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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十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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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宝从医院出来,已是华灯初上。她驾着她小小的意大利跑车,漫无目的在路上狂飙。她倒是按信号灯行驶,机械轰油门,但不知要去何处。

车子自己停下来,她只好再伸手打火,却打不着。她并不想知道什么出了什么故障,只坐在驾驶座发呆好一会,然后趴在转向盘饮泣。

二十多年的感情。她对他用力爱了那么些年,最终还是失去。只因这个蓝图,才失去的彻底。女人丢了男人,一般不考虑自己和男人的原因,都会不遗余力把责任归咎到第三个人身上。就像现在,梅宝恨死了蓝图。怎么对待她好呢?刮花她的脸?要不干脆把她弄死算了,最多是起意外事故。这个想法她打了个冷颤。这个冷颤使她清醒。如果这种时刻蓝图死了,那她将永远进驻寂言心中,使他永生念念不忘。

没劲!就算如此,他也不见得会娶自己。一定要嫁他吗?许家的二少爷也不错,家世好,人中看也中用,最重要是对自己惟命是从。明天就试试接受他的约会。

她放松下来。忽然觉得累,伸个懒腰跌进椅背,打量四周,这才发现已身在大兴县。

竟走了那么远!

她再也打不着火,又不似男子会检查原因,只好电话求助。

这时有辆白色德国轿车驶来,停在她车后,一男子走下,“你可是需要帮助?”

梅宝头未回,摆手说:“谢谢。”

后视镜中,男子一袭白衣,风流潇洒,并未走开,“小姐,助人是一种美德。”

梅宝笑了,爽快下车,做个“请”的手势。

她看路边风景,男子有条不紊检查,最后微微欠一欠身,“没有故障。”极为绅士,摘掉白色手套,“只是没有汽油了。”

梅宝才好好打量他,心中暗叹,世间真有如此精品男人,身材样貌气质穿着修养均无懈可击。要说缺点,恐怕就是眼神和肢体中,有适当疏离。这种男人很难对某个人交出真心。她立刻把他定位为自己远观欣赏的一类。

男子召司机留守等候救助,妥善安排停当,才取出名片,谦和道:“檀子安,很高兴认识你,梅宝小姐。”

她接过片子,这才惊觉地叫道:“你认识我?”

“梅大小姐的美貌冠京城,有谁人不知?”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有搭讪之嫌,但梅宝颇为受用。“不止如此。”檀子安又欠欠身,正色说:“我们共同认识一个人,”他顿一下才说,“周蓝图。”

梅宝诧异,疑窦满腹,却不阻止自己对这个名字的厌恶:“她并非我的朋友。”

他丝毫不生气:“她也不是我的朋友。”

这倒奇了。她问:“檀先生你有什么事?”

“此处不是谈话之地。”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坏人?”梅宝手臂环抱胸前。

“我也从来不知自己是不是好人。”檀子安老实回答。

梅宝想了一瞬,大笑出来,爽朗一挥手,“走。”上车前还拍拍司机的肩,“这艰巨的任务就留给你了,请务必将我这匹小马安全送回。”

汽车绝尘而去。

她本是爱玩,且能玩得起的女子。

蓝图住了半月医院,出院时尚且未痊愈,时不时掩口咳嗽。何寂言辞了工,照顾无微不至。趁她睡时匆忙归家洗个澡换衣服,至重要不能忘了喷香水。每次蓝图醒来,都能看到崭新的芬芳的他站在视野里,会毫不顾忌将他胸襟扯过,把脸埋在他胸前。

他用他的跑车载她,她没有任何疑问。他不再上工,每日守在她身边,听她一遍又一遍说着往日琐事,一日一个,不重样,堪比一千零一夜。他对着菜谱学做菜,被油燎的满手臂水泡,她还对那些不成熟的菜品意见多多,有些只品一口,便撂下筷子:“你不是说你的西湖醋鱼不放醋吗?怎么这么酸?”

子康说,多放糖,要先甜,吃完后慢慢咂摸,满口酸。此为檀式西湖醋鱼。

如此这般,寂言重新做别的填饱她的肚子,甚少叫外卖,他觉得准备做饭的过程胸腹甜蜜,他至为享受这个过程。

“你画画好不好?”蓝图说,“你应该继续画下去。”

她做他模特,可以摆一个姿势几个小时不变。不论姿势还是坚持时间,都甚为专业。彼时她什么东西都看不见,面含春晓般的笑,做出各种姿势,也许不做任何姿势,让他画,不停地画,一画就是七年。

这是什么样的感情。寂言执着画笔慨叹,觉得气馁。可是蓝图娇俏地伏在他胸膛嗔着“我喜欢你画画”时,他又蓄足了马力。

终于一日,蓝图着一件刺绣吊带轻薄长裙,却在不一会后就抓挠肩膀,她说痒。寂言看去,已经抓出一小片红斑,远看像朵杜鹃。她终于发脾气:“不如脱掉!”

寂言找了药膏来,她正背对他,费力脱下那极瘦长裙。那件长裙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她彻底□□在他面前,他便呆了。

那般如瀑黑发,那般香肩纤腰,那般翘臀长腿,那般盈盈一握的脚踝……何寂言觉得他该做些什么,他咽口唾沫,搓着手。他的胸中发热,像燃烧起了蓬蓬篝火,炙烤地他想撕裂胸膛。这么想着,他就伸手一把撕裂了衬衫,扣子全部蹦在地上,弹跳着不知停留在哪个角落。

不是没见过女人的。只是没见过这么惊心动魄的女人。这仅是一个背影,就叫他癫狂。

蓝图听见异响,迅速抱起肩膀,将脑袋转过来。他看到受惊小鹿一般的眼神。

“子康,给我一件你的衬衫。”她说。

这句若瓢泼大雨,刷拉一下,就将那蓬熊熊篝火浇灭。寂言按住胸口一会后,将身上的衬衫脱下递给她。他想说句“当心着凉”,可是如鲠在噎,竟什么都没讲出来。

蓝图穿好,却发现没有了扣子,翘起檀唇,看向寂言。他已裸开了上身,并无多少胸肌腹肌,但是匀称紧致。他脸色白净,身上亦是。蓝图咯咯笑起来。她觉得男人身上皮肤白,不算漂亮。

何寂言被笑得有些窘,不知如何是好,想去再找件衬衫穿来,但是被她阻止,“就这样画。”

背景是雪白墙壁,脚下是一条被丢弃长裙,女孩发丝微微凌乱,有些撒下,盖住半边脸,眼神空幽,像是看透某些东西,又像看不透。一手撂起那不听话的发丝,一手简单将衬衫两襟握在前胸。

她的胸已发育甚好,锁骨清晰,□□分明。

这副画完成地极为艰难,有两个魔鬼在他体内暴起激烈战争。

一个说:“她并不爱你,她以为你是她的爱人,她只爱你身上的气息。你这么做,像个登徒子,是个骗子,难道你要骗她终生?难道你愿意用一款香水做别人的替身一辈子?”

一个说:“我不管这些,我只要她在我身边,我只要爱她,便足够。”

“你自私!”

“爱情都是自私!”

“总有一天你会被拆穿。”

“过一天算一天。”

“你完了何寂言,你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

“我愿意与你何干?”

他快被撕裂。有几次想放弃,最终却是坚持下来。完成画作后,他满身汗水,趁蓝图绕过来欣赏时,他走出画室,躲到浴室去。

他打开水龙头,让压抑的哭泣流动在水声之下。他也是有打算的,他对她无微不至的好,试图让她看清前面的人是他何寂言而非子康。他想让她知道,即便找不到子康,也还有何寂言。他会比他还爱她。

可是爱情很复杂,不是你对她好就可以。其实爱情也很简单,只要她爱他,他爱她,就已足够。

她不爱他。周蓝图并不爱何寂言。她爱的,不过是那款香氛。不过是一片黑暗的底色中间,那团橘色微醺的光芒。不论他怎么努力,她只当他是不再那么合格的子康。她宽容他,并不怨怪。她到底有多爱子康?竟然连他的影子都那么包容?

隐忍的哭泣使他胸骨钝痛,可是这真是的痛楚,却替代不了内心的惶恐无助绝望。他找出那瓶“幻想”,置于水流下,缓缓倾倒瓶体。

“幻想”一干二净,他将瓶子扔进垃圾桶。

他将原来的衣服全部锁起,联络了时装店,不一会他们就根据他的尺码送来时令衣装。付款的时候他取出一大盒白金链子袖扣,“依着价格随便取。”店员愣了一瞬,随即堆起笑,“何先生只需签个单子即可。”

何寂言穿崭新衬衫牛仔裤,带蓝图出去吃法国西餐。她姿势娴熟,可在出门后竟然从怀中掏出一支雕花银勺:

“我从见过这般美丽的勺子。”

入夜,他约了以前的朋友去clab,大杯大杯喝伏特加,大醉后溜下舞池。他不过是带女友而来的正常年轻男人。

出过一身大汗,他倏地清醒很多,便出来舞池去寻她。

每个人都见过那个美丽的女子,却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寂言酒一下全醒了。他有种极为不祥的预感。这次,是要彻底失去她了。

他恨起自己,为何要回归自我?为何要尝试?

他像头丢了狼崽子的母狼,四下狂奔,见人就扯住问蓝图下落,寻遍整个clab每个角落,还是没有。四周是嘈杂的音乐,嘈杂的人流,浓妆的脸孔,骚情的荷尔蒙——蓝图怎么会喜欢这种环境?

她本不属于人间。何寂言发现自己原本的生活是那么杂乱,像一团乱麻。做子康有何不好?他每日静静跟她待在一起,说话,微笑,相爱。而现在,他是何寂言,他却失去了蓝图。

从未有过的绝望重重袭上来。

他冲到舞台的一端,将正在大叫的DJ撕到一边,噼里啪啦几下把音乐全都停掉,只对着话筒大喊:“蓝图,周蓝图,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所有人的眼睛盯着失声痛苦的他,直到其中一个人尖叫:“情圣!”舞池才又燥热起来,有人把他拖下去,音乐又起,大家重归喧嚣。

何寂言觉出,有一把带倒钩的剑刺入他体内,再抽出,连带心肝肠子肺俱都扯出来。他觉得自己空了,空得那样疼痛。他急需要什么东西来安抚这疼痛,来填补这空虚。

“寂言,你怎么了?”

这声音真动听。寂言觉得舒服一些,抬头看到一张熟悉至极的脸。她是谁?是谁?是谁?他想看仔细一些,却看到她渐渐飞起来,倒过来,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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