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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东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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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武二年正月,长安粮尽,樊崇一把火烧了皇宫,带着手下弃城而出,西进抢粮。前将军邓禹率领西征军渡过渭水,进驻长安,祭拜高皇帝刘邦庙,把汉十一帝的神牌收集在一起,送回雒阳,找到刘玄的尸体,葬于霸陵。

而后几个月,赤眉军在西进的过程中连续和三辅、关西等地的各种势力交战,直到九月,他们来到陇西,进入西州上将军隗嚣的地盘,遭到骁勇善战的陇西精兵的重创,狼狈大败。行程被阻,樊崇只好放弃西行,率军东归。

时值初冬,关中饥荒,出现了人吃人的惨况。赤眉军中冻死、饿死的人越来越多。长达一年的不断征战,让曾经声势浩大的赤眉军团人数锐减,如今又逢饥荒,看着各营战士一天比一天少,军心涣散,樊崇心急如焚。临近长安,他命令队伍停下扎营。如今的长安城里驻守着西征军首领、大司徒邓禹。虽然曾屡败西征军,但那时的赤眉军春风得意,士气饱满,如今吃不饱、穿不暖,即使面对手下败将邓禹,樊崇还是畏缩了。

雪一直下个不停,瞬间盖满肩头。大帐之外,樊崇静静肃立,眉头紧锁。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踩得积雪吱嘎作响。

“大哥,雪就这么一直下,再不走简直要把人活埋了。”来的人是逄安,一脸焦急。

“关中这些刁民修筑碉楼,加固村寨,成立护粮队,就算抢到粮食,咱们这么多人,也养活不了几天。”樊崇愁眉不展。

“那也得有个挡风的地方让兄弟们过冬啊!”

樊崇长叹:“长安倒是个过冬的地方,可是邓禹守在那里。没粮食,谁愿意给咱拼命,攻打长安?”

“咱们断粮,邓禹也断粮,现在咱们势均力敌,不用怕他!”逄安眼珠一转,趴到樊崇耳边,压低声音说,“大哥,我有一计……”

细碎的声音传入耳蜗,樊崇先是一惊,犹豫了很久,最后终是露出满意的笑容。

九月中,长安附近的汉十一帝陵寝被皑皑白雪覆盖,显得肃穆而寂静。苍茫雪原之上,突然冲出几十万大军,衣衫褴褛,个个都像饿极了的野狼,冰天雪地里瞧见羊群一般,满眼冒着绿光,挥着拳头奋力奔跑。

杜吴坐在山坡上,任由大雪落满一身,冷峻的神情难掩内心的悲戚。

徐宣站在他身边,似笑非笑的遥望那些奔忙在陵寝之间的身影,讥诮的感慨一句:“原来我这个丞相手下就是这样一群贼啊!”

“一群盗墓贼!”杜吴厌恶的抬起头看向天空,眼不见为净。

徐宣别有深意的看着他:“杜太常的更始朝廷也不复存在了,你还有什么打算?”

杜吴侧目一笑:“徐丞相有别的选择吗?”

徐宣冷笑:“哼,你倒淡定。”

“杜吴的心意从没动摇过。”

“不管在更始还是在赤眉?”

他只笑不语。

徐宣不禁叹了声:“你的确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我只想活着,安稳的活,不求富贵,温饱即可,行吗?”

“行!”

“要怎么做?”

“照我说的做。”

颖川太守府内,耿宓扶着高高隆起的小腹倚在窗边,看着细雪缓缓飘下。又是一冬,关中三辅的饥荒越发严重,竟然出现人吃人的情况。想起幼年时呆过的家乡,富庶的扶风茂陵,心中无限感慨。

“去叫董先生来。”

婢女应诺一声退下,另一名则关了窗子,扶着她到床上躺着。

不多时,董崇进来,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他险遭寇恂免官,看在同窗一场的份上,才网开一面,保住他功曹一职。跟着寇恂来到颖川上任后,他尽量避开耿宓,即使再见也不敢造次。

“夫人这些日子身子可好?”

耿宓叫婢女垫了被子,倚在床边:“身子越发沉了,就是一直没动静,也不知道这孩子打算什么时候出来。”

董崇点头,没有更多话可说。

“叫先生来是想问问,关中三辅的情况,几个月前给茂陵寄的信,到现在也没回。”

“夫人往后还是别往关中三辅寄信,那边已经乱得一塌糊涂。”

“怎么回事?”

董崇面露难色:“夫人有身子,不方便听这些事。”

“我不怕,你照实说。”

他犹豫片刻,只好把关中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她:“樊崇率领赤眉军在长安附近挖掘帝王陵墓,抢夺宝物,他们还挖开长东陵,见吕后尸身不坏,就……”他吞了口唾沫,“掘坟奸尸!”

“什么!?”耿宓只觉得喉咙一阵痒,胃里顿时像翻江倒海一样往上漾,俯身干呕了几下,还没等婢女递上痰盂,小腹突然一阵绞痛,随之而来的疼痛一波紧接一波。

“不行了,肚子疼……怕是,要生了。”

婢女见她额头冒汗,脸色煞白,吓得急忙跑去喊人。董崇一见,心惊肉跳。这女子早不生晚不生,非要见了自己就生,万一有个好歹,寇恂还不把他吃了!他眼珠一转,趁乱溜之大吉。

不知道经历了多久的天昏地暗,随着一声婴儿嘹亮的啼哭,耿宓觉得身子忽然一轻,连意识都要飞离躯体一般,眼前的景物都飘渺如云。

她听到匆忙的脚步声跑向门口,稳婆激动的说:“大人,是个男孩呢!”

“夫人怎么样?”深沉的声音绷住一丝紧张,让耿宓的心中一阵甜蜜,安然闭上眼睛。

“母子平安!大人,给小公子起个名字吧。”

“就叫‘损’吧。我希望这个孩子得到的少一些,以弥补他娘犯下的过错。”

一滴泪从耿宓的眼角滑落,意识随之沉沦,眼前一片漆黑。

耿弇推门,裹着一身寒气急匆匆进屋。屋内温暖如春,熏着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

听雨和飞雪一起回头,笑靥盈盈。他顾不上回以笑容,拉住听雨的手,拽出了屋子。

穿过廊庑,他带她来到厢房。一个大沙盘放在屋子正中。三面书架,经史子集分门别类。

这间屋子和沮阳太守府里耿弇书房的布置没什么区别,搬来雒阳后,又添了些经史类的书。以前在沮阳,听雨多是跟他切磋武艺,没时间也沉不下心看他的书。如今天天住在这里,闲来无事翻阅,才发现耿弇竟然这么博学。这里的每一册他都认真看过,还标有小注,更有一排书架放的满满都是他对这些书的解读和心得。最常看的,是《孙子兵法》,就放在手边的桌案上,竹简上的丝线都被他翻烂了。

和这个人相处的时间越长,越是佩服他,表面大大拉拉,内心到底有多少条沟壑,藏着多少见解?

耿弇径直来到沙盘前,蜿蜒起伏的地形将整个大汉江山都尽收眼底。

一块小竹片从长安拔起,被他插到了云阳。

“大司徒撤兵了?”听雨惊诧。

“长安断粮了。”

“云阳有粮吗?关中不是发生了□□,人吃人吗?”

耿弇痛心疾首的叹了口气:“赤眉军又重新占领长安,西京又丢了。大司徒转回头偷袭樊崇,再次被大败,西征军人心涣散,人数骤减,恐怕已经不足一万。”

“一万?!”听雨惊呆,“百万大军就剩下不到一万?如果再没有粮食,这些人恐怕都过不了今冬。皇上有没有派兵增援?”

耿弇摇摇头:“邓隆将军在潞县败于彭宠,盖延将军和梁王刘永在睢阳对峙,破虏将军邓奉在淯阳造反,关中各地流寇横行,东西南北各线军情吃紧,恐怕皇上就是有心增援,也无力了。”他俯身把一块黑色的竹片插在雒阳之外不远处,眸光一黯,沉声说,“景将军薨了。”

听雨的心猛地一缩,握紧耿弇的手臂。

和景丹交情不深,但又一个河北籍将领亡故,总令人动魄惊心。半月前弘农郡贼寇突起,当时景丹感染疟疾,卧病在家,刘秀不顾他的身体,坚持派他出征,说以他的威名不用出战,只需随行足以震慑贼人之胆。景丹不敢抗命,只好拖着病体出征,才不过十日,就在营中病故。

刘植和景丹,背后支持郭氏的这两元大将相继离世,让失去刘扬的郭皇后在掖庭内彻底无依无靠。听雨忽然很害怕,没来由的想起几年前死在邺城的谢躬。那是唯一一次领教温和儒雅的刘秀为了拔除异己而害死他的恩人。

刘秀起于河北,全仰仗河北籍将领才坐稳中原这半壁江山。为了得到这些人的忠心,即使刘扬谋反在先,他也不得不封郭圣通为皇后。但是,作为一个皇帝,他不可能允许郭皇后和阴贵人背后的势力,任何一方做大。

如今,景丹的死看上去更像刘秀故意为之,拔除河北籍将领的主心骨,削弱郭皇后的势力,也给这些人敲个警钟。

听雨担忧的看着耿弇,他温柔一笑,拍着她的手安慰:“放心,没事。”在她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九儿,明日我要出征南阳,支援大司马,讨伐邓奉,你在家等我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

耿弇摇头:“你只有三次随军的机会,不能就这么浪费了。邓奉是皇上的旧部、同乡,不难对付,我很快就会班师。等我回来,还要和你一同西征,救回大哥。”

听雨紧紧的抱住他,成婚之后第一次面临分离,她很是不舍,还没分开,已经开始想念,眼泪不住的流下来,浸湿了他的前襟。

关中的饥荒越来越严重,形势严峻,除了冻饿而死和战死的士兵,还不断有人逃跑。到十二月底,西征军只剩下五千人,而赤眉军也仅剩不到三十万人。

樊崇挥了挥手,把报信的小兵赶下去,每天都有少则几十,多则几百的士兵逃走,照这个速度,等不到开春,赤眉军就只剩下他这个光杆司令了。

云筝端茶上前,柔声安慰:“总会有办法的,我们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我信你!”

樊崇用力握住她的手,贴在胸口,苦涩的叹息:“当初娶你,本以为封了官就能让你过好日子,谁知道你跟着我就一直受委屈,还要忍受奔波之苦。”

云筝恬淡一笑:“夫妻二人本就应该同甘共苦,我不觉得委屈。”

“我打算听徐宣的建议,带着兄弟们回家乡,联合青州的张步,东山再起。你呢,就呆在咱家那个小村子里,给我生儿育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看我打下这个江山!”樊崇胡茬纵横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线笑容。

“你要往东?”云筝大惊,“不行,东边都是刘秀的地盘,他把我们当成眼中钉,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樊崇轻蔑一笑:“刘秀是个什么人物,看看邓禹就知道了,都是咱的手下败将!”他温柔的磨搓着云筝的手心,“不怕,你夫君有办法!”

建武二年十二月,樊崇放弃长安,整军东归。

“公子说这是最后一封信了,以后他不会再用飞鸽传信。”

“为什么?”听雨诧异的看着方飞虎,脑门上顿时挨了个栗暴。

“做了将军夫人还是一样蠢!赤眉军往东来了,行军没有固定地点,鸽子怎么飞回去!”

“哦。”

她低头冥想,早上收到耿弇的信,邓奉守着淯阳,打得吴汉大败,竟然一时无法战胜,而西线情况吃紧,刘秀派冯异前往华阴,代替邓禹为征西大将军,拖住东归的赤眉军,同时在东面布防,命令破奸将军侯进驻守新安,耿弇移师宜阳。如果赤眉军从东边来,耿弇领兵到新安与侯进会师,如果他们往南逃,则侯进前往宜阳,和耿弇共同抗敌。等到侯进、耿弇布防完毕,冯异再放过赤眉军。这一张大网,就只等赤眉三十万残兵掉进圈套,一举歼灭。

听雨一跃而起,冷不丁吓了方飞虎一跳:“你干什么?”

她从橱里拿出收得好好的□□,布套撤去,枪头在空中一抖,寒气卷成一朵冰花,锋芒毕露:“我要出征,去宜阳找伯昭,随他大破赤眉军,救回大哥!”

建武二年十二月中,冯异在渭河、黄河岸边安营扎寨,修缮工事,迎击赤眉军,与之对峙六十余天,大战十余次,招降赤眉将士五千多人。

建武三年闰正月,邓禹命邓弘为先锋、冯异为后援,进攻驻扎弘农的赤眉军。赤眉军在一位面具大将的带领下诈降,辎重马车丢了一地,以豆子覆盖箩筐表面,汉军见了,立刻上前抢食,赤眉军趁机猛攻,邓弘大败,邓禹、冯异及时增援,击败赤眉。邓禹下令追击,不料这一次,面具大将使出了同样的招数,诈降引西征军进入回谿。

当西征军进入这条长四里、宽两丈、水深两丈五的幽深峡谷,顿时伏兵四起。西征军全军覆没,随后赶到的冯异也中了埋伏,生死不明。

几天后,在宜阳城外,听雨跟耿弇一起接回拼命逃出重围的西征军仅剩的二十四骑。

二十多匹马分立两旁,露出队尾一匹高头白马。马上的将军盔甲歪斜,战袍破烂,满身血污,神情委顿,一直垂着头。

耿弇上前,向他抱拳行礼:“末将迎接大司徒回营。”

邓禹这才缓缓抬起眼皮,眼前的建威大将军意气风发、甲胄鲜亮,仿佛还是当年河北剿匪时与他针锋相对,谁也不服谁的高傲小子,而他,已然成为一塌糊涂的败军之将。偏偏被他收留,难道是老天故意挖苦他当初的自命清高吗?邓禹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跟在耿弇身后。

“大司徒!”听雨追了几步,“我义兄呢?冯将军是死是活?”

邓禹似乎什么也没听见,自顾往前走,身边有人叹了一声:“冯将军恐怕凶多吉少。”

听雨一怔,立刻拨转马头,向西飞奔。

“杜九,站住!”耿弇紧打马,拦住她的去向,回头喊道,“王丰,派人去前线再探!我要冯将军的确切消息!”

夕阳落山时,中军大帐里耿弇召集各位将士商讨拦击赤眉军的对策。大帐正中摊开一张地图,标识赤眉军东归的路线,众将围拢成一圈,聚精会神的听耿弇讲话。

从先前赤眉军的路线看,他们在回谿大胜汉军,士气大振,一定一鼓作气继续向东,比计划提早到达新安。宜阳守军必须加紧准备,第一时间增兵新安。就算现在的赤眉军只剩残兵败将,但仍有二十万之众,即使是侯进的精兵和耿弇的突骑,也不能掉以轻心。

“赤眉军有一个奇人,上阵时总是带着丑陋的面具,震慑人心。他擅长使诈,我们两次大败都是拜他所赐。”人群之外,响起邓禹略带沙哑的声音。

众位将士让出一条路,露出邓禹低落的身影,默默转身。

耿弇急忙叫住他:“大司徒,我们在商讨拦截赤眉的对策,还请大司徒指点。”

邓禹没回头,鼻腔哼出一声冷笑:“将军作战自有高明之处,禹乃败军之将,不敢指点。”

看着曾经风华无限的邓仲华落魄成如今的样子,耿弇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以前总想赢他,这一回算是赢了,又能怎样?个人的输赢,总不及国家的胜利。邓禹输了,输的却是汉的江山。

帐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帐帘甩开,王丰冲了进来。

“将军,探到了!冯将军没事,已经平安回到大营!”

他的出现就像太阳,驱散了连日的阴沉。每个将官的脸上都露出惊喜的笑容。一颗心终于落地,听雨跟耿弇相视而笑。邓禹忧郁的脸色松弛了一刻,默默走出大帐。

冯异在回谿中伏,损失惨重,情急之下,他弃马爬上崖壁,翻山逃回大营。

而后冯异整编残部,率两万余人在渭河边痛击赤眉,直到夕阳落山,才佯装不敌,在东面让出一个缺口。他事先命一小队士兵换上赤眉军的衣服,埋伏在东去的官道,等赤眉军经过时,一举杀出。赤眉军狼狈大败,丢弃辎重和老弱妇孺,直跑到地势险峻的崤山脚下,被冯异追上,再次交战。赤眉军再次惨败,慌不择路,转道向南。冯异穷追不舍,从华阴到黾池,共俘获男女老少八万余人。

冯异的主动出击,为新安和宜阳守军争取了更多时间布防。黾池大败之后,樊崇在冯异的驱赶下,向南逃往宜阳。

建武三年闰正月十八,刘秀驾临宜阳,屏退左右之后,营帐中只剩下他和邓禹两人。

刘秀负手而立,痛心的望着伏地请罪的邓禹,自更始二年至今,两年多的光景,邓禹不但没有完成他出征前的承诺,更是把最初的五万西征军折损殆尽。

“朕一直下诏催促你进攻长安,可你迟迟不行动,延误军机。单是抗旨不遵这一条就是死罪。”

邓禹额头贴地,沉声道:“臣有负圣托,罪不可恕。”他捧起梁侯和大司徒印绶,“臣不配担此重任,请皇上收回印绶!”

刘秀接过印绶,望着最为倚重的邓禹,叹了口气:“仲华,给朕讲讲你这些日子的遭遇。”

邓禹诧异的抬起头,面前的刘秀目光柔和,声音平淡,似兄长、似父辈,完全没有帝王的架子。他不禁动容,热泪盈眶,将这两年来的辛酸血泪一五一十道来。

刘秀认真聆听,或蹙眉,或悲悯,听完他的讲述,神情更加凝重。

“你说在长安时征不到粮,关中各地也都效仿长安修筑工事、堡垒护粮?”

“起初是,到今冬就真的粮尽了。”

“是什么人指点他们这样做?”

“听说是城中一个叫朱鱼的人带头,望族公子张弟随后响应,并号召全城护粮。”

朱鱼、张弟……刘秀脑筋一转,他们不就是当初更始破长安,带着绿林军火烧皇宫的那两个少年吗?

“刘玄的尸首是刘恭上交的?”

“是。”

“刘恭又是怎么找到的?”

“他说有人给他寄了封信,告诉他尸首藏在哪儿。”

“知道谁送的信吗?”

“查不到。”

刘秀深深的吸了口气:“看来长安一直在一位能人的控制之中啊!”

他站起身,径直走出军帐,脚步沉着。长安这座城让他想到一位故人,那个能为他一掷千金的挚友。军情回报,赤眉军快则明日,慢则后天,就能到宜阳,到时,他亲自领兵上阵,倒要看看这个人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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