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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十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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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岩不胜其烦。

他耐心地解释:“子康会画画是吧?我不会,我色盲,连红橙黄绿青蓝紫都分不清;子康比你大四岁,今年24是吧?我不是,我已三十岁;而且子康姓檀,是声名显赫檀家的孩子,我姓陈,只是个警察而已……”

那个女孩不理会他说的,简直死皮赖脸。每天站在支队门口樱桃树下等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直到他像被狼追一般快速驾车离开。没几日,她竟跟下属混熟,有时钻进大厅旁边的休息室取暖。

彭壁一推六二五:“你比我大六岁,吃的盐比我吃的米还多,相信你有办法解决。”

热衷八卦的韦曼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被八卦的一员,她如临大敌,像个斗鸡般整日把羽毛竖起,思量着怎么同这个昨日的“小瞎子”斗。

她将储蓄取出大半,用来买各种式样的新款时装,半点折扣不打的那种,美容美体瑜伽香薰,晚上疯狂地让陈岩交“公粮”。他哭笑不得。女人疯狂起来真可怕。她们不知道,其实最本质在男人身上。男人若有心出轨,女人就是把金缕玉衣披在身上,他想的是里面依然是那具肉体。若男人没有那种歪歪心思,女人每天穿十元一件的纯棉内衣,他依旧爱你。

终于,在冬天的一个午后,如孔雀般花枝招展的韦曼携她一群牌友浩浩荡荡在支队门口将蓝图堵住。

陈岩得知消息赶到的时候,蓝图已奄奄一息。韦曼妆容脱掉,红着眼,几个警察架不住她,疯狗一般往前撞,口中叫嚷:“打死这个狐狸精,打不死你我就不姓韦!敢抢我的老公,你瞎了眼!”这几个字提醒了她,“你这个小瞎子,你怎么不瞎到死!上天让你再张开眼就是为了让你抢别人老公吗?”她卡住腰,哈哈大笑,“你做梦!我不弄死你我不姓韦!”她又要往前冲,被一只大手一把拽住。陈岩来不及安抚她,拨开人群扶起蓝图,倒吸一口凉气。她满脸是血,微张着眼,看到陈岩,艰难地吐出一个字:“痛……”

出院后的蓝图不再出门,躲在家里养伤,脸上被刀片划了七八道,照镜子的时候以为看见鬼,长着蜘蛛网脸的鬼。彭壁来过,隔着门同她商量能不能让檀子安放弃起诉。

蓝图只打开门让彭壁照了一下她的面,他就噤声离开。那根本就不是曾经的蓝图。这张脸是可怖的,丑不可言。

陶阿慧怕她寻短见,坐在床上东拉西扯,怎样都入不到正题。蓝图累了,说:“我不知道他已经结婚。等我伤好了,我一定亲自登门道歉。还有,由你来告诉子安,不要上诉了,我想见他。”

子安却迟迟未来,只遣了一个中年律师过来商谈。蓝图说服他,他抹着额头的汗退出去,忙不迭跑开。

看!模样丑了,都是个罪过。

这下子安也不来了。美貌真是个好东西。蓝图摸着自己脸上蚯蚓般的疤痕,心想,不知换了子康,会不会嫌弃自己这般丑陋。

一时门庭较从前更加冷落。周三儿输了钱,把陶阿慧打了。她像被人扎了一刀那般尖声哭泣:“花无百日好人无百日红,我说留点钱养老吧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蓝图废了,檀家没了动静,她那个□□娘也不再寄钱来,我们拿什么养活这张多出来的嘴?”

原来她瞎的时候他们不嫌弃,只因那个“□□娘”给寄钱来。竟然一点儿情分也无,仅是个来钱的工具。

吃饭时,陶阿慧就总“不小心”摔盆子砸碗,“我拿着包子喂狗,狗还对我摇尾巴;我拿饭粒子喂鸟,她还给我下个蛋。”周三儿倒没什么,他压根不再回家。

蓝图再也打不通子安的手机。何寂言首次入梦来,他满身满脸都是血,只有一只手臂抱着一个长长的东西,蓝图走进看,竟然是他另一个胳膊。他呜呜哭泣:“为什么我怎么也不能从梦境中醒来?为什么为什么?”他用血淋淋的手抚摸她的脸,“蓝图,这辈子都不会有人似我这般爱你,可是,你可曾爱过我?我不是什么子康,我是何寂言!我是何寂言啊!”

晚上从噩梦中醒来,也没有人再心灵相通地打电话过来专门听她哭泣,也没人在扣掉电话后睡衣都来不及换就开快车从几百里以外的地方赶回来安慰她。

只因这张脸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大势已去。

蓝图觉得寒冷。

一日,陶阿慧让她出去为客人斟茶。那是个五十多岁的秃顶老男人,一双贼溜溜的眼色迷迷打量她,并没对她脸上的疤痕表示惊异。蓝图瞬间对他有好感。回卧室时他对陶阿慧说:“身段子一顶一的好,至于那张脸,”他嘿嘿笑,“其实拿枕巾捂上也是一样的嘛!”两人全都放肆地笑。

蓝图立刻关上门,她知道下一步,两人需要谈价钱。过了一会,陶阿慧敲门说:“出来送送你张大哥。”

做爷爷也够了。蓝图送完客人回来,浑身已被汗水溻透。接下来几日,陶阿慧不去小店,寸步不离家门,并将手机没收,电话线剪断,有意无意说着:“邻家瘸了腿的三妞嫁了卖凉皮的麻子,虽然老点,但是生活无忧,前些日子刚生下个大胖小子,腿脚好的很,脸上也没麻点。”

“小时候来过咱们家那个小琳,长的跟朵花似的,倒是跟了个年轻后生,可没几天,后生又从外面寻了个更年轻的,硬跟她离了。”她不平似的,“那后生还没多少钱,只是在大饼店里打工的货色。”

“其实这张大哥吧也不错,虽是老了点可是人家有手艺,临江市谁不知道他自行车修的好?补个胎能用好几年!”

蓝图一边听着,一边把药片捻成粉末从窗口扬出去。平房窗户并不高,可是封了粗粗的铝合金防盗网,想必是檀家出的力,没想到竟封死了她的出路。

她盼望这时能有人来探望她,可是一个影子也无。

她取了一个卫生巾,用指甲刀将自己手臂刺破,将血悉数滴在上面,再塞进腿裆。

“妈,”她很少叫这个称呼,“我来了月事,需要买些止痛片。”

陶阿慧正在摇椅上摇啊摇,忽然停下,用狐疑的眼睛看她,“你不是每月五号来吗?现在才二十几号。”

蓝图忽然把裤子褪下,将内裤连同卫生巾亮出来,“妈,我也觉得奇怪,你看这个血色这么鲜红对不对?”

她扫了一眼,起身,“赶紧提上赶紧提上,着凉了老张一定会怪罪我。”她抓起外套,“我去给你买,在家乖乖的别乱跑啊!”把她伺候好,能省掉很多麻烦。

陶阿慧把门锁了个死透,能跑哪儿去?

蓝图确定她已走开,便去厨房找了周三儿喝剩的老白干就泼到沙发上,窗帘上,拿出打火机点燃。火势开始很小,慢慢就扑啦啦蔓延开来。像魔鬼的触手,抚摸过处一片赤红火蛇。有一瞬间她想,就这样一并被吞噬了也好。可火舌刷一下舔到她面上时,她吓得倒退好几步。

她穿好衣服,搬起一桶水,从头淋下。她躲进卧室,缩在墙角,静静等待。已有灰黑色浓烟从卧室的门缝钻进来,直扑她而来,她连忙将脚缩起,身体抱得更紧。

来了!

窗外有惊叫声,又有“救火”声,不一会便有警报声。黑烟熊熊,呛到她脸上,她用湿漉漉的袖子捂住鼻口,缓缓换气。她紧紧贴着墙壁,等待那期待已久的破门声。呼吸渐渐困难,她觉得意识一点一点流逝。到沉睡,都没听到期待的声响。

当蓝图被消防队员抱出火海的刹那,这所老房子彻底轰然倒塌。这个缓慢而又巨大的倒塌声惊醒了她。她挣扎,对着防毒面具里面的脸说:“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他将她放到救护车上,她已完全清醒。“我好的很,真的好的很,一点儿伤都没有,”她撸起袖子,“你瞧。”又请求,“让我下去,我不知我妈去了哪儿,我要找到她。”

蓝图哭起来。医护人员面面相觑,“看来她需要看这里。”一个人指指脑袋。

她从窗口看见陶阿慧,披头散发号啕大哭。她指着她说:“看,那是我妈,我妈现在需要安慰,让我去。”

医护人员简单检查一下,挥挥手,放她下去。蓝图下车就开始狂奔。车上一个护士说:“奇怪,她并没去找她妈妈。”她指着一个方向:“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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