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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第八十七章 身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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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如卿到了镇上,雪已经停了,风也安静了,一顶轿子路过,八名婢女抬着,从道旁的房顶上掠飞而过,轻纱飞起,露出一个披散着头发的白影,看不仔细容貌,却能看出眼上蒙着黑纱,手下是一把斜在腿上的琴,那人似乎也看见了凤如卿,目光久久地落在凤如卿身上。

“芸儿。”凤如卿咋喜还惊,在自己想之前,已经追了上去。蓝袍男人这边因为凤如卿一路都很安静,所以疏于防范,没料到凤如卿会突然脱逃。

凤如卿也不清楚明明自己应该伤得还重,但这会儿却还是很快靠近了白色轿子。抬着轿子的婢女加快了速度。

轿子内的人掀开了白沙,露出了一只手,一张白绢从手中飞落,凤如卿接住了白绢,抬着轿子的婢女速度更快了,凤如卿接住白绢的时候分了神,转眼就追不上了。

凤如卿落在路上,摊开白绢,上面只有几句诗,“凤凰远,仙迹空,灵药仍在,故人无踪。琴不情,愁是仇,婵娟照旧,昙华匆匆。”

“凤公子。”蓝袍男人带着人追了来。

凤如卿收了白绢,才想起这些人,赔礼道“抱歉。偶遇一位故人。”

蓝袍男人对于凤如卿的表现似乎有些惊讶,但也并未多说,“凤公子请。”虽然蓝袍男人并未表现什么,但走在凤如卿左右的人多了,明显比之前看得紧了。

蓝袍男人领着凤如卿离开了乔家镇,之后到了乔家湾码头,一艘雕梁画栋的大船停在岸边,船上至少有千人把守,虽然船头只有几十人,而四下的隐蔽处还有更多人,凤如卿凭着功力能察觉到,这儿看似富豪商船,但如此防守得严不透风,船上究竟什么人,实在让人不得不猜忌。

船上的人打扮得像是一般的小厮、仆从,但目光却都是透着一种锐利,蓝袍男人拿出了一枚牌子,应该是铁牌,上面的人才放下了船板,而且显得比较恭敬。

“凤公子请。”蓝袍男人道。

凤如卿点了点头,上了船,这时有一身小厮打扮的人跑出来,对蓝袍男人道,“老爷让大人和凤公子两人进去即可。”

蓝袍男人道,“明白了。”说完带着凤如卿进了船舱,一直过了五重门,每一重门都有人把守,而且个个严密,这些人中没有一个人多看凤如卿和蓝袍男子,只看了他手中的铁牌就默然地开了门,个个目光冰冷。

到了第六重门时,反而没有人看守,蓝袍男人躬身道,“老爷,凤公子到了。”

“你们都进来。”屋内是一个枯槁般苍老而虚弱的声音。

蓝袍男人开了门,入了凤如卿眼的是一张塌,塌上躺着一个老人,面容枯槁,须发皆白,给人的感觉就是油灯将枯。

老人听到凤如卿和蓝袍男人入门后关门的声音才缓缓睁眼,微微往外侧脸,将凤如卿的容貌收入眼中,似乎愣住,片刻后才伸出颤抖的手,“枫弟,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老爷,这位是你要属下找来的凤如卿凤公子。”蓝袍男人道,神色恭谨。

“在下凤如卿。”凤如卿有礼地道。

“他就是枫弟的儿子。是他,否则……不会有人这么像枫弟。”老人一激动,登气喘连连,本来苍白的脸色登时变成了茄子色,凤如卿隐隐有些担心。

老人朝凤如卿招手,“来,过来。”

蓝袍男人对凤如卿点了点头,凤如卿走过去,“前辈。”

“真的好像。难怪乔家那个眼高于顶的贱丫头会嫁给你。”老人这一剧烈的情绪引得咳了起来。

凤如卿虽然对老人并不熟,而且踏上船后,一直觉得自己来这儿算是不知深浅地深陷,能不能脱身都是问题,但还是扶起老人运了功力给他平息内息。

老人似乎好受些了,眉眼带着些笑,显得有些慈祥,“你真像你爹,总是会出手帮助别人,不管自己的处境。”

“在下只是举手之劳。”凤如卿听他这么说,有些希望他说的真的是自己爹,这样也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还是不敢确定什么,“晚辈疑惑,只凭外貌前辈就能断定我是前辈认定的人吗?”

老人道,“你爹和我虽不是亲兄弟,但一见如故,一直感情笃深。他当年气我自作主张,断然离开,当时你娘还怀着你也跟了去,我以为他会想明白,我都是为他好,但他们至此没了消息,我派了很多人去找,却再也找到他们。这些年,我一直没放弃找他们,直到我找到我失散的女儿。”

“失散的女儿”凤如卿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前辈尊姓大名。”

“慕容宿。你爹叫有琴宁枫,所以,你该复姓有琴。”

凤如卿心头波澜迭起,一时间千层浪,但很快想起了一点,“前辈就是慕容山庄庄主?您是白羽的父亲?”凤如卿想起白羽那番话,总觉得和慕容宿说的并不相同。

慕容宿点了点头,“我没告诉她真相,因为那丫头……太危险,心计太深。”

“白羽怎么会危险?她怎么会有心计?”凤如卿始终觉得白羽可怜,体弱多病,在秋水宫也是极不起眼,当初她离开秋水宫去了慕容山庄,自己本以为她会很好,但她好不容易找到了爹,他爹却说她危险,有心计?那么……可想而知,慕容宿不可能对白羽很好。而且,如今白羽已经死了,凤如卿听到这番话越发有些微词。

“听她说,她跟了你十年……”慕容宿摇头,“你却一点没发觉她有问题吗?”

“白羽有什么问题?”凤如卿始终不解,对于慕容宿如此说自己的亲生女儿,凤如卿实在有些为白羽不平。

“她眼里没有任何人。”慕容宿道,“当初她被送来慕容山庄,表面对我恭敬孝顺,让我欣慰了很久,但后来……我和师芸姬交手,师芸姬那次武功出奇的弱,所以,我明明可以打败她却失利,至此瘫痪。”

“你和师父交手?”凤如卿从不知道有这回事,“什么时候?师父她怎么样了?”

“去年年末十二月二十。”慕容宿道,见凤如卿很着急担心的样子,眼眸中有些暗沉,“她不配做你师父。”

凤如卿反驳,“她是我师父,永远都是。不管在你们眼里她是什么邪魔,她都是养大我的师父。”

“那她杀了你爹呢!”慕容宿这一急一气咯出了血。

凤如卿因为那句话震惊了一下,但还是先担心慕容宿的身体,再次运功给他,等着慕容宿平息。

慕容宿喘了好一阵子,“你以为那丫头是谁派来的,就是你师父。因为她下了药,我才会在那种情况下还输给师芸姬,让师芸姬脱逃,还差点被师芸姬拿走慕容山庄的宝物。”

“师父怎么可能派白羽去前辈那儿。”凤如卿记得清清楚楚,当初因为自己,师父几乎要杀了白羽,又怎么会相信和给白羽这种任务。而且,明明慕容宿是白羽的爹,为什么白羽不帮自己爹,却要帮外人。但是,凤如卿想起自己和白羽有过那一夜,那时候她就是因为师父的命令,那么她是不是真的会很听师父的话。但是师父又怎么会贪图慕容山庄的宝物,师父不是那样的人。而之前慕容宿说的,更加说不通,凤如卿摇头,“师父也不可能杀了我爹!否则,她为什么要收养我?或许,我根本不是前辈要找的人。”

“你应该年方十六,如果不出意外,你应该出生在五月。”

凤如卿是以十月初十为生辰,但凤如卿也知道那并不是他的真实生辰,只是那时是被师父收养的时间而已,自己的生辰应该往前推,五月并无不可。

“无论年龄还是外貌都是最好的证据,除了你,没人会是枫弟的儿子。”慕容宿道。

凤如卿想起了一件事,从身上取出一块玉牌,玉牌是有一丝黑晕的白玉,牌上有一个凤字,还有一道剑痕,凤如卿本来有三块玉牌,但身上其实只有两块玉牌,和乔玉蝶的成对的玉牌他习惯地没戴。凤如卿身上的两块玉牌,其中一个是代表秋水宫少宫主身份的,自小就在身上,而另一块,凤如卿记得也是一直带在身边的,和秋水宫的纯白玉稍有不同。凤如卿印象里听师芸姬说过,她喜欢干净的,没有杂质的玉石,所以不会喜欢这种玉才对。

慕容宿一见玉牌就激动了起来,双手抓住玉牌,“这是你爹还年小的时候的,总共有两块,这字是他自己自己刻上去的,还有枫叶的记号。”慕容宿将玉牌比对给凤如卿看,在边角上确实有一个极小的枫叶形状。慕容宿又道,“他说要送给他珍爱的女子的东西。不过他一直没送出去,而是留在自己身上!”慕容宿抚摸着玉牌,翻过玉牌才发觉了那道剑痕,“这道剑痕,是什么时候的?”慕容宿登时老泪纵横,“他果然是被师芸姬杀了。秋水宫,慕容山庄和你不共戴天。”

凤如卿摇头,不愿意相信,“不可能。不会。为什么是师父?这道剑痕可以是任何人留下的,甚至是爹自己。如果是师父杀了爹,师父为何要收养我?辛辛苦苦教导我?”

慕容宿一脸愤恨,“只要知道你,师芸姬收养你的时机和杀了你爹娘的原因就都清楚了,并非不可能。一定是她。”

“师父为什么要杀了爹?”凤如卿问,似乎已经接受了有琴宁枫就是自己的爹一般,但是凤如卿总觉得宁可不知。

“因为她以为你爹杀了师红筱。”慕容宿道,似乎根本不想提这件事,不屑提起。

“我爹到底有没有杀了师伯?”凤如卿问。

“没有。”

凤如卿松了口气,“那就好。”凤如卿深刻地记得天绝镇的时候,师父说出那些话得痛苦,可见她对师伯的感情很深,若是是爹害死了师伯,师父一定恨之入骨,恐怕对自己也会恨吧。

慕容宿似乎察觉了什么,问道,“你那么关心你爹是不是杀了师红筱是为什么?就算他没杀师红筱,却不代表,你师父不是杀人凶手。”

“师父不是。”凤如卿道,“以师父,她绝对不会收养仇人的儿子。”

“如果你有利用价值就另当别论。”慕容宿仿佛长辈劝道般地谆谆告诫,“你师父是什么人,谁都清楚。她不可能随便救人,秋水宫也不会有男人。收养你,绝对别有用心。”

“收养我,师父能有什么好处?”凤如卿有些气急,任何人都不能玷污他心底,师父对他做的一切,“师父为我所做的是我一生都还不了的,她从我这儿得到了什么?”

“她得到了你的人。”慕容宿的脸色已经阴沉了,“如果不是事情败露,她能得到太多的好处。师芸姬那个无耻妖女罔顾人伦勾引你,你年少无知才和她乱伦成奸,你已经被整个武林嘲笑,朝廷那边也很快会知道这件事。这会影响你的一生。”

“师父从没勾引过我。”凤如卿愈发气愤,“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师父。你们谁都没有我清楚,师父为我做了什么?”乱伦,是,和师父的事是乱伦,但是那件事,师父完全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活命,师父可以为自己不要清白,一次次承受自己的侵犯,这种深情早已和父母之情相平,天下间还有谁能比得上师父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所以,凤如卿不允许任何人对师芸姬的微词。凤如卿沉声道,“前辈不行,就算我爹娘也不行。”一字一句仿佛决绝。

“你被那个妖女迷昏了头吗?还是被下了什么药?”慕容宿气得不轻,一激动,又咳了起来,而且越来越猛烈,甚至气喘不过来,凤如卿气归气,还是运功给他调息,但这次不同前面,实在有些严重,蓝袍男子见状也敢忙上前。

“庄主,别急。”蓝袍男子安慰道,一面也开始运功给“庄主,该用药了。属下叫人送药来。”

慕容宿用了药就体力不支地沉睡了,蓝袍男人把凤如卿带来出来,让他在另外的屋内休息。

凤如卿心底波澜迭起,等蓝袍男子走后,凤如卿为了让自己静下心开始打坐练功,很快心头的波澜就静了下来。

和有琴宁枫的关系,凤如卿也相信,他可能真是自己的爹,那幅画绝对不是自己,那么应该就是自己的亲人,天下能长得如此相像,真的会那么巧合吗?从画像开始,凤如卿其实早已经不那么坚定。只是凤如卿也并不雀跃,因为总觉得太多疑问还弄不清楚。

思前思后,凤如卿可以确定自己是有琴宁枫的儿子,而自己的父母,他们都已经不在世了,自己或许应该弄清楚他们为什么会死?自己为何会被师父收养?这件事等回秋水宫问师父便是了。只是师父受了伤,被冷墨轩带走,凤如卿还不确定是否会没事,心底又有了些担心。

想起发生的事,凤如卿这才想起自己的伤,正要解开衣服看自己的伤口,屋外一道身影突然出现,接着传来了蓝袍男子的声音,“公子,你屋后有机关,你从那儿可以到老爷的房间,请你带老爷离开。”

“发生什么事了吗?”凤如卿问道。

“属下会解决,公子速速离开。”蓝袍男人说完便离开了。

凤如卿来不及多问,也没来得及处理自己的伤,合好衣,走到床边,微微推开窗,露出一道小缝隙,透过窗缝看到船外的两军对峙。凤如卿实在有些疑惑:按理,慕容宿是江湖人,他手下有朝廷的人有些奇怪,但据说他和朝廷向来有来玩,所以借人之手也是可能,但目前围困住这儿的还是朝廷的人,而且明显对方兵马比慕容宿的人来得多。

凤如卿决定不轻举妄动,关上门找蓝袍男人说的机关,屋后只有一堵墙而已,凤如卿用手去敲并未发觉任何异样,用手摸墙面也是平整的。

屋外传来了打斗声,凤如卿有些急,手握拳打了一下墙面,预备放弃,一张卷轴突然落下,铺开了一幅画挂在墙上。

凤如卿盯着那幅写意山水,虽说写意,但这幅画几乎看不出哪儿是山,哪儿是水,甚至让人怀疑只是一团墨迹,凤如卿不自觉地盯着那画,看了好一阵,莫名有种感觉袭上心头,似曾相识,渐渐地画面就出现在眼前,一潭寒水,青峰绝壁,一凤一凰绕山而飞。

“凤凰山上凤凰鸣,婵娟月下婵娟行。人世无常常无信,仙云如梦梦如镜,”

凤如卿记起来了画中的景,只见过一眼,那就是和倾云公子一起从水中出来那时候,只看了一眼的景色。

凤如卿伸手去摸画卷,咋见一凤一凰盘旋飞起,画卷突然烧着了,凤如卿忙松了手,转眼画卷就变成了灰烬,连灰烬被屋内一股轻风吹没了。

凤如卿几乎惊魂未定,退了一步,突然感觉踩得不实在,才发觉那一块木板是空的,凤如卿掀开木板,才找到了机关,是一个阴阳转盘,凤如卿将转盘转了一圈,墙面突然退后了三尺,地面露出了一个地宫口。

屋外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凤如卿拿好剑下去,下方并不很阴暗,一路都点着灯,延伸下去,凤如卿走了几步就听到上方传来的声音,应该是将入口封闭了,凤如卿一直往前走,上了一道楼梯后,到了慕容宿的房间。

慕容宿是清醒着的,但比之前愈发显得枯槁,看见凤如卿来,似乎松了口气,“你来了就好。”

“前辈。”凤如卿依旧是恭敬的,但一声前辈,也是无形地拉开了距离。凤如卿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先道,“那位兄台告诉晚辈来这儿。晚辈这就带前辈离开。”

慕容宿摇头,“不用了。他们不看到我的尸体是不会安心的。”

“前辈得罪了朝廷上什么人吗?”凤如卿问道。

慕容宿缓缓地摇头,“他们怕的是我找到你。更怕我把东西也交给你。”

“他们和晚辈有何干系?”凤如卿实在不明白,“秋水宫和朝廷向无瓜葛,晚辈也不曾和朝廷的人结识。”

慕容又是摇头,“你迟早必须知道,你爹并非武林人士,他在江湖虽然也有些名声,但他真正的身份是凤宁王。”

“凤宁王?”凤如卿记得这个称号,因为听说玉燕国国君的遗诏,并未将皇位传于任何皇子,而是传给了这个凤宁王之子。那件事实在离奇,所以凤如卿记得清清楚楚。但按慕容宿所说,自己的爹是凤宁王,那么……

“不错!你就是玉燕国的天子。”慕容宿道。

“不对。”凤如卿道,“凤宁王既然是玉燕国的王爷,王爷是皇帝的兄弟或者儿子,他至少该姓慕容,你不是说爹是姓有琴吗?”

“你爹是姓有琴,但他也是凤宁王。”慕容宿道,“你爹只告诉我,有琴才是他真正的姓氏,虽然他自己不喜欢也不承认凤宁王的身份,但是他确实就是。我和你爹情同手足,太上皇因为这样曾亲自召见我,他告诉我,你爹是凤宁王,将来会是皇位继承人,但这件事没告诉你爹。从和太上皇的相处,我能看得出,你爹深受太上皇的宠爱,只是没想到你爹会被人所害。你爹身份的这个秘密只有我和太上皇以及已经驾崩的皇帝知道。个中缘由我并不清楚,但慕容皇家应该不会随便认人为亲,还将皇位传于他,如今就算他不在世,也要传位于你。太上皇待你不薄。”

“太上皇?”凤如卿见过,说起,他怎么样了?那时候只看到白羽一个人的尸体,芸儿是一个人消失的。那么其余人和太上皇呢?太上皇那时候是还在天绝镇,还是被杀了,或者被救走了?“他和爹什么关系?”

“叔侄。”慕容宿道,“不管如何,你现在是所有皇子的眼中钉。太上皇下落不明,他们谁要取得皇位就必须先确定凤宁王之子这个人的存在与否,也想借我和我手中的东西登位,所以他们要找我。”

“也就是说,外面的事,完全是因为我。”凤如卿心沉了下去,他并不关心慕容宿手中握有什么,他也没想过当皇帝。对于身世,他已经有些接受,但除此之外的,对于皇位,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宁可永远在秋水宫,默默地过一生。

“还因为一样东西。遗诏虽然写明了传位于你,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在找不到你之前,持有玉燕国镇国之宝的人可以代政。”

“玉燕国的镇国之宝?”凤如卿眉头多了些沉重,“莫非也在前辈手上。”

“不错。”慕容宿笑道,“玉燕国的江山是你的。我自然要帮您守住,不让任何人觊觎去。”

凤如卿摇头,“前辈,晚辈多谢前辈的抬爱,但不管晚辈是否是皇位继承人,晚辈对皇位并无想法。”

“你若是不想要,他们也不会放过你。六个皇子为了皇位你争我夺,根本是些废物,倒是那个二皇子。”慕容宿冷哼了一声,“他现在坐观虎斗,暗地里一直在找你,他才是你最大的对手。之前在慕容山庄那段期间,他曾经和白羽那丫头勾搭,恐怕就是想知道我把那件东西放哪儿。只可惜他低估了白羽那丫头也低估了我,我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凤如卿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凤如卿也不想知道。

慕容宿却似乎精神振奋,“孩子,你心性如你爹,仁慈手软,所以,我会让人帮你做好一切安排。你只需要在时机到来之际,坐上皇位即可。很快,你就会成为这天下的主宰。”

凤如卿坚定道,“前辈不必如此,晚辈无心成为天子,也无才无德,难以担当。”但他不会接受自己是凤宁王的儿子,更不会接受自己将是一朝天子。

凤如卿道,“晚辈很高兴知道知晓自己的身世,但皇位,晚辈确实无意,若有贤能,谁愿意的,拿去即可。”凤如卿的淡然是一种蔑视,对于富贵荣华,他确实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反而只想回秋水宫,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和他的师父了此一生。

“当皇上不好吗?那么多人求都求不来。”慕容宿有些动怒,“你不要皇位,你想要什么?”

凤如卿微微笑了一下,淡然地道,“晚辈只想回秋水宫,和师父平平淡淡地了此一生。”如果可以这样,也已经足矣。

“你要师芸姬那个妖女,你的杀父仇人?”慕容宿怒青了一张脸。

“师父怎么会是我的杀父仇人?”凤如卿反驳道,有种被人挑拨和师父关系的感觉,凤如卿的语气不自觉地有了些怒意,“前辈,我们已经说过这件事。晚辈再申明一次,不管如何,师父都是凤如卿的最亲的亲人。我相信师父不会做那种事,她不会杀了我爹再收养我。晚辈请前辈以后不要再说出离间我们师徒的话。否则,晚辈只能离开。”

“你……”慕容宿怒极,“忤逆不孝。你大逆不道!你的意思是,师芸姬是你的亲人,我是外人?”

“对于晚辈而言,是这样。”凤如卿不会说谎,而且此刻莫名激动,所以没有留余地。

慕容宿猛然坐起,指着凤如卿道,“你这是认贼作父。她绝对是杀了你爹娘的凶手。”

“前辈有何证据证明?”凤如卿问道,“请前辈不要再侮辱家师。”

“我有没有诬陷她,苍天可鉴。”慕容宿气过头,反而冷静了,“日后你一定会知道,师芸姬是什么妖孽。”

“师父教养我,恩同父母,待我情深意重,如此明月可证。”凤如卿傲然道,“前辈一而再出言侮辱,恕晚辈难以和前辈说下去。”凤如卿当真冷了脸,怕是此生第一次,“晚辈劝前辈还交出那件东西,以免后患,祸及武林。”

慕容宿察觉了凤如卿的冷淡,想起了些事,虽然想发作,但反而放低了语气,苦口婆心地规劝,“以你绝对能做个好皇帝,造福百姓,一定流芳百世。你就算不为自己,也为天下百姓考虑,国不可一日无君。”

凤如卿依旧摇头,“国不可一日无君,但那个君不一定非要任何人,只要贤能,谁都可以。晚辈觉得前辈还是将那件宝物交出去吧,留着,徒惹是非。慕容山庄是武林翘楚,不该卷入朝廷的纷争。”

“现在,就算我交出去,也依旧是死路一跳。而且我交出东西死了后,你要怎么办?”

凤如卿神色冷漠,“我只会按照那位兄台的安排带你离开。确保你的安全后,晚辈会离开。”凤如卿说完也不管慕容宿的神色,直接背起慕容宿进了密道。

慕容宿问道,“你不在乎你的身世?你就算不当皇帝,那你不为你爹娘报仇吗?你身为人子,就该为他们做这件事。你身为皇位继承人,也该为天下百姓考虑。”

凤如卿迟疑片刻,道,“如果知道谁杀了爹娘,我会考虑。至于皇位,我没有丝毫兴趣。前辈不要再提起,就当没有凤宁王之子吧。”

“好!我也退一步,你可以不当皇帝。你如果为你爹娘报了仇,我就交出国宝,任由谁去当皇帝,我都不管。”

凤如卿一点没觉得其中有关系,但慕容宿坚持,凤如卿微微点头,“若是害死爹娘的真是恶徒,我会为爹娘报仇。”凤如卿一点都不认为师芸姬会是自己仇人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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