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这才算得上是谁也不欠谁(1 / 1)
我没想到那个男孩办事效率这么快,昨天要他查的事情,只一个晚上,他就拿着一打详细的资料摆在我面前。那么厚厚的一摞,像记录着一个人的一生,关于鸭子的生辰八字性别名称我就不用说了。只是让我惊奇的是,鸭子和楚云的关系居然真的想我料想的差不多,楚云是随着鸭子一起长大的,自幼无父无母的他被鸭子的妈妈从孤儿院领养回来便一直带在身边。于是照顾鸭子便成了他一生的责任。更让我感到吃惊的事,鸭子的母亲在北京经营一家叫“凤翠阁”的洗浴中心。根据资料显示凤翠阁是一家集合棋牌、餐饮、沐足及桑拿为一体的休闲中心,目前不止是在北京,在上海,广州,深圳等地都有其分公司。如此资源丰富前景看好的一家公司却在这个时候频频关掉了很多子公司。如江西,温州,杭州等地都是在近几个月突然间停业的,而资料上显示被关掉的那几家公司的业绩一直都还不错,到底是为什么?我从来不曾过问过关于鸭子家里的事是因为我觉得她和我一样,即使家里再富有自己都不会参与进去,我们都是一个向往自由不愿意命运束缚的人。不然爱上咖啡厅也不会成立。只是我没想到,鸭子所要面对的责任和压力远远超过了我的想像。就比如说她们家的事业。如此跌宕起伏,蜿蜒曲折。若是在以前即使倒了我也不会觉得可惜。破产了就破产嘛。就当是消财当灾好了,可是,现在我越渐明白。很多事情想像远比现实来得容易,当现实的担子压在你肩上的时候,你不扛起就只能倒下。鸭子的选择很显然会是前者,只是这些又和辛齐有什么关联?这些还是不能证明他和辛齐很早就认识呀。
她妈妈呢?我问
失踪了。那个男孩答
失踪?
看着男孩坚定的点头,我心下凉了一大截,鸭子家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大的事她也没跟我说过。而我却在她最需要安慰和帮助的时候去怀疑她,却猜测她。我算什么狗屁朋友。我恼怒的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疼的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男孩进厨房找出了一个冰袋,敷敷吧。会好受些。
我接过冰袋放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袭遍全身,将我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花都给冻住了,挂在下睫毛上,要下不下的。
走吧,你不是和辛齐约好十点钟见吗?再不出发,会迟到的;男孩叮嘱到。
还有和他见面的必要吗?昨天拼了命的想要见到他只是想再次求得心安,无论如何,我也不相信辛齐会是那个要置我于死地的帮凶。可是,鸭子呢?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到底该相信谁?
我要王阿姨把暖窝和夏日之恋交到那个男孩手上。自已则杵着拐杖先出门了,见面地点就约在楼下的咖啡厅;我想就这几步对我来说因该没有大碍的,可是,还没电梯门口,我的腿又开始酸痛起来,我将半个身子靠拐杖在上面。谁知拐杖一时负荷不了我的重量。慢慢向边倾斜。我差点就摔在地上。还好男孩及时扶住了我。你没事吧。他担忧的问
扶着他的手臂,我用另外一只脚立定, 确定自己站稳了之后。我才敢放开他撑着的手。谢谢;我说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背你下去吧。男孩真挚的眼神看着我;一时间尽让我想起了辛齐,以前走到哪我都喜欢赖在他背上,我说过,他的背是我的天堂,是我一辈子最倚赖的地方,还记得有一次。我过分的要他从1楼背我到25楼。他都没有怨言的背了我一个下午。曾经那么相互倚赖的两个人,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看到男孩的眼神。我才明白。他不是辛齐。在我心里,没有一个人能取代辛齐的位置。
我对着男孩摇了摇头。不用了,你搀扶着我就好。
一到餐厅,我便一皮就看到了辛齐。气宇轩昂,像个王子一样优雅地坐着,只是,他的公主不再是我。而是她身边的那位即使一套简单的装扮也能衬出她超凡气质的庄清蕾。这样看过去,他们两个还真是天造地设。一对壁人呢。怎么以前,我就老觉得只有我和辛齐站在一起才配得上那八个字呢?
男孩扶着我一瘸一拐的来到他《她》们身边。辛齐看到我来即刻起身过来扶我。却被我一把推开。现在的我。不是你的责任。我知道,说出这样的话,比让我接受他带着庄清蕾来还要让我难堪。可是;仅剩的一点骄傲。支撑着我,再难堪,也要坚持下去。
我们并没有在辛齐和庄清蕾面前坐下,我不是圣人,哪拿不出该有的平常心。过去的一切对我来说是那么的刻骨铭心。要我一夜间就对它淡然处之。我做不到,正如我做不到好好善待这份过去的感情一样,看到庄清蕾坐在辛齐身边。我妒忌的快要发疯;我拼了命的想起那些在我们之间发生过的点滴。我们之间有过的承诺,它就像一只会食人血的害虫一样,不到你体无完肤不会善罢甘休。我从男孩手上取过暖窝和夏日之恋摆在桌上。我心里祈祷着辛齐能站起身来拒绝。他能再次拉着我的手。然后不顾一切的带着我离开。我希望他能告诉我。他所做的一切都有他的苦衷。我希望他能起身告诉我。不论世界再怎么变。我们之间的爱永远也不会变,我希望他能给我力量给我信心,让我有更多的勇气去面对未知。可是,现在的他。算什么?面无表情的看着桌上的两件在我心里曾经像我们未来的证婚人一样神圣的物件。不接受。也不拒绝。
那我就当你接受了。我细细的,小声的说。希望他能在那个“你”字的后面多听错一个“不字”。只是最后;他仍旧没有出声。仿佛我是个神经病只会对着空气说话,到是那个庄清蕾耐不住寂寞的插了一句---那我就代辛齐接受好了。说完抬手举起桌上的暖窝就往地上摔。即刻整个餐厅被这样一声惯绝于耳的哐当给震的寂静了,像是一瞬间所有的画面都被定格住了一样,包括辛齐那只想要阻止却晚了一步的手悬浮的半空中。眼神是惊诧、是悔恨更多的是痛心。反而是我。像是没事的人一样。捡起框内的那幅画。我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却能那样平静,我把它想像成自己的心已死了,所以。任何波澜不惊的举动在我心里都骚动不起来。我看着画;感受每一次看着它都会有不同的心情。在我心里它就是一个会变幻的火烧云,任何时候它都能随着心情的变幻而变幻。就像此时;它就是一道道被彩虹勾出来的迷宫。绚丽的同时又让人感到彷徨。我准备再次将它规规矩矩地摆在桌面上然后对着那个姓庄的说:再垃圾的东西也是辛齐的。如果你真的爱他。就请不要侮辱他的作品。说这句话的目的不是为了什么。只是希望庄清蕾以后能对辛齐好些,不要把我最宝贝的东西,任意糟蹋了。谁知庄清蕾却在这个时候一把夺过我手上的暖窝。我以为她要将它撕烂。我下意识的手一抽。暖窝被我和庄清蕾给分尸了,很公平的,五五分。庄清蕾面露青筋,像被分掉的人是她一样,暖窝都没她闹的那么厉害。她却把身边所有的人都当成了仇人,尤其是辛齐。拿着手上的半边暖窝往辛齐脸上一甩,你最好给我解释解释。我被她的话给说懵了,我都没勇气开口要辛齐解释这一切的前因后果,你到好,拿着半边画就能当起娘让儿子尽孝了,辛齐接过庄清蕾手中的暖窝,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似的,于是我也很主动的将另外一半交还给他。辛齐对着我接过暖窝。有一瞬间。我尽以为他哭过。看着他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胶布就这样自顾自的黏了起来。仿佛在他眼里,所有活着的生物都不及这幅刚刚被分尸的画。他的悲伤是骨子里的。是不需要任何掩饰的,你只要一看到他,所有发生的不幸的事情都会烟消云散。心疼是对他唯一的感受。
你还好吧,我由心底发出的一声。
嗯。辛齐答,声音不大,却足够传进我的耳朵。
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辛齐半响沉默。
你不觉得自己还欠我一个解释吗?
••••••辛齐仍旧沉默。
如果可以。。。还没等我说完,辛齐一句“对不起”就将我所有想说的话都堵在嘴里。对不起?你知不知道网络排名分手时最佳绝句就是这句“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对不起你的付出还是我的爱?对不起我们的过去还是现在?对不起你爸还是我妈?一句对不起就能够把所有事情都划上句号;从此毫无瓜葛?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对你说一句:如果可以,能不能都放下过去。我们还是从前的我们。你说过放弃所有要带着我海角于涯的,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管。甚至什么都不问。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你又知不知道,你这一句对不起,是真真正正的杀了我呀。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抬手就甩了辛齐一个耳光。兴许最近甩人耳光甩多了,上隐了,于是;煽起人来也没有感觉了,昨天煽张燕的时候,手心还有麻麻的疼痛感;如今,真正是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就如同感情一样。没有了,就是没有了。它比任何一个真实都要来得真实,我想起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感情其实就是一个还债的过程。当两方都各不相欠了,感情也就扯平了,辛齐。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们谁也不欠谁,我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完这句话的,可有些事情不得不承认。我们输的不是爱情,而是命运。走吧。我杵着拐杖对着一直站在我身边的男孩说,还没走三步,庄清蕾在我后面拍了拍我肩膀。我一回头她那杯咖啡就往朝我这边泼了过来,可惜很不幸的是。这次被我躲过了,确切地来说,因该是有人为我挡了一下,从辛齐地额头到衬衫腰沿褐黄色咖啡印像个得意的小丑,看不到别人的厌恶还沾沾自喜地欢欣雀跃。而我就是一个看得清小丑心里想法人;除了冷笑, 还有就是···我瞬时抓起桌上的另一杯咖啡朝着庄清蕾豪不留情的泼了上去。看着她发疯似的在餐厅嚎叫。看着其它客人用观看小丑的眼神看着她。看着一切莫名的举动及怒骂。我才真正安心的冷笑,这样,才算得上是谁也不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