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无视军规,永不能成大事。”
“难道像你,明知道与他不共戴天,还卑躬屈膝的拥护他。直至今日,还在他儿子之下。”
“你……你……不懂……”多尔衮愤怒的语无伦次。“你只知道美色为重。”
多铎不愿再与他争执,转身离开,正看见不远处的察茉尔,迎上她清冷的双眸,有一瞬的错觉,她眼神中不是厌恶而是敬佩,但很快这个念头就从他心中打消,与她擦肩而过。
除了尼兰不再会有人了解我……尼兰,你一定不要离开我。真的,额娘当年离开,我无能为力。而你我一定会拼命保住。
察茉尔眼中依然是一尘不变的冷漠,可望向他时,那种冷漠又化为一种淡淡的关心与钦佩。第一次,察茉尔细细打量他,他那挺拔的后背,不羁的作派,给人的感觉是绝世的孤独与另类。
察茉尔看着烦忧的多尔衮,没有进入书房,就离开了王府,吩咐轿夫转去豫亲王王府。
她进入府内,侧福晋将她请到了自己的寝室,坐在红木的圆桌前,几个侍女斟了茶,将果点放下便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一个贴身的侍女留下了侍奉。
察茉尔望着侧福晋,见她的脸色略有红晕,可是依然有气无力。便知道她身体并没有大愈,便说些宽心的话,就与她玩笑起来。
“福晋,近来气色不错呀?脸上越发的红晕了。”察茉尔俏皮的道。
侧福晋含羞佯装生气 “察茉尔,你竟拿我说笑。”
察茉尔噗嗤一笑,脸上难得一见如桃花般的笑魇。侧福晋偏着头“你若常常的笑,就好了。多美呀!”
尼兰含羞佯装生气 “察茉尔,你竟拿我说笑。”
察茉尔噗嗤一笑,脸上难得一见如桃花般的笑魇。侧福晋偏着头“你若常常的笑,就好了。多美呀!”
“我美?我见过太多比我美的女人。“察茉尔感慨地道。
“那你说来听听,我倒想知道有谁会令你称赞。”尼兰道。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眼里无人吗?”察茉尔笑道。
“王爷说你目下无尘和能我交好,我应倍感荣幸,我也是同感的。”尼兰道
察茉尔听到这话心中一惊。尼兰打断的她的思绪道:“快说出你心中的美女”
“圣母皇太后,她的美是睿智,才德兼备,多姿多彩,像一本书永远看不透看不完;母后皇太后,她的美是雍容华贵,包容正直,母以天下;还有你,你的美在于,温柔可人,平易近人。或许有太多比你们美的女人,可是我却觉得你们的美是由内至外的,发自灵魂的美丽。”察茉尔此时心中想起了绛雪。
侧福晋瞪大眼睛诧异的盯着察茉尔,察茉尔不自在的看着她:“我说错了吗?还是觉得我是在奉承你。”
侧福晋摇摇头道:“不是,只是这话我家王爷也说过。”
现在换察茉尔瞪大眼睛,心中惊呀“他?”
侧福晋点点头,“他说太宗皇帝,很有福气,娶到两个好女人,只是不懂珍惜。”
察茉尔冷冷得说“他懂珍惜?虽然我不喜欢嫡福晋,但我觉得他过于冷淡她了。”说过之后,她自觉失言。
侧福晋有些尴尬,“对于这我一直觉得有愧……”
察茉尔打断她的话“这怎么是你的错,这应是他的过。”
“不,不……你不了解。即便我是侧室,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心甘情愿这四个在察茉尔心里盘旋,多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竟令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为妾。
侧福晋起身,走到梳妆台,对着铜镜悠悠的道:“说起来话就长了,天聪二年,多铎要娶我,现在的英亲王前往说媒,遭到太宗皇帝反对,可是他不顾,连累英亲王丧失旗主身份。为了我,他们兄弟间有了间隙。娶嫡福晋时,太宗赐婚他坚决不从,最后迫于无奈,他将她娶了进来。我觉得为难了他,可他倒觉得委屈了我。还有天聪六年,大军征察哈尔蒙古,多铎急于还家,当众大发异议,还声称分给他财物,不稀罕也不会取。太宗皇帝大怒,指责他急欲还家,无非是迷恋女色,不耐久战。对于此我是深深的难过,那时我正生产,他才急于回家。他是担心军务要事的,但他为我又一次背上了罪名。”
察茉尔听到这儿,心中万分诧异。走到她身后,望着铜镜中她,心中想:这倒符合他性格,不禁想起多铎在绛云轩中,因看不过便动手的情景。
“你不吃醋?”察茉尔疑惑的问“是呀,你是识大体体能容人得”
“我为何要吃醋?”
“在你之后,他又有了别人。”察茉尔望着铜镜中的她
侧福晋闻此言,脸上浮现了幸福的笑,对着铜镜拢了拢头发“他没有忘记我啊,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他不是那种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人。若说起来我已跟了他多年,他代我不曾改变过,难道岁月真的没有在我脸上留下痕迹吗?只是……”侧福晋欲言又止,像是有难言之隐,哀伤的神情从眼中一闪而过。
侧福晋拉着她又回到圆桌,叉开了话题。察茉尔察觉到了她的异常,虽然说了很多的话,却总是心不在焉心事重重。
她们聊了会儿,察茉尔知她病中虚弱,不好多坐便告辞。察茉尔离开时便路过花园,看见多铎竟独自在凉亭中饮酒,便走了过去。多铎自饮自酌的,一杯又一杯,没有注意到她在身旁站立多时。他抬起头的一瞬,仿佛时间静止。
“你那么厌恶我?怎么在这?”多铎望着她深不见底的双眸,很快地收回了目光,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
“我是来探望侧福晋的。”察茉尔依然冷漠的说。
多铎倒酒的手顿顿了,“我不常在家,她也没有家人在这,是应有人多陪陪她。”多铎低头继续斟酒。“那你就常来陪陪她……”说到这得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察茉尔见他这般的温柔,心中有些欣赏有些敬佩,还有种复杂的感觉,说不清也不明,那风波不起的心湖毫无知觉地泛起了涟漪。
多铎端起酒杯,自言自语道“我就是个草莽,怎么想就怎么做。”
察茉尔听他自嘲的评价自己,不禁一笑。
多铎见她笑:“怎么觉得我形容得还不够贴切。”
“不是,我是想起别人说我曾为下贱,我就说不洁就不洁吧。”察茉尔望着多铎“我倒觉得那是率性而为,有情有义。”
这句话深深得触及了他的心灵,他侧首望着她,眼中似乎有千言万语。
多铎定睛望着她“每一次见你都不一样。把自己藏得那么深。”察茉尔避开他的目光,多铎继续说“你第一次和这么和我说话。”
察茉尔诧异的望着他,继而大笑道“你那么介意呀?”
多铎不羁的看着她,察茉尔也望着他,两个人忽然感觉相识百年。
侧福晋站在走廊处,忧心的望着亭台中说笑得他们,满面地忧虑。多铎,如若我先一步离开,你会多么的孤单……我希望你身旁有一个能倾听你烦忧,天冷能为你添衣,夜半为你添香的红颜知己。最重要的就是懂你,只是千万千万不要……不然你会更加得苦。身后的侍女,担忧得道:“福晋这风大,还是回房吧。不然我会被王爷骂的。”
几日后,侧福晋身体康转,多铎便陪同察茉尔与勒克德浑一起出游,身边跟着王府中的侍卫。她与勒克德浑并排骑马,游荡在草原上。
蓝蓝的天空上,白云朵朵,青草摇曳,清风拂面。
勒克德浑与察茉尔很亲近,也越来越依赖察茉尔。勒克德浑缠着察茉尔“姑姑,我要学武。”
“男孩子要多学军法,要是个文治武功全面的人物。”察茉尔抚着他的头道。
“姑姑,我想更有力气。成为像玛父一样的巴图鲁。”勒克德浑闪着那双清澈的双眸。
“好啊,姑姑教你,还会给你找个师傅。”察茉尔“你会成为我们这一系的骄傲。”
勒克德浑再次上马,察茉尔见他动作矫捷夸道:“你最近的骑射进步很多呀。”
“嗯!我一直都很努力的,我不想再让别人看不起我。”勒克德浑眼里闪烁着斗志。
察茉尔听到后,心中一凄,勒克德浑真是可怜。他这么小就经历了这么多的人情冷暖,受了太多的歧视。就是因为不被别人看重才更加想成功。多铎似乎意识到了她心中的想法道:“男孩子经历的事情多才会更坚强也……”话说到一半止住不再言语。
察茉尔已想到那未出口的话,想起了多铎他也是少年丧父又相继丧母,猜测到也许正是这些才造就了他这样的性格。因为同样是少年失去母亲,所以了解这有多不幸多孤寂。
察茉尔教导他道:“我们要成为英雄是为了建功立业,不是做给别人看的。”
人的眼睛是把双刃剑,既可以看到关怀,也可以看到鄙视,有时那颗不经事十的心灵正是被那心灵的窗户伤到,而且很重。
突然勒克德浑的马失控的疯狂的狂跑起来,坐在马上的勒克德浑惊慌失措的大叫,“姑姑……姑姑……”
察茉尔双腿一挟,挥鞭,坐下的马向勒克德浑追去。多铎也是追去,那马已超过察茉尔,察茉尔将希望寄托在多铎身上,可是无法追上勒克德浑。那些侍卫只是拼命的奔跑。察茉尔心中焦急,额头上滴下汗珠,正在此时,一个黑衣男子骑马迎面奔来,他向勒克德浑扑去。
锁隐忧(六)
那男子将勒克德浑抱在怀里,从马上重重跌下,察茉尔的心揪成一团,从马上跃下飞奔过去,见到勒克德浑安然无恙,那颗心才缓缓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