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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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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轻践草地,在原地打转,虽不愿离去,但,若命里注定留不住的东西,又为何去强求呢?强求就留得住吗?连城璧失魂落魄,直到那扇大门阻绝了一切,他才觉得好像什么东西从生命中流走,他不舍得,一步三回头,但,他还有责任,他还有连家堡。他带着沮丧往回赶,半道儿上,却被尚修玉劫住。

尚修玉拦在路中,傲慢地道:“没想到连少堡主,不但外表如此俊朗不凡,而且还是个痴情种,对待自己的女人也能那般体贴温柔,叫人看了好生羡慕。可惜你的女人不领情,白白辜负了你一番柔情蜜意。怎么样,是不是伤心了?要不这样吧,你把你的一片柔情用在我身上,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我绝对会领你的情,如何?”尚修玉嘴角含笑,一副妩媚的样子看着连城璧。

连城璧讥笑道:“又是你,你终于有动静了,不知令兄尚无天现在躲在何处?怎么不敢出来见人了?偏倒让自己的妹子出来抛头露面,可惜大姑娘家不知廉耻,他不觉得丢人吗?”

尚修玉大笑道:“连少堡主果然是聪明人,一猜便知尚无天是家兄,不过连少堡主又何必装糊涂呢?要说不知廉耻,修玉比起连少夫人来,可是望尘莫及啊!人明明嫁给了少堡主,心里却装着大盗萧十一郎,连少堡主不在连家堡的时候,她便与那大盗出双入对的,连少堡主戴了绿帽子,难道你还不自知吗?”

“你!休得胡言!”连城璧听尚修玉口出胡言顿时火冒三丈,本来心下就不爽快,他一下子从马上跃起,轻轻一掌按在马脖子上,人已经跃到半空袭向尚修玉。

尚修玉一面接招,一面道:“连少堡主何必动怒呢?修玉说的也是实情,像连少堡主这么痴情的男儿,真是世间少有,我尚修玉最仰慕你这样的男人了,依我看沈璧君那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做你的妻子,她那连少夫人的位置还是让贤吧!像她这样的女人,只配在我大哥身边当他众多花瓶中的一个,她只是男人手中一件精美的宠物,怎么配让人痴心相许呢?相比之下,那个姓乐的女人就聪明多了,恐是怕了我大哥,害怕你这个夫君保护不了她,所以她选择离开你,真是明智的选择,她这一走,还真的省了我不少心。”

连城璧本来就伤心着,再听着尚修玉这话,他简直是气疯了,道:“璧君不配,难道你配?我今天就送你去见阎王爷,让你在下面耍小鬼开心去!”说着便一掌袭去,尚修玉步步后退,却还是没能躲过。她虽然伤了,口吐鲜血,但她却还贼贼地笑道:“生气了?你这就生气了?以后会让你生气的事情多呢,你就等着吧!今天我不是你的对手,就不陪你玩儿了,本姑娘不奉陪了!”说罢,尚修玉射出一把毒镖,连城璧的两个随从躲避不及,中镖立刻身亡。连城璧则一个闪身躲开了,却让尚修玉给跑了。连城璧本想去追,可是意识到一定会出事,便不管别的立刻赶回连家堡。当他赶回连家堡,幸好一切平静如往昔,什么也没发生,连城璧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倒是有些后悔自己纵虎归山了,可是他也知道,尚修玉必定会再回来的。

尚修玉负伤来到尚无天的住处,尚无天正在等着她,尚无天不分青红皂白就叱问道:“你上哪儿去了?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呆着吗?”

尚修玉道:“这红暖翠阁有什么好呆的?我真不明白,你干嘛要躲在妓院里?难道你怕连城璧找上门吗?”

“胡说!我干吗要怕他?我又不是打不过他!只是我想先放他一段时间,我要查查我那小美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尚无天正在打着他的算盘。

“你是说那个姓乐的?她如此捉弄你,藐视你,你还对她念念不忘?看来你知道沈璧君没有被她杀死之后,你倒是一点儿也不恨她?”尚修玉问道。

“我当然生气!当探子来报说连城璧还中着‘蚀心草’的毒,我早就气得咬牙切齿,我知道我是上了她的当了,不过她……真是太美,也太聪明了,叫我总也忘不掉啊!只有这样有心计的女人才配的上做本天尊的玩物!”尚无天一副陶醉的样子。

尚修玉轻蔑地笑着说道:“看来你是对她动心了,好,我就告诉你个喜讯。那个女人,她离开了连家堡,离开了连城璧,回到她自己住的地方了,而且她住在哪儿,我也知道。”

尚无天大喜,道:“动心?怎么可能,本尊很清楚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红颜祸水,只不过本尊对她确是有些难以忘怀,从来没人能在我面前耍手段,她是唯一的一个,而且还是个国色天香的女人。哼哼!说真的,修玉真是我的好妹妹,真是为大哥尽心了,还为大哥受了伤,大哥不会亏待你的,大哥会补偿你的。”

尚修玉冷冷地说道:“谁是要为你尽心,只是碰巧罢了,谁让我对那连城璧兴趣颇大,谁让连家堡那边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来,白煞也没回来,我让侍婢已经去过了,我们的人差不多被连城璧给端了,你不在乎死几个人,可我在乎连城璧,谁知他受了我的鞭伤,居然没动静了,我还等着他向我摇尾乞怜,哼!结果有些出乎我所料,既然你的探子都没用了,只好我自己去了,我还真是凑巧了,没盯上多少功夫居然就有了动静,我是跟踪连城璧才发现,他竟然把自己的女人送回了娘家。也好,你解决了他的女人,我也省事了。”

尚无天有些尴尬,道:“那她人住在何处?”

尚修玉道:“住在山中隐秘之处,曲径幽院,很难找到,我也是远远望见,她身边都是高手,谁敢接近!”

尚无天道:“等你伤好了,带大哥去,如何?”

尚修玉一丝冷笑,道:“好啊,那你就等着吧!”说完尚修玉便走开了。

尚修玉离开后,尚无天问道:“云飞,连家堡那边可有动静了?”

千面玉郎古云飞道:“没有,而且白煞也失去音讯了,恐怕真如修玉所言,连城璧已经动手了,而且看来已经得手了,我们的人或许真的都死了,也许都落在连城璧手中,不过就算连城璧留着活口想探查我们的底细,也是不能实现的了。就算神武堂全军覆没,就算白煞落入他手,也毫无用处。”

尚无天皱了皱眉,道:“若我们的人都死了,也是白费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心血,不过连城璧运气不好,偏就碰上了我,本尊的前任或许好对付,而我尚无天可不是酒囊饭袋,即使没了天时地利,要对付个连城璧,也是游刃有余。不过,你可要看好修玉,她总是会擅自行事,我怕她坏了我的计划,你看紧一点。”

古云飞阴阳怪气道:“修玉那脾气,我哪里看得住她?她从来也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

尚无天没有耐心再听下去,只厉声道:“好了,别罗嗦,总之你看紧她,别让她坏事就行了。”

连城璧回到连家堡,见一切平安,尚无天一行人看来并为来犯,可是尚修玉那一席话,总让他觉得,一场免不了的劫难,早晚是要降临到连家堡头上的。连城璧心中不免忧心忡忡,可是这样的担心并不能找人分担,这只是他的怀疑,连家堡如今还是平静安宁的,他不能找人商量,免得搞得人心惶惶,反而容易自乱阵脚。连城璧觉得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大战在所难免,堡里的人手就不须特别安排了,只需让他们平日里小心谨慎就罢了,倒是他自己,关键还在他这一堡之主的能力,强敌当前,自会是一对一的决战,如果他不是别人的对手,那么手下再强,也是无济于事的,当务之急就应该抓紧时间练功,这阵子出了不少乱子,他已经耽搁了不少了。可连城璧相信,将乐胜传授他的武功练到境界,那个尚无天必定不是他的对手,至少他不会轻而易举获胜,所以连他决定就此加紧练功。

连城璧奔波了一天,担心了一天,天将要黑的时候,他才得闲回自己的屋子,准备进房的时候,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看乐柔的屋子,门开着,连城璧觉得奇怪,便走过去看了看究竟。

“你怎么在这儿?”连城璧问道。

“啊?是少堡主!奴婢是来打扫屋子的。”回话的是丫鬟春香,见到连城璧进来吓了一跳。

“谁让你来打扫屋子的?”连城璧质问道。

春香见连城璧的表情是那么严肃,语气那么强硬,便吓坏了,一下子跪倒在地,道:“少堡主,请不要责罚奴婢,是乐姑娘吩咐的,她说,等她走了之后,就让我来把她的屋子收拾干净。她说反正她这辈子也没机会再回来住在这间屋子里了,少堡主喜欢整齐,可她偏又没法子自己收拾干净了,才让我来的。奴婢知道来晚了,请少堡主……”

“你说什么?乐柔说她没机会再回来住在这里了?”连城璧发觉事情有些不对。

“是啊,而且乐姑娘临走之前命奴婢在她走之后才交给少堡主一件东西。”春香战战兢兢地说道。

“什么东西?快拿给我!”连城璧急切地说道。

春香急急忙忙站起来,取过一个锦盒交给了连城璧。

连城璧接过锦盒,凝视着,悠悠道:“你先出去吧,我要一个人呆会儿。”

春香害怕地急忙退出了屋子。连城璧一个人安静地坐着,他看着锦盒好半天,才慢慢打开了盒子。盒子里只有一个结和一封信。

连城璧打开信,上面写道:“城璧,对不起,我决定不和你做一生一世的夫妻了,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因为在你心里我就没有资格,我知道我的出现给你增添了不少困扰,是我的自私,让我硬是要横在你和璧君之间,我的任性破坏了你和璧君之间的感情,我知道你是特别想挽回璧君的,可是有我在,使得你在璧君面前变得那么尴尬。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的,我并不想要破坏什么,也不是想要强求什么,经过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其实我很开心,即使能和你做一天夫妻,我也满足了。可是我也想明白了,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她注定在你心里,那是用任何方法都无法动摇的,所以我选择退出,我选择离开,不再做阻碍你和璧君之间的那道墙。没有了我,你和璧君之间也不会有芥蒂的。至于孩子,他是我的,我会生下他,好好抚养他,放心,我不会让他来找你的,我已经破坏了你和璧君,我不会让他来平添你的烦恼。我希望,没有我在,你和璧君可以白首到老,我是真心祝福的,我还编了一只五彩同心结送给你们。在苗寨,这同心结就是祝福家庭美满最好的,也是最灵验的礼物,我是真心诚意送给你们的,希望你们的未来能和睦美满。虽然我曾经想留着这个同心结作为祝福我们的信物,但是我知道用不上了,所以我把这祝福送给你和璧君,它很灵验的,留着它,去争取你的幸福吧!不要再一次犯错,不要再一次错过,幸福是需要付出和争取的,去吧,没有人再会阻挡你了……乐柔字。”

连城璧看完信,手里紧紧握住那只同心结,心里却是那么痛,就像心被硬生生掏空一般,在滴着血。连城璧心想:“难道你打算就这么再也不回来了吗?是真的吗?今日一别竟是永别了吗?为什么?”连城璧觉得在他身上突然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这一天他应付了太多的事:对璧君愧疚,对乐柔又……还遇上了打斗,还要为连家堡的未来操心,现在乐柔似乎又要一辈子离开,再也不会回来了。连城璧觉得身心疲惫,他太累了,看着那张满是字迹的纸,他自言自语道:“柔柔,你又在跟我开玩笑吧?你在跟我赌气吗?别闹了,我好累,我真的好累。”于是连城璧走到乐柔床前,躺下去了,床上还留着乐柔身上的余香。渐渐地,连城璧睡着了,带着眼角的一滴泪,他睡着了,手上的那张字条,随着连城璧的手松开,静静飘落到了地上。在睡梦中,连城璧似乎在使劲看着什么,可是看到的,只有乐柔那双含泪的大眼睛,是那么凄美和哀怨,是那么不舍、依恋和无奈,眼睛里那么闪烁着泪花。那双眼睛就像魔咒一般一次次出现在城璧眼前,挥之不去。突然连城璧惊醒了,脑中那双眼睛还未散去,连城璧忽然间想明白了些什么,他捡起那张纸,好紧张地看着他握在手中的那封信,细细一看,有些字迹是花的,那一定是被泪水浸花的。

连城璧突然如挨了当头棒喝一般,自言自语道:“莫非……莫非她听到了?”顿时他的眼泪就悄悄滑落,他心中好懊悔,他懊悔自己的冲动,他立刻奔出连家堡,跃上马背,朝着“落樱山庄”的方向奔去,他想马上挽回,他想对乐柔说对不起,他想她一辈子不要离开,他不舍,他心痛。

马在狂奔,天上的月却照不清连城璧焦急的表情,五月的风竟然比严寒的风更厉害,刮在脸上,生生地疼,如冰刀已经刺入心里。可是马跑到一半,却突然被勒住了,寂静的夜空中只有马儿的一声嘶鸣。

“连城璧,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乐柔离开你了,这不正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你本来就讨厌她,你本来就不在乎她,你想要和璧君携手白头的,你要跟璧君永生永世的,乐柔她是你的耻辱,你忘了吗?没有她,你可以没有顾忌地和璧君在一起了,没有她,你在璧君面前就不用愧疚了,她走了不是很好吗?你干吗要把她找回来?你疯了吗?”连城璧自责着,可是心却依旧乱如麻,他不知道该做什么,该去哪儿,他调转马头,奔向马场去了。

来到马场,守卫们都吓了一跳,以为是有人来偷马了,道:“什么人!这么晚了,竟敢私闯连家马场?”

连城璧低声道:“是我!大家不用那么紧张。”

“原来是少堡主呀,您这么晚……”守卫们见连城璧深夜来到马场,都觉得奇怪。

“好了,不该你们问的,不要问,站好你们的岗,我只四处走走罢了。”连城璧说道。

守卫们也不敢多言,只好各司其职去了。

连城璧缓步走着,四下望去,就见得乐柔的“追风”远远独自站在马厩里,似乎也没了生气。

“你过来,我问你,这马怎么了?”连城璧唤来一个守卫问道。

“少堡主,恕属下无能,养不好马,这马儿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吃东西了,特别是今日什么也没吃,水也没喝,就是放出来,都不跑动,只是呆立着,若是我们强去拉它,它又像野马一般躁动不安,难以驯服。”守卫回答道。

连城璧看着马儿很久,只道了句:“这马儿真通人性!”

接着连城璧走到“追风”身边,抚着它,道:“原来她把你留给我了,她是想让你陪我吗?难道她真的不会再回来了?难道她舍得你吗?”说着一阵心酸涌上心头,连城璧不愿有人发现他的眼泪,便骑上“追风”跑出去了。连城璧心里默问道:“马儿啊,马儿,就是要她回来,我还有何脸面去见她,我还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她,是我赶她走的,是我伤了她的心。”这夜连城璧无心睡眠。

睡不着的不只连城璧一人,还有沈璧君和乐柔。

沈璧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今天她亲眼看着连城璧抱着乐柔走了,那种感觉……她似乎难以描述,对于乐柔,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和乐柔建立了情谊,虽然这个姑娘是半道杀出来的,还硬是逼着她爱连城璧,因为连城璧,她们似乎有些水火不容,为了连城璧,她竟然想要动手打人,可是她却又会舍身救了自己的命。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说服了城瑾、灵鹫不再恨连城璧,现在就连她自己似乎也动摇了,有了乐柔的存在,璧君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那是一种愧疚,而这种愧疚是来自于连城璧,也是因为乐柔。

“我真的错了吗?对于城璧难道我真的太过残忍了吗?”这个念头突然在沈璧君心中闪过,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此时沈璧君也是躺不住了,坐起来,蜷缩在床上,想着:“难道我一开始就错了?难道真如乐姑娘所说是我的犹豫不决才造成了以后一切的悲剧?或许是吧,当初我们要是没有私心,我不听奶奶的,不要把我的婚姻带上某种目的,也许我的生活不会是这样。我会答应嫁给连城璧,那是我们家需要他的帮助,我利用了我们的婚姻。我不爱他,可我却答应嫁给他,这确实对他不公平。我爱的是十一郎却还违心嫁给城璧,我是错了,我当初应该坚决坚持不嫁城璧的。也许我们三人的痛苦早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就注定了。而我又做了什么?城璧变得疯狂嗜杀,也是我给了他机会,如果没有我,如果乐姑娘一早出现,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了,我可以和十一郎在一起,奶奶和我们在一起可以享受天伦之乐,连城璧也可以继续做他那完美的英雄,享受着乐姑娘无限的柔情。世间有太多的阴差阳错,却又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也许是我们太自私……比起乐姑娘来,我真的觉得汗颜,她对连城璧才是真的爱,爱得那么无私,爱得那么艰辛……我曾想过去爱城璧,可是就算我成功了,我能像她一般那么深刻爱着城璧吗?不,我不能,那样强烈而深刻的爱,我只能给十一郎,对于城璧,不管我怎么做,对于他都是欺骗,我怎么做,最终他得到的都只有伤心,世间没人能比乐姑娘更爱他了。好吧,我应该心平气和地跟他说清楚,他有了乐柔,一个真正爱着他的女人,他应该满足,而我也可以退出了。”沈璧君自责着,也想着要退出着纷扰的感情纠葛,突然她也觉得自己不知不觉地和城瑾她们一样受了乐柔的影响,竟然因为乐柔去思考自己过去的谬误,怀疑自己过去所做的一切,虽然这是她一直以来不愿承认的,可是……不知怎的,她会学着去原谅连城璧了,沈璧君嘴角一丝浅笑,笑人间太多的不可思议。

而乐柔,离开,就意味着这辈子痛失挚爱,这种痛不亚于将要失去骨肉时,那种血肉硬生生被剥离的痛楚,那种被撕裂的痛苦,那同样都是残忍的,抓不着,摸不到。乐柔躺在床上默默流泪,她好想放声大哭,可是她却一直没机会,在连家堡不可以,回到自己的家,更加不可以。这种伤,这种痛,她只能就这么一直忍着,不能发泄。乐柔只能在心里对自己,对孩子说,这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半年的婚姻,她爱过,似乎也得到过,温暖过,虽然短暂,但是连城璧却已经留给她一件最宝贵的礼物,他们的孩子。除了这些,什么都没了,可是对于她,一个将要走到尽头的生命来说,她已经知足了。

天微亮,连城璧终于回到马场,留下了“追风”,自己骑着马疲惫地回到连家堡。

回到连家堡没多久,便遇到了沈璧君。

连城璧见到沈璧君自是开心的,于是强打着精神,微笑着道:“璧君,是你啊!天才刚亮,就起来了,怎么不好好歇着?”

沈璧君看着连城璧那憔悴的脸,愣了一下,道:“我……睡不着。”

“怎么了?有心事吗?为何睡不着?”连城璧问道。

沈璧君看着连城璧那真切的眼神,心想:“真如乐姑娘所说,城璧他变了吗?他的眼睛是这么真挚,不像他,一点儿都不像他。那不是伪装的,那是真的。”顿时沈璧君脑子乱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璧君,怎么了?为什么发呆呀?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连城璧边说边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在想乐姑娘,她怎么可能真的舍得离开你?”沈璧君岔开话题,视线也随即低到了地上。

连城璧听到提及乐柔,心就好痛,那是他控制不住的心痛,可是听到沈璧君怀疑,他又好紧张,道:“你怎么会那么认为?”

沈璧君依然低着头道:“我能感觉得出来,她很爱你,这种爱足以让她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离开你。你曾说过要和自己的妻子生不同穴,死同裘,你希望是我,但我做不到,可我知道乐柔能,我一直不认为她会担心自己的安危,就这么离开了,也不认为她会舍得不爱你。”

连城璧听着沈璧君的话,双重的心痛让他喘不过气。

“城璧,你怎么了?”沈璧君没听到连城璧回话,只是听到他急促的呼吸,于是抬头只见连城璧脸色发青,不免有些担心。

“没什么,没什么,可能是昨天回来的时候,在半道上遇上了尚无天的妹子,和她动了手,可能动了真气,不碍事的。”连城璧闪烁其词,回避着。

“哦,是这样,那你要小心。尚无天?那个尚无天是不是……”沈璧君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是的,就是绑走你们的那个黑面汉子。”连城璧说道。

“那人好可怕,他要对付你吗?你要小心。”沈璧君关心地说道。

听到沈璧君语出关怀之意,连城璧心力好开心呐,只是心也好痛啊。

沈璧君却突然想到:“我这是在做什么?我说这样的话,他又要误会了,我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算了,不如就趁现在把话说明了,我也好早些离开,免得事情越搞越糟。”想到这里,沈璧君说道:“城璧,我今天还要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说吧!”连城璧回答得干脆。

“乐姑娘一直与我保证说你变了,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也许她是对的,你好像真的不一样了,所以我觉得现在是时候跟你商量了,城璧,你放我走吧!你要珍惜的是乐姑娘,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我们不可能的。”沈璧君说着。

连城璧本还满心希望,可是却等来一个晴天霹雳,没等沈璧君把话全部说完,连城璧断然道:“你要离开我?你又要抛下我?以前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你们都要走,好!都走吧!我这一身注定是要孤独的,好……”

连城璧满心失落,满心伤痕,他已经无力再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强者,他沮丧,失落,无助,心痛得要死掉,他慢慢回过头,朝前走,脚步打着晃,眼角是无望的泪,突然他走了几步,一下子栽倒下去。

“城璧!你怎么了?城璧!……”沈璧君惊慌失措地呼道,跟着跑上前去。

“他怎么了?”萧十一郎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

“我不知道,我和他说着话,好好的,他就倒下去了。”沈璧君回应着。

萧十一郎上前扶起连城璧,看着他煞白的脸,萧十一郎知道连城璧一定是因为“蚀心草”才痛得厥过去了,可是璧君显然不知情。不知为什么,萧十一郎没有告诉沈璧君连城璧身上还有“蚀心草”的毒,或许他也在担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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