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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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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若上厕所了,是被铁崖赶着去的,我被他强压性地留了下来,依若离开前的愤怒让我很在意,可是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却离开了。

铁崖搂住我的肩,凑到我的耳边轻声问,洛心,你眼睛看不见,为什么你还可以考得那么好?

我回答他,因为我的手可以感觉到字。

铁崖怀疑地问,真的?

真的。我抽出一本课本,给他做了一个示范,他却抽开我的书,孩子气地说,你做得不像,我不相信,我写五个字,如果你全说对了,我就相信你。

我听见了他写字的声音,他写得很认真,也很快。写完了,他突然叫安静,班上已经算得上的安静就更安静了,静得仿佛危险在逼近。

我接过纸,轻轻地抚摸,铁崖写的字很大,认准有点困难,我一个一个字地念出来,铁,崖,我,爱,你。

念完我错愣地抬起头,我能感觉到铁崖在得意地笑着,我生气地质问,你耍我?!!

可是他听不见,因为我愤怒的声音被洪流一般的起哄声掩住了。我听见铁崖大声地宣布,洛心,我也爱你!

声音更大了,像是不把我的反对抹掉就不甘心一样。没办法,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无奈。

依若回来了,她一拍桌子,所有的声音都停下了,她生气地大喊,铁崖,你别欺负洛心!

谁欺负她了?有谁看见我欺负她了?

你……

依若和铁崖吵了起来,我心烦意乱地掩住耳朵,这些愤怒的声音我不想听,可是这些声音离我好近,近得让我被刺得满身血流。

帽子突然被拿走了,一切都静止了,是谁拿走了我的帽子?想伸手去抢回来,却不知道该把手伸向何处。

你做什么?!铁崖生气地喊了一声,过了不久,他就为我戴上了帽子,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品。他轻轻地说,洛心,没事了。

我说,我没事。

我突然听见老师生气地大叫,上课了!怎么还这么乱哄哄的?!!!

原来,已经上课了。

再次下课的时候,有很多同学都围了过来,他们的声音太乱,我听不出,我只听出了铁崖和依若愤怒的声音,滚开呀!这里没你们的事!!

依若抱着我说,洛心,我会保护你的。

我笑了,把帽子摘下,低落地说,已经没什么好掩饰的了。

本来就没什么好掩饰的。

发落在肩上,感觉很狼狈。

我再也没戴上帽子,因为已经不需要。

走出校门,依若依旧还在担心,洛心,你真的不需要戴帽子?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

依若又问,洛心,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染发呢?把头发染黑不就可以了吗?

原因应该是懒吧。铁崖悠悠的声音突然从身边传了出来。

依若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放学的时候来的。

废话!洛心,你怎么可以这么懒?

我一直都是这么懒呀。我无辜地说。

依若突然托住我的手,说,车在那边。

她把我引上车,车门关上的时候,突然听到依若生气地说,你怎么上车了?这又不是你的车!

然后听到铁崖的声音,你不也一样?反正我家离你家那么近,顺路回去都不行吗?洛心不也没说什么吗?

难怪我怎么感觉车变挤了。

依若说,你脸皮真厚!

听到他们孩子气的争吵,连司机大叔都很无奈。司机大叔对我说,小姐,你的同学都很活泼呀。

是呀。我无奈地回答他。也许,铁崖和依若这一世是冤家。

很奇妙的,我和依若还有铁崖的关系开始变得微妙起来,这一点微妙我说不清是什么。铁崖和依若如今已不像刚开始时那么吵了,依若也不再给我太多的关心,仿佛一开始她给我的关心是十分奢侈的事。铁崖反而比以往更明目张胆地跑过来对我问三问四。

铁崖说,我要让你的世界习惯有我。

我无奈地笑了,我的世界只需要习惯有依若的存在就够了,别的,我不在乎。

爸爸妈妈都很放心铁崖,所以才肯答应铁崖带我去他家听他弹钢琴。

铁崖和依若的家离得很近,至少他们家是紧挨着的,铁崖说这里没有多少人居住,这里很偏僻,也很幽静。

铁崖的家很宽敞,宽敞得让依若都吃醋了。她生气地离开,把我留下了。

铁崖说,洛心,据说男孩子弹钢琴的时候最专注也最帅,你要小心我会被别的女孩子拐跑哦。

我说,只要不是依若就行。

铁崖生气地捏捏我的脸,说,你就只在乎她!

我说,那我就换一句好了,铁崖,我会祝福你们的。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这样子难怪头发和眼睛都褪成白色了。算了,要是我说的你能听进去那该多好。认真听啊。

他弹琴了,琴声悠扬,宛如天籁。

华丽吗?为什么我却听出曲子里平淡的忧伤?平静的音乐流淌,像一场梦河,卷席着闪烁的星光。

曲尽,铁崖问,洛心,这首曲子没有名字,你取一个名字好不好?

我不犹思索地说,星伤。

为什么?

我笑笑,一如刚才一样的毫不犹豫,星星闪烁的不是星光而是伤口。

妈妈问我,洛心,你都去听铁崖弹了什么曲子?

星伤。我说,铁崖弹了很多曲子,但我只记得这首。

铁崖故作心碎地说,你只记得这首,其他的你却记不得,我太伤心了。

我无辜地说,我能记得一首都已经不错了!

说得也是,像你这种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家伙能记得一首确实已经算不错了。阿姨,你看洛心多坏,我们应不应该罚她呀?

妈妈很不顾我地说,确实该罚。

那罚她学弹琴怎么样?

好。

我不要!我不会呀!

所以我就勉勉强强地教你一下啰。

妈妈说,明天洛心你就去学弹琴,铁崖呀,别欺负我们家洛心哦。

她不欺负我就已经不错了。

我就这样被卖了。

原本在一起回家的依若突然下车了,她说,洛心,你和铁崖先走吧,我想一个人走走。还有,以后我们都不会一起走了,你以后不用等我了。

车门沉重地关上,我再一次体会到失去的难过。

依若,好象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问铁崖,听出来了吗?她的声音很失落,为什么?

铁崖搂住我的肩,无所谓地说,她吃醋了。

吃醋?

吃你的醋。

我的?

对,就是你的。铁崖似乎不乐意和我讨论这个话题,他不再和我说话。

他说得好模糊,我听不明白。

好几天了,铁崖教我的基本指法我都会了。他手把手地教我,一个键一个键地指导我按下去,一曲不成调却成音的星伤便在我们的指尖下形成了。

铁崖松开手,我轻轻一笑,回忆着刚才所有的琴键,手指跃动,星伤在指间流淌,华丽而平淡。

曲尽,铁崖说,你学得也太快了吧?我才教你一边而已,至少你也要装做很难学呀,起码也要练上几遍嘛,这样我才能心理平衡呀。

我没有理他,继续弹奏星伤。

这个天籁一般的声音,你听到了吗,依若?

第二天我问依若,昨晚你有听到我弹的星伤了吗?

依若说,听到了,很好听,我一直都有在看着你弹。

我笑了,开心地笑了,依若有在听我弹。

依若突然说,洛心,你知道吗?当初铁崖也有教过我弹琴,就像他教你的一样。

她的声音有着妒意,我再也笑不出了。我问,依若,你喜欢铁崖?

是又怎么样?

她声音里的冰冷,我想即使是傻瓜也会听得出,更何况,我并不傻。

依若说,我总是给身边的人带来厄运,是时候保持距离了。洛心,我们绝交吧?

绝交?我僵住了,这个词,我明白。

她走了,走得不留痕迹,而且还是忘了把我带走。

但这一回,她是故意的,而且不会再回身找我了,也不会再留在原地等我追上她了。

依若消失了,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她没有再来上课,也没有办退学手续或转学手续,只是很单纯地翘课,不来上课。她也没有在家,因为无论我把她家的门敲得有多响,就是没有人来开门。我问铁崖她去哪了,铁崖说她已经很久没有向他报告行踪了,所以他也不知道。

彻底地消失了。

铁崖搂住我的肩,说,洛心,别担心了,也许她只是回孤儿院办些事,过几天就会回来了,先到我家坐坐吧。

我不是担心,我是不甘心,我不甘心她就这样消失了,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铁崖煮了一碗粥给我,我捧在手心,很温暖,但是心很冷。

十五天了,我第一次把时间记得那么准,她却不在了。如果她还在,她一定会笑我,笑我总算有了时间观念。依若,你再不回来,学校就要给你处分了,你快点回来呀。

泪,不知不觉中就流了下来。

铁崖慌张地抱住我,替我擦干泪,心疼地说,洛心别哭,依若会回来的,她会回来的。

我摇头,无力地说,你别说了,我要在这里等她,我要等她回来,这么晚了,她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的。

铁崖说,她会回来。洛心,我去打个电话给叔叔阿姨,告诉他们,你今晚在这里过夜。

他走了,我第一次惧怕这白色的世界,雪一样的世界,这里是我一个人的世界,没有其他人,所以很无助。

铁崖回来了,他抱着我,很紧,紧得让我知道我身边还有一个人,一个一直在我身边的人。

铁崖说,我帮你看着,看她家的灯亮不亮,如果亮了就表示她回来了,到时候我再叫你。

一夜,我不断地问铁崖依若回来了没有,他的答案很简单,也很让人心碎。

没有,都是没有。

洛心。铁崖轻轻地叫着,他问,你还爱着依若?

我说,从未变过。

洛心,你别爱她了行不?她伤害了你那么多次,我不想再看到你再受伤。

铁崖,你不懂。

我懂!因为我和你一样都很固执,爱上一个人即使受再多的伤害也要爱下去,固执地爱下去。

既然你懂,为什么还要我放弃依若?

因为我爱你!

我怔住了。

我想把你锁在身边,永永远远只属于我一人,任何人都不能触碰你,甚至能看你一眼都不行!

我第一次意识到铁崖是真的长大了,于我,他已经不再是小孩撒娇那般简单了。

所以我感到了胆怯。

很疯狂,对吗?洛心,别害怕,对你疯狂的可不止我一个。

铁崖,你到底是谁?终于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铁崖却抵住我的唇,说,别问这个问题,我和你最原始的关系,我不想告诉你,反正你终究会想起来的。洛心,告诉我你和依若的过去,好吗?

我开不了口,以往,告诉依若前世的事,很平,也很淡,无法再说些什么。如今,故事重提,即使再如何快乐的过去,在回想的这一刻变得多么苍白。

铁崖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洛心,不要让这些过去只成为你一个人的回忆,告诉我,好吗?

于是我说了。

空之界,矢落,想天,紫莞竹林,家,轮回。

像泡沫一样,每一场梦都是一个泡沫,闪着不刺眼的七彩光芒,无声地落下,于是便撒了一地的回忆。

太长了。铁崖说。

我笑笑,说,是啊,太长了,遇到了好多人,也发生了好多事,太多了。想天,是我呆得最久的世界。

铁崖说,不是。在想天,你只呆了一百多年,在空之界却呆了两百多年。

我说,是吗?原来我记错了,我就是这样没有时间观念。

因为累了,不想再记时间,因为我害怕记住的每一天都是悲伤的。

轮转之中一切皆是真实。铁崖突然说,这句话是你在神界时说的。

我失神地问,神界?是我的家吗?

铁崖说,是,神界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家在神界的锁阳城。

他在我的手心写下锁阳两字。锁阳,就是一切的源头吗?

铁崖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洛心,成为我的人吧。

我说好。

他开始吻我,手在我的身上不安分地游走,我一瞬间想起了汀濛的记忆,还有父皇的粗鲁,铁崖说的成为他的人竟是以这种方式!我开始挣扎,却悲哀地发现,变成女人后,我的力气变小了。

清晨的阳光缕缕照射进来,我爬起来,伸手想托住这些较于黑夜更有温度的晨光,才发现,这些东西太飘渺,离我也好远。

我的家,那里的晨曦也会和这里的晨曦一样吗?那里也有和这一世一样温柔的父母吗?有和想天里的哥和张雷一样好的哥哥吗?

都有吗?

铁崖醒了,他从背后抱住我,他问,洛心,在想什么呢?

我问,铁崖,我在神界的父母也和这一世的父母一样温柔吗?

铁崖说,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的母亲是一个很理智也很坚强的女性。

那我有哥哥吗?

有。

和想天里的哥哥、张雷一样好吗?

铁崖生气了,胶率有什么好?他伤害过你呀。

有吗??

那张雷呢?你为什么要把他当成哥哥?我看他当傻小弟还行。

铁崖似乎是真的很生气。我问,你干嘛那么生气?

铁崖说,我不要你对他有那样的好评!

为什么?

我不喜欢。

你很霸道哦,夸奖别人都不行吗?

对!

小气!

铁崖突然咦了一声,我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

依若是不是回来了?

……是。

我心中一喜,赶紧跳下床,开心地对铁崖说,我要去找依若。

铁崖拉住我,说,衣服都没穿呢,我帮你穿。

不要,我自己穿。

不行!我帮你穿!

站在依若的门前,我开心地叩着门。

可是没人来开。

铁崖大声地喊,楚依若,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快点开门!

门开了,我闻到了甜甜的玫瑰花香。

依若。我叫着她的名字,一瞬间我忘记了要说什么。

洛心。依若突然愤怒地吼起来,洛心,你这混蛋!我讨厌你!

门很用力地关上,如雷般的声音击碎了我的希望。水,沿着我的头发往下滴,!依若,你泼出来的水真的好冷!

我拼命地捶打着门,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就这样隔阂了我,我不相信!

够了!洛心!铁崖用力地拉住我,大声地呵斥我,够了,她不会再开门的!她不要你了!

泪流。我无力地说,我不相信。

铁崖抱住我,说,那你就哭吧,身为男儿的你不会哭,如今你是女人了,你就放下男人的坚强,偶尔软弱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无语,泪流。

依若走了,再也没有她的音讯,我的心也平静了,生活也随之回归平静。依若的曾经存在,让我以为我做了一场不属于我的幻梦。

我的生活依旧,没有了依若的世界,仿佛没有了意义,可是,世界依旧在旋转,毫无目的地旋转。

我没有离开学校,我也不想离开学校,因为在学校的这间教室里,有着依若曾经存在的痕迹。走进教室,仿佛她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身边。

铁崖曾经问过我,明明想哭的,为什么还要笑呢?

原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即使再怎么痛,也要笑下去。

放学了,我走回家去,我不想乘车,我想走走。

铁崖说他去买一样东西,很快就会回来,要我等他。

不久,一样东西伴随着一个人的吱吱歪歪的大叫向我靠近,我还来不及理解他的叫声是什么意思就被他撞到了。

他把我扶起来,尴尬地笑笑,说,你干嘛不躲?没受伤吧?咦?洛心!

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正在奇怪中,他突然又笑笑说,怎么可能。

这个人让我觉得莫名其妙。

不好意思哦,我刚才自行车的车链脱了,对不起。

没关系。

他好像开始修理他的车了。

自行车,也是一种车吗?

喂,我叫洛米,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问我。

我说,我叫尹洛心。

他没有在吱声,只是洛米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有谁跟我提过。

他突然舒了一口气,对我说,尹洛心,我的自行车修好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可以走着回去。

可是用自行车会比较快呀,而且还很舒服的。

比奔驰还舒服吗?

当然比不上了,不过可以吹风,非常舒服的。

真的?

真的,心动不如行动,快点上车吧。

好呀,不过怎么坐?

坐后架。

我看不见!

不会吧?他拉起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一个铁架子上。

我问,这个能坐吗?

当然能。

我坐上去。他说,我还以为你需要我教你怎么坐呢,看来不用了。你家住哪呀?

新华路雅萃居第12单元……

接下来该不会是多少楼吧?

你怎么知道?

……我送你回去。

洛米,自行车只有两个轮吗?

对呀,不然你以为有多少个?

四个,我以为只要是车,都会有四个轮。

不会吧?可是我听说有一种车只有一个轮子。

真的吗?那是什么车?

马戏团里小丑骑的独轮车。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哦。

还有三个轮的,六个轮的,八个轮的。

那……有没有三十个轮的?

呃……有,那是火车。

火车是什么?

这个……哎呀,火车就是火车嘛,别问了。

洛米有点不耐烦了,我也识趣地收了嘴。

刚跳下车还没有感谢洛米送我回来,就听见妈妈在叫我,我开心地对洛米说,那是我妈妈,你要过去吗?

洛米说,不了,我再不回家,家里的那个保姆大婶就要发火了。

我开心地笑了,拉着洛米往妈妈那里走,我听见他的车重重地摔在地上,听着他痛苦地喊着他的车,我更加开心了。

我走到妈妈面前,开心地说,妈妈,我回来了。

妈妈却冷冷地问,铁崖呢?

我突然记起,我把铁崖忘在半路了。

妈妈说,记起来了吧,你把人家忘在半路了。放心吧,铁崖已经打来过电话了,他等会就到。人家那么担心你,你倒好,拉着一个漂亮姐姐回来了……

我是男的!!!

原来洛米长得像美女。

完了!洛米突然大叫起来,把我吓了一跳,我突然听见妈妈焦虑地问,喂,你怎么了?喂,喂,你到底怎么了?

听妈妈的语气,似乎是在问洛米,洛米好像出事了,我焦虑地问,怎么了?

完了。这一次洛米的声音没有上一次的那么凄厉了,洛心,尹洛心,都是因为你,害我超过了时间,我把我家给忘记了,我怎么回家?!我的肚子怎么办?我饿啊!我不管了,在没有人找到我之前,你必须收留我!

我完完全全地呆住了。

弄了半天,我才弄明白洛米是一个健忘的人,而且忘得很有规律——每天都固定一个时间忘记一些事。今天很不凑巧,本来打算一放学就要往家里赶,可惜他碰上了我,然后他忘记家在哪了。他说家里会有一个人帮他记得很多事,至于那个人是他爸爸还是他妈妈他也不记得了。

不过还好的是他还记得自己叫做洛米,这样去报警查地址还可以省了不少事。

妈妈弄明白了之后,问他,洛米,你今年多少岁?

十七、十八、十九,反正就是其中一个数。

汗……这个人真是忘得有点干脆。

妈妈说,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这么多年来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不苦不苦,只要能记住他,忘记什么都无所谓。

你要记住谁?

我弟弟,他长得和洛心很像,而且也叫做洛心哦。

妈妈笑了,说,这么巧?

对呀,就是这么巧。阿姨,什么时候才可以吃饭呀?我好饿!

快啦快啦。

我不由得担心地问,妈妈,你让爸爸煮菜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年你妈妈我可是看上了你爸爸会煮菜这一点才嫁给你爸爸的,结果一嫁过来就发现被骗了,倒是辛苦地为你爸爸做了十六年的饭。

很不公平哦,妈妈为爸爸做了十六年的饭,而为洛心只做了十五……不,是十四年的饭,这很不公平哦。

什么十四年?我可是养了你十五年。

可是我一岁之前牙都没长齐呀。

也对哦,洛米,先吃饭,阿姨再送你去警察局。

洛米说,好,谢谢阿姨。

门铃突然响了,妈妈说,一定是铁崖,我去开门。

妈妈去开门了,洛米凑过来,拉起我的头发,小声地说,洛心,银色的头发很好看哦。

我说,什么银色,明明就是白色嘛。

洛米嘻嘻一笑,说,用银色来形容会更美呀,洛心,你在哪里染的?染得这么好看。

我说,我没染发呀。

洛米突然松手了,他问,你是洛心?

我当然是洛心啊。我奇怪地回答他,难道他的病又犯了?

他抓住我,激动地说,洛心,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是不是,是不是昕涵对你做了什么?

他知道昕涵?

蓦的,我记起来,昕涵有提起过洛米的名字,在我离开紫莞竹林的时候,昕涵有提起过洛米!

她要我小心洛米!

洛米的声音放柔了,他说,洛心,跟我走,跟我……

我不!我大声地拒绝他,我不能跟他一起走,决不能!

洛心,你……

你做什么?!!快放开洛心!爸爸突然大声地喊道,但是洛米却抓得我越来越痛。

你不肯和我一起走是不是因为他们?!洛米问我,我未来得及开口回答他,爸爸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妈妈和铁崖的惊恐地叫了起来。

你对我爸爸做了什么?!我问洛米,洛米平静地告诉我,我杀了他。

妈妈和铁崖的声音也停了。

洛米拉着我走,我挣扎着,他拖着我走,我闻到了甜腻的、几乎让我发狂的血腥味!

那是妈妈和铁崖的血!

洛米突然松开我,像是突然被袭击一样,他迅速地离开我,一个人抱住了我,熟悉的味道夹着那带有甜腻的血腥味,是铁崖!

愚蠢。洛米冷冷地说。

铁崖倒下了。

血,一点一点地侵蚀我,渐渐地模糊了我的世界。我所看到的,全都是血!

铁崖的手里握着的,似乎是妈妈曾经为我削过水果的刀子,我平静地拾起刀,脸上的泪麻木了我的脸。

我拿着水果刀,轻轻的划破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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