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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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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

我自信满满地再次走进梗地,我依旧是那样的打扮,只是衣服的中性略带着男生的英气,自从上次在梗地当着他的大臣的面打他之后,我就知道了他们所敬重的洛儿王妃是个怎样的人,就算他们的洛儿王妃说自己是个男的,估计他们也会点头答应,我想,他们崇敬她的地步应该到了她说什么都对的地步,哪怕她说你女儿是个男的,他们也会点头说是!

我披的头纱比上一回厚,现在是雪季,即使我披一层粗布也不会有人说奇怪的,毕竟天冷嘛。

我没有染发,头纱会为我遮住它的。

那家伙似乎已经预见了我会来一样,早早地就在城门等我了。想想也对,我最近下达了一系列重大的命令,一看就知道是准备出远门的前奏了,更何况两军之间怎么可能不在对方的阵营里安插些探子呢,他一听到我这些行动,必定会猜到我会来找他。

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讨厌,笑容无害而且更添嚣张,他把我印进他的王宫里,居然还问我要不要多留几天!

我再也无法忍受,把他压倒在地,用力地掐着他的脖子,狠狠地说,我才不会留在这里!我来是要向你宣战的!

一丝丝血顺着我的指甲沁了出来。

他一脸平静地说,你不会杀我的,你的骄傲不允许你现在杀我。

是啊。我残忍地笑着,手更用力了,我说,我的骄傲不允许我现在杀你,但我很乐意在无人的情况下折磨你!

他的脸因窒息而涨成了红色,他艰难地讽笑着说,洛心,你最近又弄死了多少头动物,手劲……竟然这么大……

他的话是我心里的死角,我愤怒地收回手,起身,冷眼看着他努力地喘息。我说,你给我认真点!

然后我走出去,身后尽是他悲凉的大笑。

快出宫门时,身边多得是刚散会的大臣,我扯下头纱,任冬雪亲吻,我无怨地大步踏了出去。

可惜,上位者最注重脸面,不然我一定会向全离尘公布我就是那一位他们所敬重的洛儿王妃,只可惜这样做,我也会丢脸,因为被别人说我曾是某变态的妃子只会让我更难堪。

所以我扯掉头纱,让他们发现我与他们心目中的洛儿王妃的相似之处,留一头金发给他们想象的空间。

不必在意的,因为这是一个小孩子开的恶劣玩笑。

只是,我看心乱的他们怎么来应对不久的攻战!

无人的雪地上,一望过去尽是白,我离开梗地走了多远,身后的人也跟了多远。

我停下来,决定摊牌,因为身后的那位一直在用野兽盯猎物的眼神盯了我很久,而那眼神似乎是我的专利,所以这让我很不爽。

要么出来,要么滚开。我说。

一个女子从雪地里弹跳出来,她让我想起了昕涵和阿拉——她的冷傲像昕涵,发色是阿拉的褐。

她眼中尽是冰冷的愤怒,她说,洛心,我跟你说过的,要是你背叛了王,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拔剑向我冲来,我也准备动手,可是——她倒下了,很直挺地倒了下去。我奇怪地走过去检查她的死因,检查完了,我好笑地对她说,这么强劲的咒似乎是你敬爱的王亲自下的呢,如果你一有伤害我的举动,你……就会死。你的王可真宠我呢。

她的瞳孔就像她的心一样,紧缩一下,然后放大。

她死了。

我冷笑着离开,回头看去,苍白的雪上悲哀地躺着一具尸体,褐盛放,雪花轻舞飘零,一切都很安静。

这个可悲的女子死得不惨烈,而且有点可笑的凄美。

我开始接管军队,开始了与那家伙的对抗,自从我接管军队,他也开始接管他的军队,整个离尘成了我们之间的游戏场所。彼此攻击,彼此防守,真的成了真正的敌人。

表面是如此。

可事实越来越让我窝火!他就像一个委屈的小媳妇,默默地忍受丈夫的无理取闹!表面上战争惨烈,可我就是知道他是在以不为人知的方式输掉战争!

他的领军能力应该在我之上,怎么可能输掉的次数比赢的次数还多?!!

我愤怒地转身出门。

门外,哥一脸的静然。

你又想去找他吗?哥问。他向我走来,他向前一步,我就退后一步,于是哥无奈地停住了脚。他说,洛心,我是你哥,我有权利也有义务拥抱你。

他再次向前一步,我再次退一步,我的背后已经是墙壁了。我对哥摇头,我说,哥,不行。

可是他不管,他走过来抱住我,温暖的怀抱让我泪流满面。我说,哥,别这样,我不想伤害你。

他笑笑,说,等你再强点才能伤得到我,我好歹也是个上过战场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让你伤到?

我无语地让他抱着,这年来,我总是一时忍不住就伤倒身边的人,死亡最多的是侍从,因为他们不具备任何抵抗力,而且天生的奴性染个他们不敢反抗上位者。我也伤过几个当权者,文官有时还能迅速做出反应结出咒印来自我防卫,没能及时反应的也就只有惨烈地死去。而武将们则能百分百地避开,因为持久的战场训练已经让他们的身体有了躲避突袭的本能。

这些年来,都是哥在为我处理后事,对哪些人该实情以告,哪些人该虚与委蛇,哥自是全做了,他知道我这个毛病,因此这七年来我都未曾接近过他。

哥把我带回房间,他说,洛心,我会叫张雷守着你,不准你乱来。

他走了。

可是,他忘了,只要我想,张雷是从不会抵抗我的。

我来到了梗地,随行的有依若和张雷。

这一次他没有料到我会来,当我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满脸的紧张,因为房间里有很多他的文臣武将,而我是以自己的名义前来的。

我嚣张地看着他,当年他敢独身来锁阳城,我为什么就不敢光明正大地来梗地?

他的文臣武将们都慑于他的威严而先退下了,他们走时,我看见了他们眼中的不甘。

人一走完,他就紧张地问:洛心,你来这做什么?

你根本就没有认真!我张狂地看着他说,别把我当成跟你抢玩具的小孩,你这样的施舍我不要!

洛心……那你要怎样?

一个侍从从旁边递来一杯茶,我礼节性地喝了一口。

我看着他说,我要你认真,因为我要真正地打赢你,然后用剑刺进你的胸口!

好……好的,我知道了。

他现在唯唯诺诺的样子不由得让我从心底里鄙视他。

一群人突然闯了进来将我们围住,我冷笑,心里很清楚地知道他不会亲自出手,只要他不出手,这里还有谁能敌得过我的一击?我冷笑着,结着咒印的时候,我发现——我一点都不能使用咒!

两个武将站在他身边,他拾起茶杯嗅嗅,又放下,他的手指轻叩着桌子,似在沉思。最后,他说,雪葳天散。

我一经,雪葳天散是能暂时性封印咒力的一种药草,刚才侍从端来了四杯查,而我竟然自负到不加提防就喝了下去!

在与他的这几次来往中,他的低姿态让我越来越肆无忌惮,我太过于自信他不会伤我了!

他对我下了雪葳天散!

张雷护着我,尽他所能地为我抵御着外来的攻击。我看着刀光剑影,忘了反应,有时候,刀剑会擦着我的皮肤过去,要不是张雷扯着我,我早就受伤了。有时候刀剑会切入我的皮肉里,然后张雷一扯我,刀剑离体,鲜血汩汩地流。

我受到鲜血的刺激,不受控制地抓狂着,靠近我的人偶尔会受伤,这前提是张雷没有扯住我,而他自己,却被我伤了很多。

我是只野兽,同时被许多个猎人用武器围攻。

整个大殿停了,只剩大片大片的喘息声,最沉重的是张雷,我们背靠背,沉重地喘息着,感受着炽热的体温,深切地感受到了困兽之斗。我环视着所有人,我知道张雷的眼神此时和我是一样的,都是困兽的眼神。

王,张雷以后不能再保护你了。

我倏染转身,看到一身鲜血仍在微笑着的张雷,他的血流得比我还多,也许已经流尽了。

张雷说,王,我还不想死,我还想保护你,所以我要换一种方式来保护你。王,请不要为我难过。

他化成了一把重剑,和昕涵一样的,无论我怎么说不要,也狠心地把我抛下!

剑身上全是血,我不知道这是张雷的血还是别人的血。挺立的剑让我恍然见到了张雷,他在微笑,在对我说,王,请不要为我悲伤。

一个人在我面前蹲下,他的嘴角骄傲地挑起,他伸手刮掉我脸上的血迹,他说,亲爱的洛心,我当初敢去锁阳找你,那是因为你哥的战力分布在外围,而不在锁阳,大军无法突破你哥的防御,可是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话,我就能进入到防御圈里去见你。在别人保护之下的饿你是能自由飞翔的,可是没了别人保护的你又是什么呢?像现在这样?被猎人用箭射得伤痕累累,飞不起来了……

我看着他,泪流满面。

他拾起地上张雷掉落的断剑,玩味地打量它。他说,洛心,受了那么多伤害,你怎么还是没有长大呢?

他倏地站起来,背对着我,面朝他的官员,我看见他把断剑放在自己脖子上,对血一向敏感的我嗅到了更为新鲜的血味。

他说,让他走。

王!

让他走!

我失神地抱起张雷化成的剑,一步步地离开。

张雷,我们回家。

飞不起来了我还可以走。

锁阳。

我在床上躺了很久,不完整的心刺刺地疼着。我回来的时候,我知道哥很生我的气,可是他一看见我就再也骂不了我了。他为我洗去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为我轻柔地上药,让我感到一阵热泪盈眶。我的亲人一个个地离开我了,先是父王阿拉,后来是子幻昕涵,现在是张雷,那么以后会是谁?我悲哀地想着。

哥问我张雷在哪里,我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盯着挂在墙上的剑。哥走的时候,他说,洛心,你该长大了。

我心里一阵悲哀,现在又有谁会相信墙上挂着的那把剑就是张雷呢?会有谁呢?

都是我太自大了,以为狼放过羊就会永远不吃羊,事实上却是因为狼太饱了,再也吃不下了才会放过羊的,等到狼饿的时候,狼依旧会吃羊。

是我太骄傲了,是我亲手把张雷送进狼口的!

我看着剑,想着张雷笑容。

张雷是个木讷的孩子,他从小就只会呵呵地傻笑,单纯却又异常的坚强。他总是对我言听计从,总是满足着我一个又一个任性的要求。

我想念着沉默的张雷,想念着他沉默的过去,可是,刚回想起的画面总是突然切换成张雷最后的微笑,他对我说,王,请不要为我难过。

然后我泪流满面。

我试着叫依若,让她来为我分担难过,让她来安慰我,可是我发现我带走了张雷,却把她忘在了梗地。

我收敛了我的骄傲,所以我不会再去梗地找依若。我心里明白得很,她是我的随行之一,而我却把她忘在了梗地,她的下场绝不会好到哪里去,也许,她现在已经死了。

我开始了以前我最讨厌的体能训练,我会在炎日下一遍遍地挥舞着张雷化成的重剑。我把张雷化成的剑叫做霏敛,当我把霏敛握在手上时,我就知道了我手上的全是张雷全部的重量,沉重得让我几乎提不起手。

当我休息的时候,有人会心疼我太累,我会笑着拍拍霏敛,对他说,我和张雷一起努力。

每当我又一不小心伤到别人时,我看到霏敛静静地挺立在一旁,心里就不再迷乱而彷徨,我会很安心,因为我能感觉到还有人陪在我身边陪着我,我不会伤害他,因为他是一把剑,只有他割伤我而没有我折断他的份。

有战争时,我有时会把指挥权交给哥,而自己热血沸腾地冲上战场,挥舞着霏敛去弄伤一个个靠近我的敌人。

战争结束后,我就拖着沉重的霏敛剑回营,对哥的责备报以一个呵呵的傻笑。哥永远都不会知道,只有在战场上的时候,我杀人不再感到事实无常的冷漠,不再兴奋,我感受到的是温暖。挥舞着霏敛的时候,我感觉就像是张雷在挥剑把我护在身后,那一刻,我似乎成了张雷,于是我就对着哥的职责呵呵地傻笑,就像张雷以前的笑容一样,可是一想到他变成了一把毫无知觉的重剑,我就开始难过。

时间又恍然过了二十多年,所有的伤痕都在成长的路上留下个微不足道的印记,在成熟的一瞬间,外人就再也看不出我们成长时所受的伤曾有多疼。

在明媚的阳光之下,一切微不足道的伤痕更加的模糊不清。

在经历了几日几夜高烧的洗礼后,我的身体从半大的少年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大人,当我器宇宣昂地站在哥面前时,我很欣慰自己比哥高了一点。

我有着一份很好的成年礼物——在我成年的这一刻,我们会对山穷水尽的敌人发起最后的总攻。

这二十多年来的战争很惨烈,不再是刚开始时的小孩子过家家了,我自己也清楚地知道对方的认真程度,于是一步一小心地应对着。

我哦披上新的甲胄,提着霏敛,整军待发的时候,有人来说敌人的王就在城外等我,他的军队和我的军队一样整齐地排列在城外。

我悠然地安抚好军人们激动的心情,自己沉着地走出了城门。

晶莹的雪地上轻雪风扬,当我站到他面前,看到他一如三十多年前那样灿烂的笑容时,我恍如隔世。

多年的想望在今日终于可以得以实现。

有时么?我轻声问,我发现我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神采飞扬、放肆了,平静的声音似在问候多年的好友。我说,如果是来宣战的,那么我们现在就转身回到自己的阵营,开始指挥战斗,如果是来单挑,我奉陪到底。

他灿烂地笑着,说,那么简单的事又何必让太多人流血呢?这些战争是由我们而起的,自然是由我们自己解决,用不着流太多血了。

他伸手,开掌,紫色的玻璃球紫光流莹。

这是轮回。他说。

我知道。我看着轮回,恍然想起了父王当年给我轮回的情形,而这么多年过去了,父王的面貌已经模糊不清。

这一次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战利品便是轮回,赢了的人便是一个完整的王了。

哦,那输的人呢?

当然是死,如果我死了,我只请求你不要责罚我的下属,败兵之军已经不足以为患,请你善待他们,让他们回家,因为离尘不会再有战争了。

如果是——我输了呢?

你输?他嘲讽地笑了,接着的是温柔,他说,洛心,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这对你不公平。

可是却对离尘公平,因为这样就不会再有这么长久的战争了。

我沉思,最后拔出霏敛,说,开始吧。

他也拔出了他的剑。

他是很认真地与我决斗的,因为他知道他的不认真会让我不高兴,这个时候,我想起了张雷,那个对我言听计从的孩子。

我们都没有使用咒,因为我们天生的咒力是一样强的,使用咒来对敌简直就是无果的争战,现在是纯力量、纯厮杀的比斗。

打了很久,我有了一点倦厌,彼此的剑都难以彻底地攻破对方的防御,我们都受了伤,却更像是要比拼着彼此的耐力。

他突然一笑,手一扬,一件东西被抛上空中,我心神一分,抬头看去——是轮回。

一股强大的力量凝聚。

看着向我投来的力量,我本能地向前刺一剑,然后躲开——是要躲开的没错,可是我呆住了,因为我的剑刺进了他的胸膛,而他并没有躲开。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剑,再抬头看他时,他在努力地对着我微笑,似是在用生命为我绽放笑容。

我抽回了霏敛。

他直挺地倒在雪地上,鲜红的血染在洁白的雪上,他在努力地说,笨蛋洛心,快躲开呀……

我呆呆地看着他死去,忘了所有的反应。我终于知道了我并没有打败过他,他一直偷偷地忍让着我,与他的战争就像刚刚结束的战斗一样,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地放任了我,让我赢。我的敌人没有在争斗中败给我,却在感情上败给了我,所以他最后死在了我是手上。

他的灵魂融进了我的身体里,让我完整了我的生命。

一个人把我扑倒在身下,用她脆弱的身体为我挡住了未被收回的攻击。她低吟一声,似乎很疼地掉出一滴泪砸进我的眼里,很疼,钻心的疼。我伸手拥住她,忍不住热泪盈眶,我悲痛几近无力地喊着她的名——依若!

轮回自天上掉进了我摊开的手心里。

真是糟糕呢。依若惨笑着说,我答应过人家的,就算是死也不能还你记忆的,可是我就快要死了,你还是拿回了你的记忆。

依若刚才砸下的眼泪里有我的记忆碎片。

依若开始大口大口地吐着血,我哦仓皇地说,依若,你别怕,我现在就送你进轮回,让你新生。

别。她制止了我,无奈地说,你呀,没有记忆的时候不看重我,恢复了记忆就开始心疼我了?

说完她又吐了一口血。

她挥挥手,说,洛心,带我去一个高一点而且没有人的地方,我想在那里看血,然后静静地在你怀里死去。

于是我抱着她走上了城楼。

城楼上本来是有人的,但我叫他们都退下去了。我坐在地上,依若躺在我怀里,雪花轻柔地纷扬着,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沉星的那一晚,依若也是依在我怀里,然后静静地死去。

一切都结束了吗?依若问。

嗯,结束了。

洛心,别为我难过,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生死相隔,早就习惯了不是吗?

是。我呜咽着说,是习惯了,但就是会痛。

我的灵魂不属于离尘,我死了之后,你还可以把我松进轮回,让我重生,只是……那个时候,我不会再记得你了。

我知道。

真是糟糕呢,我们总是在忘记与记住之间彼此追逐,真想快点结束这场追逐,我累了。

一切都将会结束的。我说。

结束了。她低喃着,仰头看飘逝的飞雪,然后在我怀里死去。

她的灵魂不属于离尘,身体也不属于离尘,所以在她死后,她就烟消云散了。

我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雪花,看见哥、铁崖和汀濛都站在门口,我走过去,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听到哥对我说,记得回来。

嗯。

我走向轮回,去接我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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