王。

这场战斗,最终以上谷突骑的胜利告终。斩杀两位匈奴王的功劳记在了耿舒和听雨的头上。耿舒从昏迷中醒来时,已经成了突骑部队的英雄。

他刚刚虚弱的抓着她的手问:“是不是你杀了匈奴王?”

听雨摇头:“如果是我,就会把两个王的首级都记在你的头上。”

“你不要推辞了,除了你,没人知道我往山谷深处去了!”

“我真的不知道这两个王是怎么死的。”

不管耿舒怎么问,她都只是摇头。面具人的秘密,她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一个刻意对她隐瞒身份的人,一定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真面目。虽然面具人从没对听雨说过一句话,但她已经在心里跟他达成了一个约定,让那只辟邪只存在于自己心里。

她不顾耿舒渴求的眼神,撇开他的手,转身就走,身后传来耿舒的呼喊声。

“嫂嫂,求求你告诉我真相!”

听雨站住,唇边慢慢绽放的笑容溅起眼底一朵朵泪花。

“你记住,真相就是你我联手杀死两个匈奴王,大破匈奴骑兵!”

心里压着的大石头仿佛突然消失了,一下子轻松起来,听雨出了营帐,走上军都山。在大雨初停的山坡上望向遥远的西方。

天地如此宽广,心境也如此宽广,仿佛这一场生死大战,要的就是耿舒刚刚那一声“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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