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鬼府神医（1 / 1）
师芸姬嘴角依旧是薄如晨风的笑，宫蠡，我不明白，你不该属于江湖，但你就在江湖。而我明白的是，宫蠡，不管你对我师芸姬是什么感情，我们之间都只有江湖恩仇，不会有其他。
“师父就是笨蛋！夫人，你喜欢的明明就是王爷！”小小突然笑了，笑得阴狠却也凄凉、悲痛，“你为什么不让师父死心？为什么你再要出现在师父面前？为什么你活着，而不是早就死了！”
师芸姬嘴角的笑意一毫不减，我爱他，可能吗？我和他之间就算没有这三年的折磨，没有仇怨也只有师徒之情。而宫蠡……他确确实实是笨蛋。师芸姬在心底叹了口气，宫蠡啊宫蠡是不是就因为你笨，所以我永远不明白。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见到你宫蠡。师芸姬没有理会小小的怨恨和无助悲伤，转身就要出门。师芸姬必须活着，越痛苦就越清醒……
小小大声问道，“你要去哪儿？”
师芸姬没回头，笑了一声，“如果不赶快，说不定你真的只能见你师父的坟墓了！”师芸姬怎么想也觉得，如果宫蠡真要死了就不可能走太远，而如果他要死，要回去的地方只怕也只有天纵峰了。
师芸姬上了马，小小也跟着上了马，瞪着师芸姬，仿佛她是来监视的。师芸姬对小小只是一笑，“走吧！”
两匹马不过出镇一里远就到了一家茶寮，店外挂着“安心茶寮”四个字。师芸姬和小小都下了马，小小先冲了上去，对那个在休息的男子叫道，“师父，师父，为什么你要走？”
师芸姬不紧不慢的拴好马才走了过去，宫蠡见到师芸姬，登时一愣，苍白的脸色比师芸姬想象的要单薄，嘴唇颤抖着吐出了三个字“师姑娘！”
师芸姬不言不语的坐到宫蠡对面，表情淡漠如水，没有再去看宫蠡，淡淡的说到，“你是打算就这样死掉？”
小小盯着师芸姬，显然对于师芸姬的态度语气都抱有强烈的敌意和反感，但师芸姬却视若未见，依旧那么清冷的表情。
宫蠡笑了笑，“师姑娘误会了，我只是回天纵峰一趟而已！”
师芸姬也是一笑，她根本不用去分辨宫蠡说的是真是假，“那你的意思是小小说谎了？”师芸姬微笑了起来，虽然明媚却透着冷意深深。
宫蠡惊了一下，惊惧的盯着师芸姬微笑的脸，“不是，小小没说谎！”
小小没有明白这之中发生了什么，师芸姬却抬头对小小笑了，很淡却没有任何特别意味，“小小，带你师父去治伤吧！”宫蠡你还算聪明，你还记得秋水宫规矩，凡是在我师芸姬面前说谎的人，只有粉身碎骨一条路，不管对方是一个小喽啰还是武林宗师。师芸姬在心底松了口气，没人看出自己武功全失，秋水宫虽然消失，但也算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了，那些声威自然都还在。
小小瞪大了眼睛，“不是，师父的伤已经……”小小捂住了嘴，她害怕说出后面的字，她自己比这儿任何人都恐惧。
宫蠡笑着对师芸姬说到，“那师姑娘，我就和劣徒去医治就是了！师姑娘保重！”宫蠡似乎就打算要带小小离开，但他身体不便，小小担心的扶着。
师芸姬还没待宫蠡起身，她自己先起了身，仿佛无关紧要的说到，“路我比较熟！”没想到我还会去那个地方一次，师芸姬在心底重重的叹息，所有一切从哪儿开始的，当是去问候个朋友吧，顺路。
“不，师姑娘！”宫蠡赶忙拒绝，表情像是避之不及，小小有些奇怪的看着宫蠡几乎变色的脸。
师芸姬没明白宫蠡居然比自己还害怕那个人，“除了他们，没人能救你！”
小小听到这话眼眸顿时来了神采，追问道，“那他们是谁，在哪儿，夫人？师父有救了是吗？”
宫蠡坚决的反对道。“不能去，小小你，师姑娘也不能去！”宫蠡拍案而起，却同时一口乌血喷了出来。
小小吓得变了脸色，“师父！”
师芸姬在心底又叹了口气，没想到宫蠡居然有这么好的毅力，以这个伤，一般人只怕连走路都成问题，他居然能跑了一里开外。虽然没武功，但是对付现在的宫蠡还是简单的，师芸姬一掌打在宫蠡后颈，宫蠡就扑倒在了桌上。
小小见宫蠡倒下，再看师芸姬，一掌就往师芸姬劈来，师芸姬挨了小小这十足力道的一掌，伤得只比宫蠡好一些。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师父，师父那么爱你？”小小因为气急愤怒而完全没发觉到，师芸姬根本没一点内力。
“我是救他！”师芸姬捂住嘴，但依旧有血从指缝间溢出。如果是如卿你的一掌，只怕我怕早就去和娘、姐姐团聚了，三年半前是我是带你去了那儿，现在换带宫蠡去那儿，这一次，比那一次还要没把握，但我也只能一试。师芸姬擦掉嘴角的血，“我带他找鬼府神医！”师芸姬在心底说到，这之后，宫蠡，我和你两清了。
“鬼府神医？”小小显然也知道这个名号，“他们不是不救江湖人吗？”
“只要他们有这个心情，你又给得起代价，江湖人他们也会救！”师芸姬冷淡的说完，瞥了眼小小。
“要什么代价？”小小问道，“只要我能给得起我都给！”
师芸姬微微低了下眼眸，心底痛着却有一声冷笑，我师芸姬几时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如今却已经觉得好远。师芸姬微微一笑，“这要看他们的心情！”
小小的表情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不安，一咬牙坚定的说到，“那我也要救师父！”
“那是你的事！”师芸姬不冷不淡的说了句，我是不是也说过，不管如何都要救他，哪怕……师芸姬叹了口气，我这又是何必！
小小把银两放下接着扶起宫蠡，因为小小年纪也小身材自然矮小，宫蠡又是八尺男儿，怎么看小小都是步履艰难，但师芸姬偏偏就只是冷淡的牵出马，在路边旁观的看着。
茶寮的跑堂来收了钱，跑堂一副朴实的模样，见小小的困境就帮了小小一把，小小谢了那人，那人只是傻似的笑了笑。
“卢安！”
“哎……”跑堂的男人慌忙的跑进了茶寮后面。
小小扶宫蠡上马，师芸姬终于害死帮了把手，但小小也没要谢，反而不满的哼了声，师芸姬依旧是淡泊的表情上了自己的马，说到，“走吧，路还远！”
一路上师芸姬都没说一个字，而小小也一直担心宫蠡的伤势，再者她对师芸姬的敌意从一开始就没消失，所以她也没言语过。
一天一夜后，两匹马三个人到了云雾缭绕、不辨白日黑夜的魍魉山。师芸姬先下了马，淡淡的说道，“下马！”魍魉山鬼府：雾里遇鬼，魍魉在住，地狱已死，生门无路。师芸姬在心底悲叹了一声，三年前三年后，景物没变，而我却……。
“为什么？”小小问道，“上山的路可以骑马不是吗？”小小脸上写满了对师芸姬的怀疑。
师芸姬回头盯了小小一眼，“随便你！”师芸姬说完就一个人静静的往山里去了，转眼只剩白雾迷茫，小小哼了一声，骑马往雾中进了山。
师芸姬走了一段，依旧是白雾迷茫不见，整个树林都仿佛死一般的安静，没有风耳边却有沙沙的声音，师芸姬站定没动，忘了自己不会武功了，今天很可能在这儿成了食人花的食物。师芸姬突然知道自己可能会死却莫名的不伤悲，闭上眼叹了口气，娘，芸儿似乎到此为止了。师芸姬咋一眼看到了眼前一块石头，这儿是……。
师芸姬恍然的看到了三年半前的影象……
“芸儿，你带我去哪儿？”男子迷糊的问自己，看着他那双莫名透明的眼眸，心底狠狠的痛着。
师芸姬莞尔的微笑着，“你怕我害你吗？”
他摇摇头，师芸姬就微笑着点了点头，“小凤！”……
在这儿死是不是就是对我的最好讽刺。如卿，你现在应该很好吧！我不奢望你会像怀念乔玉蝶那样怀念我，但至少偶尔想想为师，或者是芸儿，怨恨也好。
师芸姬靠着那块石头坐了下来，沙沙的声音越来越响，师芸姬坐了下来，四面袭来的食人草藤蔓密密实实的缠住了师芸姬，师芸姬的脖子被其中一根缠住，空气渐渐稀薄，如卿……
喳喳几声，缠住师芸姬的藤蔓全部断绝，一股香味随着一阵清风拂过，一个绿色的人影往晕倒的师芸姬靠近，接着抱起人消失在白雾中。
姐姐，我应该死了吧，所以才能见到姐姐和娘，芸儿来陪你们了，娘，姐姐。
眼前的两个人都摇了摇头，娘依旧是那么慈爱，那身紫色的衣衫是娘走前穿的，“芸儿，活下去，你是娘的全部唯一了！”我望着娘，她的脸上还有血，娘，娘，芸儿活得好累，可不可以休息了，芸儿已经……
“芸姬！”我快要溢出的眼泪因为姐姐得呼唤而被压制住，我看着姐姐，她依旧是如同她离开我时那样笑着，姐姐抬手指着我身后，“芸姬！……”姐姐一直只是这么叫着，不断重复着，我分不清她的表情是高兴还是悲伤，就像她杀人时嘴角那一抹笑，我永远没明白，那么善良的姐姐在杀人时是什么心情……
我顺着姐姐指着的方向回头，那个……如卿，是小时候的他，向着他我走了一步，不，如卿已经不在了，这个世上从来没有凤如卿，“姐姐！”我猛然回头，姐姐，娘，你们去哪儿了？带我走好吗？……
娘，师芸姬睁开了眼，映入眼眸的是淡色的帐子，身上有些轻伤。自己没死吗？师芸姬本想坐起来，听到屋外传来了谈话的声音，师芸姬才明白自己确实没死，而这儿，竟然有些熟悉，师芸姬回想了一阵，这是……鬼府？
“师父！”
“轩儿回来就好！”
师父？鬼府神医有徒弟吗？师芸姬有些疑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什么叫回来就好！这个死小子，还没出师就出去跑了这么多年，了无音讯。你不想你大师父整天担心你！”
“那是你吧，白老头！”
“哈哈……！”
“臭小子，你还敢笑！”
“不是，二师父！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而且有两位师父这么关心，我哪敢？”
“冷墨轩，你带回来了一个女人是怎么回事？鬼府不收留活人，不要仗着两位师父心疼你，就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办了！”
“喂，你是谁啊？……难道……碧绿！”
“你以为鬼府还会有第五个活人？”
“喂，死丫头，怎么就脾气一点没变……”
“那你快说，那个女人是谁？是你什么人？”
“是我什么人和你有关系吗？哎哟…………好了……好了，我路上救回来的，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我先去看看，冷墨轩你给我等在这儿，如果有问题，小心我拔你的皮！”
“这丫头！……还有你这小子！”……
师芸姬闭上眼继续装睡，听到了靠近的脚步声，碧绿靠近后在床边嘀咕了几句，“这个人，我怎么见过似地？”
师芸姬记得上次来的时候，鬼府只有黑白鬼医两个老头而已，怎么会突然多了这两个一男一女，这个碧绿和冷墨轩，他们是鬼医的徒弟，江湖上却也没听说过这两个人……
“她还没醒吗？”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这次是那个冷墨轩了。
“她醒没醒，你急什么？”碧绿甩给冷墨轩一个脸色，接着认真的问道，“喂，冷墨轩，你觉不觉得这个女人像谁，就是好像认识！”
“啊！”冷墨轩愣了下，他确实没好好看过师芸姬的容貌，盯着床上的人打量了很久，说道，“碧绿，会不会是我们小时候认识的人？我也觉得好像有些熟悉！”
“小时候，小时候的事我都不记得了！”碧绿嘟嘟嘴，“你比我大，你都不记得我怎么可能记得！”碧绿挑挑眉说道，“算了，等她醒了问问她是谁就行了！”碧绿说完甩头就走了，冷墨轩这才松了口气的样子。
师芸姬对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小时候，如果推断回去，他们小时候，估计自己也最多十岁以上，如果是那之前，那么这两个人是谁？认识自己的人不该还存在……
师芸姬想着继续装也不是事，而且小小和宫蠡怎么样？千万别来不及已经出事了！师芸姬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颇风流的绿衣男子，身上有一股香味，如果没记错，那么那时候救自己的就该是这个人。
冷墨轩见师芸姬醒了，微微笑着说道，“姑娘醒了？”冷墨轩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容貌清俊，虽有羸弱之美，却又气宇不凡，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奇怪的和谐。
师芸姬坐了起来，“谢公子搭救！”
“小事！”冷墨轩盯着师芸姬看着，师芸姬很少被人直视，而且是这种窥视的样子，隐隐有些不悦，但没发作。
师芸姬也没多理会冷墨轩眼神的复杂，说道，“公子，我有两位朋友在迷雾鬼林里，不知他们可好？”
冷墨轩惊了一下，“你那两位朋友不会是骑马的那两位吧？”
师芸姬听这么说就知道小小妹听她的话，“应该是！他们怎么样了？”
冷墨轩眼神有些复杂，微微蹙眉，“还好，幸好碧绿帮了他们一把，否则，他们一定中毒气而死了！”
师芸姬点了点头，并不着急悲伤，冷墨轩有些奇怪。师芸姬在心底还是松了口气的，只是她确确实实的没那么多心思去想，不管是这个地方还是那个梦，她的心此刻比谁都乱。
“那姑娘敢问，贵姓？”冷墨轩问道。
师芸姬淡淡的说道，“我姓师！”虽然师芸姬知道冷墨轩想问之前他们谈论的问题，但师芸姬不该透露的就绝对不会透露。
“哦！”冷墨轩依旧是微笑着，但隐隐有些失落的样子，师芸姬当没看到，冷墨轩继续说道，“那……师姑娘，敢问姑娘何许人氏？”
师芸姬还是微笑着回答，“江湖人，哪来出身！”如果是黑白鬼医，一定就认出了自己。但惯例的生活方式，什么都不要说是最好的。
冷墨轩歉意道，“是我多问了，师姑娘见谅！”
师芸姬抬眼瞥了眼冷墨轩，摇摇头，淡淡的说道，“公子，可否请黑白两位鬼医赐见？”
冷墨轩愣了一下，接着也是轻声一笑，“师姑娘，不是偶然迷失在迷雾鬼林！”
师芸姬点了点头，没有作解释，进了鬼府，无论说什么都不重要，因为这儿只听鬼话不听人话，多说无益。
冷墨轩有意瞥了眼镇定自若的师芸姬，依旧轻声一笑，“师姑娘稍等！”冷墨轩转身出了屋。
师芸姬嘴角有一个悲伤的微笑弧度，这次又要什么呢？我和小小两个人谁付得起这个条件，师芸姬苦笑，那两个鬼医看到如今的自己，只怕会嘲笑一番吧。想我堂堂秋水宫宫主，曾经独步天下，而如今……师芸姬自己都觉得自己这幅模样好笑……
冷墨轩很快就回来了，先开门进来，接着恭谨的说道，“两位师父请！”
两个老者走了进来，为首一个白胡子白发，加上一身白色道袍，看上去就和老仙翁似地，后面一个胡子和头发都是黑色的，穿了一身黑色道袍，眉宇间比前者少了些和气。
白胡子老头先看到了师芸姬，惊得倒吸了口气，接着把一脸不乐的黑老头拖了出来，“黑老头！”黑老头看了白老头胡乱指着的师芸姬，同样惊了一下，吸了口气。
黑老头很快就反应过来，第一句话就是把冷墨轩轰出去，袖子一挥吼道，“小子，出去！”
“为什么？”冷墨轩一脸迷糊的抓头，想耍赖赖在这儿的摸样。
“轩儿，你出去！”白老头严肃的说道，冷墨轩见白老头认真的模样，点了点头。
“两位师父，轩儿告退！”冷墨轩恭敬的说完，接着离开了屋子，随手关了门。
等到冷墨轩的身影消失，黑白老头才一掌冷脸看着坐在床上的师芸姬，白老头先叫了声，“师宫主！”
师芸姬这才转头看着两个老头，微微一笑，“两位，好久不见！”这两个人和三年半前没有差别，变了的最多也就是自己。
“你是第一个敢第二次踏进鬼府的人！”黑老头冷冷的说了句，语气里十足的厌恶和不屑。师芸姬依旧是笑着，不以为意。
“黑老头，你先别说话啊！”白老头出来圆场，把黑老头推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他自己先凑到了师芸姬的床边，笑呵呵的问道，“师宫主，你上次为了令徒而来，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师芸姬微微笑着，没有看白老头那张笑脸，“和上次一样，要救人！”
黑老头一哼气，“你是嫌上次不够吗？”鼓着眼睛瞪着师芸姬。“我看你现在可不比上次！”
“上次是上次，你们先开条件吧！”师芸姬虽然被戳到痛楚却依旧是惯常的冷漠，“我要救宫蠡！”如果要付出和上次一样的条件，我师芸姬给不起，也不会愿意。
“宫蠡！”白老头停住了笑，回头望向黑老头，黑老头的脸更加的阴了。白老头还是呵呵的笑，“师宫主，你要救别人还好，但百晓生……容我们两考虑一下！”
白老头说完就催着一脸阴暗的黑老头离开了屋子。直到关门声传来，师芸姬始终都保持着镇定，关于接下来的结论，她并不在意，即便这两人真不救宫蠡，对师芸姬也都没有影响。
过了好一阵子，白老头和黑老头又回到了师芸姬的屋子，黑老头依旧是一脸阴暗，甚至更加阴沉，白老头笑呵呵的走上来，对闭着眼的却显然知道他们进来的师芸姬说道，“师姑娘，百晓生……我们可以治！”
“条件呢？”师芸姬悠然般的睁开眼，似乎轻松自如。师芸姬心底很清楚，黑白鬼医要的东西从来就不是一般人能找到的，甚至可能他们要的不是任何对他们有用的东西。
白老头比出三根手指说道，“条件三个！”
“嗯！”黑老头也应和这点了点头，师芸姬转头看着两个老头。
“说吧！”师芸姬简短的说道，比上次多了一个。
“第一件，琉璃国进献的东海夜明珠——白夜！”
师芸姬惊诧了起来，黑白鬼医从来对金银珠宝没兴趣，如今为何要那颗夜明珠，但鬼府规矩，人不需要问鬼话。师芸姬不问那个东西的价值，只是淡淡的问道，“在哪儿”
“本来在皇宫，但听说两个月前，皇上把它赐给了新婚的宁王爷做贺礼。”白老头笑呵呵的说道。
师芸姬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他娶了那个和乔玉蝶长相一样的女子，大概……已经忘了自己这个人了吧，本该轻松了的，为什么觉得心痛。
师芸姬心底一阵苦笑，哪儿不好，偏偏在宁王府，先不说守备严密，我又今日不同往昔，武功全失，有必要为了宫蠡去范险吗？我只想，最好这辈子不要再见到他，就让师芸姬在他眼里已经死了吧……
师徒至此，早就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