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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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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看到小七提着灯笼张望的身影,她不由得呻银一声

没有回头,对着身后的纳齐说道:“你找个没人的地方翻墙进去吧。”

她实在是不知要怎么解释他的一身狼狈,满身血迹不说,还少了一只衣袖,还不如让他直接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来得省心。

纳齐低低地应了。

她还需要时间来消化这发生的一切,无法面对刚刚自己的失态,也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以大量的血来起誓。

部族的信仰嘛?

以前看新闻中那些把自己当成炸弹,扔向所仇视敌人被称为激进分子的人时,总会在心中暗暗感叹,是怎样的信仰让他们可以忘记生死与身家呢?又是怎样的力量支持着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所谓大国的威信呢?

哥哥曾说过在他所在的小镇,如果没有信教,都不好意思出门,如果没有在假日去做做礼拜,都不好意思说休过假。

她笑得流过泪后,却也深深地感了西方人对信仰的重视。

从来都没有站到道德的高度去看伊斯兰信徒的过激行为,也只是冷眼看着天主基督广泛深远的影响。

单纯地以民族的角度,去细细体会着那种以民族为自豪,以民族为第一的信仰,常常会有触动灵魂的感觉。

有时她会想,那些被世人视为恐怖分子的人在族人的眼里是什么样的呢?会不会也可能被称为民族英雄呢?

受了祖国十几二十年的教育,被教授了人生观世界价值观,却缺失了信仰的部分,一度会有淡淡的遗憾。渐渐地那种有些细微的感觉就被更高尚的爱国主义情怀替代了,也明白了,那些精神层面的东西与自己所学的唯物主义的论理有所冲突,也就慢慢释怀了。

她从来没有过与所谓的信仰接触过,理解不了那些信徒是以什么样的心理去看待心目中的神,自然也就更加理解不了他们为了那份信仰甘心承受一切的坚决了。

摇了摇头,拉回了跑得有些远的思绪。

稍整理了下自己,除了手上有些干涸的血迹外,衣服只是皱了些,并没有沾到污物。

看着黑夜中只拎着一方烛火的瘦小身子,有些自责,因为自己让一大家子人都受累了。

“小七,”她加快了步子,进入了他的视线。

“主子,”他因为提着灯笼,有些手忙脚乱地给主子行了礼。

她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眼,空空荡荡的,并没有半个人影。

暗叹一声,“进去吧。”

堂屋的烛光异常明亮,春兰秋兰甘嬷嬷围坐在椅子上对着发呆。

小七边引着她往里走,边喊着,“姐姐们,主子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仿佛是看到了众人松了一口气。

她有些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办了些事情,有些晚了,让你们担心了。”

想了想又接着说:“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你们就先歇着吧,有纳齐跟着我,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春兰蹭上来,拉了拉主子有些皱的衣襟,不认同地说道:“格格这是说的哪里的话,除非把奴婢带在身边,不然哪有可能会不担心呢。”

好笑地戳了戳春兰腮邦子,“知道啦,就你要求多。”

“主子,”秋兰走过来,很认真地看着她,“以后再出门了能不能带上奴婢或是春兰呢?”

她稍思索了下来,权衡了利弊还是决定不告诉她们自己会在怡兰院唱曲,先不说她们保守的思想能不能接受,就是那份对她这个主子的情义,都会让她们不顾名节地与自己同进退。

她来自三百年后,有了所谓的身份和孩子,虽然还会期待遇到某个人,开展一段穿越时空的恋情,但名节闺誉并不会放到心上。可是她们还是云英未嫁之身,还有幸福美满的未来,希望她们能在自己的祝福下披上嫁衣,与心上人携手白头。

有些敷衍地干笑了两声,道:“这个以后再说吧。”

春兰不依地嗔道:“主子……”

她夸张地抖了抖,嫌弃地把撒娇的丫头推远了些许,“一边去,这娇撒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众人皆笑着。

看着春兰还要理论的样子,她赶紧说:“晚了,都歇了吧。”

说完率先迈向了正房西屋。

洗漱完毕,她与秋兰并排躺在了炕上。

院子的正房分为五间,从西向东有着明确的分工。

最西边的一间做为了她的睡房,因为满人以西为尊,所以把花费最多时间的睡眠放到了这最尊贵的方位。依着南面的窗子搭了炕,有太阳的时候可以晒晒太阳,闲暇了可以写写字,作作画,磕磕瓜子聊聊八卦,总之这里就是生活起居的地方,占用了她四分之三的时间。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才在北面的放了一张塌,有时小憩或是夏日午后太阳很足的时候,炕上会很燥热,就是可到阴凉背阳的榻上躺会儿。

第二间以前是间佛堂,在面南背北的一面墙上打造了神龛,供奉了观世音菩萨,以前的香火如何不太知道,反正是她住进来以后就没再让人点过香,离睡房太近了,浓重的檀香气味会影响了睡眠。后来她让人张罗了桌案,权当书房在用了。

第三间就是堂屋了,理论上是会客的地方,后来被慢慢淡化了功能,更多的只能当个走廊来用了。对着正房门的位置摆放着两把椅子和一张供桌。以前看电视上拜天地或是给长辈磕头行大礼好像都是在这里,不过她还未见识过,不知道过年时会不会有用武之地。入住伊始她要秋兰从外面买来了一方小小的屏风与一柄玉如意,一齐摆在了供桌上,喻义平安如意。其实并不是非要搞迷信,其实在古代的匠人在处处细节都用心地把些富贵吉祥的美好心愿都显示出来了,如果不弄些东西来应应景儿,就显得太不合群了。

第四间是丫头们守夜的地方。她有些弄不明白,离得这么远,如果夜里主子有什么需要,守夜人能否听得到,怎么就把睡在同一个屋子里的两个人分得这般远呢?问了甘嬷嬷,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她也没太明白,只是感觉好像是下人们按规矩只能是在相对低位些的东面,就算是在主人的正屋里也没有资格睡西屋。

提议把佛堂与守夜的屋子对换的想法,被以甘嬷嬷为首的一干人无情的否决了。在他们的观念里不论主子沦落到什么地步,在身份上来说都还是主子,是她们无论如果都逾越不了的天。她只能翻几个白眼再哼上几声表示不满,就接受了,没办法,封建社会规矩高过人权。

她只能动用了主子的权力,把守夜的丫头叫来与自己同炕而眠。开始的时候两个丫头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上却是抵触的,她给她们摆事实讲道理,口水用了无数,才让她们勉强接受了。

第五间就是身为主子的她会客的地方了,东面依墙搭了炕,炕桌被褥坐垫一应俱全。南北沿着墙和窗子各摆放了四把圈椅,屋子正中有个镂空的金属香炉。它不是她看到过那种小巧可以放在桌子上的,直径足有一米,做工细致,雕花精美。

低调的奢华,是这正屋的整体风格。

现代家里装修的时候,被装饰公司灌输的思想,让她以为低调的奢华是泊来的东西,没想到在三百多年前的大清,已经有了很具体的表现。

她自恋地想,这个时候欧洲还不知道低调为何物呢,自己中华民族就已经把这种类似于中庸的思想运用到了生活中了,果然,是伟大的民族啊!

夜很静,用宣纸糊的窗子在新月的暗淡下,让屋里俞发漆黑了。

不知道是过了最佳入睡时间,还是神经依然处在紧张中,她是毫无睡意。

“秋兰,你睡了没?”她轻轻地问着。

黑暗中,看到秋兰的身子半抬着,探向自己,她心里不断哀号,似乎是有了一双野兽的眼睛了,能在如此的情况下看清事物,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怒。

“没呢,格格怎么了?”秋兰有些紧张地问。

她滚了一圈,拉近了与丫头的距离,拍了拍那半抬的身子,“躺下吧,咱们说说话吧。”

秋兰顺着她的手劲平躺了下去,“格格想说什么?”

她不由一愣,是啊,能说什么啊,地位的差距不管自己如何示好,她们都小心安份地守着自己的本分,不越雷池半步,秋兰更甚,连像春兰般撒娇都不曾过,时时把自己架到奴才的标准中要求着自己。

叹了口气,想到了纳齐,说道:“你有了意中人一定要告诉我,我不会干涉你,只会祝福,只要是你认定的,管他是贩夫走卒还是皇权贵胄。你要知道,你与春兰虽然像是我的左手和右手一般,亲密而无间,不过为了你们以后的幸福,就算离了你们我会有一时的不习惯,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有自己的日子。”

“格格,”虽然看不到秋兰的表情,但是声线中隐隐的鼻音,她还是读出了感动。

她的手若有似无地拍在丫头的身上,像哄孩子入睡的母亲一样的手法,“你不用把谁总当成天一样,人生就像是一场接力赛,”想了想这个词可能理解不了,就改口道:“驿站,一程一程地延缓下去,人这一辈子不可能谁永远会陪在谁的身边,每个过程都会有特定的人相伴,我不希望你们因为我有所缺失,那是你们的遗憾,也会是我的心痛。”

“格格,您在哪奴婢就在哪,这是一辈子都不会变的。”秋兰喃喃着。

她叹了口气,躺回到自己的枕头上,也许现在秋兰还不懂,但是她希望有一天,眼前的这个与另一个少女会在自己的影响下,努力地迈向自己的幸福。

幸福啊,人人都想,她也不例外。

只是,比起自己她更想身边的人能更先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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