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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莲心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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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时天百般想探听紫竹道长到底对皇甫涟心说了什么,是不是那莫长潇还藕断丝连,是不是东武派和南映湖私下里达成某个协议,而皇甫阔才不计较被退婚?可皇甫涟心却似乎不愿提一句,他也只得罢了。然,他辩解说要带皇甫涟心去遥津洞一事,却得到紫竹道长的认可,至少没反对。只不许他违背江湖道义,胡乱伤人了!

他当然领了教训,虽不能约束皇甫涟心,却是以紫竹道长吩咐,引她直奔擎柱山遥津洞,不再在路上耽搁。

这日,他们到了北芜城,上了最大的酒楼吃饭。皇甫涟心选了个靠窗的座位,上下看热闹。敬时天依旧叫了一桌她平时最爱的菜肴和点心,先慢慢吃着。

一会儿,酒楼果然热闹起来,一些达官贵人,体面酒客纷纷上楼,阔朗的二楼除了早就预定的包间,没几个空位了。

敬时天将已收拾好的鱼肉放在皇甫涟心面前的碟子里,瞥眼看到几个歌伎随着几个当地官员和一群帮闲的浮荡子弟上楼。看看她,果然正盯着那领头的红衣歌伎。唉……那些个俗艳的女子有什么好看的?好在这回,她并没有跑过去欣赏或拉着人家亲近……

一时,咿咿呀呀,歌吹盈耳。那些官家子弟陶醉迷恋,丑态种种,不一而足。

红衣歌伎显然是见过大世面的。对不断伸向她的魔爪熟练而有礼地闪避,斜签着身子,拿起琵琶,轻轻弹拨了几声,歌喉一发,顿时让整个嘈杂的楼上一下子静下来了。

皇甫涟心对耳目之娱、声色之好向来只知领略一半的,这回听此娇柔天籁之音,也不由停箸,凝神静听。

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

双花脉脉娇相向,只是旧家儿女。

天已许,甚不教,白头生死鸳鸯浦?

夕阳无语,算谢客烟中,湘妃江上,未是断肠处。

香奁梦,好在灵芝瑞露。人间俯仰今古。

海枯石烂情缘在,幽恨不埋黄土。

相思树,流年度,无端又被西风误。

兰舟少住。怕载酒重来,红衣半落,狼藉卧风雨。

——元好问《摸鱼儿》

红衣女子边弹边唱,凄切哀婉,如泣如诉,如怨如慕,动摇人心。

皇甫涟心自是不懂。只听得词内似乎有自己名字,便蹙眉问敬时天:“莲心是苦的吗?”

敬时天忙笑道:“这个莲心是我们在南边吃的那个薏米杏仁莲心粥中的莲子,却不是你的名字……”想到忌讳,不由怒瞪了那几个人一眼,但还是先抚慰皇甫涟心,“你的名字是涟漪之心,想来是世伯特别宝贝你,才取这个名字的!”

“涟漪?”皇甫涟心点头,“是呀,娘叫漪声呢……”

敬时天正欲撵走那些人,听皇甫涟心低声喃喃,其中“漪声”两个字让他心里一动,只是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皇甫涟心撅撅嘴,再看看那个红衣女子。却见她一曲唱罢,被身边一个猥琐男子搂进怀里,正涨红着脸极力挣扎。她虽为歌伎之身,不过佐酒助欢,却是不能与在职官员有私情交接,而况此人居然如此大胆放肆,在自己所属长官面前无礼!

皇甫涟心早已飞身过去,将那桌子一脚踢翻,拉了那红衣歌伎出来,让敬时天带她出去,接着就对那猥琐男子一顿暴揍!又闹得整个酒楼天翻地覆。

紫竹道长一路追踪,却始终未能追到一直跟踪自己却不露面的人。以他的功夫,逼出那人当然不在话下,但他毕竟洒脱,那人既然不愿相见,那么,也便罢了。

此时,想到匆匆放走的皇甫涟心,又深叹一口气。一来也算放心敬时天那小子不敢得罪皇甫阔,二来那孩子虽仍是非不明,但天良未泯,谁又能似她那般纯净不染尘埃呢?纵然不知轻重,遭遇她被她荼毒的人,也是各人缘法。他倒颇是欣赏那孩子了,果然是我辈中人!只是长潇可惜了……

这样过了几日,也并没再听到皇甫涟心闹出什么大事来,想来敬时天不敢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忽然又想到他东武派的药典。虽然他这大半生处理门派事务,练武,在江湖走动,对于本派原本与武功可算是半壁江山的药典却并未过多涉及,或许那里头……

想到长潇几次三番地去寻药典,或许也是为了给涟儿治疗手臂?即使金惠老姥十几年都未有进展,便想到从武功上来试一下?

左右无事,他于是再次收拾起心情去那个他不怎么喜欢去的西茉城,先找到长潇,或许可以一起找回药典,再去研究一下可有办法。当然,他现在已知情,自然还希望能劝慰这孩子放下这段心事。——这是目前最主要的事了。

西行路上,照旧小打小杀一番,探听到北擎教等的一点消息,也不过是一场大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罢了,他也只有先迅速办完自己的事再去理会了。还未到西茉城,却听那些散居的西茉族人为族寨又出事了而惊恐不已,他怀疑是长潇,更是飞快地赶了去。

见到了暂时主持族寨的族长侄女翠姑之后,紫竹道长确认了果然是莫长潇将药典已然找到并带走。

“姑娘,请问贵姓?”

他觉得那翠姑很有些面善,心里一动,不立即去追徒弟却询问。

“哼!”翠姑冷冷一笑,“我西茉族都是随母姓,有什么好多问的!”她母亲出身不及父亲,所以她有些忌讳此事。

紫竹道长想了想又问,“那姑娘令尊贵姓?”

翠姑更是讥讽,“老道,你难道不知我西茉族尤姓是大族,历来族长都是尤门中人!”若姑母一直没有女儿继承族长之位,她或许就是唯一外姓族长了,或者到时改了父姓。

“……多谢姑娘指点。”

紫竹道长面色肃穆,默然良久,抱拳,“姑娘,贫道告辞了!”

翠姑似乎没想到紫竹道长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了自己。

虽然当初她给莫长潇下毒并没引起大的乱子,她惊佩之余,也分外惆怅。后来莫长潇和皇甫涟心的婚事却还是取消了。虽不知具体缘故,但她们毕竟内心有鬼。而且,这次为夺回药典,那个一向是温润如玉的正人君子莫长潇竟似乎变了个人,将怒恨之气发泄在她们这里。——这倒也更让她认为可能是那些流言导致他们退婚的……虽然现在也明白,他对自己这样的“妖女”,自然是鄙弃而不放在眼里的,可他一贯都是不动声色,何曾如此邪魅纵肆,冷酷无情?姑母不在寨内,他将驻守族寨的姐妹都用他东武派独门功夫重手点穴,这……

紫竹道长似乎看出她的意思,叹一口气,将族长金帐内外的几个女子的穴道一一解了,方才离开。

莫长潇盘腿而坐,用了一会儿功,静下心来,翻开药典。中间已被那西茉族长撕去了几页,不知作何用途。

他仔细看了几页,找寻有用的信息。

“长潇……”

莫长潇立即跃起,“师父……”

紫竹道长看他方才那么专心研读药典,竟至于自己到他身边也不知道,也不知该叹该气……

师徒相对无言。

紫竹道长终于道:“长潇啊,既然不能执着,那就放下吧。不然,涟儿也会陷入更深。她年幼还不懂事,你该做她的榜样才是,难道要那孩子……?你要努力摆正你们的关系。”

莫长潇听了此言不语,半晌猛然警醒,“师父,你如何知道……?”难道师父早就知道?毕竟当年他是最熟悉父母的人。

“是涟儿告诉我的。”

莫长潇略略诧异,师父对涟儿居然毫无偏见?

“让师父试着帮你解开心结吧……你是恨那皇甫阔?”

莫长潇默默。

“皇甫阔年轻时行事放诞荒唐,如今依旧祸害江湖,不可轻饶!你好好练功,不过几年,你定能手刃此贼,报你终身之恨!”紫竹道长看看他面色,又叹一口气,“不过,你现在都未能立即去击杀他,到时候只怕也会淡薄了那恨意……”

所以这段时日是最艰难的,过去了,以后就慢慢释怀了。

莫长潇依旧不语。

“那你是恨你娘了?”

莫长潇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是呀!这事,若在一个男子身上,自然不会出现生养了私生女而不能当面承认的事。至少他不会要另外一个人对亲生女儿也隐瞒。可这个社会上针对女子的节烈和男人的体面让你母亲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口……世人皆说,哀莫大于心死,当年你爹那般离她而去,她却是连死也不能……所以,这么多年,她想要证明自己的心……而不仅仅是因为失身……她已经够苦了!如今又要面对一双儿女这样的恩怨,你又能要她如何呢?”

莫长潇闭眼,父亲真是因为母亲失节而死的吗?或许更多的是因为妻子受辱而自己无能为力吧;而母亲却将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十几年来那么残忍地惩罚自己。可他又能如何呢?不过一夜之间,他就失去了那个尊敬英勇的父亲,失去了至美至善的母亲,也失去了……

“师父说的,徒儿都明白……我……只是,只是想不通……放不下。难道理智上明白是……骨肉兄妹了,就真能那么轻易地忘掉,放下那些已经付出的……?”莫长潇垂首低语,他不想辜负师父的良苦用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长潇……”紫竹道长看了看摊在他面前的药典,暗暗深叹,“涟儿到擎柱山去了……”

莫长潇抬起头,“她……师父你怎么……怎么能……?”

紫竹道长面色不动,“敬少主说会带她到遥津洞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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