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该死心了（1 / 1）
“爹，您那是什么朋友呀？怎么会住在这么古怪的地方？对了，您今天见到她了吗？”惜萦跟着连城璧回客栈，一路上喋喋不休地问着。
连城璧正失望着呢，听到惜萦这么问，便道：“没有，我认错人了，不是她。”
“会吗？爹也会认错人？爹您可从来都不是这么莽撞粗心的呀！”惜萦无心说着。
是啊，连城璧何时出过这样的错误？他的怀疑十有八九都是很有把握的，有依据的，关乎生死的事都从来没有错过。如今这种小事，为何却错得离谱呢？也许关心则乱吧，也许是因为太想念吧！
“也许爹老了吧，心思没以前那么细了。”连城璧随口应付道。
“怎么会呢？爹一点也不老，唉！这事儿爹偏不告诉我，您要是告诉我，我也可以一起帮您分析分析呀！”惜萦对自己的聪明才智还是很有信心的，只苦于老爹守口如瓶。
“你呀，还是给我好好呆着吧，你让爹省心就行了，早就告诉你不要乱跑的，唐门那是什么地方？就是爹也不敢贸然乱闯，好在今日人多，要不然啊，你大概就没命了。”
“那唐门果真这么厉害吗？”惜萦不以为然地问道。
“当然。唐门中人以暗器机关和□□独霸一方，特别是暗器机关，那是天下一绝，他们就是以此傍身的。唐门的人因为有暗器护身，所以武功倒不见得多好，只是擅入唐门的人，还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连城璧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唐门似乎人丁稀少呢，府中似乎没见多少人呀！”惜萦说道。
“似乎是的。听说这唐三爷好像没有子嗣，听说唐门自唐元公开始就有些败落了，一直就是因为人丁单薄的缘故，到了三爷这辈便再无子嗣。如今三爷伤重，恐怕这唐门靠着唐夫人也难以维持了。”连城璧叹了口气说着，似乎他也挺为唐门的盛衰而担心。
“那就是个没落户了？”惜萦说道。
“惜萦，不可这么无礼，哪个家族不是由鼎盛转向衰落呢？兴衰复始只是很自然的规律而已，不过就算唐门衰落，就算唐门只剩唐夫人一人，她也可保全自己。就凭着唐府那个大机关，无人能伤得了她。唐门之中的机关，就是唐门中人也未必一一知晓，又何况外人呢？”连城璧说着，但眉间却有淡淡的忧思。
“这样能留着一条命固然好，只不过一个人孤零零地独活，也未免太过孤清，这样活着太孤单了。”惜萦说道。
“听说唐门的女人就有这种宿命，如果夫婿早亡，那么她们将要守着唐门直到终老，这是唐门唯一要求她们奉献的。”连城璧轻蹙着眉说道。
“真是残忍啊！若是夫人年纪已老，也许守着孤灯过上几年晚年生活是容易的。但是若是那位夫人，或者比她更年轻的人，那不是等于把一辈子都葬送了吗？看来她还是挺伟大的，人要耐住寂寞，是不易的。”惜萦说着，不由得为那唐夫人感到惋惜，那唐夫人看起来也不过四十岁的人。
“小大人，你为何愁眉深锁呢？你真是老人精，人还不大，惆怅不少。她还是可以有朋友的，再说她还有个侄女，闲时可以相互作伴。”连城璧停下脚步，取笑地说道。
“侄女？就是我们认错的那个人？”惜萦也停下，真真看着连城璧问道。
“是啊，夫人说那是她的世侄女，我倒是把她误认为她了。本来嘛，凭着那股香气，怎么可以认人呢？不过是胭脂水粉，街上多的就是啊！”连城璧感慨道。
“爹，您在说什么？您想买胭脂水粉吗？我们去集市上看看就知道啦！”惜萦展颜笑道。
“好好好，我们去逛逛集市，你要是看上什么喜欢的，就买吧，就当慰劳你这受伤的腿。下次可不能再不听话了，要是飞索用力猛一些，你的脚筋，骨头都要断的，知道吗？”连城璧心疼地责备着说道。
“知道了，爹，走吧！”惜萦挽着连城璧就走了，虽然腿有些一瘸一拐的。
四川之地也有苗人出没了，虽不到苗疆，但是苗疆的一些产物，四川城里都已可以找到一些踪迹了。
连城璧为惜萦买了些她喜欢的，当然也有香粉。但是说真的，在买香粉的过程中，连城璧也刻意留意了香粉的味道，可是真的找不到和那味道一模一样的。
回到客栈，连城璧还是禁不住怀疑起来，“她真的是她的侄女吗？她的香粉或者香薰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或者……”连城璧突然想到自己身上还有乐柔留下的一个同心结，十几年了，他一直带在身边，从不敢遗忘。他拿出同心结，贴到鼻下，深深吸一口气，太好了，还有淡淡的香味，虽然不如以前那么浓郁了，但是凭它应该还是可以去找些线索的。
只是惜萦怎么办呢？她要是问起这同心结该怎么办？她那么心细，会猜到的，还是先不要让她知道才好。于是连城璧选择了让惜萦喝下了安神茶，让她早点入睡。
趁着天还没黑，一些大的杂货铺还没打烊，连城璧带着同心结就一家一家去问。可惜城里最大的商行也不知道这香味的来历，连城璧不禁又加重了对唐门的怀疑。
怀揣着心事，连城璧回到客栈，却彻夜难眠，“她那香薰何处得来？至少四川城里没有这样的东西的，难道她是从别处得来的？还是她压根就在骗我？可是她为何要骗我呢？难道她知道柔柔与我的事？若是知道，她就更不该骗我了呀？为什么？难道是柔柔要她这么做的吗？难道她伤重得已经没有办法见我了吗？所以她要说谎，怕我伤心吗？可是她能狠心连惜萦都不要了吗？还是她不知道我还活着，又不知道如何去见惜萦，所以万念俱灰，只想隐姓埋名了呢？”太多的疑问，有太多的可能，连城璧决定还是要再去一次唐门，要问清楚他的疑惑，关键的，是要见一见那位姑娘。
本来天一亮，连城璧就打算去的，可是惜萦发烧了。
“爹，我好昏哦！”惜萦有气无力地说道。
“肯定是因为那瘀伤，才会让你发热的，休息一下，没事的，爹再给你用伤药揉揉，很快会好的。”连城璧只好留下来照顾惜萦，没法子去唐门了。
因为惜萦病了，连城璧就将事情耽搁了几日。
客栈里，连城璧却意外碰上了商子旭。
“你怎么在这儿？”连城璧问道。
“刚押完趟镖，准备回镖局。先在这里歇歇脚，喝碗茶，没想，你却也住在这里。”商子旭说道。
“你的镖局在四川？”连城璧问道。
“四川有个分镖局，这次押镖正巧目的地就在这附近，我顺便就过来了，正好去见见小柔……不，是去看看她的小屋。”商子旭伤感地说道，“听说你离开连家堡快半年了，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也是回去见柔柔呀，只是惜萦病了，便在此耽搁几日。”连城璧说道。
“什么？惜萦病了？严重吗？”商子旭关切地问道。
“不严重，只是在唐门受了点伤，有些发热而已，不碍事的。她正在楼上休息呢，我下来叫点吃的。”连城璧说道。
“那我去看看她！”商子旭想要上楼去。
“慢着，这样可好？既然你在这里有住处，不如惜萦就住到你家吧，我正好要去办点事，如果你想一起，我倒不反对。”连城璧边说着，边向子旭使了个眼色。
连城璧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将自己所见所想跟子旭细说了一番。
“果真如此吗？怪不得惜萦会在唐门受伤了，我本想有你在，惜萦怎么可能受伤？原是这样。”子旭惊讶。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但是我既然怀疑了，那么就看看结果吧！你们来得正好，我正愁怎么安置惜萦呢，这事最好先别让她知道，等我确定了才告诉她，否则怕是她也要跟着难过的。”连城璧说道。
“这固然好，你放心，惜萦就交给修玉了，我们这就去唐门。”商子旭一下子就兴奋起来，眼睛也放光了。
“好吧，惜萦就交给我了，你们放心好了。只是你们都要小心，唐门并非善地。”尚修玉很理解，并未多言什么。
只是这些日子，连城璧未出门，商子旭也刚到，他们都不知道就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唐三爷仙游了，就这几日，他居然不在了，今日正是他出殡的日子。
“三爷仙逝了，这下子唐门完了。”
“你知道什么呀？听说那唐夫人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嫁进唐府之前，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望的人，很多江湖人士会卖她个面子，也不会轻举妄动的。”
“哪是给她面子呀？是怕她手中的武器呀！难道那些人都不要命了吗？”
街上的人纷纷在议论着唐三爷去世的事情，这倒是让连城璧觉得有些棘手了。
“怎么会这样，几天前去，唐夫人还说唐三爷还好，怎么……”连城璧诧异地说道。
“别管了，也许这是好机会。如果她真的是她的世侄女，也许今天她会出现的。”商子旭说道。
“嗯，我想也是这样，如果她不出现，那么她就更可疑了。可是我们要在这样的情况下接近她，似乎也不容易。”连城璧说道。
很快就走到唐门所在的那条街了，一个人也没有，远处传来了哀乐吹奏声，不久便望到满天的纸钱飘散。听说唐门的墓园穿过街，就在唐府的后面，今日这街上就只有唐门的人能经过了，其他的人都想要议论，想要看，但没有一个有这个胆量出现在这条街上的。
人不多，唐门中人本来就不多，看样子，好像能出来的全出来了。唐夫人一身素服走在前面，可是除了几个丫头之外，女眷本来就很少，连城璧他们并没有看到那个他们想要见到的身影。
“没有，一个也不是的。不管是不是侄女，这个时候她是不会离开唐门的，现在却未出现，难道她真的是柔柔吗？或者她真的是在躲我吗？”连城璧突然就激动起来，因为他的希望似乎越来越大了。
“哈哈哈！唐彪你这个老匹夫终于死了！看你唐门如何再称霸武林！你终究还不是我百鬼门的对手！”这话自是百鬼门的人说的。
虽然他们死了个老二和老三，这掌门也受了伤，但是他却未死，这一点就比唐三爷强。现在他是笑唐门无人，要来踢馆了。
“百鬼神君？你真的以为你是神？就是三爷不在了，你也休想夺得了我唐门！”唐夫人倒是临危不惧。
“哼！难不成就凭你这寡妇？”百鬼神君莫青云说道。
唐夫人脸上露出一脸冷笑，并没有正面回答。
“我倒要看看，就凭你怎么保住唐门，怎么保住这死鬼的尸首！”说时迟那时快，说着莫青云就冲着唐三爷的棺椁袭去。
只见一招“花飞雨”，莫青云也没见着眼前闪过的是什么，只是很本能地在闪避，后退了好远一大截，可是那暗器似乎还如影随形，步步紧逼。但那莫青云本也是用暗器的人，而他更胜一筹的地方在于，他还有一身好功夫，至少是远远强于唐夫人的功夫。
唐门的人向来只会自保，除了保住自己命以外，想要他们多保护一个人，也许是有难度的。虽然唐夫人之前习武，但是女流之辈，又不精于习武，总不是男人的对手，看起来就有些吃亏了。
唐夫人想要保住自己的命是没问题，可是同时要护住唐三爷的棺椁，实在有些困难。好在连城璧早就等着动手了，也许借此机会，进入唐门之内去寻找那神秘的女子，再合适不过了。
“你们是谁？”莫青云见着连城璧和商子旭闲步过来，便问道，“哼，要是活腻了便留下，不想死的，快滚开！”
“莫青云，这话你说反了吧？既然你知道这结果，那么你就赶快走人吧！省得在此丢了条性命。”连城璧边走向他边说道。
“你究竟是何人？既然知道本神君，也敢在此造次？”莫青云急急打量着连城璧，只觉得此人气度不凡，虽白鬓斑斑，但依然气宇轩昂，神采飞扬。他也只是听过连城璧的名，却未见过他，更想不到连城璧居然会出现在四川这个远离连家堡的边远地方。他只在怀疑着眼前的人，却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是连城璧。
“在下连城璧。”城璧微笑着说道。
“连城璧？哼！你是连城璧？你开什么玩笑？连城璧乃中原武林盟主，何时有闲时来到这里，管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虽然看你不像一般人，可是仗着有几分气度便想要冒充连城璧，你也太可笑了吧？”莫青云自然不会相信，他不相信连城璧会在这里，他更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唐门而出手。唐门素来与武林中的任何人都没有什么瓜葛和联系，更何况是连家堡呢？
“看样子你是不信了？那么是不是要我把你的脑袋摘下来，你才肯信呢？”城璧悠悠地说道。
莫青云听连城璧这么说，倒是不敢轻举妄动了，他又一次上下打量着这个衣着整洁，看上去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他确实气质华贵，不须锦衣来修饰，身上便有慑人的气魄，凭着这一点沉稳高贵的气质，和那堂堂的英俊相貌，眼前这人倒是真的十足像极了传说中的连城璧。可是世上貌似潘安的人都可以不止一个，有着好气质，好相貌的人，恐怕也不少，不能仅仅因为表面的东西就被吓到了。若真是连城璧，那他一定有上好的功夫，想到这里，莫青云使出了身上的暗器，几枚淬毒的流星镖已经飞向了城璧。
连城璧早料到他由此一招，也知道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无非就是那么些把式。城璧没有躲避，眼看着飞镖已到眼前，连城璧一甩袖子，强大的内力却将流星镖打回了，原路返回到莫青云面前。莫青云一时闪神，他从未见过这么快的出手速度，他一分神，差一点被自己的流星镖所伤，好在他紧急时刻躲开了。
连城璧背着双手，站在那里看着莫青云，看着他那已吓成了惨白色的脸，额头还冒着冷汗。连城璧脸上倒是一脸的轻松，就等着莫青云他下一步要怎么做了。
莫青云见连城璧站着不动，想来他不是故意要来为难自己的，莫青云也不是傻子，见好就收吧，他带着人便撤了。但是唐夫人的丧礼队也早就东倒西歪了。
这一程事情处理下来，唐夫人一直是在旁边默默看着，并没有说一句话，现在该走的人也走了，唐夫人便上前说道：“多谢连堡主出手相助。”唐夫人回头看了看情况，确实有些凄惨，本想让老爷入土为安，谁知却惊动了他。
“先别说谢了，将三爷入土为安要紧。”城璧说道。
于是大队的人，整理了一下，抬起三爷的棺椁便向着唐门祖上的墓园去了。连城璧亲眼看着三爷入葬，唐夫人自然不好直接请城璧回去，便请他去唐门里坐了坐，城璧也顺道向三爷上了香。
“我知你是会来的。”唐夫人淡淡说道。
“哦？你知道我会再来？那么你也知道原因了？”城璧问道。
“不是很清楚，但也猜到一点，至少我想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唐夫人说道。
连城璧微笑。
唐夫人拿出了一个香囊，那香味不用凑到鼻下便能闻到了，是那么熟悉的味道。
“你为了它，对吗？”唐夫人问道。
“不全然，我更有兴趣知道，这东西，夫人从何得来？”城璧说道。
“自是有人相赠，只不过此人已不在府中。”唐夫人说道。
“不在？前几日分明还在的，怎么这几日反而会不在了呢？她去哪里了？为什么会走呢？她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她怎么会同意在这样的时候离开你？”连城璧显得有些激动。
“看来，你我说的似乎倒是同一个人了。你很了解她？”唐夫人问道。
“您不是说她是你的世侄女吗？难道你不了解她？”城璧反问道。
“她不过是来做客的，自我嫁进唐家，便没有和她有接触了，自然谈不上很了解。只是我很好奇，怎么连堡主似乎对她很熟悉似的？我说过了，她是我世侄女，不是您的妻子。”唐夫人说道。
连城璧看着唐夫人，没有回答，他在想这个女人似乎有意隐瞒着什么，却找不到动机。
“这香囊是伤若赠与我的没错，只是我不知道连堡主怎么会认识伤若，并且好像很在意她，很关心她的一举一动，你们熟吗？想必今日连堡主出手相助，也是因为她吧？我只是很好奇这个。”唐夫人接着说道。
“伤若？谁是伤若？你是说你的世侄女叫伤若？”连城璧惊讶地问道，这个名字太陌生了。
“是啊，她叫夕伤若，是柏彝族人，并非汉人，所以我才奇怪，连堡主怎么会认识她？难道你认为她不该叫伤若，难道你以为她该是你妻子吗？”唐夫人说道。
“柏彝族？怎么会变成了柏彝族？夕伤若？这确实不是中原人的名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错了吗？”连城璧吃惊，心中的疑云更重了。商子旭也早就坐不住了，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连城璧，他看着他，希望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跳动的光，看到他反驳她的契机点，可是什么都没有，连城璧的眼神中只有迷茫和混乱。
“我想连堡主肯定是认错人了，这回肯定不会错了，好了，既然你惦记这味道，那么这个香囊送给你，也好以慰你相思之苦，也希望你早日找到你夫人。”唐夫人拿起香囊递给了城璧。
城璧接过香囊，只好告辞了，这次他再也找不到借口留下了，不管她是真的走了，还是假的走了，这似乎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
“也许是我太想念她了吧，才会闹出这样的笑话。”连城璧自嘲着说着，脸上是在笑着的，可是心里却很痛，他情愿那是乐柔，她只是不愿见他，所以躲着，所以不辞而别，而不是另外一个毫不相识的女人，只是和她拥有着同样的味道。
“算了，这样也能让人死心了，总比天天挂着好，你也别太难过了。”商子旭在一边安慰着城璧。
“你不难过吗？”连城璧问道，“你不希望她活着吗？即使她瘫了，不能动了，说不了话，甚至变丑陋了，都没有关系。只要她活着，只要她还记得我，只要她能天天看着我，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她了。”
“我当然想，我当然想她活着。若是十年前，也许我还会想着要把她从你手上抢走的，可是现在不会了。并不是不爱她了，只是我想换个方式爱她，因为我知道她是抢不走的，她永远都是你的，她的心是你的。所以我会是最疼爱她，最怜惜她的大哥，这也是她希望的，不是吗？我身边也有一个傻傻的，心里只有我的女人，我应该好好对她，不是吗？”商子旭是全然都想通了，看开了，也完全明白了连城璧与乐柔之间的爱情，没有人插得进去。
“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就带着惜萦去苗疆吧，说好了的，要让惜萦去看看她娘从小长大的地方。”连城璧显然很无奈，很失望。
“我也是要去的，前些年都错过了，今年可不能再错过了。”子旭说道。
“错过什么？”城璧问道。
“她的生祭。”子旭落寞地说道。
天哪，连城璧真是想一剑刺死自己，乐柔活着的时候，他没有帮她过过一次生日，连她的生辰也根本不记得，似乎从来没有问过。因为她之前根本就不重要，总是被忽视，现在想来，乐胜的那幅画似乎有落款，那是乐柔的十六岁生日，是六月十六，那是她的生日。
“好在一切都没有告诉惜萦，否则……唉！走吧！也许不给希望，就没有失望。”商子旭无奈地说着，催促着连城璧赶紧走。
“爹，你们回来啦！修玉阿姨说您和子旭伯伯去喝酒了，喝了这么半天，我都在这里等你们半天了。”惜萦在四川镖局里等待着城璧，终于把城璧盼回来了。
“嗯，是啊，爹看看，你还发烧吗？觉得有力气了吗？”连城璧伸手摸了摸惜萦的额头，关切地问道。
“没事了，我早没事了，就是躺着也快躺懒了，爹，我们马上出发都可以呢！”惜萦说道。
“呵呵，好啊，正好你子旭伯伯也要去苗疆，我们一起走吧！”连城璧说道。
“对，惜萦你要是真的没事了，那么我们明日就出发。”商子旭说道。
这些话，惜萦听了无疑她是开心兴奋的，因为终于可以更深入地知道她娘的一切，那是多美妙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