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倾云公子的真实面目（1 / 1）
“凤公子，你当真要喝醉不成？”冷墨轩蹙眉道。
“冷兄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还没醉！”凤如卿是真的想喝醉，但是昨夜几壶酒就醉了，今天却是一坛酒下去还没有任何醉意，眼前依旧交错着师父和白羽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墨轩头疼地扶额，“你不知道什么叫越想醉就会越清醒吗？你到底受到什么打击了？是你家白羽和人私奔了，还是你师父和你断绝关系了！”
“……”凤如卿更加猛力地灌酒……
说中了不成？冷墨轩还真有些好奇是哪一桩，但也不敢问。终于看不下去才一把抢过他的酒仰头猛灌了几口，笑道，“一醉真能解你的千愁的话，我陪您醉死！但是醉不死的话呢？”
“……”
“有什么就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冷墨轩真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自己什么时候吃了那丫头的□□，昏了头不成……
“……”两个人都没注意到，远处楼台上的人影，飘飞的白衣，被风舞乱的发丝，遗世独立，凄绝成伤……
“公子……”琴娘提醒道，“你心疼了吗？”
“你不觉得可笑吗，琴娘！”倾云公子勾唇冷笑，“哪个男人会在这种事之后一蹶不振？”
“她恐怕是心系他人吧！”琴娘幽幽地道，“白羽再好，总归不一定是他想要的！既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却又被强推给一个不想要的……偏偏以凤公子这种人又绝对不能推开，更不会弃下不顾！”
“得不到就不该奢望，人心总是逃不过爱恨嗔痴！不过，你这般说，难道你如此就认为凤公子和你一般是个痴情种？”倾云公子轻笑，似乎不信。
“公子比琴儿清楚！你甚至早该知道凤公子会是这样的反应！”琴娘微微一笑，看不透悲伤还是风尘中是假非真的颜色，即便有泪也不过是迷了沙而已，琴娘凝着凤如卿和冷墨轩“不，或许公子这般无情之人，是不会懂，懂了也白懂！”
“我无情，你怎么这么觉得的？是我对你不够好？”倾云公子淡笑，飘若轻云。
琴娘凝眸，嘴角是一抹不辨悲喜的笑意，“……公子自己最清楚！”琴娘伸手勾住倾云公子的脖子，“有时候你真的让人爱不得、恨不得！我永远分不清你到底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你的温柔、你的阴冷、你的幽柔、你的残忍……”
“这是对我的赞扬？你当真如此迷恋我？”倾云公子依旧是微笑，目光从琴娘的红艳朱唇扫过，放向远望，“只要我们一开始行动，整个江湖都会被牵扯进来，那个人差不多也就会来，你高兴吗？”
“公子说的是谁？”琴娘媚笑道，红唇贴近倾云公子的脸颊，吐气如兰，如此媚态，恐怕没人可以无动于衷。“琴儿只有公子！”
“……”倾云公子不语轻笑。
琴娘的唇缓缓地往倾云公子淡淡樱花冷的的唇靠近……
“……”倾云公子一手环住琴娘的腰，两人闪身两步远，嗖嗖的两声，两枚暗器打在了两人原本在的围栏上上，和现在的位置不过三尺之遥……
“公子，现在可没琴，凤公子那幅模样，恐怕自顾不暇，没法救你了！”琴娘笑道……
“我们要不要赌？”倾云公子松开琴娘……“我的命没人可以拿走，即便……我不动手！”倾云公子说完往后一仰身，越过栏杆，掉落下去……
“公子……”琴娘大声吼叫道，似乎真的急了。
“……”凤如卿和冷墨轩同时回头……
“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冷墨轩不紧不慢地道，但他的话还没完，凤如卿已经起身疾飞而去……“这酒真没醉！”冷墨轩说完才跃飞而去……
“……”
“倾云公子？”凤如卿再次对上那双眼眸，上一次的摄魂之感并没有出现，但还是有一种惊艳，凝着他的眼就再也无法移开……这双眼睛……为何突然觉得熟悉？而且他身上好像有什么香味，但是只一瞬间就感觉不到了。
“……”倾云公子微微笑了笑，温柔如月的笑，“凤公子又救了在下一次！”
“你又被人追杀？”冷墨轩问，抬头见屋顶的人已经逃走……冷墨轩飞上房顶，没发觉声线索，也不去追，转身回来。用扇子拍打自己的肩，一副很累的模样，不过对他而言，配凤如卿喝酒这件事真的很累……冷墨轩见琴娘还在楼上望着下方，一脸震惊不解和气愤，冷墨轩也顺着她的视线转向了凤如卿和倾云公子……“喂，你们**可以，亲亲我我我也不介意，也不是这样时候、这种场合吧？”冷墨轩非礼勿视地转头，咳了几声。两个大男人，也不怕被说闲话，不过琴娘的嫉妒还真是有意思，难道两个男人还能怎样。
“你没事吧？”凤如卿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掉下来的瞬间，心头竟然隐隐地被牵动……
“凤公子！谢谢你！”
凤如卿豁然发觉，他的感觉……很像师父！似乎和师父有什么类似……凤如卿如此一想，心底却并未释然，反而更加担心，“你有受伤吗？”
“我没事！”倾云公子很平静，突然又苦着脸道，“只是凤公子，你身上的酒味太重，我受不了！”倾云公子抬手掩鼻。
凤如卿有些惶急地放下倾云公子，慌张地别开视线也不再多看他，有些窘迫难堪的感觉，仿佛做错事的心慌小孩。
倾云公子忍不住笑了，“果真是个孩子！”
和冷墨轩互递了个眼色，冷墨轩点头。想起昨夜自己对冷墨轩那句感叹，要是凤如卿听了，会是怎样，谁都不知道，也不敢想，但至少若是师芸姬知道，恐怕会是性命相关。
凤如卿这才看着倾云公子。他不是师父，师父绝对不会这样，而且师父绝对不会这么年轻。但不是师父，自己也无法无视他。
琴娘这才慌张地疾步跑了下来，“公子，你怎么样？”琴娘盯了眼凤如卿，眉头一蹙“喂，麻烦你走远点，别伤了我家公子的味觉，好难闻得酒味！要醉生梦死去别的地方，前面楼，只要你有银两，保管你乐不思蜀！”
凤如卿有些愧疚，冷墨轩拍了拍凤如卿，几乎对琴娘拍掌较好，“琴大姐，你实在让在下佩服，一语中的！”冷墨轩拿着折扇遮着嘴闷笑。
“公子！”琴娘再次给倾云公子蒙上眼镜，一脸痛心疾首地道，“公子，以后琴儿一定寸步不离地守着你，不让你再有意外！”
“敌在暗，防不胜防！”倾云公子淡笑。
“公子，不好了！白羽姑娘不好了……”琴角突然出现，大声叫道，“凤公子在就好了！”
“白羽！”话还在，凤如卿已经飞快地不见了身影……冷墨轩也蹬步急着跟去了……
“琴角，先下去吧！凤公子和冷公子有需要，你就照办！”
“是，琴角遵命！”琴角转头跟去。
倾云公子的脸色就冷了，琴娘盯着他的脸色，笑道，“嫉妒吗？”
“我要嫉妒什么？”
“是啊，这些都在你的预料和算计之内！你算计着所有人，包括你自己！”琴娘挽住倾云公子的手，显得很亲昵，远看还以为他们在谈情说爱，琴娘贴在倾云公子肩头道，“你真的能成为神吗？公子，我再和你打个赌，赌约依旧是半年……我赌半年内，你会败在凤如卿手上！”
“就凭他？”倾云公子冷笑，“你觉得他有那个能力？就因为他是师芸姬的高徒，你就那么看得起他，还是你很看好秋水宫？”
“我不是看得起他，也不是看得起秋水宫，而是我始终相信，你还有救！”琴娘认真地道，“公子，琴儿真的爱你，有很多人爱你，你还可以有家人！”
“你的爱……还真是有趣，琴娘！但你觉得爱和恨能抵消吗？从二十三年前开始，慕天就没救了，我身上的血不断地提醒着我！”倾云公子冷眼凝着琴娘片刻，即便隔着黑纱，琴娘也能感觉到那冰寒刺骨的恨意。
如同冷墨轩所说，倾云公子慕天的内心是火，仇恨之火……要烧尽这天下无耻之人……血洗江湖……
“白羽！”凤如卿先是进了白羽的屋子，白羽并不在，这才转到自己的屋子，白羽正躺在床上，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是脸上彻底褪去了血色，眉头紧紧拧着，仿佛噩梦般不太平地睡着，一头冷汗。
“白羽，你是不是发病了？”凤如卿还是第一次见到白羽发病的模样，“你的药呢？师父给你的药！”
“我看看！”冷墨轩一手拉开凤如卿，望闻，问凤如卿道，“她是旧疾吗？”凤如卿点头，“把她的手腕拿出来！我给她诊脉！”凤如卿从被子里，掏出白羽的小手，冷墨轩三根指头搭在白羽的脉搏上。
片刻，冷墨轩的脸色登时阴暗，“谁这么狠心，居然把一个小姑娘变成药人！”说小姑娘，其实也是，冷墨轩已经二十五六，而白羽和凤如卿都不过十五……
“你说什么？”
“白羽姑娘从小被人灌下了古怪的药物，长年不断，故而她的体内积尘着奇怪的阴气……这种阴气不断累积，白羽姑娘的身体就会越来越差，寿命会缩减。想来给她吃药的人本打算是要利用她体内的阴气，但这样害了白羽性命！”
长年不断，白羽算是在秋水宫长大，那么给她吃药的是……“她到底怎么样？有没有办法治愈？”
冷墨轩摇头，“除非有她平时吃的药，还可以姑且一试！”
“我去白羽房间找！”凤如卿转头去白羽房间……
“……”冷墨轩在凤如卿离开后，突然把扇子从中折断，原来这柄扇子另有玄机，冷墨轩从扇骨中倒出几颗金针，“得罪了，白羽姑娘！”冷墨轩抽针，娴熟、迅速地刺进白羽的指尖，两寸长的金针完全没入。
过一阵，冷墨轩抽出金针，金针带着些阴暗泛绿……“果然是仙血！秋水宫难道也和当年的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