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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第七十三章 理还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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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如卿和冷墨轩离慕容山庄越来越远,一天后两人才出了山路到了一个小镇,冷墨轩轻车熟路地进了一家客栈,安置凤如卿住下,让人将棺材也搬进了屋。

凤如卿将师芸姬从棺材内扶起,冷墨轩没有插一点手,前面几次他也是袖手旁观,但这时,他却反而折身出门。

不一阵子,冷墨轩折回,却连门都没进,只敲了门,道,“凤兄弟,我让小二准备了热水,我放了活血的药材,你记得等会儿让她泡半个时辰,以后你最好每天给她拍一次。顺便,你就帮她擦洗下身体,可以加速药效。”

“等一下,冷兄。”凤如卿现在正准备给师芸姬输内力。“如此是否不妥。”

“我把药方放在你屋内,你以后按照药方抓药给她泡洗即可。我还有别的事,包括还魂月夜香,就此离开了。你带着她早些拿到仙药为重。”冷墨轩说完用扇子挡住了嘴角的坏笑,身影倏然消失,是用轻功走了,而且速度极快,因为他怕再多留一会儿,他就想笑了。这个难题是他故意留给凤如卿的。

凤如卿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人,青丝绕着耳垂散落,如同柔滑光良的丝绸,药香和她身上的莫名香味萦绕在凤如卿鼻尖。

凤如卿对于倾云公子竟然是女人这回事一直很惊讶,甚至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这间客栈没什么住客,也没见有女子,凤如卿实在想不出要怎么按冷墨轩的要求做。

不久客栈伙计就来敲门,送来了药汤,看了眼凤如卿,瞥见凤如卿怀里的人,竟然也不惊讶,就那么默默地留下句,“客官慢用。”就低头走了。

凤如卿犹豫了一阵,抱起他以为的倾云公子走近屏风后,热气腾腾的汤药弥漫开,药味有种苦。

为了让人进入浴桶,特别放了个凳子,凤如卿把倾云公子放在椅子上,道,“倾云公子,得罪了。”凤如卿伸手碰到师芸姬的衣带,闭上眼,慢慢解开,接着扯开衣服,闭着眼自然有些费事,但也磨蹭了结果。

凤如卿脱完了师芸姬的衣服,接着将人放进浴桶,扶着她,避免她沉了下去。

凤如卿这时才睁开眼,师芸姬雪白的脸因为热气儿晕开了桃花的淡淡粉色,凤如卿又闭上眼拿起浴巾,轻柔地给师芸姬擦洗。从头至尾,凤如卿都是死死地闭着眼,但心却一直无法安稳。

凤如卿擦洗着倾云公子的身体,触碰到柔肩,却莫名想起了自己触碰过师芸姬的感觉。这么一想,一股热劲就上了心,凤如卿忙停了手,待自己冷静了,再继续,如此反复了很久才做完这件事。只是每一次,他竟然都仿佛忆起了抚摸师芸姬的感觉。

凤如卿将师芸姬安置回床上,看着那张微微泛着粉红的脸,凤如卿若有所思,忆起的却是师芸姬的面具,瞬间将这张脸和面具联系起来,凤如卿只觉得疑惑不已。

烛火影影摇摇,凤如卿的心底却也是起伏不定,多希望自己从未离开过秋水宫,就一直在师父身边,不会有如今的纷纷扰扰和不解。

凤如卿苦涩一笑,给师芸姬盖上被子,淡淡地对沉睡的娇容道,“我说过会保护你,却一次都没做到。但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你死。不管你是谁。”愧疚,不止,但是凤如卿知道不能继续想下去,对眼前的他的感情。“但这一次之后,我会回秋水宫,不再踏入江湖。我欠了蝶儿,欠了你的,以后有机会一定偿还你们。”

凤如卿长叹了口气,那个梦里,自己确定自己最渴望的是留在师父身边,但无论如何,却也割舍不下眼前倾云公子,这是为何?和他之间,从来没有太深的了解,若即若离,自己一厢情愿地想要靠近他,却始终不懂对他的感情是什么。

凤如卿有些看不起自己,三心两意,负了太多人,却还在摇摆不定。即便确信了自己的心意,凤如卿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蝶儿,倾云公子,师父,他知道自己想要,却身不由己。

凤如卿靠着床坐着,慢慢地闭上了眼。第二天一早,凤如卿运功给师芸姬续命,之后再将师芸姬搬进棺材,接着继续上路。

马车离开小镇后再次进入山路,路倒还算平坦,树影遮住了夏日的炎热。只是,凤如卿隐隐发觉有些不对,因为树林太过寂静,甚至没有鸟儿的声音。现在还不过午时,树林幽静如此,实在有些古怪,凤如卿多留了点心,但一路真的没有任何鸟雀。

马车驶过一个断壁,突然有人从天而降,大约十个人立在路中央。

凤如卿停下马车,实在不知道对方的来历,还有为何在此。而且,凤如卿并不觉得这十个人就能造成方圆十里没有鸟雀。

那些人也并不说话就围攻了上来。凤如卿手触及随身却很少用的秋水玉寒剑,从天绝镇之后,凤如卿一直习惯把秋水玉寒剑挂在腰间和玉箫一起,因为秋水玉寒剑本身就轻巧不凡,很多时候,凤如卿自己都忽略了自己带着剑。

十人从不同的方向攻向凤如卿,凤如卿无意杀人,所以一剑下去只是断十个人的手筋,只是这也相当于废了他们的武功。

那十人已经无法动用武器,看了眼凤如卿,也实在此刻才发觉凤如卿不止剑快得非同寻常,容貌也是出尘公子,应该是某个名门世家,依照他刚刚只用了一招就将他们打败,自然不是一般人,但江湖中却不曾有这般人物。

凤如卿正要开口,那十人却尽数倒地,细看,才发觉他们都已经中毒而亡。

凤如卿见此,心头有些堵得难受,他无意要杀这些人,但这些人总归因他而死了,凤如卿有些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不该废了他们的手。

“好剑!好快的剑。哈哈……”笑声回荡在绝壁,几乎震得马儿退了一步!

凤如卿喝住马,用内力定住心神,道,“不知哪位高人,不妨现身一见。”

咚的一声,一个褐色身影落在马车前不愿,蓬发和胡须遮住了脸,只是一双眼眸明亮得惊人,仿佛寒星秋水,从刚刚的粗哑声音来听,似乎是个老人,身高和凤如卿差不多,身量也是挺拔不俗,更有一种豪气和收放自如的不俗气魄。

凤如卿不能料想刚刚的人和他是否有关,但看这个人打扮粗陋,却自有一种气势,他内力不俗,武功肯定也不低,实在让凤如卿不那么放心,凤如卿甚至觉得,这十里之内没有鸟雀是他造成的,他会有些相信。

“敢问前辈高姓大名?”凤如卿问。

“我也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可我喜欢雪。所以你叫我雪老头好了。”

凤如卿看了看老者,虽然胡须满面,但那双眼眸实在不同寻常,凤如卿甚至觉得那眼眸像是极好的黑珍珠,清澈得像是孩童,美得无法言喻,实在难以想象是何等男子会有那么一双美得让人倾心的眼眸。

那人往凤如卿身边走来,凤如卿隐约听到了铁链的声音,这才注意到那人须发下有一根铁链,脚上和手臂上都是铁链,几乎已经陷入肉里。凤如卿的疑惑多了一层,虽然同情多了,但凤如卿不是一个人,戒备也多了。

“对了,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凤凰山的地方?”那人问。

“凤凰山?实在抱歉,在下不知。”凤如卿真心诚意的不知道这么个地方。

“天绝镇听说过吗?往哪儿走?”那人又问。

“天绝镇?”凤如卿这次不能说不知道,但是他却天绝镇干什么?凤如卿道,“天绝阵在西北方向。你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是了。”虽然凤如卿可以和他顺路很长一段,但是凤如卿却考虑到自己带着的人,而不打算提出。

“好。”那人听完就一纵身飞走了,凤如卿越加惊讶对方竟然如此就离开了。

凤如卿继续驾着马车往前走,但是心底却老是想起那人的眼睛,总觉得那人不是普通人,虽然外表看起来有些邋遢,但是凤如卿却隐约觉得这个人该是个高人,而且断然不是心术不正之人。

接下来的日子,凤如卿按照步调往秋水宫赶,但这些天,凤如卿发觉依旧没有听到鸟雀的声音,直到入住了客栈。

这家客栈不让凤如卿将棺材或者他们以为的尸体带入客栈,让他从后门将棺材放到后院,不准许带入前面的客房。

凤如卿也不强逼,租下了后院柴房,将棺材安置进去,自己也住了进去。

这一夜是月圆之夜,凤如卿觉得棺材里的香味越来越浓,弥漫到了整个屋子。倒是把这柴房熏得如同女子的香闺。

凤如卿有些难以入眠,就到了屋顶,望着圆月,沉吟着想起了师芸姬,也想起了倾云公子的舞,不自觉地拿出了玉箫,在月光下吹起了那首不变的曲子。

曲子飘进了各客房,谁也没追究半夜吹箫,只觉得那曲子倒是很安静,让人心底都觉得百般思绪,不同的人能听出不同的感慨。明月依旧,却是人尽不同,世事变迁。

但突然,箫声停了,所有人都是从梦中惊醒一般,若有所失,屋外突然响起了大呼小叫声。

“搜,找不到那个人,谁都无法复命。”

凤如卿还在房上,因为看着远处街上的如同潮水般涌来的火把和嘈杂声才停了箫声。很快那些火把散入了各家各户,挨家挨户的灯都亮了起来,安静的夜开始了喧哗。

凤如卿小心翼翼地收好玉箫,很快,有人闯入了后院,凤如卿飘然落地,月光衬着那淡然安静的模样,仿佛仙人。

凤如卿打量了来人,竟然是朝廷的人,凤如卿依旧淡淡地道,“各位官差深夜造访,打扰民安,不知有何贵干?”

“我们在找一名重要钦犯。多有打搅,这位公子还请见谅。”那人虽说话还算客气,但已经在说话时就挥手让人去搜查柴房。

凤如卿并不想让人打搅棺材里的人,但朝廷如此大动作,凤如卿也不想惹事。所以他只是转身进屋,看着那些人将屋内翻了个遍,接着才有人注意到棺材。

不知为何,凤如卿厌恶那些人去碰棺材,先一步挡在棺材前,道,“这是糟妻,还望各位不要打搅。”

“我们只是公事公办。”官差看凤如卿似乎是个柔弱公子,而且住在柴房,自然是无权无势,所以有些看不起,道。“棺材里是不是你的妻子,要我们亲眼看了才能信。”

凤如卿点头,“好。那在下便打开,只是请各位离远些。”凤如卿不理解自己在想什么,但是这棺材里的人,他不能让任何人碰,甚至不愿意让人看,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做。

凤如卿揭开了棺材,一股香味再次扑面而来,那安然沉睡在纸花中的人儿仿佛白玉般尊贵,绝美的脸颊安静得让人不忍打搅,凤如卿也是这几日才发觉,仿佛每天,倾云公子都在变化着,越来越美,让人甚至不敢瞻顾。所有人看了一眼竟然都陡然吸了口气。

凤如卿立刻合上了棺材,凤如卿脸色有些沉,声音不自觉的带着清冷,“各位可以了,请回吧。”凤如卿不知道自己这算什么越是看到她变得越来越美,就越是害怕,越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

有人想要开口,但凤如卿的目光只淡淡一扫,那人就闭了嘴。好一阵子的沉默之后,官差倒也没多说什么,其实主要是他们中有人突然发觉凤如卿并不好惹的主,他身上佩剑,气度不凡,很有可能是江湖上的名门。朝廷一直和江湖不相干扰,主要是江湖人并不好惹,他们或许不能改朝换代,但却也能百步伏尸。很快,官兵就撤了,凤如卿回到柴房,再次打开棺材。但是瞬间,凤如卿觉得心底空了,棺材内空无一人。“永月。”

“你叫我吗?”一股香味从凤如卿身后传来,还有呼吸的温热。

凤如卿听到那声音都是一愣,任谁也没听过那般美妙的声音,有云的悠然,水的澄澈,鸟儿的清脆,甚至仿佛扑面而来的芳香。

凤如卿回过头,就见以前笑盈盈的一人,只是那笑容看到他却也僵了一下,接着扑到他身上,猛蹭着凤如卿的胸口,“爹,芸儿好想你。芸儿好想很久很久没见到你了。”

凤如卿被这个称呼惊得有些傻眼。“永月,你怎么了?倾云公子,你……”凤如卿扶住怀中人的肩,将她从自己怀里推出,是永月,她怎么会叫自己爹?凤如卿认真地道,“我不是你爹。”

良久沉默,“你真的不是爹。”眼眸中有些掩不住的失望,“不过,你有点像爹,这也算缘分吧。”师芸姬很自在地靠在了凤如卿胸口,“借我一会儿。”柔软的声音任任何人都不能拒绝。

凤如卿还没弄懂她怎么会就醒了,明明仙血和月夜还魂香都没有找到,她怎么会突然就没事了。不,她不是没事,而是……似乎还病着。

良久,凤如卿感觉胸口的脑袋微微动了一下,才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重要。”师芸姬淡淡地道,“对我而言,都是过客。”

“什么过客?”凤如卿心底陡然有些悲凉。

“就是,过了就忘了。我是你的客人,你是我的客人,大家都不会停留。”

“你要忘了我?”凤如卿竟然觉得一种悲伤苦涩地蔓延在心底,忘了自己。凤如卿不自觉地伸手抱紧了怀中的人,“这样子,你会不会快乐?”只要你好,忘了我就忘了吧,本来就没有结果,不会有结果。

师芸姬似乎有些不适应,但是也没挣扎,“你好温暖,像爹。你的心跳声好美,砰砰砰……就像一首曲子。”

“永月。”凤如卿不知道她为什么答非所问,她似乎根本没听他的话,但这样,他觉得也好却也心痛。忘了自己,代表倾云公子没有遇到过凤如卿,她就可以有很好的未来。

“呃?”师芸姬似乎惊了一下。推开凤如卿,退后了脚步,师芸姬认真地打量着凤如卿,眉目间突然有了些冰冷,问道,“你为什么知道永月这个名字?”

“是你告诉我的。”凤如卿被那种不认识一般的目光刺痛,道,“永月不是你真正的名字吗?”

师芸姬瞅着凤如卿很久,那眼神很陌生,但是没有倾云公子的高深,也没有之前的冰冷,凤如卿只觉得那眼眸很干净,就像水一般,柔柔的却也清清冷冷的,却不伤人。师芸姬良久摇头,“我不认识你。永月也不是我的名字。甚至,我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儿。”虽然脸上是淡淡的深沉,却还有一抹认真的天真。

凤如卿惊了一下,难道她虽然不知为何醒了,但她说的若是真,她失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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