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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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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旅店店主听说早晨发生的事件,对一行四人很是感激,言谈间问及他们的去向,米切尔便说是观光旅游。店主于是推掉了当天的所有公务,陪着他们逛小镇,解读风土人情,购买乡土特产,从早晨一直陪到傍晚太阳落山时分。列在米切尔清单里的东西,地图,帐蓬,罗盘,食物,也都一一买到了。

不过米切尔显然没有高兴到哪里去,恰恰相反,他是非常难受。琴斯单人只剑逼退了鲁伊,并且路宾,莎菲亚也都有贡献,倒显得他的无能。枉自口若悬河,结果什么都做不了。

“您们四位今天实在辛苦了。此去北方穿越沙漠,方向对的话,三天左右就可以到对面了。各位珍重。”店主最后道别时说,四人谢过了,见店主盛情厚意,便还在原来的店里住下。

“原来只用三天。”米切尔吃着晚饭,说,“我们从山谷走,又不用登山,那很快就能到了。在地图上,这不过是宽八十公里的沙漠带。”

“其实乘车也行,宁愿多花点钱。沙漠不好走。”路宾反对,“如果我们迷路了那就糟糕了。琴斯,你说呢?”

“有道理。”琴斯附和道,“他们口中的三天,和我们新手的三天,并不是一个概念的。就算有罗盘,我们还会在沙漠里转圈子。”

米切尔放下餐具,示意他已经吃饱了。他心里颇为不爽,需要一场自己领导的胜利来找回自信——虽然单挑不行,但是高超的统率和英明的指挥还是有的。“车价这两天涨得很凶,已经是一人一个银币了,我们今天四人买的所有东西加起来都不过四分之一银币而已。而且更麻烦的是几乎没有座位,大桥倒掉了,这里的人一下子就多了起来,都争着要向北去,走另一条峡谷通道。我看我们还是不用坐车了吧。”

“那就等下一班。总会有空下来的时候的。”路宾坚持自己的想法,“现在急着去西部的人都是有要事,所以才会这样不惜血本投钱,我们没有必要凑热闹。住在这里其实挺好,鲁伊败兴而归,也不会再来惹麻烦。”

三人都点头称是,三比一,似乎就这么定了。米切尔无法反驳,闷闷不乐。一天采购下来,莎菲亚已经累了,琴斯起身和她一起回房休息,只剩米切尔和路宾两个男人坐着,看一拨又一拨客人来到前台登记入住。那些客人大多是行商打扮,手上布满老茧,身着粗麻衣服,拖着厚重的行李;也有少许人穿着上品时髦,戴着宝石戒指的。看来因为信息传播的滞后,已经在这里造成了过多的客流了。

没过多久前台就挂出“本店客满”的牌子,余下的客人只好扫兴而归,找别家去了。

米切尔意兴阑珊,准备离席回房,不料后面有人拍了他的肩膀,“嗨!”米切尔回头一看,两个小伙子站在他身后,原来是两位在火车上的幸存者,从第十六节车厢里死里逃生,前天晚上还一起打牌呢。非常时期,情份自然不比往常。

“原来你们也来了。”米切尔停下脚步招呼道。

“是啊,我们有几个朋友受了点伤,滞留在火车上;这几天一直携带的水粮快吃完了,于是过来买些日常用品。不然大家口袋里空有银币,都得饿死了。话说这一路可真难走,本来是想当日来回,结果还是要在这里住下,唉,真糟糕,伙计们要在火车上饿一个晚上了。”

“你们可真辛苦。”

对面的小伙子脸上却一点没有辛苦相,或者是躲过大难之后的心有戚戚之感;好像这一次历险,完全是又刺激而又安全无害的;然而既然被人说道辛苦,那便只好勉为其难地用“唉”字开头:“唉,撞上这样的天灾,谁也没有办法啊。不过苦日子就快到头了,听说菲林斯特那边已经开通了救援专列,很多医生和工程人员会赶来,另外相当数量的法师也马上会赶到。这可是大规模的军事调动啊,我们竟然能亲眼目睹,实在太让人期待了。”

“什么?会有大量法师到来?”米切尔关注地问道。

“是啊,听说是准备下谷去调查事故原因的。你能想像么?成建制的魔法师,穿着整齐地出现,多么壮观!而且我们将会参加很多活动,铁路公司更会给每人一些抚恤和赔偿金——这一切都比去西部旅游有趣多了。啊,我们得要先走了,今天还不知道要去哪里睡觉呢。”

这个家伙一点人类的同情都没有。而且简直口无遮拦。路宾不禁皱了眉头,天啊,至少得要有起码的伤心吧,第十七节的列车员为了救他们都挂了呢。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两人走远,因为米切尔的脸色僵硬,显然有心事。路宾心领神会,拉他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里。

“我不觉得他们是来找你的。”路宾说。

“谁知道。”米切尔一脸的焦躁。

“你想明天一早就走?”

“是。”

“他们真要抓我们,他们会用飞的。我们怎么样都逃不过——嗯,其实你可以先去,我们可以帮你挡一挡。”

“你想自己溜吧。我去问琴斯去不去。”米切尔也不争辩,径直上了楼。留下路宾苦笑。他想了想,追着刚才的两个年轻人去了——如果真要跟着米切尔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冒险,那还是把情况问清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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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切尔敲着两个女生的房间门,开门的是穿着睡衣拿着书的琴斯,她身后莎菲亚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米切尔便招呼琴斯出来,两人进了米切尔的房间,米切尔小心地把门关上,然后把刚才听到的事实陈述了一遍,问道:

“整编制的魔法师来了,我想带大家明天早晨就走,徒步穿过沙漠。你打算怎样?”

“你确定他们是来找你?”琴斯问。

“我不知道,据说是飞下谷去调查大桥被毁的真相;可是,如果真是来找的话……你知道,天虹上面被下了追踪标记,这样只要魔法师们派一只小分队过来抓人,那我们就完蛋了。”

琴斯冷笑:“出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被人追杀的可能呢?”

米切尔叹了口气:“当时谁会想那么多?去了就去了,一鼓作气把事情解决——如果思前想后,便什么都做不成。琴斯,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批评一件事很容易,可是如果你真正是当事人并要努力把事情促成的时候,那远远没有那么简单。成一件大事,总是要作出决断和适当的牺牲的。”

“是啊,没有把丢掉性命的可能计算进去,真是伟大的牺牲啊。坦白地说吧,你究竟想让我怎么做?”

米切尔听着她的讥讽,尴尬地说:“那个……你,你能不能暂时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而我们三个人明天一早先走一步?”

琴斯沉默了。这样的要求实在太让人震惊了,她早晨还救了大家一次呢,晚上竟然就要被赶走。她知道她手中的天虹可能会被魔法师们跟踪,是个问题,可是琴斯隐约觉得,米切尔的要求,似乎已经超越了这个不利条件,而有某些别的企图在里面。

“米切尔。”她终于说道,“你究竟想做什么?明天你们等我半天时间,我会把天虹剑邮寄回都城,反正有标记呢,也不怕丢的,回去找鲁伊,只要他马队里作标记的魔法师还在,就自有办法。然后我们一起上路,跋涉也好,乘车也好,没有关系。我也要去西部把信交给我的朋友,对我来说是顺路——你坦白地说吧,你在顾虑什么?”

米切尔在房间里踱着步,琴斯靠在门上,看着他。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地响,每一秒都那么漫长。

“我不信任你。”他终于说。

一刹那间琴斯低下头,揉着眼睛,又抬起头来:“我知道了。”说完开了门就要走。

“等一下,听我解释。”

米切尔连忙叫住她说道:“路宾是我请的,莎菲亚是我愿意带的,可是若没有历史老师的绝笔信,我绝不会让你跟着我们一起上路——因为这次调查,你也是当事人,而且和我立场完全相反,路宾和我说过你不会魔法,可是怎么解释在今天早晨,你的右手能在受了贯穿伤之后还那么灵活地使剑,并且独自挡下十几发弩箭和两发火球?你身上有重重谜团,你保护自己,同时也是伤害别人的能力要比我们三个加起来都高得多,所以说我没有办法排除这个可能……请你原谅。我不明白为什么历史老师要这样信任你这个魔法师。”

米切尔没有把“奸细”两字说出口,但是琴斯已经明白了,她把手上的绷带解开,果然绷带下面,是一张完美无缺的手掌,完全没有受过伤的迹象。两天前她的整个手掌被一根粗铁钉打了个对穿,鲜血把绷带全染红了,可仅仅两天时间,竟然就恢复得如此迅速——若是没有魔法的催动,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猜的不错。”她把绷带扔在地上,抬起手,说,“迟早会被发现的,不如现在就给你瞧一瞧——很不合常理是么?是不是让你不安?突然发现天天在你身边的,是一头怪兽,会不会让你抓狂?”

米切尔看着她。琴斯只着一条连体睡衣,没佩剑,深蓝色的长发没有扎起,随意地散在身后,发梢上还有洗完澡未干的水珠闪亮着。与莎菲亚丽可夺魄的美貌及楚楚可怜的神情不同,琴斯让人的第一感觉是普通而平凡,不引人注意;可是一想起早晨的景象,米切尔立刻就有一股彻头彻尾的冰寒从脊椎爬上后脑。冷汗一滴滴从他的额头滴下,他本能地用眼神四处寻找出口,可是琴斯所站的位置恰恰堵住了门。跳窗或许是可能的,但是从三楼跳下去几乎没有希望还能保持行动能力,更不用说带着莎菲亚一起逃跑了。

“唉,只要心里有疑问,就算是明里对拼至死,也不能容忍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跟着你偷偷下刀。可惜可惜,这样的间谍游戏,如果你摊牌不那么快,本来可以多活几天的,或许还能有翻盘的机会呢。”琴斯看着瑟瑟发抖但还坚持站立着的米切尔,说道,“——哈哈,别担心,刚才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只是有很多东西,没有办法明白地告诉你。”

“我的天啊。”

米切尔大大地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床上,仿佛在鬼门关逛了一回。他刚才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相信我。好么?我向你保证,是站在你们这一边的。”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什么证据也没有,只是单纯地让你相信我而已。”琴斯以认真却苦涩,洞察而悲伤的眼神看着他,“我既然答应了老师,那一定会把事情办完。到了目的地,我会公布一切谜底;在此之前,请你先相信我,好么?如果我是内奸,我为什么不现在就抓了你回都城复命?你那么聪明,一定想得到这一节,可是不安全感和无端的猜疑还是在折磨你的心;换句话说,你并没有以理性行事啊。”

琴斯身后有人敲门。路宾回来了。他见到琴斯在房里,以为两人只是在讨论明天是否要走的事,于是说道:“我问过他们了,是中央魔法学院直属的部队,大概一百五十人左右。但这只是传言,不怎么可靠的。他们似乎就知道那么多,我也不好意思追问,以免生疑。所以,明天我们——”

说话间,他看到琴斯丢在地上的绷带,及完好无损的右手,张大了嘴巴;然而更让他惊讶的是琴斯那消沉的眼神,仿佛就在刚才,她已经死过一次了。

“明天一起走吧。”她接过话头,附和道,然后踏出门,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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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琴斯花费半个银币,将值五千金币的天虹剑寄回都城。尔后四人带着新添置的行李,步行穿越沙漠。前十公里还依稀看得到低矮的树和稀疏的植被,到后面他们面对的,就只是夏日里无情的烈阳,和一望无际的荒原。

仿佛要鼓舞士气一般,米切尔走在最前面,两个女孩连携而行,路宾则在最后压阵。然而自然铁的规律不因决心而变,一天下来,米切尔喝水如牛,莎菲亚体弱走不动路,好不容易撑到傍晚风起,沙漠里便冷得像冰。

“才八十公里宽,一定能走出去的。”大家都这样想,这样坚持着。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一场风沙,会留给他们终生难忘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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