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慕容如卿(1 / 1)
骑着黑马的男人走了下来,这时,卢安才从一边跑来,冲进屋里,看到沁心已经气绝,抱着尸体,大哭了起来,“沁心,沁心,你怎么样?”
“王爷,屋里的人死了!”
慕容如卿随意的摆摆手,脸上却有些难掩的悲伤,有人把师芸姬身上的火扑灭,翻过师芸姬的身体,慕容如卿无意的瞥了眼,登时从心底道灵魂都僵住了,“师芸姬!”
一个打扮得华贵,装扮得如同王侯的人问道,“王爷,你说什么?”
慕容如卿表情冷得像如同这个季节即将到来的寒冷,“把这个女人抓回王府!”师芸姬,你没死,你居然用了金蝉脱壳,让我以为你死了,饿哦一直都恨,恨不得把你从地狱里抓回来,可你居然真没死,枉我还一直想着也许不该那么对你,应该慢慢折磨你……。
你永远料不到,逃了这几个月,竟然还会再一次落到我手里,这次你又杀了看着我长大的沁心。师芸姬,你简直就是魔鬼,我可以告诉你,这次我绝不会放过你,连你死都不会放过……
慕容如卿给了卢安一笔钱,让他好好安葬沁心,说是沁心对自己有恩,希望以后能知道坟墓的位置,接着就带着自己的人把师芸姬抓回了王府,二话没说的把人扔进了地牢。
慕容如卿回到王府的时间是午时不到,那边的人押着师芸姬扔进地牢,这边一个女人就赢了出来,娇笑着,“王爷!”
慕容如卿瞥了眼女人,微微笑着说道,“王妃亲自来接,本王真是荣幸!”胡玉儿正要怒,慕容如卿一把搂住她的腰肢说道,“你来接,本王真的很高兴,这么多天没见!”
胡玉儿娇羞的一笑,“王爷也知道好多天,这两天就好好陪人家!”
“好!”慕容如卿怀抱着他的可人,进了他的宁王府,而几天来一直没醒来的师芸姬被丢在了冰冷的地牢。
慕容如卿回府就和胡玉儿甜腻了好几天,如胶似漆,真可谓小别胜新欢,王府上下都沾了这喜气似地其乐融融,让这秋初渐冷的气候都畏怯了几分。
这一日院里恰逢菊花初开,胡玉儿和慕容如卿你侬我侬的在院中赏花,下人匆匆来报,“王爷,太子殿下来了!”
慕容如卿本来的兴致一下子就消散了,这也不过回来两三天,他就来,慕容如卿松开了胡玉儿,对下人呵斥道,“太子驾到,还不迎接,你们在干什么!”
“不用了!”这边话才落地,那边一个一身平民打扮得男人就和仆从走了过来,男人脸上挂着开朗的笑,年纪和慕容如卿相仿,容貌虽逊了慕容如卿一分,但气质却也俨然大度不凡,比慕容如卿少了分凌厉,多了些内敛深沉的睿智。
慕容如卿稍稍正色道,“微臣拜见太子,太子殿下要来,怎么也不通知微臣一声,也好迎接!”胡玉儿也跟着行礼。
男人呵呵一笑,“我只是偶尔路过,所以来瞧瞧宁王,大家是一家人就不必拘礼了。宁王、宁王妃都起来吧!”
慕容如卿和胡玉儿站了起来,慕容如卿看着男人走向那桌酒菜,男人笑着说道,“宁王和王妃真是不止伉俪情深,而且风雅不俗,这个时候在园里赏花,可见你们如此夫妻情深,父皇当初的鸳鸯谱点得还真是妥帖。宁王回来这几天,连上朝都请了假,专门在家陪伴王妃,这街头巷尾的都在议论,宁王妃你可是羡煞旁人!”男人说完哈哈大笑。
慕容如卿笑着回道,“太子见笑。微臣只是刚奔波回来,身体不适,所以想暂时休息一阵,皇上体恤也就应允了!”
男人还是呵呵的笑,突然凑近慕容如卿说道,“该不会是和王妃亲热太多,所以身子空了吧!”说完男人还是呵呵笑着。
慕容如卿脸色不是很好看,笑道,“太子真会开玩笑!”
男人拍拍慕容如卿的肩说道,“没事!宁王你正值青年,和宁王妃又是密不可分,难免沉迷鱼水之欢。”说着男人看向胡玉儿,接着在慕容如卿耳边低语道,“倒是宁王妃,本殿担心天承受不住你!”男人依旧笑得朗然,胡玉儿一脸羞红低头不语。
慕容如卿正色道,“太子殿下就别开本王的玩笑了,王妃面薄!”
“好了!”男人瞥了眼胡玉儿打住笑,说道,“听说宁王府前些日子遭了贼,宁王还亲自去追了,这贼还真是胆大,居然打宁王府的注意。只是不知宁王府有没有丢了什么东西!”
慕容如卿微微一笑,“没丢什么重要东西!太子真是费心了!”
“噢!”男人有些惊讶的样子,“既然没丢什么重要的东西,宁王还带着几百军队去追,一追就是十天?”
慕容如卿还是微笑,“太子也知道我这宁王府一直很太平,突然遭了贼,别说这还是天子脚下。本王自然要把他抓回来,以整国法纲纪!”
男人点点头,似乎是很认同了的样子,“嗯,宁王做事果然让人放心,难怪父皇那么向着你!”
慕容如卿淡定的答道,“太子过奖。太子是天龙血脉,又是东宫正主,皇上一向都向着太子才是!”
男人哈哈一笑,“父皇连琉璃国进献的国宝夜明珠白夜都赐给王爷做新婚之喜了,怎么能说不够向你!”男人又说道,“我这次来呢,一是看望你,我们是兄弟之间,二是告诉你,王府要多防范,要是夜明珠丢了,可是大事!“慕容如卿很惯常的笑道,“微臣明白!多谢太子的关心提点!”
男人打趣的一笑,“听说王爷抓到人了,怎么没交给刑部?”
“这是王府的事!”慕容如卿微微一笑,“当然由王府自己处置,太子不必挂心!”
“嗯!”男子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临走又回头一步说道,“对了,过几日琉璃国使臣会来朝见,他要求届时能一睹白夜的光华!”男子问道,“宁王不介意拿出来示人吧!”
“太子哪里话,微臣只当献出白夜,以促两国友好!”慕容如卿说完,男人微微一笑,离开了宁王府后院,慕容如卿在心底微微考虑着。
当朝太子慕容浩宇,慕容如卿在心底想了一阵,最后还是回归到白夜和师芸姬这边,白夜失窃,这本是件大事,。容如卿表情渐渐冷淡,对胡玉儿说道,“你先去休息吧,本王要去哦去处理点事,晚上陪你好吗?”
胡玉儿点了点头,就走了,慕容如卿现在只有她这一个正妃,而且这几个月对她都是关爱有加,那个仇夫人的死让她虽然迟嫁了个把月,但现在看来可以说她没有了一点忧患,在宁王府,她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她在庆幸,也知道适可而止的知足……
慕容如卿叫来李管家,说道,“让陆翱过来!”
李管家叫了陆翱,慕容如卿问道,“师芸姬怎么样,这么多天,还没醒?或者你可以说她死了!”陆翱愣了一下,慕容如卿表情很沉的冷声解释道,“就是抓回来的女人!”
陆翱恍然大悟,“一直没醒!”
“一直没醒!”慕容如卿已经气上眉头,“你是干什么的,就不弄醒她吗,什么办法都行?”师芸姬,你到现在还能给我出难题,你以为本王就没办法让你醒过来……
陆翱有些惊吓,慕容如卿平日都是温文如玉,没见他这么暴怒对谁如此毒辣,陆翱说道,“这个女人受伤不轻,我找大夫看过,大夫说,她伤口恢复得比一般人快,其实早已经该醒了,但好像又哪儿不对劲,就是醒不过来!我们试过很多办法,就是打,泼凉水,刺穴位怎么都没醒!”
慕容如卿还真有些佩服了,师芸姬你都能装死道这个地步,不愧我叫了你这么多年师父,转头对李管家说道,“去请曹御医,本王倒要看看,给她几剂猛药,看她醒不醒!”慕容如卿说完李管家就慌忙出了门。
慕容如卿和陆翱去了地牢,牢里关押的就是那天被带回来的师芸姬,这是她还是像死人一样躺在那儿,蓬头各面一身破烂的衣服,甚至都看不到脸。
慕容如卿一人走近,对地上躺着的人喝道,“师芸姬,你是不是非要本王上刑你才能醒!”
陆翱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怎么也明白慕容如卿和这个女人是认识的,而且慕容如卿对这个那人还恨意浓重。
“王爷,曹御医到了!”李管家引着一个白发的老御医进来,“这边请!”
曹御医对慕容如卿道,“王爷!”看着地上的人,曹御医明白似的说到,“老夫这就看看这位姑娘的病情!”曹御医把脉,良久摇摇头,叹了口气道,“王爷,这女子是何人?”
慕容如卿冷淡的说道,“你不必知道,本王只问你怎么才能让她醒过来,什么办法都行!”
曹御医还是摇头,但眼看慕容如卿的表情冷如寒冰,就慌说道,“王爷,这女子身中奇毒,恕老夫不才,不懂此毒物,这只怕除非是制毒之人,无人能解!”
慕容如卿冷笑了一声,“本王没叫你解毒,只要你把她弄醒,哪怕你再给她下毒都无所谓!”
曹御医有些吓到,就说道,“王爷当真要这么做!”
“你是不是废话太多了!”慕容如卿冷冷的脸色让曹御医几乎一个哆嗦,他不知道这个宁王爷竟有如此阴狠的一面,慕容如卿冷冷的说道,“本王要你今天之内就让她醒过来,否则,拿你是问!”
“是,老夫尽力一试!”曹御医说完拿出了工具,再把脉,接着考虑了好一阵也没动手。
慕容如卿对陆翱道,“醒了就好好审问,只要她有一口气在就给我继续!”慕容如卿说完陆翱几乎都有些傻眼,他还没见过他的主子如此狠毒。
慕容如卿接着就离开了地牢。师芸姬,我会让你知道,知道本王要怎么对你,本王要彻底的折磨你,直到你流尽最后一滴血,将你挫骨扬灰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慕容如卿本来打算回书房,可恍然间竟然到了秋水阁,狠狠的皱起眉头,“我怎么会到这破地方!”慕容如卿狠狠的说了一句,“师芸姬……”
到了夜里,慕容如卿打算去看一眼进展,还没进地牢就听到了哭声,哭声中夹杂着颤抖和害怕,慕容如卿冲到了牢里,看到陆翱和几个人都傻愣住,甚至没注意到慕容如卿来了。
慕容如卿看到那个缩在角落哭泣的人,师芸姬?师芸姬缩在墙角,抱着头哭着,身体都在发颤,还隐逸叫着娘。这会是那个狠毒得如同魔鬼的师芸姬,这个人会是独步天下的秋水宫宫主?师芸姬,你现在居然能装到这个地步吗?
慕容如卿愤怒的喝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傻了吗?”
陆翱和几个人都反映了过来,陆翱对慕容如卿解释道,“曹御医好入容易才让这个女人醒过来,可这个女人却很不对劲,像个小孩!”
曹御医解释道,“这恐怕是□□的效果,她的心智已经完全回到了儿时!”
慕容如卿才不相信,师芸姬会是这个模样,猛然的冲过去抓住师芸姬的衣服把师芸姬衣领,将师芸姬整个人都踢了起来,大声吼叫道,“师芸姬,你不要给我装,你以为本王会信,你这种人……”
师芸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恐惧的看着慕容如卿,“娘,娘,爹,……”师芸姬不断的哭,那声音简直可以让任何人下不了手的可怜、凄惨。慕容如卿烦到不行,狠狠的一用力将哭泣的师芸姬扔到了墙上。师芸姬撞到墙上一口血吐出来,洒在了地上和衣服上,接着又狠狠的从墙上摔到了地上。
师芸姬吐血晕了过去,慕容如卿叫道,“拿水来,泼醒!”
陆翱几人都被这场景吓到,曹御医几乎腿都软了,没人说过宁王爷会如此狠辣,对一个可以说傻了的女人居然这么狠,那个彬彬有礼,才貌双全的清冷宁王爷,真的是这人吗?
陆翱提了冷水泼到师芸姬身上,师芸姬好不容易醒了过来,趴在地上连动都不能动了,望着慕容如卿,又哭了出来,也许因为哭太久嗓子已经哑了,这个哭声就像凄厉的鬼叫。
“娘,爹,芸儿怕,爹你来救芸儿啊!”师芸姬有开始哭了,而且整个身体因为痛而缩成了一团。
慕容如卿瞪着眼前这个哭爹喊娘的女人,师芸姬,本王就好好的给你提醒,你是谁?
叫人送走了曹御医,慕容如卿对陆翱吼叫道,“有多少种刑罚,全部给我上,只要她不说,就给我折磨到死!”
“是!”陆翱惊恐的搬来了各式刑具,和几个人把已经重伤的师芸姬押了起来,准备行刑。
“不要!”师芸姬哭求着,“求求你们不要,芸儿没做什么,芸儿会很乖的,再也不任性乱跑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师芸姬一边求一边哭,“芸儿以后会听娘的话,再也不乱说了……”陆翱拿在手里的刑具都完全放不下去,眼前这个人虽然容貌是成年,但这种心智怎么都让人狠不下心,对一个傻子痴儿,他实在有些下不了手。
“你们在干什么?”慕容如卿狠叫道,“本王叫你们动手!”
陆翱没奈何的给师芸姬上了刑,师芸姬恐惧的叫了起来,拼命想挣扎,可她怎么可能比得过三个练武的男人,师芸姬被制服得死死的,夹板,棍子,烙铁……所有刑具都用了,师芸姬单薄的神志早已千疮百孔,一身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嘴里依旧只是呢喃着,“爹,娘……”最终晕死了过去。
陆翱墩身探了下师芸姬的鼻息,再转头对慕容如卿说道,“王爷,不行了,断气了!”
慕容如卿叫了声“不!”不可能,师芸姬你那么多次都没死,别以为还能骗我,“给我泼水,打,不管什么办法,她一定会醒,她才不会那么容易就死!”
陆翱没见过这么失态的慕容如卿,但也没违背他的意愿,但不管用什么办法,那个人确确实实的没有一点动向,呼吸已经没了,她确实死了,陆翱说道,“王爷,她真的死了!”
慕容如卿听到这个死字,突然觉得一声旱雷,不会,她不会死,她怎么可能会死,慕容如卿冲过去推开陆翱,狠狠的抓起那个身体,还有温度不是吗,“师芸姬,你不许死,本王没允许,本王连死不会放过你,绝对不,师芸姬你给我活过来!”慕容如卿狂叫着,陆翱和其余人被这场景吓到。
“芸儿,你醒啊!”慕容如卿将那个身子狠狠的压进怀里,“芸儿,你不许死,你欠本王的,你欠我的,你什么都没还,你没资格死!”慕容如卿的声音渐渐演变成了凄厉的哀嚎,“芸儿,你不准死……”
陆翱这一瞬间完全的被这件事弄得迷糊了,他之前那么恨她,可这一刻却为何让人觉得他不是恨,而是太爱……陆翱反应过来对其余两人说道,“你们都出去!”那两人急急的逃了,为了这一晚上的事,他们都觉得害怕,而没像陆翱那样却发觉其中的东西慕容如卿突然发狂般的吻上了师芸姬带血的嘴唇,师芸姬,你欠了本王的,你没有死的资格,你什么都没还给我,你凭什么死,芸儿,你不要死……
也许是奇迹,也许是偶然,师芸姬的鼻翼渐渐有了呼吸的气息,慕容如卿离开师芸姬,狂笑了起来,分不清是兴奋还是愤怒,“师芸姬,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哈哈……”……
陆翱望着怀抱着师芸姬的慕容如卿,说不出是叹息还是同情,他的主子宁王爷三年前才认祖归宗,姓了慕容,他是皇上视若亲子的宁王爷,他文武全才,风度翩翩,无论哪儿都如鱼得水,进退自如,他娶了尚书府的千金,都说他们男才女貌、伉俪情深,可这一刻,陆翱却真的只能怀疑,他爱的女人或许是他怀里这一个,这一个他极爱极恨,爱绝也恨绝两个感情都深刻入骨的女人,而他们之间有些什么,有过什么,陆翱心知不能问,也不会问……
慕容如卿抱紧了师芸姬遍布伤痕的身体,就那样抱了一夜,只有她身上的温度,她鼻翼的气息和胸腔的心跳能让他安心,他只有贴得这么近才能不担心她死了,不许她死,他最强烈的宣告。
师芸姬,你若是死了,本王要找谁报仇,你要是死了,本王要去恨谁……师芸姬,你是我的师傅,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即使现在我这身武功,这些才识,都是你教的,你对我的好比亲生父母少不了一分,你本是我凤如卿一生最珍贵的人;可你是我的仇人,你杀了我父母,害死我妹妹,迫害死我喜欢的人,你和我不共戴天。师芸姬,你的心到底怎么长的,到底什么颜色,我真想掏出来看看,为什么你是这种人,这种让我恨到连你死都无法放手的人。
你好一个金蝉脱壳,一走就是三个月,我原以为你死了,你死了我的恨就该淡了,可没想道这短短数月我却只恨不得到地狱去把你抓回来,十八层地狱算什么,你欠我的折磨不是这么简单。
师芸姬啊师芸姬,如果你不来偷盗白夜,如果你不杀了沁心,你完全可以逍遥天外,可你又出现在了我面前,再度以一个杀人者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你还是那个冷血无情的师芸姬,我也就还是那个恨你入骨的慕容如卿,我们之间的帐一直都没算清楚,这后半生,我们好好算完算清,到了地狱我们就不必争执了。
师芸姬,这三个月秋水阁一直空着,既然你回来了,那我送你回去如何?我们重新开始……除非两人都死了,否则永不结束……
慕容如卿抱着师芸姬出了地牢,朝阳已经洒向了大地,宣告着一个的开始,黑夜却远没有结束。
面对那张面具和永远温柔得像水的声音,他叫道,“师父!”
面对他那张愈发成熟,愈发像他父亲的脸,她依旧只是轻唤一声,“如卿!”
多少年,多少时间,多少次的呼唤,面具之间,心灵之外。他们相敬相依了十六年,相恨相怨了三年,只一个人生,有多少个十六年,多少个三年,才能圆满,更何况她还比他早了十五年来到这个世界……,接下来还需要多少时间,多少折磨,多少爱恨,才能尘埃落定,繁华收场。
秋水满池,爱恨嗔痴,指尖纤柔,千千结,绕情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