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试探（1 / 1）
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被玉儿吸引了。反正那次应酬回家后，我的眼前老是浮现她那荷花似的脸以及她那修长白皙的秀腿。甚至于和君如亲热的时候，我都把她想成了玉儿。我不得不承认我的贪婪，我发现但凡是美女，总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她们的身体都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如幽兰般沁人心脾。当玉儿风风火火来到身旁，我总觉得有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大概美色是可以改善人的嗅觉的，抑或美女与生俱来就是香的？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人们都说有魅力的女人风骚，我认为，“骚”是不准确的定义，大概女人确实常有狐狸般的妩媚，而没有狐狸那股“骚”气的。如果美女难闻，为何那么多人孜孜以求，甚至喊出“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口号呢”？我以为，美女都是香的，是她们的美改变我们的嗅觉罢。我不用抬头，只要闻到那股香，就知道一定是玉儿。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美女的香味也还是各有特点的。例如利竹，她的香是犹如薄荷的那种清凉的香；君如的香，是一种让人解馋的肉香，似那种让人闻之飘然的麋鹿的香味；玉儿的香像野外的百合香，沁入心脾，提神醒脑。
我开始有进一步接近玉儿的欲望。我喜欢她哼着歌儿把文件递到我的手上，那样我可以闻到她的清香。近来她的发型比较的古典，在脑后梳一个总髻，再配以美丽的蝴蝶发卡。我最希望她穿上旗袍，既与她古典的发型相称，也便于我观察她的秀腿。然而她好像不喜欢旗袍，上班还是套装为主的，套装还是显现她那迷人的曲线，至于她的秀腿，我也只好遐想了。我喜欢她递资料的时候低头，因为那样她的脸与我的距离就只有十公分左右的了，她的嘴唇像一个磁场，我好多次都想无距离的接近。当然，玉儿对我还是有明显的好感的，我对她家的帮助她十分感激，更因为我是同校师兄，她与我是很亲近的，我想我的能力她也是欣赏的，我干练的办理公务，于她而言大概是有成熟男人的魅力的。她对我完全没有戒备心。我也常常自责自己的多情，也许她把我看成是一个忠厚的师兄的。她喜欢很谦虚的向我讨教问题，我也喜欢教她。现在她还敢跟我开俏皮的玩笑。她的玩笑无论多过分我都不生气。
我去她家的时候也不背着她了，以上司关心家属的名义和她一起去的。她的父母很喜欢我去的，一则因为我的大方，二则我总是给予他们足够的尊重。和她一块去她家我有说不出的激动，唯一遗憾的是不能牵着手走。她弟弟李玉书在家里见我时，讲出了他的想法，他觉得是非常的屈才的，要一个未来的艺术家去看门，他觉得我将来一定会发现是极大的错误。他的牢骚，玉儿和她父母都觉得比较过分，因为对于我的帮助他从不言谢，反而生出一堆埋怨来，很不合情理的。我没有介意他的埋怨，告诉他只要拿出实力来，我会推荐他到更好的岗位。我对她家的操心越来越超出同事的范围了。
利竹到了北京，刚开始是要求我天天晚上打电话给她，只要有一天不打，她就会打电话过来埋怨。我告诉他长话的费用那是很高的，况且一聊她都要聊两小时以上的，我的话费实在太高。她就骂我不舍得投入，小气。我告诉她其实我一天想她一百遍以上的，只是话费……生意人对成本比较有概念的。
“你总是有理的。”电话那头的她还是在气头上。
“利竹，我省钱还不是为我们的未来吗？我们应该买大房子的。”省话费和买大房子其实不是真实理由的，主要的是我在君如那里时她有时电话又过来了，我偷偷跑到卫生间去接，我怕会露馅，因为有一次我看到了君如异样的神色。
“那……就短信吧！为了我们未来的大房子。”利竹不情愿的说，当然好像也不是那样的埋怨了。
“给我一个隔空飞吻，宝贝!我好怀念你的吻！！”说实话，我还真怀念的，她主动吻我时总是从我的额头开始的，沿着脸颊慢慢往下的……
“真的？”电话那头会传来很夸张的亲吻声，这种千里之外的声音有时也能让人热血沸腾。每当这时我也会给她回吻声，大概她也是有感觉的。我想她大概对这种意念的亲热也有依赖吧，所以总想听到我的电话。
不过我没想过其实短信的弊端更大……
公司安排我和玉儿到广交会看看我们为客户广告的效果以及市轮胎公司在我们的运作下，是否有行情。对我而言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的。玉儿也是比较的兴奋，这是她进公司以来第一次出差。
玉儿有生以来应该是第一次坐飞机的。上飞机那一刻开始，玉儿就一脸的兴奋了，像个孩子一般充满好奇，她甚至找不到安全带，更不知道调试座位了。我们坐二等舱挨机翼的位置的，靠窗的座位是我的，我让给了充满新奇的玉儿。飞机在跑道上滑行她就开始兴奋了，飞机一离地面，她就有点雀跃了，甚至引来邻座有点鄙夷的目光。当飞机穿越云层，巨大的轰鸣声和气压让玉儿感到有些不适，她大概有点晕眩想吐，我赶忙一手拿出垃圾袋，一手为她抚背。她轻轻的摆摆手，一会就挺过去了，因为飞机此时已在云层之上了。机翼下的云朵在翻滚，我的心也在翻滚：我极不情愿的抽回我的手，我喜欢抚着她后背那种触电的感觉。我当时真希望她小小的晕眩一下，最好是靠着我晕眩。然而望着窗外的玉儿是一点也感觉不到我的心思的。此刻，太阳已把远处的云朵染成彩霞……
我们所做广告的几家公司签约不错，市轮胎公司的展位还是有一定的吸引力的。因为之前我们已经为他们做了铺天盖地的广告，包括互联网和电视。我不得不佩服君如的策划才能。尽管她反对为轮胎公司代理广告，但真正把任务交给她时，她还是很细致的完成了，这与她的敬业与执着有关，她在策划方案的时候，完美方案的追求已经取代了她的怨愤。她事业上应该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我有足够的时间陪玉儿到处逛。她喜欢一个个超市的闲逛，尽管她不知道要买什么。她喜欢到小吃街闻各种美食的香味，说是“闻美食”因为她只是每样品尝一小口。我尝试着让她试穿衣服，无论我夸如何合适她，她都没有要的意思。我特别喜欢她试穿的那件浅绿色的带荷花的旗袍，我买了下来。她奇怪的望着我：“给您女朋友穿啊。”
“是啊……我见你穿就特好看。”我知道我的微笑有献媚的成分，我说直接送给她，她一定不会接受。
“她喜欢穿旗袍？”
“不很喜欢，但我喜欢看见她穿旗袍。”
“好贵了。”她轻轻摇头道。
“不贵的，才三千八百块。”
“您真舍得!您女朋友可真幸运！”
“为爱的人花钱，多少都是值得的。”其实平时我最鄙夷追女人花钱了，因为我认为真正喜欢你的女人是不会在乎你的钱包的。但我觉得玉儿除外，我觉得她生来就是应该花我的钱的，反正我就是有为她花钱的欲望，自从我进过她的家门以后……
“她一定很优秀！”玉儿如有所思的说。
“是的，至少我认为是。”
唐总对这次交易会也是非常重视的，他亲自坐镇广州。我们的住宿及吃饭他一并包了，我想他对签约的情况还是比较满意的。
“我没有时间陪你们四处逛，真抱歉。等回去我再安排你们去香港旅游一次吧。”他这种大方的回馈，我做广告以来没有遇见过的。特别是国企，他们习惯以老大自居的。
“这样不合适吧？你们该支付我们的合同里已经有了。”我说。
“没有不合适的，难得你们如此重视，还派人跟进了解。你们两位也辛苦了。”唐总说这话时显得很诚恳。“借一步说话。”他向玉儿歉意的点点头，把我拉过一遍，递给我一个大红包，“麻烦签个字，我回去好出帐。”那是以劳务费的名义列支的，我爽快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有12000块，我从里面拿出6000元，塞回唐总手里。他会意的点点头，跟我握手道别，“兄弟够意思！”虽是老总，但企业困难，他自己的日子其实不太好过的，普惠是我与朋友合作的准则的，我不喜欢吃独食。“您也一样！兄弟。”不过我握着他的手有点别扭的，因为那手曾在君如的腰肢上闹过不愉快。
我偷偷买了个发卡，晚上回宾馆的时候送给玉儿，那是380元的，我告诉她只花了18元，她愉快的接受了。“周总，想不到您还真会买东西，这么漂亮的发卡才18块您就买到了。”她第一次夸奖我会买东西，因为这几天我买任何东西都不讲价的，她责备我的不会生活。消费的习惯与家境有关，玉儿的家境决定了她对金钱的珍惜。我自小就对花钱没有节制的。我喜欢金钱，有占有的强烈欲望，那是因为金钱可以满足我随心所欲的消费欲望。
“我花了功夫讲价的，本来108块的呢！”
“是吗？人家咋会降这么多价钱卖给您？”玉儿显得很意外。
“我告诉老板我只有20块，但我很喜欢这个发卡。那老板是女的，她说20块是不可能卖出的，她进货就要68块呢！”编故事对我而言并不困难，面对客户我编了不知道有多少故事了。
“就是啊，人家岂不是贴本卖给了您？”玉儿显然是被吸引了。
我有几分得意，继续卖弄我的智商：“是啊，她显然是不愿卖给我的。赔钱不符合做生意的原则的。但我告诉她这个发卡对我意义太重大了。我说我女朋友病了，很重！医生说活不了几天了。前几天我就和她来看过这个发卡，她很喜欢。她说她戴上一定很好看，可惜太贵了啊！您知道我们为了给她看病已经一贫如洗了。”
玉儿很惊讶的看着我，我绘声绘色的道：“那老板有了同情的脸色，她问我那女孩得的什么病？我告诉她是血癌，经过多次化疗，头发其实已经没有了。但是女孩总是爱美的，她从前有一头长长黑发的，而且喜欢戴蝴蝶形状的发卡。我假意擦擦眼睛，老板也似乎有眼泪在打转，她显然有了更多的同情。旁边有一个阿姨也是来买发卡的，她竟被我的故事迷住了，关切的问我‘那女孩多大了？’我告诉她只有18岁，虽然她没有头发，但她还是喜欢发卡，我想买一个贵些的，我又没有钱；买太便宜的我又觉得，一个要死的人了，我……我有哽咽的样子。她们显然是被感动了，那阿姨说‘老板，您就卖给他吧！多可怜的女孩！多好的小伙子啊。’那老板犹疑了一会，说，‘现如今像你这样多情的男人和大熊猫一样稀少了！唉……我送给你好了，也好成全你的真情。’我说太感谢您了老板，您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人啊，不过不付钱白拿东西不符合我女朋友的性格的。‘好吧，那就20块卖给你吧！祝你们好运，现在医学发达，姑娘会好起来的！’她一边擦眼泪一边把发卡递给我，我递给她20块。我刚走出几步，老板又把我叫住了‘哎哎小伙子等一下’我以为她反悔了，谁知她递给我两块钱，‘好小伙，你把钱全给了我，岂不要走路回去？这两块拿去搭公交吧。’……”
玉儿笑得前仰后合，“真逗！亏您想得出！”
“嘿嘿，是不是很有创意？”我不禁有点得意起来，因为刚才她显然也被我的故事吸引了，好奇的眼睛瞪得老大。
“您就是这样讲价的？为了降价您就这样骗人？”她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起来。
“这叫兵不厌诈嘛！”我有点不以为然，我一直不认为编故事有何不对的，特别是在做交易的时候。
“还给您。我又没有癌症！也没听说您女朋友有癌症啊。”她把刚才很高兴戴上去的发卡取下来，递回给我。我好后悔自以为是编的故事，有时人会聪明反被聪明误的。
“我我……我还没有女朋友呢！玉儿。”我应该是没有女朋友的，君如那是互相需要的*和利益结合；利竹算不算？好像也不应该算的，我们没有订婚的嘛！
“……”玉儿的脸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