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不觉似水年长 > 21 二十一。但愿同展鸳鸯锦(三)

21 二十一。但愿同展鸳鸯锦(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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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欣在小书房里看了一会儿书,只是精神不能集中,每个字都认得,凑在一起,却不解其意。她叹息了一声,将书合上。

房间里有松木微微的甘香,那是顾其容叫人送来的上好松木碳。令人奇怪的是,在那天撂下那样的话后,他依然打发人把碳送过来。如欣扶头轻叹,剥开一个橘子,清甜的味道回旋在嘴里。她拉开抽屉,把一个小小檀木盒取出,放在桌上,打开,一枚洁净透明的玉扣静静躺在白色信纸上。如欣拿起玉扣,轻轻摩挲,温凉润滑,一如其主人。她想了想,起身去开了柜子,找出一根银链子来,那是如敏的遗物,上头有一个小长命锁,从小就带在身上的。如敏故去后,如欣把这个留了下来,做个念想。她把那玉扣一并套在上面,戴在脖子上,贴着胸口。

如欣这才拿起放在底下的信纸,展开。端正豪迈的字体,似乎犹泛着墨香,字里行间是温暖的情意。她不知道这是第几遍看这封信,只是因为这信字字句句都令她觉得欣悦。头一次读的时候,如欣几乎要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轻豪要给她一个未来,尽管那样的代价是脱离家庭,舍弃他宋家二公子的身份。随即,如欣又自责起来,他的妻,他的子,他都要狠心抛弃。他的儿子,如欣远远望见过,俊俏的小小少年,唇红齿白,扑在父亲怀里,开心的笑。那样的割舍应该是会有血肉之痛吧。而轻豪却为了自己都不要了,他的这份情令如欣深深感动。

信里说十日后,来接她同去广源。海媛知道这件事后,虽然不赞同,却又不说什么,只将自己历年积攒下来的贴身钱尽数都给了如欣。如欣推脱不过,只好收下,少不得两人要抱头痛哭。少年时的朋友,多肝胆相照,让人留恋。至于后来,人总难免会长大,情意便如此一日一日淡下去。

这几日里,如欣的心里似乎有滚油在煎熬,幸福和焦虑一起混杂,失却两者原本应该有的滋味,时时让如欣忍不住想大叫。对吗?错吗?年少时最不能辨别,只有一腔情意最重要。如欣算算已经有□□日了,该是有消息的时候,却等来等去不见,慢慢的恐惧袭上心头,怕,很怕。说不清道不明的惧意,是怕轻豪不来,还是在怕他来,如欣说不清楚。

太阳的光线顺着窗棱一缕缕洒在书桌上,暗褚色的桌面泛起亮光,如欣把手放在太阳底下,洁白如玉,十指纤纤,却空空如也,今后的岁月要靠这双手艰难挨过,她不知道是否可以。把那个玉扣掏出来,轻轻抚摸,如欣在心里低低呼唤:轻豪,轻豪,请给我力量。

门栓有响动,如欣抬头,见是门房的章妈。她过去,掀起帘子,问:“章妈,有什么事吗?”

“牟小姐,门房里有一位先生找您,说是姓善。老夫人请您去见一见。”章妈说完,躬了躬身,走了。

如欣暗自琢磨:善,难不成是渠城的善家?可是父亲和自己已经脱离了父女关系,这门亲事也便作罢。这来,是做什么?来的又是哪位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到了门房,她兀自还在思考。

“牟如欣。”一把温暖的男声,把她叫醒。

如欣抬眼望去:藏青色的长衫,温文如玉的男子,眉目里尽是优雅,令人心安。那男子见她望来,温柔展颜一笑,说道:“你不认识我,我却很早就认识你了。我是善从明。”

是他,父亲属意的男子。与想象不同,却原来是那样温柔如水的男子。不过如欣还是诧异:他为什么跑到这里来找她?

善从明看出她的困惑,说道:“是如歌叫我送个信来的。不过,你听完后千万要冷静。”

如欣一下子白了脸孔问:“可是二哥他……?”

“不是的,是宋先生。他……被捕了。”善从明摆摆手,艰难的说出事情。

如欣晃了一下,只觉得脚步浮滑,脚下的地都在旋转。善从明见她如此,忙伸手扶了一下。如欣只看见善从明的嘴上上下下的张合着,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所有的血都被抽干了一样的冰凉。渐渐的,只觉得心如擂鼓一样越跳越响,似乎要蹦出喉咙来,让她作呕。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到再醒来,却已是在小书房了。柯老夫人坐在床边,一脸关切。见如欣醒来,拍拍她的手道:“要保重身体啊,轻豪的事我会去想办法的。”如欣只红了眼,依依的望着老夫人。柯老夫人叹了口气,指指坐在一边的善从明。“叫他给你说说事情的头尾吧。”

如水的男声不急不缓的陈述事情,如欣却抓不住字里行间的意思,她只是茫然的听着,没有反应。宋轻豪是在福闽被抓的,当时正在和冯敬先的代表在茶楼接洽。有叛徒告密,轻豪为了掩护大家,没能逃脱追捕。如歌却受了伤,逃到离福闽不远的渠城,他与善家三公子素有往来,便在善家养伤。

“牟如欣,你二哥在我三哥那里养伤,他却担心你还不知道此事,在昏迷中也喃喃此事。我自告奋勇来给你带个口信。虽然有点唐突,但我知你不会介意。”善从明娓娓结束话语。

如欣艰涩的难以开口,凄然朝善从明一笑,开口想说句谢谢,却发觉发不出声来。窗棱上的阳光正烈,如欣竟只觉得冷。冬日的阳光看上去热烈,却怎么也温暖不了内心,只让人觉得万分凄凉。

海媛急促的脚步声在窗外响起,帘子一掀,满头是汗的海媛朝如欣扑来。“这是怎么的,我才进家门,就听说了。如欣,你觉得怎么样?”

如欣看着海媛,泪再也止不住,一滴滴落在锦缎被面上。她哽咽着说:“宋先生被抓了,二哥他受伤了。”

海媛听说,只一怔,白了脸孔,“你……,你说……什么?”她禁不住发起抖来。如欣又说了一遍。

“他,你二哥他伤的可重?”海媛的声音很轻,她问得如此小心翼翼,似乎生怕打碎了什么。

“柯小姐请放心,如歌前几日伤势倒凶险,这几日已经稳定下来。”善从明在旁边说道。海媛这才定下心来,又想到如欣,忙着过去安慰她。

接下来的几天,柯老夫人亲自去了一趟顾家,事情有了眉目。宋轻豪被捕后,立即转去了外海的中央警备司令厅,由顾家的宪兵部队直接接管,与外界隔离了消息,也不许人探望。宋家托了很多关系,却也没被允准。

如欣再也挨不下去,决然的一定要往外海一探。海媛怕她不支,只好陪着。正愁路上没有男子照料,一直没有回家的善从明愿意陪着她们一起去。于是,柯老夫人打发了家下人,拿了自己的手信,让善从明陪着两个女孩往外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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