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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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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徒劳,只能走到灵前深深的鞠上一躬。大哥,我承认对你曾有恨,但伴随着岁月流逝,那恨已经淡化,并且你不是我最恨的人。

察茉尔未还礼,腾时起身大喝:“多尔衮……”这一声充满怨恨的怒吼,彻底打碎这虚伪悲痛的清静。

豪格心中一惊,暗暗的感慨:他的名字也就只有她和自己才会这般喊出。豪格不敢直视察茉尔,担心察茉尔能从自己的目光中看出不为人知的端倪。

“多尔衮,你满意了吧!你还来这里虚情假意的做什么?做给别人看吗?即使你不做也没有人敢说些什么……”那双愤怒的双眸顺势狠狠地瞥了豪格一眼。

“……”

察茉尔继续恨恨的奚落道:“当年逼死你额娘的人,如今都已不在,并且一个比一个死得惨。你如愿以偿了吧?你还想做什么?”

这些话像锋刀一样在刺向他的心。我到底要什么?这也是我的疑问。我现在还拥有什么?曾经相爱过的女人,并不属于自己;曾经深爱自己的女人,也离自己远去;曾视自己为偶像的女人,对自己失望至极。

多尔衮伸臂阻挡身后挺身拔剑的亲信,他冲察茉尔一笑,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自嘲一笑。

察茉尔一把抽出身旁士兵的佩剑指向多尔衮,手肘被多铎拉住,侧首瞅着轻摇头的多铎,忽然想到多尔衮也是他仅存的至亲,剑顿于空中。

察茉尔看着飞快的挡在多尔衮面前一脸惊愕满眼坚定的勒克德浑,心一沉再沉,感到呼吸困难。真的是太像,竟然都如此信赖敬仰他,只要命运不要像二哥才是……

“姑姑,您怎么了?”勒克德浑道,“您还是回房歇歇吧。”

察茉尔盯着多尔衮,想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胜利的喜悦,可是非常失望。多尔衮,你真得很厉害……

察茉尔扔掉手中的长剑甩手离开,与卓尔丹擦肩而过之际,听到他轻声对自己讲:只要你一句话,不论何事我都在所不辞。察茉尔只当没有听到,匆匆走开。她回到房中,吩咐青竹不许掌灯。她在漆黑的寝室中,肆意的哭泣,看着映在窗上的影子,心中有说不出的踏实。

豪格拜祭后便匆匆回到府邸,独自进入书房的内阁,瞧见苏日格正面朝天呼呼大睡。豪格腾时大怒:“苏日格,你倒是睡得安稳。”

苏日格被吵醒心中不耐烦却不表露,笑着问道:“怎么这么大的火气?今天的事不是挺顺利的吗?”

豪格一把拎起他:“你知不知道今天差点害死娜仁托娅。”

苏日格看着一脸怒火的豪格,不紧不慢的道:“她中毒了吗?”你连多尔衮的脚趾头都不如,还和他斗。你这样的蠢物竟能活到今天,真是个奇迹!

“她没中毒。”

苏日格扯开他的手,低头整理衣衫:“那不就没事吗?”

“可也没毒死多尔衮与太后呀?”

苏日格漠不关心的问道:“那毒死谁了?”

“代善。”

“天意有什么办法。我也希望死的是他们。”苏日格心中暗笑,死的是谁都一样。内部分崩,量你是女中诸葛也再无力回天。

母后太后疑惑同桌用膳,为何唯有代善中毒而亡,命太医察看饭菜,经察看都未有毒,心中更是疑惑,揣测用毒之人的目的,分析无毒因何中毒,一夜未眠。

察茉尔已不知睡了多久,迷蒙的睁开双眸,望着漆黑的寝室,感觉自己正被一股强烈蚀骨的孤独与寒冷包围,可就在瞥见窗棂上依旧映着人影的一瞬,顿感一股暖风扑面袭来。那影子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光,仿佛是夜空里的一颗明星,充满了希望与热量。

察茉尔穿着单衣起身,守在门口的青竹赶忙为她披上,“格格,小心夜寒。”

察茉尔推开门,多铎听见门响,转过头见她散披的长发像飘逸的锦缎,凄白的脸庞在雪白披风的衬托下更显无力,瞧着她眸中时有时无的汩汩泉水,心头一紧。

察茉尔目不转睛的看着多铎,他凝重的眼神令她心中的恨彻底瓦解。“我们一起走吧!”

对多铎而言,这句话比天籁之音更悦耳,任何乐曲都无法相比。多铎一把将她拽入怀中,心贴心的拥抱。“等一切事都结束,我们就离开。”

“我们一起狩猎,一起做饭,一起砍柴,去过有你有我平淡的生活。”察茉尔依在他胸膛疲倦的道,眸中闪烁着期待的目光。

多铎凄苦笑道:“我一定帮你找到真凶,给你个说法。” 哥,这件事我不希望是你,一定要与你无关。

两日后,礼亲王丧毕入殓。皇帝下旨勒克德浑顺承多罗郡王,礼亲王一室世袭罔替。

苏日格乔装打扮,趁四下无人翻墙离开,来到怡心居,走到挨窗而坐的李文谦面前。李文谦泰然饮茶上下打量他,苏日格轻松一笑,没有任何开场白,直接进入主题。

“我知道你恨多铎,我们合作共同害死多铎。”苏日格定睛细瞧他面不改色,但还是从他眸中捕捉到疑虑与诧异。苏日格心中暗笑:任你再沉着冷静,不形于色也无济于事。哼,你太年轻。

李文谦平静而谦逊的道:“先生若是品茶,在下请您。若是谈事,在下与您并不相识,请您离开。”稳稳的撂下茶杯,依旧望向那关闭的窗棂。

苏日格顺着他的目光瞥去,脸上浮现一个自信的笑。是人就有弱点,是人就有求索,而人就是被求索纤绊。娜仁托雅如此,豪格如此,多铎如此……你也如此,无一例外。“我知道你现在的想法,你在怀疑我的身份。”苏日格双手抱于胸前,冷冷的瞧着他道,“一个想要赢的人,若是无胆下赌注,那么一辈子都休想赢。”

李文谦盯着他的黑眸,用力的望进深邃,可依旧是无尽于是。“你究竟是使谁?”

“我是被通缉的苏日格。”苏日格一笑淡淡的道,仿佛他在说的是别人,与他无关。

李文谦也一笑,“你不怕,我去告发你。”

哈哈……透彻自信的大笑在此处回荡。“你定不会,你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有很多!你要我做什么?”

苏日格笑着看他,“因为你我有共同敌人。”我用你不是因为你聪明,而是因为你卑鄙。“你父亲的旧相识张献忠在四川作乱,只要你父亲帮我与他连线就好。日后荣华富贵定少不了你们父子。还有你想要死的人,必——定——死。”苏日格起身望着他,“我知道你有办法劝服你父亲。”

苏日格下楼之际被李文谦唤住,“我怎么找你?”

苏日格并未转身,一挑眉轻蔑的一笑道:“我会找你的。”

后诀别(八)

礼亲王的丧事完毕,几日来强打精神的察茉尔昏倒在大厅。多铎急忙唤来太医,经太医号脉诊治,察茉尔是感染夜寒,昏迷不醒,多铎不顾礼数,寸步不离日夜守候。

多铎满眼伤痛的瞧着她苍白无力的容色,湿渌的发丝。多铎用手抹去她脸颊上的汗珠,丝丝的湿凉由手心沁入心脏。

察茉尔喃喃的唤着:“二哥……二哥……额娘……阿玛……不要……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多铎,多铎……”

多铎握紧她的手,叫着她的名字,“察茉尔,不要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察茉尔从梦中惊醒,瞧着凝望自己的多铎,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流出,“多铎,我们离开吧。”

多铎望着她疲惫的双眸,不尽回想起初见她时犀利的目光,敷霜的容颜,不可逼视的恰淡,心中一凄。她真的是太累了,我不会再让她冰封起来。就算我们没有明天,我依然会坚持。相遇时的那一个眼神,你便已注入我的心房。多铎颔首一笑,“等你好起来,我们就离开。”

察茉尔会心一笑。就算前世注定,我们的缘分永远不能开出花朵,即便只能徒留苦涩,这样的苦涩我也要有一天留一天。

这朵雪中屹立的白梅,虽然疲惫依然散发着坚韧的芬芳。

四川张献忠作乱,一时之下,全国上下人心惶惶,朝中各部心急如焚。礼亲王的死因埋没在战争的烽火中,已无人再有心追查。多尔衮有意遣多铎为主将,多铎却屡次推托,豪格在苏日格的怂恿下,自请去前线灭敌。

圣上下旨由豪格主帅,前去四川平乱,勒克德浑晋封为多罗顺承郡王,也同去前线。

察茉尔瞧着一身盔甲勒克德浑,思绪不由得飘到从前曾目送二哥身着盔甲手提钢刀骑马远去的情景。

察茉尔笑着对勒克德浑道:“你要放下仇恨,因为你效忠的是大清,不能因为个人恩怨而损害国家的利益。不论玛父因何而死,你都不要报仇。”

勒克德浑愣愣瞧着她,诧异的道:“你不再是那个义无反顾的姑姑,而我也不是那个胆小怕事的勒克德浑了。”

察茉尔心头一紧,猛然想起阿玛也曾这样教导过自己。当时也认为他失去了往日的风采,不再是曾驰骋沙场的巴图鲁。而今才知道那不是懦弱而是豁达,才深深的体会他当时的心境。阿玛那样的胸襟才是真正的巴图鲁。

阿玛的话在她耳边盘旋:“忘了仇恨吧,被仇恨折磨的,伤的最重的人是自己。饶了他,也放过自己。”

察茉尔轻拍他的肩膀,“只有宽容,才能快乐的活着。恨一个人,只会令自己更痛苦,也会将自己摧毁,变成另外一个人。你玛父,你阿玛,你额娘都不想见到一个双眼中只有仇恨的人。真正的巴图鲁不是在沙场上战无不胜,而是能战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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