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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零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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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从走去开门,只见小洁站在门口尴尬地说,“请问,左栩在吗?”

“在,进来吧。”余丛说,“顺手把门关上。”

小洁走了进来,看到欧阳贤搞笑的造型好奇的看着他,想笑但不敢笑出声来却把自己本来就小小的脸蛋扭捏成一副奇怪的表情。站在一旁的余丛看到小洁这副奇怪的表情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欧阳贤看着她,一脸怒色。

“小洁,有什么事儿吗?”栩说。

小洁看看旁边的两个人,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栩接着说:“我们到阳台说吧。”

大学的学生宿舍一般都有一个小小的阳台,原意是供学生晾衣服和活动活动筋骨,但几乎没个宿舍的阳台总会在新生住进来的第二个学期变成了男生宿舍的简易垃圾场,所以正常情况下倒也没人跑到小阳台去活动筋骨。否则活动筋骨对于身体的作用也不见得足以弥补腐烂的臭味对身体造成的伤害。

小栈说:衡量一个寝室的懒惰和肮脏程度只需要看一眼小阳台上的垃圾就够了。这使得学生会检查宿舍清洁的那群人成了鸡肋。像检查食堂的卫生状况一样,学生会也会定期派人来检查宿舍卫生,而衡量的卫生是否干净的主要标准是叠被子与否。这就足以让群人感到尴尬了,因为早上叠被证明了是一种不科学的生活习惯,然而这个标准却还是坚若磐石一般的得以延续了下来形成了正统,可见正统有时候也是旁门左道。

“怎么了?”栩问,伸了个懒腰狠狠的搓了错疲惫的脸。

“这些天榆有联系你吗?”小洁捂着鼻子,似乎并不能习惯这个浓烈的恶臭味。

“前两天给我寄了些相片。”栩淡淡的说。

“榆好点了吗?”小洁专注的看着栩,害怕稍微不注意栩就会对她撒谎。

栩摇摇头。转眼望着阳台外面一排恣意的柳枝,风一过就可以看到柳枝美丽的舞姿。栩突然很怀念有榆在身边的日子,每每在清凉的黄昏榆总喜欢拉着栩的手去吟诗桥边散步,看垂钓的人,用河边的石子掷出一列转瞬即逝的水花,格格笑声打破吟诗桥边的宁静。而此刻,寝室外的柳枝长得没有吟诗桥边的可爱,却像针一样扎痛栩的心。榆走后栩就再也没去过吟诗桥边。

“她还有说了什么吗?”小洁缓缓地说。

“没什么了。”隔了一小会,栩哽咽着说:“相片里的人又憔悴了些,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

忽然间起了一阵妖风,卷起的垃圾让阳台的气味更浓烈刺鼻了些。小洁眼圈红红的,眼角是边几滴晶莹的泪水,不知道是为那阵妖风,还是为榆。

透过小洁的泪水,栩看到一个模糊的世界。

北城的风像刚变质的官员心里。怕它不来,因为不来时天气就会热得跟呆在微波炉里一般能把整个人烤成乳猪;却又怕它来,因为它一来整个北城就像是起沙尘暴了一样漫天扬尘,能把白人在两分钟之内染成非洲难民。这和处于庙堂之高的权贵转瞬间沦为阶下囚颇为相似。

风停了,小洁努力地擦干眼角的泪痕低着头走了出去。盛夏正午的校园空荡荡的,小洁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晃荡。在教学楼的转角处遇到几个认识的人,以为她感情上受了什么挫折也没跟她打招呼,装作不认识一般匆匆走了过去。

学校的南侧有一个小丘,小丘上有一个凉亭。几对情侣本来想趁中午没人的时候去那儿调情,却看到小洁坐在里面黯然伤神,于是只能低声咒骂着走开了。小洁听不清晨他们讲了些什么,但大概知道是嘲笑的意思。也不知道在小亭坐了多久,风渐大了起来,小洁缩手想抱住自己竟发现手指上不知不觉已沾上了许多尘埃。太阳快落山了,暗黄色的斜阳照着她僵硬的脸,悬在半空中上下不沾边儿的太阳小洁竟觉得它有些孤单。

一个小时后太阳终于落下去了,今天晚上的灯光分外耀眼。小洁孤零零的坐在食堂的角落里吃饭,身边空落落的,夹起一口菜刚送到嘴边眼泪却掉了下来。在以往的日子里总有榆坐在她的身旁,后来栩走进了榆的生活,于是变成了三个人的夜宴。

然而,榆走剩下三个人各自各的晚餐。

吃完晚饭小洁走回寝室时碰到了一个追了小洁很久的学长,看到小洁红肿的眼睛,无限柔情的问:“小洁,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榆在的时候小洁说,一看到这个学长就让她想起《半生缘》里面的刘鸿才,曼桢的弟弟说他不笑的时候像猫,笑起来却像老鼠。但他人是好的,喜欢一个人没错,错在喜欢上了小洁。

“嗯…呃…没事。”小洁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便敷衍着说。正想走开却被学长伸手抓住自己的手臂,企图要问清楚小洁到底怎么了。

小洁狠狠甩开了,冷冷说:“你干吗?先走了。”

背后,学长落寞的眼神闪现出一丝灵光,像看着自己的猎物。

接下来的几天里栩再也没见到过小洁,似乎那天她去找栩仅仅是这些事情的一个开始,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栩没有想不到。栩想起了那天小洁走出去的眼神,忽然有些担心了起来。

早上刚下课栩叫住走前面一个与小洁同寝室的女孩问道:“小洁不舒服吗,这几天一直没看到她来上课。”

那女孩说:“她都呆在床上好几天了,除了偶尔吃点东西外我们叫她也不下来。也不知道她怎么了自从榆走后就一直失魂落魄的。”

“哦,她没生病吧”栩接着问。

那女孩说:“生病,应该没生病吧。就是怪怪的,也不和我们讲话。”

“嗯,谢谢。”栩说。

走道里,拥挤的学生匆匆而过,没人知道要忙些什么。

小栈说:上学,工作,成婚,接着下一轮。

轮回不是生生死死,而是这一代的人总是重复着上一代人的生活轮廓,向绕圈的蚂蚁。对于大部分的人而言,一辈子就像是官员的五年换届,只是这一届显得格外的长。这个被太多东西模式化的社会压抑和浸灭了最美丽的独特个性,摆出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面孔,只有屈从、圆滑、四处奉迎才能好好的活着,于是社会变成了一潭死水,人人自危。

北城又下雨了。

接下来的这几天因为校庆放三天假,谦窝在床上看书,心里总觉得坐立不安。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匆匆忙忙下来拿起挂在墙上的伞走了出去,带上门的声音在阴冷冷的走道里久久回响。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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