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生命之命题(1 / 1)
回到家时看到王阿姨惊诧的表情,我感觉自己的嘴角不经意的抽动了一下,像是冷笑,上午还一依依惜别像是会一辈子也不会见的样子,晚上就又见了,所以说。人生;是一件不可预知的东西。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就像我曾想过和辛齐会有千万种结局却唯独没料到会是这种是一样的道理。王阿姨到是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淡淡一句“你回来了”便转身去厨房忙去了,今天或许是用腿过度的原因亦或者是它哪跟神经搭错了位,总之它现在是又酸又痛又痒;这种感觉就像是如蛆附骨。如果可以的话;你恨不得拿起斧头据了它。那个男孩很懂眼色的将我一把扛起然后安稳的落在沙发上,用凳子架起了我那只骨折的腿。鸭子也是,急冲冲的跑去端了一盆热水然后用毛巾敷在我腿上,一遍又一遍。我的腿部神经得到了舒缓。疼痛感也不是那么强烈了,看着鸭子那么专注的眼神,细细的用手揉捏着我的小腿。好点了没有?还痛不痛?鸭子紧张地问着,我在自己身旁拍了拍示意她坐过来。鸭子才停下手上的动作,坐到我身边,我将半个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的肩膀又瘦又窄,靠得久了,脑部神经会有一种僵硬感,像是会停止思考一般,可是,即使这样,我也不愿意挪开,哪怕一步,我真想时间也像现在的思想一样停止运转。这样,就永远也到达不了下一秒。也永远体会不到,什么叫真正的痛心。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辛齐的?我淡濙地问了一句却令鸭子有些魂不附体的样子,因为我明显感觉她的肩膀震了震。
从你认识之后。鸭子答
我转身看着鸭子的眼睛,那么明亮。水汪汪的像浩瀚当空的月亮。可是,她却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一下,现在的她。像极了一个犯错的孩子。在我心里,她一直都是一个孩子;开朗,率真,敢做敢说,不畏强权,因为她自己就很强权。她对我的好,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道得明的,除了没有血缘这层关系,我们比任何一个亲姐妹都要来的亲热。可是,当真相被揭穿的时候。当所有美好都只是一个假象的时候,我真恨不得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这样,面对失去。我就不会有像割肉般的难受了。
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吗?我冷冷地问
释和•••鸭子显得有些仓促,但随即还是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看着这样的她,面目表情早就开始阴晴不定却还要强装镇定。她以前是最讨厌这种人的呀,她最看不惯的就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呀。如果可以;我真恨不得拉她到镜子面前看看,让她自己也年看看现在的自己。有多让人厌恶,又有多让人气愤。
如果你真不打算告诉我,那我让就告诉你好了。在我认识辛齐的那两个月里。你正好不在。两个月后,你带来了楚云和他的那些所谓的地下乐团的朋友。然后相约一起吃饭。我第一次被劫住院,你和辛齐在医院碰面,那因该是你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可是。现在想想,你们当时的表现都太陌生了,无论如何;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 一个是我的男朋友。你们即使不友好,也会表面的客气。可是,那天的你们,都不像是一个第一次见过面的人该有的反映。
第二个就是楚云,在我心里。我一直觉得楚云是喜欢你到可以用生命来换的人,可是,当有一次, 你跟我说,爱情就像做生意,生意人不在乎经过,只要结果的时候,我特别为楚云打抱不平,我也曾找过楚云明里背里暗示过。而他却表现的相当淡然。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又或者他早就接受了这一切;后来再到姚云的出现。你才开始有紧张感。我确定姚云的出现是对的,因为,至少那样可以让你面对最真实的自己,可以让你认清谁才是你最想要守护的人,那些时间,无论是你言语上的攻击还是肢体上的反映都让我看得清清楚楚,你是爱楚云的,只是为什么最后楚云明显就把姚云放在最主要的位置而你反而却一脸漠视。依你那么好强的个性,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轻易认输的,却能接受那样的现实。我以为是你淡然了,是你放手了,就像我和辛齐一样,爱情走到这种不得不放手的地步。可是,当他的出现之后,我才又重新明白一点。我指了指一直站在我身后始终离我一步距离的男孩,楚云在你面前或许就像他。不是亲人,不是朋友,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是经过专门训练贴身保镖。因为楚云站在你身边的位置和他是一样的,都是最佳防范及保护的位置。
或许你们之间存在过爱情,可那是建立在责任和义务上的,所以你们都很理智彼此存在的意义,对于事情的发展便也顺其自然了,说到这里时我停下看了看鸭子的表情,却是如同死一般沉寂;像是自己也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于是我继续说道:
第二次住院时,你对着辛齐说的一句话让我特别铭记于心; 你骂辛齐:每次我出事时就不见他人影落难时到是黏得比谁都亲,可是,那次,或许连你也不知道, 我在倒下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辛齐还有庄清蕾。我一直没有问辛齐那天晚上为什么也会去那里,但我想;如果他知道我也在那里并且出事他就算是拼了命也会阻止,因为有一天晚上;我偷听辛齐接的一个电话,发现所有事情都是有人刻意安排。辛齐所做的一切都可能受人控制,只是我一直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我想。或许,你可以给我这个答案。说到这里,鸭子依旧没有回神来,或许;她压根儿就不知道我说了些什么,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我抓着鸭子恶狠狠的问她,我现在必须让自己狠心起来,这样我才能坚强的面对一切,鸭子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儿地笑。笑的我鸡皮疙瘩。毛骨悚然。
释和,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你这个朋友。我算是白交了。鸭子对着我冷冷的说了这句便转身离开。
那你呢。又怎么解释我刚刚所说的一切。我曾问过你不止一次,为什么那么讨厌辛齐;你每次都说,他对我不真诚。我追问为什么的时候;你却推迟说总有一天的会知道,现在好了,是我该知道的时候,为什么又不告诉我?啊•••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我激动的手一晃将椅子上放着的那盆水不小心打翻了,木桶掉在大理石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哐当声,像一声闷雷。
你既然选择相信辛齐了,还来问我做什么。我说的一切,在你心里。 还能构成分量?
鸭子,我求求你了,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我去相信,却又生出那么多莫名的举动让我怀疑。本来这次我可以跟着蜻蜓安然离开,从此以后,远离这边的一切,是你又把我重新揪回来,让我重新面对的。你对蜻蜓说,逃避不是解决办法的唯一途径,那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我几乎激动的快哭出来了,心里就像是有千万条麻绳捆绑着,而且每一根打的都是死结。怎么解都是徒劳。唯有将它剪断,扔掉,可是这样做的同时也会牵动心脏呀。
释和,你离开吧,跟蜻蜓走,再也不要回来了。鸭子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不论我怎么叫怎么喊,她都不部停下看我一眼,一切又恢复到原点。如果说我的猜测是对的,那么有问题的便是鸭子,如果是错的,那么有问题的,便是辛齐。无论他《她》们两个的任何一个,都是我的肉呀。那要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
王阿姨端出马蹄排骨。在她心里。好像什么事情都会变得不重要,她就像一部机器。到点运作,到点停止。
王阿姨,我拉着王阿姨的手,第一次主动开口叫了她一句“王阿姨”。
王阿姨转身看着我,脸上有说不清的复杂。释和小姐?怎么了?
我才像是意识到自己突然的行为。赶忙的放了手。没事。我摇摇头说。
王阿姨很自然地便要去忙。
那幅画和夏日之恋寄还给辛齐了吗?我问
王阿姨摇摇头说:还没,打算明天寄的。
我说:先不用寄了,明天我去还给他吧。
我想有些事情还是亲自问个明白的好,我不能再做一根被牵着的木偶,在谁手里便由谁掌控。我身后的那个男孩一直没有开口多说一句,哪怕是出于同情上前安慰他都没有。这也是被训练之一吧,没有同情心,没有感情。只能按照指示做事。他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木偶吧。这个世界存在的位置千千万,不是你站便是他站,总有一个人愿意做别人不想做的事情,我突然觉得这样子的人才是最伟大的人。我把他叫到身边。拜托道。帮我查刚刚那个女孩,我要她的一切资料,越详细越好。
男孩什么话也没说,点头便出去工作了。
鸭子,你给我出的。是一道不愿意揭开的命运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