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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第十一章 山谷之战决胜负,天京之行定输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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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尘荞和淳子诺决定突围。

宿沙知道论军事,淳子诺比自己更有经验,论影响力,尘荞为瑞国国君,一声令下,瑞国将士莫敢不从,所以,她把注意力放在了西尾河身上,选择偏居一隅,静观其变。岑风把一切都放手给淳子诺,自己落得安闲。

军营中,青山碧影下一抹闲适的背影,坚实而挺直的身形眷恋的印刻在眸中,宿沙眉头一松,唇边泛起丝丝笑意,痴痴的望着岑风,他只随意一站,便如同秋阳雕塑出的清肃,暖暗交叠,惑人心神。

岑风察觉身后注视,缓缓回身,暖光跃入他晶亮的眸子,竟在瞬间带起一抹神光,如此熠熠耀目,马踏山谷纷落的蹄声在瞬息间消失,天地蓦然安静,宿沙就在那一刻被吸引了,盈盈一笑,莲步上前。

见她如此,岑风淡淡一笑:“是我。”

阳光刺目,让人眩晕,幻梦与现实光影斑错,宿沙倏地一阵恍惚,时光回流,她仿佛第一次见到佑皙,几分随和,一种亲切,叫人心生喜欢,不愿设防,他看似随意的负手闲立,满身光华流泻。

岑风望见宿沙秀目温润柔情,不禁摇头,哑然失笑道:“宿沙,是我。我是岑风。”

脸上的柔软陡然翻转,消失不见,宿沙愕然的看着岑风,静默一息,掩下了几许尴尬后莞尔笑道:“你们,真的是太像了。连我都无法区分。”

岑风闻言,大手一挥,将胳膊上的锦衣撩起,露出狰狞的剑痕,笑道:“分不清就撩起袖袍,一观便知。”

宿沙轻柔的为岑风整理好袖袍,神色肃然:“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了。统国的未来还要靠你。”

岑风冷哼一声:“统国的未来?哼。我没那个闲情逸致。你想和皙在一起,撇开所有人去做一对神仙眷侣?没那么容易。”

“岑风......”

“我不同意。”

“我.....”

“不要说了。总之我不会同意的。”

“这是佑皙的意思。他说只有交给你,国家才能安保无恙,他才能放心。”

沉默......

沉默......

沉默......

唇边勾起一道酸涩的笑,看得人心疼,岑风低声道:“那皙什么时候回来看我。”语气中透着无助和妥协,揪得宿沙心头一痛。

“你身边,会一直有我们的影子。我保证。”宿沙瞬目呼吸,浮光般的利刃划过眼际,泛起丝丝灼热。

岑风低头垂眸,深深的看着宿沙,许久,许久......

本是山脉连绵,风景独秀,青山碧色的奇景,却在此时此刻被剑拔弩张的戾气将其美色消减大半,蜿蜒不绝的军队,填满寂寂空谷,峭壁如镜,倒影着将士黑沉的身影。

尘荞领兵三万,策马收缰,立在山谷入口处,银色樱枪右手紧攥,目色深凛的望着前方。

前方一片宁静,狭长的□□,蜿蜒曲折,十年的铁血峥嵘岁月,让尘荞威名远播,其锋芒犹如掌间樱枪,所指之处,无不见者色变。许是跟统聿相处的时间久了,战场之上的尘荞,竟有种说不出的震慑力,单看她一双沉眸,傲立阵前,其英姿早已超出男儿几许。

尘荞举目估算了一下时辰,右手奋力一举,气运丹田,大喝一声:“出发!”

真气贯入,声音响透山谷,在大军首尾回荡。

“出发!”

“出发!”

“出发!”

三万将士齐声呐喊,地动山摇,如雷震天。

甲胄与剑戟摩擦,橐靴声撼彻山谷。

日头正盛,万里晴空,尘荞领军,向山谷深处进发。

这一仗,时机最为关键,尘荞很清楚,在己方军队未能完全进入谷中时,宣于亦不会动。

他在等待,等待最佳时机。

那么这个等待的时间就是制胜的关键。

淳子诺早在尘荞出发之前就带领训练有素的精锐绕谷而行,偷袭宣于亦在谷后的大本营。

杳卢则率领三十风士随他去暗杀埋伏在山谷两旁的宣国兵士。

而尘荞的行军速度不能快,也不能慢,快则无法为淳子诺和杳卢争取时间,慢则会引起宣于亦的怀疑。

默契的配合、时机的把握,才是这场战役胜利的成因。

杳卢是谁,淳子诺和尘荞的师父。他深知两个徒弟的性情,尘荞除了在统聿的问题上有些较真,无论军事还是治国,皆是八面玲珑七巧心思,洞晓世事,若非女儿身,可堪大任。淳子诺,沉稳有度,忠心可表,智勇双全,是将帅之才。

不急不躁,拿捏稳妥是二人共有的秉性。

山谷之上,砾石满地,越往北行,越少见浓密繁茂的树丛,谷高风猛,山风吹过,沙石低低铺卷,如同翻洗的牌局,将原本不多的青绿色彩更添几分沉黄。

杳卢打了个手势,让黑衣遮面的风士们在距离敌方十米远的地方潜伏。

宿沙曾训练的三十个风士皆被杳卢安排在此次战役中,他们小心翼翼缓步上前,在安全的范围内开始了一场让人震惊的黄雀反噬。

三十把精致锐利的匕首,悬浮在半空中,低低前行,把把相隔一丈,齐头并进,割向控制投石机投发的那根草绳...

几息过后,三十个布囊,黑色绒缎,金缕细纹,烈日之下,泛起莹莹绿光,如同匕首一般,低缓飘浮在半空,待到距离敌军还有几尺远时,被悄悄放下,里面饥饿的小东西们正焦躁的争相而出...

几息过后,三十根竹筒,清冷的绿,翠色如新,恍若被环鬓轻衣,柔美可人的女子装满清水,扭动着摇曳的身姿,盈盈奉上,只不过,竹筒浮动到卧倒的敌军身旁时,并未做停顿,而是继续前行,待到竹筒飘浮到敌军身前时,日光照射投下的影子让趴着的宣国士兵同时抬起头,不明就里的看着竹筒。

竹筒盖慢慢被无形的手打开,宣国士兵们满目惊异。

筒口缓缓向宣国士兵倾斜,里面黑漆一片,看不分明。

诡异的事情来得极为突然,竟未有一人想到此时最应该做的是示警。

当筒口斜至一定角度时,筒内装载的物体瞬间滑落...

山风从未停过吹拂,力道从未减过半分,这次也如千百年前一样,一道一道,如海如波,推推搡搡,将筒内滑落的物体霎时吹散...

白色的迷粉,像是花蕊间纷然的碎玉,像是霞雾散尽飘渺的余烟,就在刹那间扑面袭来...

仿佛费尽千辛万苦才将绒缎口系着的线绳挤开一道细缝,里面的小东西罗贯而出,定睛细看,竟是一条条通体黑色,上覆金红两色缠绕的小蛇。

烈日灼烧,无处掩身,第一条爬出的小蛇被日光刺痛着表皮,头部一缩后悔离开锦囊,想要返回却被第二条阻了回路,只得朝着前方蜿蜒爬行,寻找藏身之处,寻觅果腹之物。

三十个布囊,六百条蛇,条条剧毒,一旦被咬,转瞬而亡,纵然宣国士兵逃得过迷烟,也无法躲避身后那未知的恐怖。

这次任务艰巨,宣于亦把谷峰处袭击之事交给了终粟,若是交给终黎杳卢是输是赢尚有一份悬疑,只可惜,终粟自恃聪明,大意失荆州。

五百个精兵,在吸入迷烟后,即刻昏倒在地,小蛇在沙砾之上艰难的游动着身体,朝着有阴凉的地方而去,待察觉是可以食用的美餐时,一条条争先恐后的爬上那些身体,开始了一场饕餮盛宴。

三息之后,再无活口。

五百个尸体躺在原地,终粟面色发黑,一双红赤圆目,狰狞的怒向天际,透着惊恐和不甘,他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在何时潜入他们身后,那一排绿色的竹筒是如何悬浮在半空之中,山谷之上的。

往日的尊贵和荣华,经不起沧桑的历练、尘世的变迁,终化成一捧尘土,重归几世轮回。

与此同时,尘荞的大军扔在徐徐前进,三万军士,入谷二分之一。

淳子诺带领一千风士,绕到宣于亦军营后方。

在离军营还有三里的地方,不曾想,发现了几个风士的尸体。

那是前来打探地形和敌情的风士。

一瞬间,在场所有的风士都沉默了。

山风吹起,叶动草摇,悉悉索索好似淅沥雨声,沉沉点点,敲落在众人心里。

哀默和悲伤化为愤恨,当尸体入土,高傲的头颅再次扬起时,每个人心中用刻刀誊画下复仇的红焰。

按照原定计划,淳子诺找到宣于亦安放粮草的营帐和他的坐镇大营。

当尘荞的大军全部入谷的刹那间,杳卢带领三十风士赶到了淳子诺身边。

淳子诺一声令下,夹带火种的箭矢应声而出...

“报——”

侍卫单膝跪地:“报,瑞国三万人马皆已入谷,请殿下示下。”

宣于亦,俊美霸气的脸恍若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他孤傲冷然的立在一张硕大的地图旁,一双星眸透着坚定和绝然。

“传我令......”

宣于亦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得帐外传来一声急喊:“殿下,殿下不好了,敌人已攻入我军后方。”

轩眉一掠,宣于亦冷喝道:“什么!”

终黎上前一步:“殿下,我去看看。”

“不。”宣于亦抬手止住终黎,撩起前袍,沉声道:“一起去。”

帐外一片狼藉,每座营帐皆有地方被火焚烧,热气升腾,烈焰灼目,在骄阳映照下,烈烈火舌跳动摇晃,浅影流漾的火光像是冷情的宿命,用决烈的态度彰显着它无上的权利。

看着眼前忙碌的兵士,宣于亦眉微蹙,双手紧握成拳,牙关一咬:“终黎,发令!”

“是!”终黎抱拳。

“倏”的一声,一道烟花,拖着白色的雾尾,冲上天空,绽放在晴天朗日下。

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宁静祥和取代了早先预想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狭长的□□里,回响的只是尘荞率领的三万军士整齐有序的橐橐靴声。

“报——不好了殿下,敌军烧毁了我们的粮草。”一个兵士跪在宣于亦面前。

双目紧眯,划过一丝狠厉:“全军整肃,准备迎敌!”

天京,皇宫内。

“玉公公。”一个娇柔的声音在宫殿角落里响起。

那个名唤玉公公的宦官即刻停住脚步,半弓着身子缓缓回头望去。

一个模样姣好的宫女,正盈盈走来,许是步子急促,面色红润,待走进那个宦官时,又羞答答一笑,分外惹人怜爱。

宫女四下瞧了瞧,见无人,忙从袖中掏出一张薄纸,悄声道:“这是我从太医那里偷的方子,我抄了一份,公公看时可要小心,莫让有心人看见了,否则,鸢儿这条小命休矣。”

玉公公接过薄纸,手腕一抖,将纸展开,眼睛极为迅速的一扫,便将药方记在心间。他冲着鸢儿微微一笑,把那张薄纸团成一团,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再次打开,那张薄纸竟化成细细的粉末,随风而逝。

鸢儿倒吸一口气,以绢掩口:“玉公公,这......”

玉公公一双眸子清澈如波,语气深然:“但凡危急到鸢儿性命的,我都不会让它存在。”说罢,转身离开。

鸢儿不可思议的望着玉公公的背影,两眼微热,心底生出一抹异样的情怀。

这名玉公公原本姓王,是当初迟莫替宣于都搜罗的一群小太监里最伶俐的一个,因讨李公公喜欢被收入文德殿,又因手法轻巧,相貌清俊,为宣于丘换药涂药时指尖力道拿捏得当,深得宣于丘喜欢。宣于丘曾取笑王公公只差一点就是完璧,谁曾料王公公竟俯身叩拜谢主隆恩赐他一点,于是将自己的王姓改成玉姓,宣于丘倒也没说什么,可全宫上下莫不以讹传讹,说王公公的姓被皇上特赐为玉,说皇上笑称玉公公是完璧,谣言疯传不止,加上玉公公模样俊秀,连后宫贵妃也高看玉公公一眼,更别说那些春心大动的宫女了。

只是,那个玉公公早已经不在这看似金璧辉煌却寂冷昏暝的深宫之中了,取而代之的是贴着□□招摇过市的统聿。

统聿将玉公公的□□偷出后,趁夜深露重,潜入皇宫,偷偷交给玉公公。

玉公公入宫之前是迟莫的人,统聿跟其对上暗语后,玉公公将宣于都所有的事情悉数告知,并于凌晨之际,天色蒙亮之时,带着大笔的银票躲在恭桶之中,溜出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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