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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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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吃饭了嘛?晨枫请客吃饭你要不要去啊?”洛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正要出去,看到小洁走回来了笑嘻嘻地说。

“我不饿,不去了,玩得开心。”小洁看到洛洛这身打扮好阵子都没反应过来,吓得直立在一边说。

“那我去了,我抽屉里还有泡面,什么时候饿了自己煮着吃。”洛洛话没说完人已经在外面。看她那美滋滋的表情,不知道是饿得慌还是赶着去看晨枫。

小洁趴在桌子上,走了一整天疲倦得不想动,于是一坐下来就忘了洛洛和晨枫吃饭去了了。

学校每个食堂的第三层都是私人餐厅,菜的口味稍微比学校食堂稍微好一些,但价格上的差异却比菜的口味差异要大得多。假若菜的质量差异是偏丑的人和正常人的相貌对比的话,那价格的差异简直就是《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和潘安的差距,然而这都不构成在这所学校念书的学生对于风花雪月的追求。恋爱是盲目的,牺牲掉的除了情绪还有不知所从何来的金钱。

晨枫下午过来预定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太阳落地后从这扇窗可以看到一轮不太清晰的明月。小洁提着裙子走过来,晨枫很绅士地站起来给洛洛拉座椅,然后又很居家地给洛洛倒了杯饮料,坐下来看着洛洛红透了的脸。洛洛始终低着头不敢和晨枫对视,不断用手拨弄裙子上的花纹。

晨枫开玩笑说:“我眼睛里长针眼了吗?”

洛洛被问得莫名其妙,抬头问:“什么?”

晨枫说:“我眼睛又没长针眼为什么不敢看着我啊?”

洛洛笑了起来。晨枫将手伸进桌子底下去做了个V字型手势,在心里计算着又成功了百分之十。

洛洛和晨枫共进晚餐回来的时候看到小洁坐在桌子上发呆,洛洛走进来似乎她也没有察觉到。卸了妆洛洛爬到床上花痴一般格格笑了不停,那神态简直就是典型的少女怀春。另外两个同寝室的女生对洛洛这种笑声只听得心里发毛,联合起来不断抗议之下洛洛才肯罢休。然而洛洛安静下来后,寝室一下子寂静得可怕。小洁抬起头,看着洛洛如春花般灿烂的脸。

晨枫送洛洛回寝室后,心情很是愉悦,哼着小曲儿打车回到爸爸妈妈刚搬到北城的新家。却被北城的司机绕了两个大圈,下车时晨枫还奇怪怎么这车竟开了那么久。推门进来看到晨爸爸正和单位的几个同事在侧室搓麻将,晨妈妈坐在一旁观战,看得比搓麻将的人还兴致盎然一边指挥晨爸爸三六九筒一边猛嗑瓜子,瓜子壳磕落得很是壮观。

这二十年的时间让晨枫已经习惯了爸爸妈妈麻将桌下的生活,但料想不到爸爸刚调到北城没几天竟然那么快就认识了一麻将桌朋友。晨枫想不明白是爸爸的魅力太大还是麻将的美丽太大?

到冰箱拿了支冰棍的,虽然不能对北城的酷暑起到任何冷却的作用,但至少能让自己凉快些。走到侧室瞄了一下老爸的麻将同事们,全是一张更年期的面孔。走回大厅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动物世界,晨枫竟然能到笑了出来,或许开心的不是电视节目而是今晚上和洛洛的烛光晚餐。

晨妈妈看到宝贝儿子回来了也忍痛割爱离开了麻将桌,朝晨枫走了过来问:“怎么那么晚了才回来?”

“不想呆在学校。”晨枫说。

“什么事情那么开心,看科学世界都能笑成这样。是不是在学校里又看上哪家姑娘了。”晨妈妈坐在儿子旁边说,简直对儿子的心思了如指掌。

“妈。”晨枫不耐烦的将声音拉得长长的。

晨妈妈笑得合不拢嘴,摇摇宝贝儿子的渐渐宽厚的肩膀,起身走回晨爸爸旁边并肩作战了。传来晨爸爸的声音:“枫儿吃饭了吗?”

“吃了。”晨枫说,关了电视钻进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门。

搓麻将和闯红灯一样都是一种全民运动,不分季节更替或者黑夜白天。旁观者若是细心观看则必然妙趣横生,搓麻将者或斗志昂扬或萎靡不振或昏昏欲睡。有边唱歌边垒牌者;边边打鼾边摸牌,更有边进食边扛牌者。其中边进食边杠牌者是最高级的玩牌境界,细想若是筷子刚伸进嘴巴里时上手出了一张好牌,则进食完后在杠牌那已过一轮了。于是筷子直接往嘴一插,大喊一声‘杠’,缩手拉出筷子,闷一口饭然后再咬住筷子双手拿牌。可见筷子头做成圆形状为打麻将提供了不少便利。西方人显然讲麻将玩到那么高级的境界,看他们进食用的好几把刀刀叉叉,若学中国人边玩牌边进食不小心刺破了舌头,那自摸十次赢得的钱也抵不过治疗受伤的支出。可见在中国人的祖先在发明筷子的时候,大概已经想到进食时同时搓麻将的用处。

搓麻将甚至还是一种连接社会更个阶层的纽带。无论是社会精英还是社会贱民,无聊的时候总喜欢凑一起搓麻将,这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阶级矛盾。比如说只有三个上流人士搓麻将是非常之不爽的,看起来像三个赌鬼。但又苦于没有一个同等身份的人士凑成一桌,所以也只能和勉强拉一小民凑数,于是麻将桌就把一些完全不在一个世界里的人拉近得只有短短的十几公分了。

这不同于酒桌。酒桌上两个人和一群人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有时候一个人喝酒也比一群人喝酒强。看到不同社会阶层的人同喝一桌酒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上流社会的男人和下层社会的女人,凑一起成了不入流社会酒桌。毕竟在夏威夷泡了几个星期的温泉和老板今天又加了我一百块钱工资的话题是不可能同时放在同一张酒桌上讨论的。

第二天早上的专业大类课晨枫早早去了教室,挑了个通风较好的地方在身边给洛洛留了一个坐位。洛洛和小洁走进教室看到晨枫朝自己招手,给晨枫打了个招呼却和小洁走到前排坐了,小洁看到他萎靡的表情,都点想笑。

栩走进来看到晨枫旁边还有一个空位便坐了下来,只见晨枫一脸郁闷。

“怎么了?”栩说;“一大早就那么萎靡。”

晨枫恨得牙痒痒的,阴阳怪气地对栩说:“小洁喜欢什么东西啊?”

“改目标了?”栩打趣说。

“切。”晨枫把脸转到一边去,表示对栩这句话的漠视。

“不知道,哪天你问问洛洛不就知道了”栩说。

“开什么玩笑。”晨枫说,掏出手机开始找翻看电话本。栩伸过头去,晨枫的手机电话本里来全是女生的号码。

课间的五分钟晨枫趴着玩手机游戏,书从开始上课到现在一直倒放着。洛洛和小洁手拉手走了出去,路过晨枫的时候红着脸朝他点点头,大概表示歉意。小洁在晨枫点头回应洛洛的时候笑了出来,看的晨枫不敢和洛洛对视。

这些天天气似乎变得凉快了些,晚饭后栩一个人在吟诗桥边散步,没有榆在身旁一个人走很好孤单。桥下有几个人在钓鱼,栩远远站立着像雕塑一般看了同一侧的渔者很久。那人老半天都没钓到一只鱼,还不断有些小虾过来啄引。他对面的两人收获颇为丰富,看得他神情浮躁,不停用鱼竿击打桥下的污水。

一滩污水,憔悴的浮莲。

浮莲上面有只折翼的蜻蜓拼命地拍打着翅膀,可就是飞不起来。折腾了好一会儿,被那个掉不到鱼的人一石头砸死了,似乎那只折翼的蜻蜓是他钓不到鱼的罪魁祸首。

桥边的玫瑰花全都枯萎了,只剩下花梗冒着尖头参差不齐。地上还有未完全凋零的花瓣,暗红色的斑驳可见,而白色的玫瑰花似乎更容易凋零一些,连一叶花瓣都没有了。栩突然想起那天的情景,那一桥的目光和那绽放奢华的花。

看了好一会儿,眼睛有点困倦了。栩转过身看到小洁就站在离自己不远的身后,穿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抬着头望着桥下看起来像狗尾巴草的浮莲。

“小洁。”栩惊讶地说。

小洁低下头看看栩,又抬头望着不像浮莲的浮莲,缓缓说:“栩,你说榆想我们了吗?”

栩不知道怎么回答,找了个干净的草地坐下来沉默不语。

“你说榆想我多一点呢,还是想你多一点呢?”小洁说,看着栩眼神有点奇怪。眼泪顺着白皙的脸庞掉落下来,打湿了昂着头的小草。“还记得我们到学校的第一天吗,那天我和小洁坐在校车的最尾一排,学校到火车站接送新生的车挤得车里的人喘不过气来。”

栩看着小洁的脸,想起了那天的情形。

“那时我们都还不认识,我看到她苍白的脸很惹人怜惜……”小洁拿出纸巾擦掉脸上的泪水,但很快有掉落了下来,接着说;“你把小洁的行旅箱踩裂了,我本想帮榆拉起来的,有一天她告诉我那是他爸爸生前给她买的……”

栩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榆的爷爷来电心跳猛地加速,颤抖着手不敢按下那个绿色的小键盘。

第十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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