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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十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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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简单的事情却有波折。

彭壁对着录像带,也暗自捏了一把汗。

子安托着额,似有无限隐忧。

彭壁从未讲过这个有着跟子康相似声音的男人是临江市有名“拼命三郎”之称的陈岩。若干年前他尚是小兵卒,就目光敏锐盯着江运码头一批已检查完毕的货物,并且最终查出马脚。那时还是父亲坐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件事安抚住。

他与檀家是有梁子的。

彭壁心中却在计较,他刚才虽是人工吸痰,却是实打实的接吻。

蓝图病情进展神速,没几日医生便说可以出院回家休养。

陈岩只抽下班时间来探望老太太,最多待二十分钟,可就这点时间,蓝图也像个藤蔓一样痴缠他。

“子康,今天我吃了一大盒病号餐。”

“子康,医生今日说我差不多痊愈,很快就出院。”

“子康,你会再来看我吗?”

陈岩不忍拂她的意,只得唯唯诺诺。出院那一日,蓝图吻了老太太的脸颊,“你或许不知道,你是那么美,你就是我生命中的天使。”把想见的人带到身边。

陈岩当然未到,蓝图不在意,她知他工作的地点,总能找到他。

子安按照她的意思,将她送回家。陶阿慧和周三儿像迎接归省的贵妃一般迎接她。房子还是老房子,不过已重新装修过。外面灰不溜秋,里面焕然一新。子安安顿好她就告辞离开,他太忙。

没出门口,身后有匆匆脚步传来,“子安子安。”是蓝图,“你还会来看我吗?”她的脸潮红,双目晶亮,像是能看透什么东西,又像看不透。

“随时。”子安说,“只要你想,我随时会出现。”

子安的车子走远,后视镜里,她瘦小的身躯倚在门框,越来越小,直到过了拐角,再也看不见。

子安呼吸艰难起来,只好靠边停下,大手紧紧捂住心口。

浑浑噩噩中的清醒,清醒中的浑浑噩噩,蓝图啊蓝图,是到底是哪一种?

小店还在经营。子安不时给过几笔钱,能舒服养老,可周三儿这个败家的玩意儿没出多少日子就输个精光,那笔钱只在手中暖了一暖,还没热乎透就一干二净。

陶阿慧一天在心中不知要腹诽他多少遍,可回头还是“心肝儿肉蛋蛋”地对他好。谁让他是自己的男人呢?上一代妇女的劣根性,宁愿出门偷人,也不离婚。偷人丢人丢在暗处,而离婚则丢在明处。

中午,蓝图坚持跟以往那般值班,陶阿慧当然不愿意,姑奶奶姨奶奶的哄着,见蓝图执拗坚持,只好由着她,背后立刻打给檀子安,得到他应许,这才放心午睡。

过了几日,没有任何人出现,只有几个好事的借助买东西来搭讪。蓝图已是二十岁的大姑娘,被人关注实属正常。可她全不在乎,她只想不明白为何子康还不来。不只子康,子安也没再来。他委实忙,最近北方的生意出了很大篓子,且很难打点,似是有人暗中使绊,却无任何头绪,不知何人所为。

这些蓝图不知道。一个午后,她决定自己动身去找子康。

刑侦支队与治安支队同在一个办公区,忙碌不堪,有抓进来的小偷背墙抱头而站,有手臂缠着血淋淋纱布的人在诉冤,还有人在备案的时候号啕大哭。蓝图沿着墙根走,转了几个地方,才在别人的指点下来到一间办公大厅。

设备简单,桌椅齐备,桌上有电脑,墙角有饮水机,墙上挂着紫红锦旗,上写烫金大字。一个着警服的警花指了指桌前一把椅子,声音动听但冷凝:“坐。”

蓝图就坐下。

警花也坐下,先拿出纸笔做记录,电脑后也有个戴眼镜的警察,准备录入。

“姓名。”

“周蓝图。”

“年龄。”

“20。”

“事件类型。”她抬起头,“就是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时间,地点之类的,交代的越详细越好。”

蓝图想了想,“我找人,他叫檀子康,今年约24岁,我已很久没有见过他,我每天都在等他,不等他的时候我就在寻找他,可是无论怎样,我都找不到他……”

屋里所有人将目光汇聚过来,警花皱皱眉,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大都对比自己更漂亮的女人没什么好感,“周蓝图,寻人请去你所在辖区的派出所。”她收起纸笔,对身后一位中年男子说:“下一个,姓名……”

蓝图着急,趋前一步扶住案头,“等一下,我知道他就在这里,就在这个大楼里。”

这样的是总是有男士愿意为她效劳。新来的刑警小吴热心肠带着她挨间办公室找。她提供的信息只两点:刑警,在刑侦支队上班。

“你找什么子康?我们这里好像还真没有叫子康的。”小吴陪着笑。她看上去智商没什么问题,怎么连人的长相都形容不清楚。

“皮肤黑黑的,”蓝图想了想,冲口而出:“眼睛很亮,像……黑色宝石!”

“帅不帅?”

“不知道。”

不好意思说,那就是不帅喽。小吴心里暗喜,自己还是有那么一丝丝希望的。

“还有两个办公室别看了,是我们支队领导的。”他们都结婚了。转身后又灵光一闪,结婚了在外找第二春也是有可能的。可是,这样会不会对自己前途影响不好?领导会怎么想自己?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已经尽到最大努力。

回到办公室,同事开小吴玩笑,“留下女孩电话号码了没有?你要不要跟领导请个假将她送回家?”

下班时间,行至大门处的一人匆忙返回,“喂喂喂,那个女孩子还没走,一直站在大门外的樱花树底下。”

“听听多美,那棵树什么时候成樱花树了?不是樱桃树吗?”

“一会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到底谁是她说的那个人?”

下班时间,言行自由,不论男女,均开起碰头会议。

陈岩换好便服下班,恰好看到这一幕,笑一笑,不便叨扰。八卦无处不在。别拿警察说事儿,警察也是人。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不知这次又是何方神圣是主角。

一群人看陈副队悄声离开,也散了,尤其几个警花,尾随其后簇拥上去,聊些天气之类的话题。其中一个还把关于蓝图这个奇怪女人的问题讲了一遍,没想到他拧起眉,“什么?周什么?”

“周蓝图。她的名字特好记,倒过来特像图兰朵。”

“在哪?”

“那不,”女警指一指,“还在樱花树下痴痴地等呢。”

她只穿白色开司米毛衫,灰色长裤,灰色帽子围巾,抱着肩静静站在树下。树叶间或落下一片,两片,远看像明信片中的风景画。

陈岩紧走两步,她恰好看到他,咧嘴笑了,蹦着跳着迎上来,“子康子康,我到处找你,你果然在这里。”

声音不大,但婉转清亮,一干同事都听在耳里,面面相觑。陈岩的脸很没道理地红了,他有些懊恼,“你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回家去。”

“等你呀。”她仰脸看他,鼻尖通红。夕阳在她身后射来,像为她披了金线,“你为什么没去找我?我一直在等你,等了那么久。”她的嘴撅起来。

同事放慢脚步,像电影中的慢镜头。陈副队多少年来一直是男人中的优品,丈夫的典范,竟然也有这等事。

如果后背长眼,陈岩一定能看到他们好事的脸。他有些恼了,压低声音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子康,我是陈岩。”

“你别骗我了不行吗?”蓝图抓住他的手,摇来摇去。外人看来就是明显撒娇了。

陈岩更加恼怒,一把甩开,“你怎么回事?都已经说了我不是子康,你认错人了,怎么还不走?女孩子家家脸蛋长得也不丑,怎么那么没脸没皮?”

蓝图呆一呆,旋即又笑开,“你生气了?你以前也爱生气的,只要我数到五,你的气就消了,我来数,一,二,三,四……”

“莫名其妙。”陈岩转身,走到停车区,上车,不一会就没了踪迹。

刑侦支队的院子空了,只剩几个值班的。小吴抱着碰运气的想法骑着摩托车又溜回来,还真看到她蹲在路牙石上,抱着小腿,瑟瑟发抖。

“我送你回家。”

“他会回来的。”

小吴没想到看上去软绵绵一个人执拗起来那么坚硬,等了一会劝了一会无果,只好悻悻离开。

蓝图以为人人是何寂言,走掉了,终归放不下,再回来,抱在怀中死紧。

陈岩半夜接到小吴电话,韦曼只听他厉声喝呼:“胡闹!她是成年人,当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谁呀?”韦曼总压不住好奇。

“一个无聊的人。”他将妻子揽进怀中,“睡吧。”

蓝图被子安的司机接回家中。

半夜她还未回,陶阿慧拨通他电话告之。子安用了蓝图手机上的卫星定位仪寻到她,遣了司机接她回家。他不在本城,生意在各地有稳定的网络与管理,一般鲜少过问,只是这次出的纰漏太大,不得不亲自出马。

蓝图挨了冻,半夜发起烧。人一旦无忧富贵,连带身子也矜贵起来。午夜有梦,大雾弥漫,一个颀长身影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追,“子康,子康。”他停住,转身,浓厚的雾遮住他的脸,“蓝图,停下来,不要再追逐我,你要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蓝图想去拉他的手,大雾涌上来,再也不见他。她声嘶力竭喊:“子康!”回答她的是一片白茫茫和诡异的寂静无声。

她尖叫着醒来,望着黑黢黢的房间,觉得无限恐惧与无助。作为瞎子的黑,比眼睛看得见的黑要安全得多。

她拿起手机,却不知拨给谁。门外有响动,周三儿在说“问还是不问”,陶阿慧说“问问怕什么”。呵!在这个家待了那么久,现在却如此生分。

“蓝图啊,做恶梦了?”

“没事的,我睡了。”

悉悉索索一通后,门外恢复清净。

已是半夜,暖气停掉,空气有些冷。没有可以聊天的朋友,没有靠得住的亲人。蓝图抱着膝盖,小声说:“子康,你怎么可以让我不追逐你,我除了你,一无所有。”她哭泣,没有眼泪落下来。

这时一阵班得瑞的钢琴声传来,蓝图四下倾听,才知是自己的手机发出的。

“蓝图,我是子安。”午夜,低沉温暖的嗓音通过话筒传来,竟从耳膜直抵内心。蓝图深吸一口气,不说话。

“你睡的正香是吗?”声音无限歉意,“刚才我做了个噩梦,梦见……”他自嘲地笑了,“我怎么跟你讲这个,好了,你继续睡吧,希望不要打扰到你才好。”他永远这么彬彬有礼。

好一会,他试探的,“喂?蓝图,你挂掉电话了吗?”忽然警觉,“蓝图你怎么了?你说话,说话。”声音满是着急诱哄。

蓝图想说“我没事”可是甫一张口,心里难受的要命,只好对着话筒,嘤嘤呜咽起来。他一直没回应,似是能够感受到她的情绪,等她哭累才说:“现在你乖乖躺好,闭上眼睛休息,我尽快赶回去。”

哭过后,蓝图舒服很多,没多会竟睡着了,再也无梦,清晨醒来,高烧竟也退下,通体舒泰。这时陶阿慧敲门,“蓝图蓝图,檀先生来了,你快收拾收拾,他在客厅等你。”

蓝图以极快速度穿衣梳头洗刷。子安看到她时,几乎不相信这是昨夜在听筒里悲伤无助的女孩。她头发全数梳到脑后,额角饱满,双眼晶亮,一见他就笑,“子安,你怎么来了。”

他见她无恙,心神俱松弛下来,也没回答,只勉力牵着嘴角笑一笑。蓝图去餐桌拿起一罐牛奶吸两口说:“你说巧不巧,昨夜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巧也从噩梦中醒来。我们会不会是心意相通?”她转回客厅,发现他早已睡着。

这时的子安穿白色睡衣睡裤黑皮鞋,头发凌乱,不似往日的一丝不苟。脸色憔悴,显得更加瘦削,眉头拧成川字,双拳握紧,睡觉都不放松。蓝图扒几下手指,死紧;往他脸上吹气,他歪歪脸“哼哼”两声;又去拨弄他眉间的川字,说:“原来‘眉间放一字宽’就是这么来的。”

这觉睡得不长,早已去门外的周陶二人撞门进来说:“檀先生不好啦!你的车子冒烟了!”

子安一惊而起。

果然那辆豪华跑车被白色狼烟罩住。子安打过几通电话,对惊慌失措的周陶二人说:“不要紧,车速过快又开了太长时间。”他又打电话通知定回程机票,之后一辆宾利驶来,他便上车离开。不一会那辆冒烟的车子也被拖走。

子安上车之前并未再说什么,也没有专门看她几眼,就那样匆忙仓促离开。蓝图回客厅,坐在刚才他做过的位置,恍然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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