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十九章 爱恨成双（1 / 1）
“没什么大不了！”师芸姬淡淡地道，“我自己会确认！”师芸姬飞过昙花坳，落在尽头的绝壁，高达十丈的绝壁上覆满了青苔，仿佛已经百年长此。
师芸姬划开掌心，接着把溢出血的手掌抚覆上绝壁上的青苔，红光从师芸姬的手掌中散开，绝壁染成了红色，昙花爬上绝壁，花朵登时绽放，风沙起，云空变色……
“神舞第一章祭月……”师芸姬飘然飞上了绝壁，月华天衣的流苏随着风狂舞着，师芸姬却只是站着没动……
白夜从师芸姬身上飞出，同时还有一颗珠子从师芸姬背后飞出，两颗珠子围着师芸姬旋转着……天空的云层顿逝，光线消失，接着月光倾泻而下……
绝壁破裂而开，师芸姬一口血吐出从绝壁上方跌落，如同白色昙花的天衣流苏沾染了血迹，飘落的身影如同昙花脱离枝头，枯萎落下的瞬间……
“小主子！”黑白老头同时飞去，剑吟声在风中凄厉着，三道掌力接住了师芸姬的身子，接着一抹月白色身影接住了那朵凋零的昙花……
“……”师芸姬盯着眼前那张脸，发丝遮住了月光的光线，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眼眸的光芒荡漾着心碎的关切，师芸姬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
“师父……”慕容如卿落地后才叫道。
“好痛……”师芸姬终于出了声，抓住慕容如卿的衣襟哀求道，“不要，……求求你，不要……如卿，孩子……孩子……”
“师父……”慕容如卿眉间的阴郁更加重了，“师父，没事的……不会有事，师父……”
黑白老头赶忙凑过来，白老头先抓起师芸姬的手腕给她把脉，最后摇摇头，黑老头再试，接着也摇头，“小主子，这个孩子留不住了！现在保住你最重要！”
“不，我不能没有他！”师芸姬叫道，剑吟风动，昙花如雪，白夜从半空落下在众人眼前晃了晃，师芸姬望着白夜道，“求求你，白昼之夜，帮我……我不要放弃！”
白夜似乎听得懂师芸姬的话，转了一圈，另一颗珠子跟着落下，两颗珠子很快变成了一颗，光芒刺透云霄，……
“如月神珠和白昼之夜……”
“消失了……”黑白老头惊诧地盯着师芸姬渐渐平复的脸色。
“师父……”慕容如卿低头凝视着师芸姬平静的眼眸，“师父，你没事了吧？”
“我没事！但……”师芸姬目光如同月光般冰冷，“有人该有事了！”师芸姬从慕容如卿怀里飞出，突然挥掌往山坳的树林去，飞花之时，树枝噼里啪啦地尽数断掉，一个人被师芸姬从树影里抓了出来，师芸姬瞪着蒙面人，无根手指嵌入了蒙面人的脖子，狠狠地道，“你该死！”
“不要！”……
“怎么会？”黑白老头都有些惊讶，“有人？”
师芸姬回头看向慕容如卿，“最后说点什么？你的武功……难道没察觉有人吗？”师芸姬手中几枚带血的柳叶镖落地，在月光下寒澈如霜……
“师父！”慕容如卿低头道，“对不起，如卿疏忽了……”
师芸姬一手抓下了蒙面人的蒙面巾，同时抓破了那人的脸，那人痛叫了一声，声音尖锐，明显是女人，带着血的蒙面巾落地，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惊人的美貌……
“……乔玉蝶！”师芸姬微微一怔，很快目光就冷了，如同飞雪寒霜，师芸姬扬手往后一掌打在慕容如卿胸口，慕容如卿吃了一掌被打开了四五步吐了口血，师芸姬也同时吐了口血……
“师父……你……怎么了？”慕容如卿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问，“师父你生气了吗？”
师芸姬冷笑道，“你觉得师父该不该生气？”
“师父，如卿是不是做错事了？”慕容如卿无辜地问。
乔玉蝶捂着脸对慕容如卿叫道，“如卿哥哥，她不是好女人，她没资格怀慕容家的孩子！你为什么不杀了她给父母报仇？”
师芸姬挥手又是一掌把乔玉蝶打倒在地上，慕容如卿和黑白老头都没动，师芸姬冷哼了一声，“乔玉蝶，你不想马上死就闭嘴！”师芸姬回头瞪着慕容如卿，“你错在不该骗我！”师芸姬冷冷地道，“慕容如卿，你不是我的如卿，他早就死了！”
慕容如卿微微错愕，“师父你在说什么？”
“你以为我养了你多久？”师芸姬笑道，嘴角微扬的弧度凄绝成伤，嘴里出来的话如同被咬碎出来的一字一字……“慕容如卿！”
黑白老头对望一眼也不解地问师芸姬，“小主子，到底怎么了？”
师芸姬狂笑了一声，指着慕容如卿道，“你恨我可以，可孩子呢，他是无辜的，不是你说的吗？”
“师父，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慕容如卿更加茫然。
“好，那么杀了她！”师芸姬怒道，“她差点杀了我和孩子，你该杀了她给师父解气吧！”
慕容如卿愣了愣，握紧了手中的剑，“对不起，师父，如卿……”
“你下不了手，因为她是你喜欢的女人！”师芸姬冷笑，“你为了她可以连自己孩子都害，我教了你十六年就教出来这样的人！”
“如卿哥哥，你不能听她的，你该相信我，师芸姬，她是我们的仇人……”乔玉蝶望向慕容如卿，眼眸中溢满泪水，宛如娇滴滴的无助花儿祈求同情，“如卿哥哥，杀了她给爹娘报仇才是你该做的……”
“你是谁？”慕容如卿看着乔玉蝶问，乔玉蝶愕住。慕容如卿又道，“我是孤儿，是师父收养了我，她如果杀了我父母，为什么又要收养我？”
“如卿哥哥，你不能被她骗了！”乔玉蝶扑到慕容如卿身边，“如卿哥哥，我是蝶儿啊！你该相信我！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妖女……”
“住口！”慕容如卿呵斥道，“不许侮辱师父！”
乔玉蝶不再楚楚可怜而是变得怒气冲冲，“她光明正大的话，怎么会怀了孩子，她和你的孩子，你们是乱伦，天下人都会耻笑的！秋水宫从来就没有男人，她又怎么会无缘无故收养你，我看她当年就是看上了爹的容貌，所以选了你！她就是个妖女，无耻之尤的妖女！如卿哥哥，是她勾引你，你不能……”
啪的耳光声打断了乔玉蝶的话，也使得黑白老头和师芸姬都震了一下。乔玉蝶捂着另外一半的脸，咬着嘴唇，似乎很委屈地盯着慕容如卿，“如卿哥哥，你疯了？你说过会永远保护蝶儿，对蝶儿好的！是这个妖女勾引你，把你变成这样的！”
“不许侮辱师父！”慕容如卿的语气极为平静地道，“没人可以在我眼前侮辱她！她从来没有勾引我！”
“难道你要承认，你爱她吗？你爱她、她爱你又能怎么样，你们还是乱伦无耻！”乔玉蝶看了眼一直平静的师芸姬，师芸姬那无悲无喜的面容仿佛是在嘲笑，乔玉蝶的目光落回慕容如卿，突然狠狠地笑道，“那你就爱一具尸体吧！师芸姬，我得不到，你也别想！”
“小主子！”白老头突然一声惊呼，“镖上可能有毒！”
乔玉蝶冷笑……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