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 小小（1 / 1）
师芸姬那一声呵斥，一个身影从假山后闪了出来，月光下那身衣服因为沾水贴着身体，显出了发育中的曲线，是个个子娇小容貌清秀的女孩，女孩轻轻的笑着说到，“夫人，见过夫人！”
这个称呼似乎是王府里的人的称呼，师芸姬心惊了一下，他应没发觉我没死。师芸姬多看了几眼，终于认清了来人，“小小！”依旧是那张脸，但白净了不少，装扮也多少像个江湖人的轻便简洁不再是个丫鬟，这两师徒居然会同样进了秋水宫，师芸姬愈来愈有些怀疑了，如果是他发觉，一定会一个人来抓自己回去，因为他有这个自信。
“夫人还记得小小！”小小微微笑着，和在王府的纯净相差甚远，甚至明显的有些敌意。
师芸姬微微退了一步，微笑着看着小小，“怎么可能不记得？”宫蠡的徒弟按理说武功不高，但现在的自己一点武功没有。
“夫人这么戒备？小小这次来没什么恶意！”小小说着往师芸姬走了过来。
“那你来这儿有什么目的？”师芸姬平静的问到，完全没看出她的劣势下风。
小小顿了一下，似乎伤感，“夫人见过家师吧？”
“见过！”师芸姬随意的应道，这个似乎不能作为理由。
“小小希望夫人能屈驾和小小走一趟！”小小不卑不亢甚至带着坚定不移的说到。
师芸姬听出了小小话里的倔强，“为什么？你大半夜的擅闯秋水宫就为了这个，我没理由和你走！”师芸姬说完就转身离开的样子。
“夫人！”小小大声叫道，接着语气软了下去，带着几分酸楚，还有几分不甘。
师芸姬停下脚步，明白了小小似乎忌惮自己，显然她不知道我没有一点武功，师芸姬放心了些。“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师芸姬说到。
“夫人对于我师父怎么想？”小小咬着嘴唇，最终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师芸姬几乎有些愣了，这问题问得一点都不恰如其分，“这重要吗？又有关吗？”
“小小一直想知道师父在意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所以我四处调查，甚至不惜脱离师父，最后我见到了！”小小说这件事时有一种不属于女孩的成熟。
师芸姬微微蹙眉，虽然还没听小小接下来的话就已经知道和自己有关了。
“就是夫人你！”小小盯着师芸姬，那眼神说不出是悲伤还是冷静成熟。
师芸姬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宫蠡在意的人是我？这件事不好解，我和宫蠡总共不过见过两面，之间相差了十多年，小小不会是弄错了什么吧。
小小看出了师芸姬不相信，表情就悲戚了起来，“夫人不信？师父经常有意无意的摸着额上的伤，那神情仿佛我怀念我娘亲！一直到两年前，师父喝醉了，才叫出来一个在江湖中消失的名字——师芸姬，那个人不是夫人吗？”
师芸姬微笑的弧度有些不和谐，如果把小小说的话联系起来，宫蠡对我确实有几分不寻常，但我无法理解宫蠡对我的想法，我也不觉得这就代表什么。师芸姬解释道，“我是叫师芸姬，你师父头上的伤也是我造成的，但这些都只是江湖恩怨，你师父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你没有，可是师父有！”小小争辩道，“夫人，师傅为了你独闯迷阵，已经重伤垂危了！他想见你，虽然他不说，可是小小知道！”小小说着已经泣不成声。“夫人，你去见师父一面吧！”
师芸姬再怎么镇定还是被震撼到，宫蠡受伤垂危，宫蠡，你到底为什么要擅闯秋水宫迷阵，明明知道自己武功不行，师芸姬莫名的心底有些慌神了，毕竟被他救过，没有太多感情的问道，“你师父到底怎么样了？”看着小小哭的样子，师芸姬不觉得她在撒谎，但宫蠡其一，小小其二都能进入秋水宫，这一点还是很不让人放心。
“你跟我去就明白了！“小小也不解释，似乎难以开口，脸上却写着焦急和伤悲。
宫蠡和自己说到底没有特别的关系，但他怎么也救过我。留在秋水宫也没有别的事了。师芸姬轻轻的吸了口气，“我拿点东西再走吧！”
师芸姬还是把那个小盒子带上了，也许有什么玄机，慢慢参考吧。其余就没有什么了，师芸姬和小小出了秋水宫，接着往最近的城镇赶去，但说是最近也有一天路程，而师芸姬和小小是赶夜路的，到了午后才到了附近的落彩镇。
小小领着师芸姬到了镇上一家小院，院子不大，但打理得整洁精致，比宫蠡的农家小院要多了一分意境。
“师父！”小小迫不及待的叫着先冲进了正屋，师芸姬先拴好马匹才走了进去，其实到这儿了师芸姬反而有些迟疑，宫蠡，说来以秋水宫的作风，自己就不该来。
师芸姬虽然犹豫，但还是进了屋，这屋以师芸姬看来精致有余，带着女儿家的气息。
“师父！”师芸姬进门时，小小正慌乱的扔下了一张纸，接着大声叫道，“师父，你去哪儿，不要丢下小小！”
“小小，怎么了？”师芸姬大概是感觉到了什么，如果是自己垂死，只怕也会离开身边的人，一个人静静的死去。所以……难道宫蠡走了？
师芸姬捡起地上那张纸，纸上的笔记师芸姬不熟悉，对宫蠡的字也没看过，所以不能认定是不是宫蠡写的，但纸上的意思却明白，“勿念！”简单的两个字却顿挫有致，显然写字的人小小哭着翻箱倒柜，似乎是要找宫蠡，但师芸姬这儿看来，小小已经混乱了，宫蠡怎么可能躲在这儿。只凭这两个字，师芸姬也不觉得宫蠡是要死别。
“小小，你别乱找了，你师父要走的话，一定已经走了！”师芸姬最后还是开了口，对于小小这个几乎失去理智的举动，师芸姬不去考虑，也不管他们是否师徒情深。
小小回头瞪着师芸姬，似乎要把师芸姬咬死的野兽，师芸姬微微笑了，笑得妩媚婉转。
小小对师芸姬怒道，“如果不是你，师父就不会受伤！明明你根本不喜欢师父，为什么师父要这么执迷不悟！”
师芸姬这次倒是在心底愣了一下，宫蠡……他对我……？我不明白，就算加上宫蠡说的三年半前，也最多见过三次，……宫蠡，我始终是不懂你！就像那年我追查乔玉蝶的身分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