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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情深似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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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凝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到手上,想拿回那枚宝石,那女子手一躲,仍甜美声音问:“是许澈送你的,是吗?”

“是。”烟凝头晕欲裂,只想尽快回答她。

那女子直起身,托着宝石道:“这东西价值连城,乃外国贡来之物,怎可随意带在头上,岂有不惹人注意的?”将之塞入烟凝手中,“收好了,改个链坠带在里面吧。”又对旁人道:“好生给她解药,伏侍好她,若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也不用活了。他连这样的东西都送她,若知你们如此胡闹,还有命吗?只怕我都救不了你们。”

底下的人磕头哀求,那女子笑道:“起来吧,我知你们本是好意,岂有不替你们遮掩的。”

早有人捧着一碗药给烟凝喝下去,一阵凉爽入肚,混沌沌烟凝又睡着了。

再醒来时,睁眼看见泥塑的已剥落彩釉的大佛,先吓了一跳,坐起身,见自己置身于一年久废弃的古庙中,地上两个簿团并在一起,自己绻缩在此也不知睡了多久,一切竟如大梦一场。忽听外面有脚步推门声,警觉喝问:“谁?”

庙门推开,却是一潇洒风尘的落拓书生,二十四五岁年纪,长衫虽旧还整洁,面貌英俊挺拨,见了她也是唬了一跳:“姑娘是谁,怎么在这里?敢是病了?不舒服么?不知我可不可以效劳?”

烟凝站起身问:“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这儿叫荒坟岭,人说二十多年前这里一场霍乱全村的人都染病下世,到处坟茔,现下野兽出没,除了猎人,很少有人来此。姑娘这是从哪里来?”

烟凝听了心底泛上凉意,想起以前读的那些神怪志异,想不是自己走入它们的世界,就是这不知是人是鬼的书生走入我的世界,把我当成狐仙或龙女了,因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书生笑道:“我穷困书生,读书不成,胆子倒很大,见这处破庙正好安身,因此长住。昨日出去买米,不想今日回来见你在这里。”

烟凝见此人嘴角噙笑,人骨骼丰润,身强体健,一看也是会家子,什么穷困书生云云可不是编造的,真把自己当成仙怪不成,想事皆蹊跷,也不多缠,笑道:“打挠了公子,这就别过。”一径出门上路,那书生犹自跟出庙门:“姑娘何方人氏?小可不同胆小俗人,羡慕姐姐多时--”

昨夜一场雨,地上潮湿泥泞未去,阳光却分外刺目明亮,山川河流尽清晰分明地显出全部轮廓面貌。烟凝抬手见手中的宝石,恍惚记得有一女子对自己说的“这是稀罕之物,怎可随意带在头上,岂有不惹人注意的?改个链坠带在里面吧。”怎么回事呢,其余全记不起来了。是因此被贼人盯上又被放了吗?想不清楚便不再想,提裳过河,忽听左侧高岭上有人高声急切欢呼地叫她“阿凝!--”

烟凝惊喜回头,见高坡之上许澈正挥舞手臂一路喊着一路沿陡峭山坡急冲下来,烟凝欢喜异常,顾不得衣裳沾水,边涉河跑过去边喊:“慢些!--”

话音未落,脚下一空,与许澈同时跌入枯枝树叶的陷井,在跌落的瞬间,许澈纵身向前双手将烟凝向上托起,然而,力道已尽,烟尘树杈乱飞,两人一起摔在陷井里。烟凝被许澈一托,缓了一缓,没有大碍,许澈却委顿在地,一手扶住左腿,血殷红衣衫。

烟凝见他额头汗已下来,兀自咬牙忍耐,声不由哽咽:“怎么样?”欲触伤口,许澈道:“不碍事,撞在石头上,伤了腿骨,请帮我取根树枝来。”烟凝寻来树枝,以手帕小心为许澈包扎,泪已不住滴落。

许澈笑道:“没事了,见你这样,便是死了也值得了,能得你如许多眼泪葬我。”

烟凝含泪带笑,见了那么多鲜血,又是心酸。许澈道:“昨天你去哪里了,让我们好找!祁连山两位老人都出来四处找你呢。”

忽听洞上有人来并树枝声响,二人抬头见枝叶分开,一个书生的脸露出来,正是刚才烟凝在庙里遇见的书生,烟凝好笑,那知书生呀了一声,急忙三纵二纵下来,向许澈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烟凝不妨此人倒与许澈相识。许澈道:“可能是猎人挖的陷井,不小心掉下来,腿骨摔伤了,你找人来助我出去。”那人答应急去了。

许澈对烟凝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叫江成。”又关切问:“你为什么突然离开了义云庄?”

烟凝将陶华颜的事说了。许澈沉思一下,道:“想我所有的言行,不该有令陶姑娘误会的地方。”见烟凝垂泪,许澈急道:“阿凝你相信我。”

烟凝揩去泪水,笑道:“我知道的,我相信你,我信任你就如同信任我自己。”

一句话如轰雷彻电,直透许澈身心,他良久不能说话,看着烟凝,看着她纯洁真贞的面孔,清澈明亮的双眸,被感动的心合着灵魂深处的自省,说道:“我绝不辜负你。”

日自明,风自清,它们是世界永久的证人。

一队马车滚滚而至,先是一四十左右壮猛员外模样的人跳下来抱拳:“不知公子到此,在下恭谨听命来迟。”随后十来个黑衣壮汉下来利落用软榻将许澈抬出陷井,烟凝随之上来,见许澈被抬进一宽敞轩丽的马车,后面整齐跟着十来匹骄健黑马。许澈向她招手,那四十多岁的人恭敬对烟凝道:“公子请您车里坐。”烟凝上了车,坐在许澈身旁,一行人呼啸而去。

许澈看着烟凝,有如做错事的孩子,有些话要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是歉然看着烟凝,倒把烟凝看得不好意思。

穿山过岭,马车停下来,烟凝下了车,暮色中四周山峦深蓝环拥一座山庄,高大黑门肃穆,两个无字灯笼高悬。大门打开,两侧众男仆肃立,一架单架出来,将许澈抬进院中。

烟凝随进去,苍蓝暮影中,隐约一极宽大整洁的院落,过正厅,进一齐整小院,早有侍女林立两侧将许澈迎进去,安置于室内一红木大床上。男仆退出,素衣侍女往来取物伏侍,皆不闻一点儿杂乱声响。许澈叫烟凝至床边,早有侍女搬来绒墩,烟凝坐了,见屋内只剩两个侍女,放下帘子,剪好灯花,半撒幔帐,又一侍女匆匆走入,轻声说:“公子,大夫来了。”

烟凝起身,随侍女至屏风后,听一些人进来,轻声询问。烟凝见屏风这侧亦是红木桌椅并床帐等物,侍女请她坐了,奉上茶来,清香炯非寻常品种。烟凝听那边声音知道大夫在拆树枝上夹板,想及许澈的痛楚,不由眼中泛上泪来。

大夫去了,侍女进来轻声道:“请姑娘这边坐。”

烟凝过来,见许澈躺在床上,正望着她笑呢。烟凝站在那里,看着轻纱曼帐里的许澈,怎么也想不到与他们一起草莽风豪的许澈竟有如此矜贵如闺阁小姐的风度。饭开上来,许澈要烟凝坐在他的旁边,烟凝笑道:“你是他们家的救命恩人吗?这么着意伏侍你。”

许澈看着烟凝,这就是烟凝的好处,她总是将复杂的事情简单化,不寻其下的暇眦。许澈笑道:“只管享受就是了,等腿伤好了,我们便走。”

烟凝的清楚与善良使她不纠缠,为对方留有余地,在烟凝的宽广心灵里,许澈得到一种自由的无约束的欢愉。许多事他不必对烟凝交待,她已懂得了,却并不深究。他惊讶于烟凝的放任,并不知烟凝是由于自小经历了太多的流浪和寄人篱下,明白每人都有每人的事情,幼小的心灵便教会她不由自主地去寻生活明朗简单的一面来看,并对所拥有的充满感恩。她感谢许澈与她的光明人生笑意,并回报着全身心的爱,那是无保留的、忘我的、投入生命的付出,她在幸福之中,于是人生也是明朗的。

夜已经深了,烟凝要许澈多休息,而许澈也真的困倦了。他说:“我恨这黑夜,它使我们分离;我也恨这渐来渐浓的睡意,使我几个时辰将无法看到你。”他扬声叫:“来人!”侍女进来,许澈问:“这隔壁房间是做什么用的?”侍女答:“书房。”许澈道:“你说与管家,抬一张床进去,换上全新被褥,叶姑娘住在那里。”又唤进众侍女,令其各报名字,指了几人去伏侍烟凝。目送烟凝出门,忽然又想再见她,好不容易将念头压制下去,暗笑自己,此时连一刻都不忍分离,不明白以前两个多月的分别是怎样过来的。

许澈腿不能动,整日在床上,总归无事可做,因让侍女拿来画笔、纸张、木板等物,坐在床上作画,烟凝看时,见画的俨然自己,不由也笑了,二人品评画像,倒也自在。

一日晚,祁连山二位老人来了,原来许澈怕他们着急,派人去告知的。二老见许澈养伤,不能行动,便将一小银盒交与许澈,说他们先回山了,等三个月后许澈伤好了,照银盒中的地图寻去即可。许澈笑道:“伤好后,我们想去一次天台山,求得她师父的同意,成亲之后去好不好?”两位老人喜道:“这样最好。”

送别两位老人回来,烟凝想了想问许澈道:“你怎么就自己决定成亲等事了呢,你还未征得我同意。”

许澈笑道:“难道需要吗?”

烟凝一笑,然而她终反问道:“可是,难道你就不考虑,万一我不应允,那时你怎么办呢?”

许澈想了一想,点点头道:“自然想过,若是你不答允,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烟凝震惊窒息。

许澈费了好大劲儿才道:“其实我心里一直存着这个疑惧。我们之间的确存在障碍,你若知道了,你的骄傲在倾刻间会选择离我而去--那时我怎么办呢?我的全部自尊与情感都已交给了你,你若背过脸去,我窘迫寒酸得只有死掉,还有什么面目活在世上?”他费力续道:“在知道我们将同赴祁连山练武的当晚,我给我父亲写了一封信,今日一早收到了父亲的回信,令我相当痛苦和失望,我当即又复了一封信回去,措辞很激烈。我真的是这么认为的,作为父亲,如果他爱惜我,就不该忽视我的情感,抹杀我的情感跟抹杀我是一样的。我要做的事没有人能够阻挡。”他轻轻地道,话语无比的坚定。烟凝知道,许澈性格温和,什么都好,可是一涉及到他认定的东西,便会走到极致,百折不回。

许澈问:“阿凝,你能做到吗?不管我的父亲我的家世怎样,都不顾忌和在意,只为了我,只因为我,答允嫁给我?”

泪在烟凝乌黑的睫毛下闪动,她说:“当然,我答应你。”

外面起风了,那初夏的傍晚如此清凉,有许多许多如水晶般的美好珍爱在人间,什么样什么样的风都卷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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