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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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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久,又一个坏的军讯传来——洛米反败为胜,原因是某一将领没有按我的指示去做。一个变动,扭转了所有局势。

我无力了。

让没有劝阻吗?

揉揉眉心,让心安定下来,我说,军法处置。

静静地听完一个又一个人求情理由,也许是我的平静吓到他们了,他们不敢再继续求情,看着我的眼神都有着胆怯。

等他们安静后,我站起来说,玩游戏时错了一步还可以再重新开始,但是战争不能!因为生命是不可以重新开始的!记住,身为将领,并不是可以随时奉行将在外军命有所不授这一名理的!身为将士,就应该彻底服从上级命令,你们是兵,不是一个可以随时操纵生死的王!我希望在座的众位都不要再犯这种错误。记住,军法处置。

当着满朝的面,我把将士训斥了一遍。若是翕淼,他一定不敢像我这样做,因为他需要顾及的太多,而我却未成熟到顾及所有。

在军营里看着局势图,洛米的势力扩展得很快,如今能展现他的势力的已不止一张图了。

头有点晕,我坚持不了想太久的东西。

周遍的将领揣测不安地看着我,自从在朝上骂了他们之后,他们就这样子了,似乎在揣摩出我会不会把气撒在他们身上。

有空担心这些空无的事,却没空看战势图,他们是太不负责任了,还是太依赖我了?

我说,我要去西边。

不管了,不管这得之不易的政局,我不要再与洛米敌对了,我要与他谈判!

王妃……

我要去和他谈判。

王妃,这……

营帐的垂帘被撩起了,一个人影钻了进来。

他回来了,我突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我想哭。

他终于回来了。

他提前回来了。

他朝我点点头,对我说,我回来了。然后转身走进来,所有将领都围到了他身边,我呆立了很久,最后落寞地离开了军营。

他回来了。

他看着我说,我回来了。

然后就没再对我说什么,连再多一点的眼光都不愿给我。

风起了。

十五年为一个四季。

现在,又秋了。

天楼。俯视一切,只是这一切都很远。

翕淼来了,他在我身边坐下。

他问,那个人是谁?

我伤心地问他,你来,就只为问我这个问题吗?

怎么会呢?我想你,所以就回来了。

骗人。

我没有!我不在乎战争会死多少人,战争只是我回来的借口,我想你啊!他抓住我的肩,然后拥我入怀,声音放柔了,我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我都快疯了!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激动,他继续说,我研究过战争的局势,你一直都未下过狠手,是因为对方营里有你看重的人吧?我知道我再不回来的话,你就会崩溃。你需要我,所以我回来了,你不会再为此头痛了,我很快就把它解决。

我挣脱他,恼怒地说,你是想把人给杀了吧?这确实很像你的作风,杀人灭口。你只想把我留在你身边,你有没有顾过我的感受?!你说你爱我,可是你却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你只许你可以暴露在别人面前,却把我锁起来,谁也不许接触,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他静静地看着我,什么都没说。

泪水突然上涌,我哭着扑进他怀里,断断续续地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我不是故意要说这些话的。

我知道,我知道。他轻轻地说,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留下你一个人,绝对不该的,现在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了,一点都不想。

我一阵阵地抽泣着,这几声抽泣却似乎花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分离,我也不想啊。

从天楼下来时见到茧琼水,她还是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威仪得让人不敢直视。

翕淼握着我的手松开了。

他松手了。

不说话,仿佛一开口就能打破的僵局掩藏着令人窒息的不安。

最后,翕淼侧头在我耳边轻佻地说,洛心,我们回去吧,我想你了。

态度轻浮,一如当年他对茧琼水的戏弄。

你是男人,他总有一天会厌倦你的。茧琼水当年离开之前说的话在我脑里复活,然后萦绕,最后绞痛!

翕淼厌倦我了吗?

他要把我当成破烂,丢弃了,永不回收吗?

洗过澡,我直挺地在他身边躺下,没有给他他想要的热情。

闭上眼,我说,我累了。

很久,我听到他如小孩一般怯生生的声音,洛心,我做错什么了?

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很好。

那你为什么生我的气?是因为刚才见到茧琼水时……

我没有生你的气!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我很累。

哦。他怏怏地说,那早点休息。

他轻轻地为我捏好被子。

脑子里依旧是茧琼水的话——

你是男人,他总有一天会厌倦你的。

才过八天,翕淼就做了决定——他要御架亲征。

望着漆黑的夜空上如血的星粒,我不由得叹息,天破晓的时候,翕淼就要走了。

又睡不着吗?翕淼问。

回头,他刚掩上门。

揉揉眉心,想将皱得僵硬的眉揉软,结果却被翕淼抓住了手。

你越来越爱揉眉了。

听到他联系的声音,我的眉更皱了。我说,你应该知道我一直有这个习惯。

他把我的手放平,说,我知道,以前在想天的时候,你就有这个习惯了,一想完心事就揉眉,现在你揉眉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在为洛米担忧吗?

你和洛米,我不想有任何一个人受伤。

只要他活着就什么都行吗?

都行,就算他成为一个受人摆布的傀儡都可以。

我……也一样吗?

有谁能控制得了你?

有谁能控制得了我?又谁呀?他低沉而又略带悲伤地说,洛心,我不在的这一段时间里,我不准你去见洛米,绝对不可以去!

你在命令我?

对,命令。

好,我遵守,但你也不能去见他。

他一愣,问,为什么?

我脸一红,最后还是影着头皮说下去,他比我漂亮多了。

他一笑,戏问,我可以当你是在吃醋吗?

不可以。

只不过洛心你怎么会怎样想呢?我怎么会看上他?

你不就看上我了?

他拧拧我的脸,说,是啊,你们两个是兄弟,长得也应该很像,不过呢,听说哥哥比弟弟好看多了……他一看我脸色不善,急忙改口,好一点的我不敢要,只能回收这个差一点、劣质一点的了。

我生气地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来,生气地说,原来我这么劣质。

我生气地往床上走,却被他从背后抱住了。

哎,洛心,这些天你对我这么冷淡,是不是在吃我和茧琼水的醋呐?

怎么可能?!

我都没吃醋你就先吃醋啦?

什么意思?

当年我走之前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你说了你绝对不会碰让的!

一下子被踩到痛脚了,我支支吾吾地狡辩,那些时候又不是我在控制身体,你敢说这七年零三个月你就没碰过茧琼水?

我当然敢说,这七年零三个月十九天里,我都在为你守身如玉,没碰过一个女人!

大眼瞪小眼中,我知道我理亏了,也知道,茧琼水的话不成事实了。

天未破晓,在已为朦胧的晨曦中,我看到翕淼也在看我。他一看到我睁眼,就惊一般地收回他刚刚还在抚摸我的手。我支起身子,覆在身上的被子滑落,秋风一吹,我立刻就一哆嗦,翕淼赶紧拉起被子将我包起来。

攥着被子,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他,想偷偷溜走吗?

嗯。

别伤到洛米。

好。

沉默。

他的手抚上我的脸,轻轻地说,答应我,不准私自去找洛米,还有,别碰让。

让在翕淼回来的第二天就回来了。我说,你把让带走吧。

可是你……

茧琼水是聪明人,她不敢动我的,把让带去吧,我知道你已经习惯她的照顾了,每天醒来都见到她躺在我身边的话,我会崩溃的。

他犹豫很久,才说好。

我故作凶狠的样子对他说,现在轮到我说,别碰让!

他笑了,说,那里可是军营,那能做那个呀。

我说,我对你没信心。

好,我不在,你要小心啊,现在局势越来越混乱了,你必须要留下来处理好内政。

我苦着脸问,可不可以全交给茧琼水干呀?那些乱七八糟的文件真的很让我头痛哦。

那我答应你,我很快就回来接手。他吻了我的额,恋恋不舍地说,我走了。

然后他就真的起身就走。

在他即将远离的时候我叫住了他,可是我已经找不出什么话了。

你才睡了一下,行军苦,别累坏身子。我已经语无伦次了。

你也是。他说,最后他彻底地走掉了。

我无力地倒在床上。

往后,一个人的战争会更加地辛苦。

战讯不断地传来,更多的是战胜的讯息,只是这些战争掺杂了太多的血腥。

我想起了那晚的温存,翕淼在我耳边的温声细语——

洛心,这场为你而起的战争,我绝对不能输!

战争与血腥总能轻而易举地连接上。

想想,一切都变了呢,翕淼变得温柔了,不再和以前那样喜欢促狭地笑了。洛米成熟了,不会再单纯地打打闹闹了。我也变了,从什么都不懂开始明白了如何将一个偌大的离尘内政玩得团团转。

一切都变了,我们都到了不会再任性的年龄了。

翕淼没有遵守诺言尽快回来,我不断地研究新的战势图,我都看得出,洛米已经抓住翕淼不敢太赶尽杀绝的心理,每一次都险中求胜,两者都是两败俱伤。

我的心里升起一丝明悟,因为翕淼是一直守着对我的承诺,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死去,看来,我得违背我的承诺了。

茧琼水飘来一句嘲讽,你可真空闲。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重新低下了头。

我能感受到她一直在用看猎物的眼神看着我,这种眼神已经维系了一个多月。

茧琼水一定察觉到了什么。

我裹好雪衣,我在离尘里已经度过了一个冬,如今已是第二个冬天了。

一步一个脚印地在雪地里走着,我想起了想天。

走到军营门口,我顿住了僵硬的腿脚。我对守着军营的门卫说,我要见你们的统领。

统领不见客。

你跟他说洛心来找他。

门卫走了,但他很快就回来了,他恭恭敬敬地对我说,统领请你进去。

由他领路,我很快就走到了洛米的帐篷。一进去,暖风扑面。

这里真暖。

卫兵退出去了。

我缓缓地揭下风帽,洛米静静地看着我,什么都没说。他的眼神,有点冷。

什么都没说比说了还要痛苦,因为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低头拉过一张椅子,说,先坐吧。

我接过卫兵送来的暖茶,我知道洛米的意思,一般而言,送茶都是在催促客人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喝了一口茶,我如了他的愿。

洛米,就算你们赢了,也没办法在离尘立足吧。

我们有洛心。

心一颤,我就知道他没有认出我,我变成了这样,就算他认出了我,也会鄙视我吧。

我现在,是他的敌人。

我涩涩地说,洛米,我就是洛心。

哦?轻佻的语气摆明了他的不信。

随你信不信吧,反正我来这并不是要与你讨论这个话题的。洛米,你以洛心的名义起兵,就算你现在的军队再如何团结,现在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军心涣散。我淡定地说。

以我之名起义,而我却不在他的军中,只要放出风声,说我不在他的军中,这件事起码都会引起轩然大波,在这种关节上,一点点的不留意都会导致全军覆没。

需要我感谢你们一直没放出风声吗?他的声音不无讽刺。

翕淼亲征时并没有放出这个风声,想必他是不屑于这个手段或是要个证明吧。

我说,我不需要你的感谢。洛米,我不想再有战争。

我也不想,但只要你们的王死了,战争就会结束。

我看着他的眼睛,发现他银色的眼眸发出了光,憎恨的光。

你不是在想天待过吗?对军法那么有研究的你应该对想天的军事历史很了解——当时即使是我死了,战争依旧在继续。

那又怎样?

我们进入轮回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吧,这段时间已足够离尘的百姓习惯了新王,也就是翕淼。

那又如何?

我无语。

洛米说,我回到离尘也有一段时间了,离尘的一部分人民也习惯了我。再说了,起兵打战这方法……不是你教我的吗?

那天……那个时候对你下暗示的人不是我!我恼怒地说,深吸一口气,心知我已经不能再以这种方式打动他了。我说,洛米,其实……用俗世的话来说,我有精神分裂症,也就是多重人格,关于这一点,张雷应该有向你提及过,因为我在想天已经不止一次地失控了,即使是亲如张雷,我也差一点把他给杀了。若你选择我为王,说不定有哪一天,我会因为失控而杀了你……我会疯的,我怕……我怕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会看到周围都是血,这样的我,还能当王吗?

他看着我的眼神依然带着嘲讽,我开心于他学会了隐忍,悲痛于他的陌生——这个不是我想要的!

可以。洛米说,我没听张雷说过洛心会失控。

我看着他,最后只能苍白地笑了笑,我说了那么多,他还是不信我,他并没有用洛心这个名字来称呼我!

可惜,现在我不能解除幻术,对他坦诚以告。

我说,在锁阳的时候,你不是问过我吗?我的眼睛是不是会变色的,那个时候我的回答是没有,其实是会的。我现在的眼睛是绿色的,那时的眼睛是金色的……

那个就是你说的人格?

是。

我并不觉得她很可怕呀,至少没杀人不是吗?

我说过了我是多重人格,那个只是我的另一个人格,是唯一保存了我在离尘的所有记忆的人格,他很有劣根性,是个难以驯服的小孩。

他疯笑地看着我,从我一进来,他就一直在以这种眼神看着我——像个笑话。

他凑近我,伸手拨开我的发丝,似乎想以此看清我的眼眸。

哦?那么现在又是那一重人格呢?我看到你的眼睛可是金绿色的呢。

金绿色?!我惊恐地掩住眼睛,我的身体里到底有多少重人格?这一次有时为什么?还是……我被那个拥有过去记忆的人格同化了?我会消失吗?如果存在的是那个人格的话,他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折磨翕淼,这种结果我不要!

平息心中的不安,我无力地垂头说,你并不相信我是洛心。

我有什么理由相信?

没理由。

既然如此,我凭什么信你?

一瞬间,心冷到底,我最怕的是告诉别人我有多重人格的事,如今我把一切都说了,可是换来的是不信任。突然间,我发现小心翼翼交出去的一切在别人眼里却是不值得的事,而我却无力回头。我的心,已经冷到了极点。

我说,我好像把所有人都看作小孩了。

哦?

因为我熟悉的你是个小孩子,一个爱跳爱闹的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我也把洛心当成小孩子。

嗯?

因为他是我弟弟。

我无力地闭上眼睛,他在提醒着我与他心中的洛心的差距,无疑就是在说——不用再装洛心了,你根本就及不上洛心的那一点。

这么说,我们的谈判破裂了?我问。我觉得我与洛米的谈判根本就是牛头不对马嘴,没一件事是扯得上边的,我做事真失败。

对,没错。

我起身,悲哀地说,不管我是不是洛心,我都可以肯定一点——你不懂洛心,就算你是看着他出生,陪着他长大,你都不懂他。他想要的是什么,你不懂。他想要做什么,你也不懂。

即使想哭,你也不懂——惟有这句话,我说不出。

洛米说,洛心想要的是礼物,我会把整个世界当作礼物送给他。

我摇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洛米不懂,我想要的世界若是没有了想要的人,就算这个世界再怎么珍贵,我也会把它当成一件破损的玩具,丢掉。

风帽已经戴上了,我在军营的雪地上,一步一步地行走,风有点大。

别让她走!

洛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吃惊地回头看他。

他留我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想要擒住我,以此来要挟翕淼?

错愣间,刀刀剑剑的,围住了我。

让开!我瞪着周围的士兵,想想,这些人也不是我的手下,所以我只好放弃瞪他们,直直地往军营门口走去,我已经把这些会晃伤人眼的东西看成了透明。

走过去,长矛刺穿了我的肩。

我闻到了血味。

持长矛的士兵惊讶地收回了他的长矛。

我继续走。

站住!

一把剑指在我面前,我微微一笑,伸手抓住剑刃拨过一边去。

让她走!让她走。洛米挣扎的声音传来,我更潇洒地离开了。

血味好浓,而且是越来越浓,它不断地刺激我的鼻子,疯狂的念头越来越激烈了。

我忍无可忍,捡起脚边的枯树枝,把自己敲晕了。

醒来时,血已经止住了,不新鲜的血味无法再刺激我。

晃着被敲疼的脑袋,我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进镇子里。

买了一套新衣服,又叫大夫对伤口做了一些处理。换上新衣服后,我走出镇子,正思考着要如何能回锁阳,一声怪叫由远至近,最后在我面前停下。

我抬头看见了洛米。

我终于看到了他英气的一面,还挺帅的。

真不愧是我哥,至少还知道疼我,嘿嘿。他骑的战骑是猊,好羡慕,翕淼根本就不给我骑,连摸都不给摸,说是什么会有危险。嘿嘿,洛米该不会是要用猊送我回锁阳吧?感动哦。

洛米向我伸手,说,上来吧。

果然!我眼睛一亮,刚想把手搭在他手上,手却伸到一半就收了回来,我委屈地看着他说,手疼。

他利索地跳下猊背,把我抱起来,等坐好之后,他催动猊,猊背着我们在雪地上疾行。

停在离翕淼军营不远处,洛米把我放了下来,问,走过去没问题吧?

失望,我还以为他会送我回锁阳呢,不过人家也有他的工作嘛。

我摇摇头,说,没问题。

笑笑,我说,我以后不会再参与你和翕淼的战争了。

他问,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和我谈判?

我说,我不喜欢战争。

我走了。他一紧缰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我久久无语。

他是我哥,所以和我一样的固执。

我转身走进翕淼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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