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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章 师芸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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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如心觉得我是鬼,是因为她看着我杀了其余的人,在场的二十个人我全都杀了,而这中间不管那些人是求饶还是反抗,不管是婴儿还是老人我都是迅速解决掉的,不在于我武功高,而在于,我不喜欢磨蹭。

我一直是这样的,无论杀多少人,无论杀什么人,无论剑上多少血,无论剑下是否冤魂,我都不会迟疑一下,没拔剑前,一切就决定了。

我讨厌血,但每次杀完人的时候,手上脚下都是血,只有那身白衣必须永远是白的……

沁心松开师芸姬,狠狠的嘲笑道,“师芸姬,被自己的徒弟侵犯的感觉很不错吧!哈哈……”沁心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跟少宫主说,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折磨你,像你这么一副高贵模样的人,那时候一定生不如死!”清晰说完更加狂妄的笑了起来。“少宫主就真的听了,从小他除了你就最听我的话,可你是他的仇人。我还可以告诉你,是我告诉少宫主,你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师芸姬耳朵都被沁心的笑声震痛了,原来这些都是沁心你做的,我一直在想,如卿那种正直,善良的人怎么会突然变成那样,他恨我可以用任何方式折磨,他却选了最让人不齿的方式。沁心,你够狠,也够毒,那么多年在我师芸姬身边,还真是浪费了你了。

“不过!”沁心又认真了起来似的,“之后少宫主和你都没了去向,我以为你早死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是少宫主没能杀了你?”沁心似乎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师芸姬没有回答,手掌的伤正时刻折磨着师芸姬的疼痛神经。嫣红的血从掌心流失,染在了桌上,很快侵到了师芸姬的衣袖,本来有些脏的白色衣袖依旧透出了红,师芸姬盯着那红色,眼眸也渐渐的染上了红色,眸中渐渐露出了狠光……

“小天,小天……小天……”不要,不要死,不要死,小天!……无论我怎么的祈祷,怎么哀求,也什么都没留住,“……为什么……”

沁心走进,发觉了师芸姬的目光,冷哼了一声骂道,“你以为你还是秋水宫宫主,谁都要看你的颜色!你现在发狠也没用,你没有武功,和废人没差别!”

师芸姬呵呵笑出了声,狂妄之极,“沁心,没有武功就是废人吗?”师芸姬仿佛一点事都没有似的抽出了手上的刀,连眉都没皱一下。

沁心见师芸姬这样,有些不安起来,只嘴上还是执拗的说道,“你没了武功还能做什么,我杀你和踩死蚂蚁没区别!”

师芸姬点了点头,似乎是赞成,表情冷漠到像是面具,这是师芸姬杀人时最正常的表情,没表情。“沁心,我没武功,那你有吗?”师芸姬狠狠的拿刀扑了过去,沁心想打开,却被师芸姬的冲力压倒,一把刀插在了沁心护自己的手臂上,血溅到师芸姬衣服上。

“怎么可能?”沁心惊讶不及。

师芸姬拔出刀,面无表情的再往下插去,“你那么不小心,都没注意到吧我身上的化功散沾到你手上吗?”沁心抓住师芸姬的手腕奋力抵抗者,两人争执不下,师芸姬手心的血顺着刀滴到沁心身上。

师芸姬从一开始就防着沁心,因为沁心还有武功,而她自己却没有一点武功,所以化功散对师芸姬一点用都没有,反而是沁心在打师芸姬的时候,沾到了师芸姬提前弄在身上的化功散,师芸姬一直忍着,是要弄清事实,而另一点是等沁心身上的化功散生效。

沁心没料到师芸姬就算没武功,力气也不小。眼看着刀子*近她喉管,沁心用力一挥受伤的手臂命中师芸姬受伤的手,师芸姬手一松,刀子被弹开。

师芸姬想去拿,沁心抓住师芸姬的衣服,两个人扭打了起来,师芸姬因为手上的伤流血很多,渐渐落于下风。

沁心狠笑着掐住师芸姬的脖子,“你还是斗不过我!”

师芸姬渐渐的快没了气力,瞅着桌上的油灯,一把拉到桌子,让油灯倒了下来,灯油洒到两人衣服上,一下砸就燃烧了起来,沁心脱了力。

师芸姬瞅着这个空当脱身,也不顾身上的灼烧疼痛,四处寻找到之前的刀,抓起刀,用力的□□了沁心胸口,有气无力的说道,“没人可

以从我手上活着!”我师芸姬身边的人,都不会活太久,到最后的永远只有我一个。沁心啊,在秋水宫的人中,除了如卿,我师芸姬曾经想过

要相信一个人的话,那只可能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你,但结果……,我该庆幸,我还没相信你……哈哈……

师芸姬说完先倒在了地上,沁心胸口的血晕染成了一大片,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最后才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师芸姬根本不可能晕倒,身上油烧尽了衣服,烧到了背部皮肤,师芸姬爬向门口,我不能死,娘,芸儿答应过你,不能死……

师芸姬趴在地上推开门,抬头看到奔来的大队火把,火把中一匹黑色的马走到了前面,上面坐着一名一身素服的男人,虽然打扮不及身边的人华贵,但无论相貌还是气质都为万里挑一。

你还是来了,师芸姬即使看不清也知道那是他,这就是我的命运,师芸姬在心底苦笑着彻底放弃了。身上的火苗还在跳跃,前方的火光也到了眼前,可师芸姬感到一阵冷,脑海中走马灯似地闪过很多片段记忆,最终晕了过去。

“今天起,你就叫师芸姬吧!”一身红衣的女子微微笑着说道。

想着那时候的自己,其实一点都看不清她的脸,眼前只有模糊。女子蹲下身,抚摸着自己头上的伤,依旧微微笑着。师芸姬看不清,却觉

得像极了娘亲的微笑,她说道,“你是我的妹妹了,芸姬,记得这是你的名字了!记得了就什么都不会忘!”从那儿是一个新的开始,但过去却永远不会结束,无法放过……

“来,我带你去秋水宫!”女子这样说着抱十岁的师芸姬上了马,师芸姬不知道她要带她去的地方是哪儿,只知道娘和爹无意间说过这个名字,多余的她无法去想。

“芸姬,来,下来,我们到了!”她微笑的样子真的好像娘,师芸姬模糊的记忆里只有这个想法,师芸姬并没动也动不了,被抱下了马。

周围一直在下雨,只因为师芸姬感觉到有冷冷的东西落到脸上,感觉到衣服贴在了身上,紧紧的,仿佛要窒息。手心唯一的温暖带着她穿过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解释说这是迷阵,师芸姬不懂也没回应,她也不多说,只是一直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没松过……

那个带给师芸姬开始的人就是她的姐姐,师红筱,师红筱并不特别美丽,甚至比师芸姬还要少一分清冷惊艳,但师红筱的微笑却是温暖的,她并不吝啬笑,在长年凄风苦雨的江湖中,她的笑容成了师芸姬唯一的慰藉……

二十五年了,姐姐,做你妹妹只有短短五年,其余二十年,我都是一个人,秋水宫没了,师芸姬的我,还存在吗?……

沁心松开师芸姬,狠狠的嘲笑道,“师芸姬,被自己的徒弟侵犯的感觉很不错吧!哈哈……”沁心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跟少宫主说,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折磨你,像你这么一副高贵模样的人,那时候一定生不如死!”清晰说完更加狂妄的笑了起来。“少宫主就真的听了,从小他除了你就最听我的话,可你是他的仇人。我还可以告诉你,是我告诉少宫主,你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进入秋水宫,里面和之前走过的路都不一样,如果可以用孩子的话形容就是,仙境,这儿是我唯一见过可以和凤凰仙府相并论的地方,也是我呆过时间最长的地方。我那时没想过,甚至根本没法想,一呆就是二十多年。

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自己怎么进了秋水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到那个人面前,只直到被一个呵斥声惊醒,我望着那个高傲的女人,吓得缩到了姐姐的身后,抓着她那身红裙。

“哼!”那个女人冷冷的瞪着我,我后来才发觉,那是一种怨恨和复杂。

姐姐护着我说道,“娘,你不要吓到芸姬。”说着叹了口气,抚摸着我的头,伤感悲悯的说道,“她刚刚经历了那些事!”

“这要怪她娘,自作自受!”那个女人依旧是厌恶的看了我一眼,就转过头不睬我了。

我真的觉得这个人可怕,我也知道的是,她很强,强,这个名词是我才学会的,是我才学会渴望的。干娘,我本该这么叫,可我一直都只叫师父,因为她讨厌我叫那个称呼。

“娘,你不能这么说了!……人都不在了!”姐姐抱着身体颤抖的我,把我的头压在她身上,不让我看到干娘的愤怒表情,“芸姬还小!”姐姐的手轻轻的拍在我的背上,我好像听到了娘唱给我听的儿歌,因为对年少的我太难,我只记得一句,“天脉一向,秋水落霞,凤凰鸣贺,来者仙家。”我呆呆的没有任何思绪的心情竟然落泪了,弄脏了姐姐的裙子。

干娘依旧是哼了一身,视线扎在我身上,冷冷的说了一声,“带她下去,看着心烦!”

姐姐带着我离开了大殿,一直都轻轻的拍着我的背,我一直缩着身子,直到姐姐把我安置到一间屋里。

“芸姬,今天起你就住这儿。”姐姐依旧是微微笑着,在我进入秋水宫的前一个月内,我唯一记得的就是姐姐的微笑。

那一个月内,我眼前只有一片红色和一个个倒下的人影,每天都是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看。每天,姐姐都会耐心按时的抱我起来,喂我吃饭,说话安慰我,帮我换衣服……

直到一个月后,姐姐带着我去花园散步,撞到了干娘,干娘瞥了眼姐姐,在看向我,接着无预兆的一个耳光就把我打倒在了地上,我嘴角被打出了血,摔在地上膝盖擦破了皮。

“你是要装死?你娘,你们全家都死了,你要和他们一样死,我送你去!”干娘不顾姐姐的劝阻,提着我的衣服就把我整个提了起来,刚刚的痛和现在的空气稀缺刺激到我开始挣扎,干娘一用力把我甩开了几米,扔到了水池里,我沉到水地的那一刻,血丝在我眼前消散在水中……

我又看到了娘最后的背影,在风中飞扬的黑发张狂得厉害,我记得那时我唯一一次想到用一个强来形容,我那个从来就羸弱到不离药的娘,只有那一刻在我眼里放大到整片血红的天。娘留下了最后的话,“芸儿,娘只有你了,所以,你一定要活着!你活着就是娘的全部!”

眼泪从眼眶溢出,因为化在水里,看不到,摸不到。我觉得我该去活着,因为娘那么希望,她希望我忘了一切活着,因为爹也那么希望,他希望他的孩子能平安……

爹一身血的样子,娘倒下的样子,我全部都想起了,还有……小天死在我怀里的样子……只有我了……

我看到了娘,看到了爹,看到了小天,看到了所有人,大家都对我笑,我知道他们都要我活下去,所以我要活下去,这是娘和爹的希望,是我唯一可以对小天赎罪的方式……

我不知道之后睡了多久,我醒过来时看到带着倦意睡着的脸颊,我尝试着说话,一个月没开口,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发音。姐姐醒过来,看着有些惊喜,我尝试着想说什么,该叫她什么,最终我叫出了,“姐……姐!”因为声音很不对,其实像叽叽。

姐姐开心的抱住我的头,几乎哭了出来,“芸姬,没事了,你没事了!以后没人敢欺负你,姐姐会保护你的!”

“嗯!”我发出了一个类似于嗯的声音,我并不确定就是。

那天起,我就是秋水宫的小宫主,是秋水宫的第二继承人,是秋水宫宫主最后一个弟子,我叫师芸姬,这个名字一伴随我就是二十多年。

师芸姬,这个名字在江湖上有了响动是之后三年,只是三年,原本手无寸铁的我,以一个常人无法企及的速度成为了一个武林高手,到现在我也一直觉得这些得益于姐姐的耐心教导和干娘的狠心*迫。

我记得在修炼幻水归尘最后一层时,我一直没有进展,姐姐任务回来后,总会来看我,问我,那一次也没有例外,但我她扑了空,我不在屋里,不在任何平时在的地方,我觉得姐姐是问了很多人后去问干娘才知道的,我在水牢。

武功迟迟没有进展,干娘气愤之下就把我关进了水牢。秋水宫的水牢不止是水,更多的是里面的□□,只要呆在水里,每一刻都像被千万蚊虫叮咬般的疼痒难忍。

我之前就听说这儿只关过秋水宫的叛徒,那些最后都是忍受不了撞墙撞到头破血流,血流尽才死的。而干娘没给我那个逃避的机会,用玄铁的铁链锁住了我,我甚至连摸一下痛痒处的做不到,我咬着牙撑过了两天,没吃饭也没喝水,我甚至一度觉得我死了,但姐姐回来了。

“芸姬!”

游离在清醒之外的神志被姐姐焦急的叫声唤醒,我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也没办法应一声,但我知道姐姐来了,自己就安心了,痛苦也无所谓了。

木栅被打开,铁链拖着我的身体升了上去,到了地面,我的身体一定支撑都没有的倒了下去,是姐姐抱住了我,焦急的说道,“芸姬,再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姐姐带你回去!”

接下来的我都不记得了,是因为我晕了,再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我起身下床,穿好衣服,我记得姐姐回来了,打算去看看她,可我还没去,就有秋水宫的婢女进来找我,说干娘找我。

我没敢多说就去了秋水宫正殿,这是我第一次□□娘正眼看着,但我也知道干娘的表情不一般。

“芸姬拜见师父!”

干娘依旧是哼了一声就当是听到了,我站起身等着干娘说话,没多久干娘开口说道,“你在秋水宫三年了,如果不是你迟迟练不成最后一层,你的武功就已经到了和红筱并驾齐驱的地步!”红筱是姐姐的名字,和姐姐经常穿的红衣一样,都是红,我唯一不讨厌的红。

我不知道干娘要说什么,但我知道我不能问,干娘再说道,“这次给你一个任务,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你要杀一个人!”

我还是没问,因为干娘会说,因为我不可以随便开口。干娘微微轻哼了一声,似乎是夸赞我还算懂事的意思,接着说道,“你去琉璃国,杀掉白马山庄的主人,叶弘!”

“是,芸姬谨遵师命!”我知道琉璃国,却不知道白马山庄,更不知道叶弘这个人,但我知道无论他是什么人,我的任务就是杀了他。

“收拾就去吧!”干娘说完这一句就没再说了,我离开了正殿。这是我第一个任务,我知道干娘不允许失败,我也不想让姐姐担心,所以我收拾好东西,留了封信给姐姐。拿着婢女准备的银两和一些干粮,我拿起自己那柄还没沾过血的剣离开了秋水宫。

到了迷阵外有秋水宫的一个弟子牵着两匹马等着,见到我就把缰绳交给了我,接着递给我一张纸说道,“奴婢叫紫蕊。宫主派奴婢给小宫主打探消息,这是路线图。奴婢要先行一步为小宫主做好准备!”

我很淡的点了点头,紫蕊飞快的上马奔去,我也没犹豫,看了地图后,上马往琉璃国奔去,离开那天天气很好,秋天的晴空能听到大雁飞去的鸣叫声。

实际上,离开秋水宫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过紫蕊,进入琉璃国地界,我向一些走江湖的小贩和乞丐问到了白马山庄。

白马山庄号称琉璃国第一山庄,名声在外。白马山庄的庄主叶弘不在在江湖上颇有威望,而且和琉璃国朝廷也有密切的关系,叶弘的武功似乎也不低,而他身边还经常有武林中人。

我进入白马山庄那天是一个雨天,我记得我撑着油纸伞,穿着一身素孝的白衣,这身打扮我穿了三年,到现在甚至后来都成了习惯。

白马山庄比我想象的大,占据了整个山头,临进门的时候,我才看到了紫蕊。她刚从白马山庄里出来,见到我那一刻似乎惊了一下,接着说道,“奴婢见过小宫主!”

我依旧是淡漠如水的问道,“你调查得怎么样了?”这个语气也是习惯。

紫蕊说道,“庄主叶弘这几日身边没太多武林人,所以是最好的时机。奴婢真要去通知小宫主,没想到小宫主先一步来了!”

我依旧淡淡的嗯了一声,无论有没有都是一回事,阻碍者,一律是死,秋水宫的剣下决不留人。

我到了白马山庄门口,山庄门口的护卫拦住了我,喝问道,“哪儿的,白马山庄岂容你乱闯!”

我很冷静的说了句,“秋水宫来访!”

护卫愣了一下,接着就朝我杀来,对于这些人我没动杀机,所以根本没拔剑,甚至连撑着的伞都没松一下,但没半会儿,所有人都倒在地上了。

紫蕊又靠近说道,“小宫主,我们还是不要磨蹭了,目标是要杀叶弘不是吗?”

我没多说话,但她说得对,我只是径直就进了白马山庄山庄的护院都涌了出来,但我都没动手,全部是紫蕊解决的,她的身手不算很好,但速度却很快。

到了后院,我才见到了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虽然貌似年衰却有一种青年的浩然气魄在,而他身边确实有十来个江湖人。男人问道,“我白马山庄和秋水宫素无瓜葛,为何要杀我!”

我依旧没回答,我也回答不了,我的目的是杀他,不问原因不问理由,这是秋水宫的常识。我收起伞,露出了冷漠的脸,我的脸不断的沾到绵绵细雨,白马山庄的桃花飞在空中和着绵绵的雨,这让我想起那年玉郸城外的桃花雨,那年那天小天才刚刚出生满月,那年那天……

“不是师红泪!”其中一个武林人说道。

听到姐姐的名字我并不惊讶,我在秋水宫这三年听说过,姐姐在江湖上让很多人避让不及,秋水宫的大任务都是姐姐一个人执行的,像叶弘这种有名望的人,自然该是姐姐动手的。

我把伞递给了紫蕊,接着拔出了剣,一人道,“难道她就是秋水宫的小宫主,年龄也太小了!”

在一人哼了一声,“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秋水宫是看不起我们这些人了!”

那个男人看着我说道,“不对,这个女孩的眼神,大家小心!”

我没在犹豫飞身刺了过去,这一剑我用了九层功力。雨天对秋水宫是最好的,凡是雨天幻水归尘可以事半功倍。十几个武林人都直冲我而来,剑气使得周围的雨水斗变成了冰刺,往那些人要害攻去,这是幻水归尘的恨水迫天,平时他的攻击力很小,但雨天,却可以把攻击范围扩大到数倍甚至十倍,对于很多人时事最好用的招式。

用了一个时辰,我的剣才指到男人喉咙,男人叹了口气,“连累了这么多江湖朋友!”男人突然发力左手一掌打中了我的右肩,我一剑偏刺划破了男人的的胸口。

紫蕊惊叫了声,“小宫主!”我随手往后就把剑鞘抵住了紫蕊的喉咙,紫蕊手中的剣正抵着我的背。

男人惊叫道,“紫蕊!”和紫蕊前后夹攻,两剑都直*我的致命要害而来,显然这两人都是拼死一搏。

我不可能同时避过如此近的两剑,发力杀向男人,竟然发动了我一直没学会的幻水归尘最后一层,覆水难收。眼前的男人被我刺穿了胸口,而身后的紫蕊也倒了下去。

我拔剑的同时飞身离开了地面,为了不沾上男人的血,我落到了不远的围墙上。

地上血染红额飘落的桃花瓣,倒在地上的男人叫道,“紫蕊!”一步步向紫蕊爬过去,地上的血在雨中的地面上,鲜艳的刺眼。我闭上了眼,还是不喜欢见到血,它玷污了我记忆里的桃花。

“胤哥!”紫蕊艰难的挣扎着伸出了手,两人的手最终好不容易握在了一起,“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紫蕊!”男人望着紫蕊悲伤的说道,紫蕊望着男人摇了摇头,握紧了男人的手,两人相视一笑,满足的死去了。

我睁开眼,雨中刮起了微风,桃花瓣纷扬的洒在两人的身上。握着手死去的两人,纷扬不断的粉红桃花,我突然觉得那画面很美,因为那鲜艳的血而美得妖娆炫目,我不去想紫蕊为什么要这麽做,不去想那个男人是紫蕊的什么人,我只是突然想起我娘在月下为我爹跳的那支舞,昙花一现那瞬间,惊艳到极致的美丽哀伤。

我依旧是冷漠的看了眼紫蕊,转身正要走,不知哪儿来的寒光一闪,我左胸硬生生的受了一剣,血染红了我白色的孝服,我抬眼盯着刺穿我的人,那人正狠狠的瞪着我,一抽剣,我顿时就失力的从墙上摔了下去,我怎么会没发觉还有人。

一声哭腔,“四弟!”我看着一个和刚刚的面目一样的男人扑在了刚刚死去的男人身上。

我有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血,突然看到了红透的血色天空,明明……明明在下雨,天该是灰色的才对,我怎么觉得怀里还有谁,我低头看去,是小天,小天你怎么不哭不闹了,怎么那么乖。好多血啊小天,小天,为什么你闭着眼了,为什么你身上和我身上都是血,……

那个男人再一剑过来,我听到姐姐的惊呼,“芸姬!”。

我只觉得我要活,我说过答应过娘,我要活,小天,对不起,姐姐没能救你……为什么死的人是你,为什么你在我怀里还是渐渐冰冷,姐姐还没……

我看到一个模糊的红色人影和一个人打起来,很快的那个人就倒下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站起来的,胸口的伤一点都不痛了。红色的人影岁我焦急的叫道,“芸姬,芸姬你怎么样?”

我听到那是姐姐的声音,渐渐从血红中抽离,盯着园中那个男人,姐姐先对那个男人笑着说道,“叶弘,你居然让你弟弟代你死,堂堂白马山庄庄主,竟是如此鼠辈,不过你本来就是无胆小人!”

叶弘回头盯着姐姐脸上的微笑,“我白马山庄和你秋水宫有什么仇怨!”刚刚死的不是叶弘,而是他的弟弟叶胤。

姐姐微微笑着,胜过了漫天的桃花,妖红却有明媚,“你看着芸姬还不明白吗?叶弘,不需要我揪着你的狐狸尾巴说吧!”我听到姐姐的衣服在风中的沙沙声,姐姐的声音也空灵得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叶弘,不明白的话,你到下面去问吧。你弟弟和紫蕊违背秋水宫宫规不无辜,你更加一点都不无辜!”我记得那是姐姐唯一一次生气,唯一一次没笑。

姐姐说着退到我身后,“芸姬,他该你来杀!姐姐会一直看着你,不用担心!”

我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不知道她话里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了这个才是叶弘,干娘要我杀的人是这个,刚刚的不是,紫蕊护着的那个男人不是。

我记得我刚刚学会了换水归尘的最后一层,覆水难收,这一招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在选择放弃舍弃一面生的机会时在能有效,而对付这个人,我只用了一招,是秋水宫最基础的武功,秋水冰刃,我从来没想过这个武功会有这么大威力,只一招,叶弘身上就是不下十道口子。

我想着也许那是我求生的本能,那一招完全不是我能想象的高度,我师芸姬虽然自负武功独步天下,但这一招我之后从没到过这个境界。

叶弘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大笑了一声,“我确实不冤枉!哈哈哈……”叶弘大笑了三声,吐血而亡,临死还瞪着我,最后直直的倒了下去,死后依旧怒瞪着天空。

雨依旧绵绵的下着,我却突然感觉不到雨了,抬头一把油纸伞遮在了我头顶,姐姐说道,“芸姬,我们回去吧!”

我跟着姐姐往白马山庄外走出去,脚下的血印出了印记,一步步,一年年,我再也不允许身上的白衣有一丝一毫的血。

回到秋水宫后,我第一次看到干娘表情有瞬间的安然,但很快又被忿忿不平取代,冷眼对我道,“下去养伤,要死不活的样子,真是废物一个!”

姐姐带着我会我的屋,给我包扎换药,看着姐姐认真心疼的模样,我决定的是以后再也不要受伤,要足够的强,不让任何人任何事再夺走我的所有,和姐姐站在一起,能让她不再担心我,这是我唯一的想法。

十四岁时,江湖上给我了一个雪杀的名号,和姐姐的血煞并称秋水宫双绝,我们两个人有时候会一起,有时候是分开,我杀了多少人我不曾数过,能被我记住的人很少,但我的剣却从没犹豫过。而姐姐,我知道她在杀人时永远是笑,但她却清楚的知道她杀了谁,她和我不一样,很多时候,她会拒绝去杀某些人,而我不会,我不问理由,杀谁就一定会杀。很久后有人动了姐姐的微笑是她的认真和伪装的坚强,而当我明白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姐姐走了之后,这个世界,这个师芸姬就该消失了,但是看到了那个婴儿,他不是姐姐的孩子,却是姐姐最爱的人的孩子,他的眉眼里有些像姐姐爱的那个男人,而他的同胞妹妹却更像那个女人,所有我自私的留下了男婴……

姐姐,芸姬真的累了,这麽多年,无论手上多少血,无论我杀了多少人被多少人恨,芸姬都无所谓,芸姬以为自己可以抓住什么,可是最后……芸姬手上除了血什么都没有,芸姬还是那个十岁的无能小孩……

“真的累了就休息吧,来,芸儿……”我抬头看着娘美丽得如同昙花般惊艳却又忧伤得如同月华的脸……

“芸儿!”爹……,爹还是那么俊朗的模样……

“姐……姐……”小天……小天……爹……娘……

我望着三人,微微笑着,有眼泪落下苦涩和甘甜的混合,其实,我不是师芸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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