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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东西,无法忘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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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从出事地点向北,大约走了大半天的路程,到了名为坎伦堡的小镇。小镇不大,却有像都城那样的高耸的城墙和城墙前深达几米的护城河,路宾见到这副景象,颇为惊异。米切尔便回答道:

“因为它背靠着群山,占据着唯一一条向北通向沙漠,从而连接东西部的山谷要道,自古以来算是险关所在。传言在几百年前,曾有一场不大不小的战役在这里打响,双方为争夺这个紧要路口而五天五夜奋战不休,各自牺牲了几万性命,才有一方总算踏着鲜血将旗帜插到了这里。”

“原来如此。”路宾恍然大悟。自己的室友,也就在这个时候有点用处。

“所以这里一直是军事堡垒,总有一队士兵驻扎,来往行人商贾,都要经过盘查。不过等到一百多年前,彩虹大桥落成,这里就没有以前重要了,所以别的城镇人口逐年兴旺,这里却有人丁凋敝的迹象。”

“可是它可以作为桥头补给点,应该会有更多的商机吧。”路宾问道。

“不一定的。它毕竟远离主干公路和铁道,也没有快速来回的手段——马匹虽然两三个小时就能来回,可是载量有限,且这里并不产马,所以起不了多少作用。还记得么,我们乘坐的列车在过桥之前,曾经在某一站停了一个小时,那里,才是真正的桥头补给点,号称东西走廊的咽喉,国家重镇的菲林斯特。”

路宾这才明白过来。四人进了小镇,果然如同米切尔所说,这里并没有多少活气,周围的每一栋楼都有几百年的历史,可是却没有如都城皇宫附近建筑群古典深沉的气息,墙面因为百年的风雨而变得斑驳杂乱,摇摇欲坠,好像它们从不被主人所照顾。行人稀少,都是老弱之辈,偶尔遇见一两个年轻人,也都身着凌乱的衣服,躲在灰暗的小巷里抽着烟,不知道在谈些什么。

“这不是个好地方。”莎菲亚说道,“让人浑身不舒服。那些人在里面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LSD。”米切尔说,“一种迷幻药。菲,我可不想让你沾染上这种东西,最好听也没听到过。”

“让我更不舒服的是后面那几个人。”路宾也抱怨了一句。从中午开始,就有几个人隔着老远地跟在身后,起初他们并不在意,然而每次回头,都好像看到同一批人。大家都厌烦之极,可是过了山谷,就是要走两天两夜的沙漠地带。不在这里好好准备,那是决计不能过去的。四个人只好趁着太阳还在天上,找了间看起来比较干净堂皇的旅店,订了两间房,住下了。

那几个尾随的人总算没有跟进来。

琴斯这一天一直默默走路,她的右手终于换了一次绷带,看起来已能行动如常,但心灵明显是受了重创。在昨天车厢外的谈话之后,路宾大致知道了原因,这一路陪着,说些无聊的玩笑,琴斯也简单地回答两句,只是每当路宾问及那位杰思迪·弗兰德和她是什么关系的时候,女孩子便闭口不言,或者把话题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路宾明知“弗兰德”也是琴斯的姓,明白其中渊源不浅,不过问了半天不知道底细,作为朋友不被信任有些沮丧;作为八卦的业余爱好者则像是有趣的故事听了一半却无下文,烦躁之心可想而知。莎菲亚便说:“交给我罢。”拉住她的手,就要钻进房里去了。

“琴斯,把剑给我。”路宾在后面叫住两人,“晚上你看着它,又少不了要伤心了。”

琴斯终于微微一笑,点点头,把剑解下递给路宾。路宾取了剑,和米切尔一起进了另一间房。米切尔看着莎菲亚的身影渐渐消失,犹豫着,终于不甘心地关上门,说:“倒看不出来,原来你也是来追女生的啊。”

“别把人看得这样功利好么?我从来没见琴斯这样伤心过,好好地安慰一下,难道不是人之常情?”路宾反驳道。

米切尔哈哈大笑,“是啊是啊,你这小子虽然自身条件不行,可眼光倒高,琴斯这样的女人,不成熟没身材,你可是看不上的啊。”

路宾大窘,米切尔这句话当真是切中要害,让他一时半刻无地自容。这时正好莎菲亚敲门进来,路宾忙不迭躲进阴影里,生怕进来的是琴斯把他的心思看破。莎菲亚完全没有注意一旁猥琐男人的举止,只是说:“米切尔,琴斯刚才让我带个口信——这里不*全,晚上小心些。”

“哦,知道了。”米切尔心不在焉地回答,“菲,那个,不进来坐一坐?”

“啊,不了,我要陪琴斯说话。”她甜甜地神秘地一笑,关上门就走了。

米切尔刚才开门时一刹那间的兴奋完全被冷酷的现实浇灭。路宾下巴靠在剑柄上,带些报复地瞥了他一眼——随即理解地咧嘴笑,因为意识到他们归根到底,不过是同病相怜的人罢了。

米切尔脸上毫不理会,仿佛对这种廉价的同情嗤之以鼻,坐在床头,一个人翻起他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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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

四人纷纷起床,下楼要了早饭,围坐一桌。米切尔带着明显的黑眼圈,而路宾哈欠连天,连连抱怨昨天琴斯的虚警,害得他一夜守着没有睡好。琴斯说了几句抱歉,不知道莎菲亚用了什么手段,她的气色好多了,眉宇间也有了精神。

在路宾和米切尔的印象里,莎菲亚不过是个爱哭的,不谙世事,笨手笨脚的小美女,要百般哄千般护,想不到她竟然有如此本事。路宾脑里一时胡思乱想,正经的推理不走,倒有各种歪念闪过心头。

“对不起大家了,可是我想大家都能感觉到这里——不正常的东西,压抑与颓废的气息……”

琴斯还没有说完,炽热的风已经吹了进来,底楼的大门被人猛地撞开,闯进来一群手持凶器的蒙面人。店里响起几声惊呼,所有人都站起来看。十几个人,光天化日之下向着客人们扫了一眼,发现了四个人,还有桌上的剑。

“小子们,追了你们很久了,今天终于遇上了!把你们手里的‘天虹’剑交出来,不然这旅店里的人,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

果然,我们被盯上了!

还没等四人有所动作,蒙面人已经包抄到两侧,挟了几人作为人质,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

“数到三,如果你们不把这柄‘天虹’剑丢出五步之外,我们就要动手杀人了!”为首的那一个站在他们面前,得意洋洋地说道。

路宾的眼神轮流扫过三人,米切尔一脸苦笑,莎菲亚紧紧握住米切尔的手,慌乱到无以复加,而琴斯咬着嘴唇,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让莎菲亚把剑交过去。”他读到琴斯嘴唇里的话。

路宾心里吃惊不小,可略一思索就全明白了。他盯着蒙面人的头领,一点一点地把剑挪到莎菲亚跟前。琴斯在她耳边小声说话,把莎菲亚吓得脸色发白,可是她还是转告米切尔,接过剑,一步一步向前走。

米切尔忍不住就要把她拉住,被琴斯阻止了。路宾拼命抑制狂跳不已的心,又瞥了琴斯一眼,看到她波澜不惊的脸,右手攥住桌上的茶杯,双目注视着前面。

一步,两步,三步,整个大厅里寂静无声,莎菲亚一点一点向前走,越往前步子越小,最后变成一寸一寸地挪动。

“给,给你。”终于,莎菲亚远远站住了,深吸一口气,用尽残剩的勇气,握住剑柄,把剑平举起来。蒙面人一口口水咽下,看着害怕得再也不敢挪动一步的女人,向前踏过,伸出手来,手指擦过剑鞘,一次,两次,三次——却没有抓住它。

他在犹豫!

琴斯的嘴角,露出邪恶得令人讶异地笑容。路宾背上冷汗起来了——就算是蒙面人冲进旅店舞刀弄枪,也比这个平常多了——仿佛这个人他们从来不认识,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琴斯踩了路宾一脚,用三个手指向他打了简短的手势——那是两人之前在医院里为了避免打扰别人而经常用的——路宾随即集中精神,双目盯着大门,失声大喊道:“啊,这是谁来了!”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尤其是蒙面人们,听到这一句话,仿佛早就知道背后有人会来一般,全都回头望去,只见大门洞开,却是什么也没有——琴斯把茶杯拨给路宾,自己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莎菲亚握着剑柄的手,向后一拉,“嘶”的一声,一柄明晃晃的剑,当即出鞘。

“不许动!”

蒙面头领刚回过神来,就看见凶器架住了要害,而稳稳地握住凶器的,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然而刹那间功夫,两束暗箭从房顶激射而来,逼得琴斯回退两步,头领借机全身而退。

一众暴徒重又获得主动,局势又变得迷离了。

路宾大惊失色,琴斯却一点也不慌张,好像竟早已料到一样,她放开莎菲亚的手,让小美女退下。莎菲亚浑身发抖,倒着走回去,被米切尔一把拉住,拥在怀里。与此同时,她身后传来“呛啷”剑掉在地上的声音。

“拿去吧。”琴斯边退边说,语气里一点也没有留恋。

首领见她退得远了,才一点一点地蹲下,小心地拿起剑。所有蒙面人都收了武器,缩成半圆向着门外退走。厅里客人们都松了口气,莎菲亚终于支持不住,几乎吓得瘫软在地,任由米切尔扶着。路宾满脸疑惑,自己亲见琴斯视它如珍宝,怎么说送人就送人了?

还没等他发问,不远处,重重叠叠的马蹄声传来,马上有人一声大喝:“你们是谁?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抢人财物,这还有没有王法?”这个声音太熟悉不过了,原来那个腰缠万贯的败家子就等在门外,这一幕不是他设下的圈套还能有谁?三人听见外面噼噼啪啪的打斗声,接着是倒地*求饶的声音,都哭笑不得。倒是许多不明真相的客人闹哄哄地冲出门看热闹,见到清一色的黑色骏马和马上身穿黑色制服的彪形大汉,连忙退回店内,大气都不敢出。

轻松收拾了蒙面强盗之后,有几骑踏近了旅店,临近大门,下了马,进了大厅。

“莎菲亚小姐,您受惊了!”为首一人说道,他的腰间已佩上了天虹剑,肥胖的脸上挂满了笑容。米切尔见了他,把莎菲亚抱得更紧,一点也没有放手的意思。他哼了一声,“又见面了。”

“是啊,又见面了,只是这剑,怎么就到我的手上了呢?”鲁伊以俯视的眼光得意地说道。

米切尔心里有一股无名之火,直冲上脑:“您是大佬,当然弄得动那么大的阵仗——咱们只是屁民,早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瞧见老天爷下了刀子,还能呆在原地等着被扎不成?想不到您还真有雅兴,您家的大桥倒塌了,火车坠崖了,多少乘客命丧深谷无人收尸,您家的火车站等着被人砸烂,您还在这里观光赏景,耀武扬威啊——我自思没有达到您无人性无廉耻的境界,手上有挣来的钱,还要省着点用,见出了人命,还是要掉几滴眼泪的,须知老爸的本事终究不是自己的,钱也终究不是自己的,哼。”

“你说什么?!”鲁伊浑身一震,大吃一惊。

米切尔讥笑道:“您还不知道么?云端彩虹大桥被天上飞来的石头砸中,火车出轨,前十五节车厢乘客一个也没逃出来——托您的福,我们坐在最后一节车厢,总算逃过一劫,还能活着在这给您爽一爽,刷一刷,痛痛快快过个瘾,您家真是老天保佑,洪福齐天啊。”

鲁伊听得如五雷轰顶,僵在原地,他带着护卫队,一路借着剑上的魔法标记跟来,也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四人半途弃火车改作步行,只以为他们和自己那些纨绔伙伴一样,管不了车票多贵,心情不好便中途下车,作弄平民赏玩风景;直到昨天他老爸传了信过来说要他火速回去,他才隐约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了,可是那时马队离四人只有十几公里,一会儿功夫就能赶上,他怎舍得半途而废,放弃这个戏弄人的好机会?

想不到原来竟是这样的滔天大祸!

这意味着什么?足有一千多人罹难,赔偿费怎么算都是天文数字,这两年的盈利全得赔完;而且更严重的是,大桥一倒,东西线的运营从此中断,修复遥遥无期,铁路公司没了赚钱的台柱,是不是就要破产倒台,老板是不是要变成乞丐,员工的饭碗是不是要完蛋?几个随从想到这一节,都是吓得发晕,高人一等的飘飘然感觉荡然无存。有人当即就要喝问消息真假,却被鲁伊制止住了。他的确是不学无术肚满肠肥,但还知道米切尔说的虽然耸人听闻,但绝不会是假话——自己的老爸从来不管他在外如何胡闹,这次头一次叫他回家。

自己处心积虑地要炫耀武力,结果还是败在区区几句话下面。自己羞辱别人不成,反被对方羞辱。

“算你狠。”鲁伊青着脸,瞪着他说,然而脑里天翻地覆,神气早泄得精光。他挥一挥手,随从们掉头出了大门,骑上马就要走。

“几位留步。”

骑在马上的鲁伊回头,眯着眼看着后面。

是琴斯,平平无奇的姑娘,仰着头直着眼看着他。

“喂,还有什么事?”他不耐烦地问道。

“我喜欢这剑,我想要它。”琴斯说。

鲁伊几人顿了一顿,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说什么?拜托,丢在你的手里,还想要回来?”

“那你们觉得,雇了强盗,光天化日之下抢人东西,自己躲在房檐上放人暗箭;让强盗得了手,再装模作样地抢回,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么?原来十几个精干护卫,都是一群不敢真刀真枪拼命的孬种,只会使钱没有本事的窝囊废。”

“小姑娘,不要不知好歹!”鲁伊挥着马鞭,在她眼前,发出啪的一声响。

琴斯一步不退。鲁伊脸上肌肉抽动,往日旁人从来只有对他恭敬,哪敢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今日听到这要动摇自家根基的天大坏消息,心情极为不好,当下怒火攻心血冲上脑,什么也顾不得了,又是一鞭出手,去势狠辣,眼看琴斯的双眼,就要被鞭尾点爆。

莎菲亚在后面,啊地一声惊叫起来,其余两人看得胆战心寒,路宾向前一扑,就想抓住琴斯的手拉他后退,可惜距离太远,赶不及了。

还好鲁伊神志又清明了些,咬了牙,千钧一发之际,硬生生地把鞭子收了回去。

“算你有种。”他喘着粗气,说,“可是我们现在就走,你又能怎么样。”

“把剑留下。”她一动不动地说。

“放屁!”鲁伊朝着她大吼,“凭什么?”

“给我一把剑,五分钟里,让你们全趴下。如果我做不到,你们走吧。”琴斯伸出手,说道。

“好,很好!”鲁伊盯着她,怒极反笑,不信她有这个能耐,他让一名护卫解下佩剑,扔给她,道,“来啊!”

这个啊字还没有说完,“当”的一声,鲁伊右手冷嗖嗖的感觉一掠而过,右手佩剑,竟已被齐根削断,只留下一个剑柄握在手里。他猛然回头,视野里堪堪抓得住琴斯身体的一个影子,耳朵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几声响,身后的几名护卫“嗯?”“啊?”“咦?”地大呼小叫,手握剑的剑刃被削,没有拔剑的则整条裤带被切断,剑鞘掉在地上,人则拉着裤头,狼狈不堪。

“散开,快散开!”鲁伊吓出一身冷汗,他完全看不清琴斯的动作,只得大叫道,“拉开距离!弩手给我瞄准了!魔法师准备作战!给我轰倒她!”

余下的几个人如梦方醒,驾着马向四方奔了十几米,方才停下。琴斯站在包围圈中间,单手握剑。几把*装上了短箭,两个魔法师惊魂方定,开始念咒。

“快投降,不然就晚了!”鲁伊远远地望着她,重又恢复了些许自信。自己不足两十人的卫队,竟有两名魔法师助阵,对付一个小女孩总该是绰绰有余的吧。

他眼见着*齐发,然后是两枚火球向着包围圈中央投掷了过去,所有攻击都集于一点。硝烟散去,弩箭掉在地上,都已经烧灼得变了形,琴斯身上的衣衫只是着了几点火苗,随即熄了,人还站在原地,完好无损。

所有人都呆住了!

“魔法师,第二发预……”鲁伊惊恐万分,好像白天看到了鬼魅,几厘米厚的钢板在两发火球之下都会融化,何况是人?可是他已经没有说完话的能力了,一人一剑如飞一般撞进他的视野里,把他活生生吓得摔下马来。嗤地一声,剑头刺进离右肩关节仅仅半寸的地方,他看见一双眼睛盯着他,认真得可怕。

“你给我记住,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你肆意践踏别人的自尊,便会有人和你拼命。”

琴斯收了剑,挑断鲁伊镶着金银珠宝的腰带,天虹哐啷掉在地上,寒光熠熠。鲁伊早已是汗湿重衣,刚才的怒火和不屑现在全变成了刻骨铭心的恐惧,此刻如蒙大赦,再也顾不得体面,翻身上了马,说一声“走”,一众人便转瞬灰溜溜地跑远,再无来时的气势。

琴斯拾起天虹,小心地擦拭着,放进剑鞘。良久,她背后传来一阵热烈掌声。路宾跑过来拍着她的肩膀,连连称赞道:“嘿,多亏有你,我们这次撞上强盗,总算没损兵折将——我输在你手里也不冤了,原来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哈哈,哈哈。”

她看着赶来祝贺的男人,却不笑。她完全可以放手不管。动手的原因,并不是为了要保住米切尔这个优等生的面子——他本来就应该吃些苦头;或是保证莎菲亚的安全——其实鲁伊绝不会伤害她;或是证明路宾的剑术并没有那么糟糕——她应该反过来证明他是三脚猫;或是纯粹想打击贵公子的气焰——他刚才其实已经败在米切尔的几句话下面了。

至于“天虹”,这已经不是能靠暴力抢夺的年代了——本来就是鲁伊所有的,即使曾经和自己有渊源,即使现在拿回来,以后还是要还回去的,没有一个律师能强词夺理到这种程度。五千金币的价码,她现在出不起,也不应该由她出,而该由雅玫这个躲得远远的家伙承担责任。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做多余的事情……或许只是因为心里有某些东西,无法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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