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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第十五章 玉公公巧施计谋,论天下谁与争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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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幡如海,似龙蜿蜒移动在丛山峻岭中,几夜冷雨如冰,击打在潺潺溪水上,奏出淡淡哀伤的序曲,落叶恍若祭奠匡泽的冥币,汾阳飘散在行军队伍四周,夏日的初炎被这寂寞无声的葬礼掩去了温度,偶有几缕日光自阴云洒落而下也透彻如水,没有丝毫热度。

一连数日,宿沙皆是寒眸冷面,未曾言语过只字。目光深冷坚定,周身萦绕着浓稠无比的哀默和肃冷,任萧萧细雨纷落香肩却绝世独立在溪边,一双清丽的眸子写满了冰封后的寒冽。淳子诺、尘荞、杳卢和岑风一众人等皆数目在彼此身上流转、相视,而后深深一叹。

“姑娘这般,已经多时了,不会......”淳子诺低声道。

杳卢沉默,只一双黑眸锁定在宿沙身上。

岑风幽幽道:“能解她心结的,只有皙一人。”

一语落,再无人言。

花已逝,今非昨,纵然满目琼枝瑶林,美景连天,可身边空空如斯,仿佛有什么被上苍带走了,再也寻不回来了,只留下,那逼人心魄的死寂,压制呼吸,沉得透不过气。

苍耳山离这里不远,若是可以,宿沙真的就想策马离开这纷扰的乱世,寻回那曾经平凡而安详的日子,如果可以,宿沙想回到半年前第一次见到宣于亦的时候,眸间微寒,杀了他或者,囚禁他,如果真的可以回去,宿沙也想告诉浮空,不要再找了,她就是他要找的人,她愿意把自己藏匿起来,只为保护自己,不受外界伤害,如此,浮空便可安然一世,匡泽也可平安一生。

眸心一暗,可是,若一切按照自己所想发展的话,如何能碰见佑皙呢?

唇齿微动,幽然念出:“佑皙——”

天京城内,皇宫文德殿。

“玉公公,玉公公?”一个宫女轻声唤道。

玉公公猛的回过神来:“何事?”

宫女一眼对上玉公公那双清秀的眼睛,面色一红,轻声道:“这夜深人静的,不知公公唤杜鹃来,有何事要吩咐?”

玉公公瞬间收敛了心神,唇角一挑,划出一抹迷人的笑意:“娟儿一颦一笑、一言一语怎么会那么美丽。”

杜鹃缓缓抬头对上玉公公泛着盈盈星光的黑眸,惑人心神,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言语,就那般沉溺其中。

“杜鹃,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温言软语,字字似低喃,声声清晰的吹在杜鹃耳边,痒意如涟漪,涟涟轻挠着心。

痴痴望着他,杜鹃娇媚一笑,吐字如兰:“杜鹃,愿意。”

唇边淡笑,玉公公抬手轻抚过杜鹃的脸:“这几日皇上身体越发的不济,我不能常常过来看你,你且等我十日,待我安排好了,自会到冷宫找你。”

“好,杜鹃听玉公公的。”

待到吩咐完毕,二人又温存了片刻,玉公公看时候不早了,刚转身要走,似是又想起什么,回眸冲杜鹃道:“别忘了带上钥匙,若是可以,我晚上,会留下。”

这话说的,极为暧昧,像是在暗示杜鹃,十日之后,两人要风月一番似的,这皇宫内太监和宫女对食之事杜鹃也听到不少,里面精彩之处虽只言片语却也引人无限遐想,只见她脸色一红,一跺脚,嗔怒道:“讨厌,谁稀罕你留下。”

玉公公云淡风轻的一笑,说不出的儒雅温和,他不发一言,只看着杜鹃笑,直到杜鹃不好意思再与其对视,两手绞着绢帕都变了形才转身离去,留杜鹃痴望了许久许久。

回去的路上,玉公公脚步微急,但凡见到的人都以为玉公公是急着去伺候皇上,实际上,统聿是心中莫名的突显一丝慌乱,他不知道宿沙那边是否出了什么事,才会让自己这般心神不宁,以至于方才见杜鹃时,竟走了神。

宿沙,且等等,不出一个月,这天下,就太平了。

十日后,宿沙一行抵达天京城外。

大军整肃完毕,岑风负手身后,遥看帝都,静默不语,天高云清,骄阳在他身上洒下耀眼的光华,仿佛天神之子,万物之王。

宿沙静立其右,高洁的姿态,如莲清雅又似剑般寒厉,无人敢扰,无人敢近。

两个人,两颗心,此时此刻,心里想的只有一个名字:佑皙。

天京的城防早在宣于亦请旨后就被相里凌安排妥当,不仅是天京城内重兵把守,皇宫内外也加强防守,戒备森严比往常更胜十倍,在相里凌看来,此番布置可谓是固若金汤,粮草补给早在一个月前就送达天京城内,可保京城一年供给无忧。

相里凌站在城楼之上,俯视前方猎猎幡旗,眼睛微眯,柔光一现,定格在那个清冷依旧的身影上。

唇边无声勾起一丝笑,她还是那般秀美脱俗,只是太过冰冷漠然,若是温婉一些......想到此,相里凌摇摇头,自嘲道:“那就不是她了。”

“先生。”身边的副将不知相里凌为何又笑又摇头,略感诧异,开口问道:“先生可是身体抱恙?”

相里凌未曾回眸,视线也无转移,低叹道:“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与往常不同。”

“那先生快些回去歇息吧,未来少不了连日的硬仗要打,还得倚仗先生。”

相里凌将视线收回,笑道:“倚仗我也没用,若是一个统聿,我倒还能周旋一番,这加上宿沙、淳子诺,”手腕一动,扇柄潇洒一挥,“此仗毫无胜算。”

那副将惊悚的望着相里凌,不可思议的说道:“那先生为何还要做此番布置?”

“为了报答亦王爷的知遇之恩,即便胜算全无,也要奋力一搏,我们没有退路。”说罢冲副将笑道:“我们总不能不战便投降吧。”

言毕,手执墨扇,从容不迫笑对对手,一双清眸彻然依旧。

夜半,杜鹃站在冷宫门外,焦急张望,那日思夜想的良人,今夜是否能顺利脱身,若是脱身,又能否平安抵达冷宫,是不是路上碰到棘手的事情需要他处理?还是他现在仍在文德殿伺候?

杜鹃紧紧攥着冷宫内大大小小前门后门的钥匙,一脸忧心的站在清冷的月夜下,她左顾右盼生怕被人撞见,却又不断的朝玉公公往常来的方向探过去,如今夜已过半,如何能不让她着急。

正胡思乱想着,只见夜色中隐隐有人影晃动,杜鹃心下一喜,忙快步迎上。

这冷宫长年累月不见个客人,关在里面的也都是不得宠的嫔妃,这么晚来的人,除了玉公公,杜鹃不做二想。

“怎么才来?是不是太忙,脱不开身?”一来责怨,二来体贴,这问话间当见杜鹃能统管冷宫自有其能耐。

玉公公道:“皇上那边,抽不开身。”

“皇上的病怎的还不见好?”

玉公公轻斥道:“太医也查不出是何毒,开的尽是解毒的方子却总不见好,一帮酒囊饭袋,皇上怎么就养了他们这些蠢货!”

杜鹃抬手抚上玉公公的胸口,帮他顺气道:“罢了罢了,生气也无济于事,反倒伤了身子。”

淡淡一笑,玉公公一把握住杜鹃的手,四指相扣,柔声道:“等急了吧。”

杜鹃羞涩笑道:“哪个在等你?揪出来叫我瞧瞧?”

玉公公拇指一扣,再一挑,将杜鹃手里的钥匙牢牢锁在掌间,笑道:“钥匙都拿了,还说不是等我?”

杜鹃娇怒的推开玉公公,眸光流转,盈盈一笑,嗔道:“我是出来守职的,哪个晓得你会来。”

玉公公朗笑道:“好,既然不是等我,那我自个找间没人的屋子,你休要跟来。”说罢抬脚就走。

杜鹃一看,慌了,一把抓住玉公公道:“好了好了,非要人家把话点明,羞都羞死了。我就是在等你。你满意了吧。”

玉公公反手搂过杜鹃的腰,把她抱在怀里道:“那我们还等什么?今晚,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一道冷光自玉公公的眼中凌厉射出,宛若惊雷当空,照亮了苍茫天下、寂寂人间。

杜鹃带着玉公公来到了冷宫处一间偏僻的小屋里,还未等杜鹃张口,玉公公左手掩鼻,右手冲杜鹃面部洒出一把迷香,刹那间,杜鹃娇软的身躯便摔倒在地上。

玉公公连看也不屑看一眼,一推房门,迈步离去。

静立院中,玉公公缓缓闭上眼睛,安静等待着。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耳边一丝轻动,似有脚步慢慢靠近自己。

玉公公不回头不睁眼,只道:“如何?”

来人一身黑衣,在走进玉公公身边后单膝跪地,禀道:“按照殿下的吩咐,一切安排妥当。”

统聿点点头,将钥匙扔在地上,说道:“这是冷宫所有的钥匙,告诉杳卢,一个时辰内,我要整个皇宫里都是我风士的影子!”

“领命!”说罢一个飞身,消失在黑夜里。

统聿摩挲着手中的羊脂白玉,将今晚的安排、部署一一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未曾发现有半点不妥后,他缓慢的睁开眼睛,脸上浮现出笃定的笑容,脚步沉着而坚定的朝来路走去。

他走的很慢很慢,像是信步游园,欣赏无边月色,纤长的身影在玲珑婉转的长廊上印下寂静幽幻的黑色,芳草萋萋,随夜风摇摆舞动,恭迎他飘然英挺的身姿,湖光旖旎,波光粼粼,好似淬炼过的毒,统聿唇边玩味浅笑,宣于丘如何也想不到,每日泡的温泉水里有焠鳞。

就这样施施然踱步而行,皇宫内大半个园子竟被他走了个遍。

每日巡逻的侍卫分布、何时交接换班,何时增加布防,布防的人数和布防的几个重要位置,统聿早已绘制成图,交给杳卢,今晚之战,胜券在握。

脚步一顿,统聿停在花园一隅,回眸重新览过方才走过的路。

眸光深邃,眼前浮现出年幼时向父皇请旨带兵攻打宣国时的桀骜,一战溃败重挫后的屈辱,在普济寺一年的宁静,初建瑞国时内心的憧憬,风餐露宿引吭高歌时的潇洒,血战铁血六骑时的快意,还有,统聿满眼笑意,还有宿沙,那一眼万年的眷恋。

统聿一生自恃甚高,国与国之间的纷争在他眼里不过是一盘闲置许久的散棋,早晚都要下,由他人下自己只能观棋,太不尽兴,不如把来棋子玩上一番。

可,纵然再强,心中总觉得缺失了什么,尤其是夜深人静,一切布置妥当后,那种孤独感便会侵蚀入心,那不是寂寞,是孤独。

直到,他遇见了宿沙。

仿佛内心缺失的一半被她填满了,幸福感油然而生,最奇妙的是,统聿竟不知这种感觉缘何而生,那般奇妙,妙不可言。

想到此,统聿无可奈何的笑着摇头,以前自己可曾料到,会有一天心甘情愿的被一个丫头降服?

突然间,原本漆黑安静的园子闪现一道影子,快如鬼魅,让人误以为眼花。

统聿心中猛地惊醒,他身子一侧,将自己藏在亭柱之后,敛了目力,细细看去。

空气中隐隐有气流波动,统聿登时屏住呼吸,如此强大的内功修为,这世上,除了杳卢,还会有谁?

忽的眸含笑,笑如春风,统聿心头一暖,如繁花似锦,来人是宿沙,这个丫头,行事真是出乎自己意料,却又拿她没办法。

统聿悄悄探出头去,随后轻轻自亭中走出,温暖的笑蔓延在唇边、眼角。今生,就想这样,一直看着她,只要看着她,就好。

宿沙正要前行,忽然脚底一滞,朝前方凉亭暗处,定睛细看。

只见一个身穿太监服的俊美男子正笑意吟吟的看着自己,宿沙心头一恼,暗自冷哼了一声,想死!

仿佛料定了宿沙会如此,在她眉间一道阴冷突显的刹那,统聿摇头失笑道:“豹爪子太过锋利,赶明得买个剪刀修上一修。”

这是佑皙的声音,宿沙闻声微怔,呆呆立在原地。

统聿用手轻拂了一下前襟,走下石阶,微笑的眼睛,清澈的宛如碧海蓝天,在皎洁月色下熠熠夺目,举手投足是如此的耀眼。

宿沙就那样痴痴的望着,周身观感均消失不见,一双眼睛,两颗黑瞳,只专注的锁在那一人身上,深深的,眷恋无比,天地万物都化为虚无,只余他,再无其他了。

“加强戒备!”

突地,远处传来叫喊声和脚步声,似有侍卫往这边巡视,宿沙见统聿冲她使了个眼色,立刻警醒,忙一个急转身,躲在花丛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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