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1 / 1)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一般百姓都忙着将硕果累累的果实运回家中储藏或是变卖,但秋天对于茯苓镇的人来说和其他季节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他们以药材为生,而每年他们的药材都由百药山庄收购或是帮忙出售,在酬劳方面百药山庄向来大方更不会扣押药民的血汗钱,有时就算药材不好,百药山庄也不会因此压下价格,所以药民都很乐意把药卖给百药山庄,对百药山庄的两个主子也当自己的主子看,绝对的忠诚。
自从大公子上官药儿中毒卧床不起时,药民们骚动起来,担心药儿的病情,眼看百药山庄的病人越来越多,他们心底虽然不安,可这些受上官家影响的老实的善良的药民还是尽心尽责的去帮忙,十来天后,他们心中的不安终于落实了,明明几个月连一滴雨也没落下,可同往外界的唯一一条路却被山上的土石流给堵住了,茯苓镇成了一座孤镇,眼看米缸见底,油壶没油,盐罐也空了,人心终于慌乱起来,就在人们想破头皮也想不出来办法之际,有人病倒了,这本来也没什么,谁没个小病小灾的?可是一天之内接二连三的人都倒下了,他们终于领悟了,瘟疫光顾了他们。
“该死,怎么会这样?“难得‘牢头’不在,药儿偷溜下床想看看大伙最近都在忙什么,怎么她几天见不着一个人,只是看到院子里躺着□□的药民,药儿知道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对方终于对茯苓镇的人下手了。她可以不问那些江湖人的生死,可对这些邻的大叔大婶,她有责任。那件一向只在心中考虑思量的事在瞬间下定决心,百药山庄一日不倒,还有第二个魔教第三个魔教,这些无辜的村民们没必要成为那些好事者的牺牲品。
“姐,你怎么起来了,你身子还虚着呢。“正要出门的上官黄连看见她连忙将她扶到屋子里。
“我身体早就好了,是你们瞎操心。情况怎么样?”药儿笑说,她没生气,气他们不告诉她发生的事情,她知道他们也是为她好,再说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没把问题处理好来的有用。
“首先是通往外界的路莫名其妙的堵住了,接着大伙又感染了瘟疫,已经死了二十多人。”上官黄连心痛的说,脸上的疲累不及自责深,看着熟悉的人一个个在自己眼前死去,他却无能为力,这让他有些心灰意冷,终究是他自己的医术不够啊,这么多年苦学却连这点瘟疫都治不好,那他学医还有什么用呢?
将药儿扶进大厅,原本宽敞的大厅此刻显得拥挤到处都是简易的床和□□的病人。
李黛菲、水舞阳、梁竹叶和和一些没染上瘟疫的药民穿着厚衣用汗巾蒙住了口鼻端着药在病人中间穿梭,看到药儿也都纷纷过来。
“把病重的人移到东院去,轻病的人移到南院,没病的人全部让他们住到镇上去。”药儿简单的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对上官黄连说。
“可是分散病人,我一个人看不过来啊。”上官黄连也皱起眉头,他知道姐姐的决定是对的,他也曾想过,可是人手不够这样做的结果是枉送人命。
“黄连,一支筷子易折,十双筷子难折,对方就是想看我们这样慌乱的乱了阵脚,用看笑话的态度来等待百药山庄的结局,为什么要让他们如意?你忘了茯苓镇是什么镇了吗?”药儿深吸一口气,对于分散病人的举动尽管心中没把握,她也绝对不能表现出来,她绝对不能倒!她一倒,茯苓镇也就完了,即使她头痛的很想哭,脸上也是那大家熟悉的笑容。
“是药镇!是医镇!”上官黄连毫不犹豫的说。
“那茯苓镇上什么最多?”
“药材”
“还有呢?”
“大夫!”上官黄连想了想道。
“对,因为上官家的名气太高了掩盖了他们的光辉,时间一长他们也就当自己是普通人了,哪个药民的祖先不是大夫,哪个药民又不通医理?那只是深浅的问题,告诉他们该怎么做,他们也许会比我们做的更好。”药儿肯定的说,“你看大伙染了瘟疫有慌张吗?有乱成一团吗?该是让他们看看我们茯苓镇的实力的时候了,你们说对不对!”
药儿转头问着重病的药民,现在也只有和老天爷拼了。
“对!大公子说的没错!”药民们经药儿这么一说立刻热血沸腾起来,个个斗志昂扬。
“瘟疫算什么?我爷爷治好的瘟疫不知多少了,我们还会怕它!”
“就是!和它拼了!没米没盐咱们还有水!大不了老命一条,十八年后咱们还是一条好汉!”
一时间,厅中豪气万丈,原本那些已经丧失信心的人也显得自信满满。
上官黄连连忙吩咐几个人将病人抬搬开分散。
“不用你们太,我们自己走!小小瘟疫算什么!”其中有人说,也许是药民们的自信那种大无畏的精神很有感染力,原本那些也感染瘟疫颇有怨言的江湖人也热血沸腾起来,不一会大家自己按药儿说的将自己安排好。
“告诉你,我们大公子没有什么办不到的!”
“阎王爷看到我们大公子都腿发抖呢。”
“都叫你别怕了吧,你以为我们大公子是你们那什么劳子的盟主,要你们卖命的时候说的好听,受伤了就对你们不闻不问,我们大公子可好了,她绝对不会不管我们的。”
“你们那个盟主啊还真应该叫我们大公子去当,保证没什么魔教的人老撒野,你们也不会在这里和老天挣条命了。”
“、、、、、、”
“、、、、、、”
对人群中传来的言语,上官黄连越听越是开心,他也和他们一样打心底佩服姐姐,从小到大不管什么天大的事,在姐姐眼里都是芝麻大的小事,没什么难到她的。
看着他眼里的佩服,药儿头痛的揉揉额,假装没看见。有弟弟崇拜她当然是好的,她也曾为此骄傲了好一阵,可太崇拜的结果反而是让他失去了自己的光芒,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来接手她丢下的烂摊子,这不是她乐意见到的,所以百药山庄更不能留!上官黄连就是她有这一想法的主要原因,就算黄连不说她也知道,他也不喜欢救人他喜欢的是□□,是各种毒,可是上官家的家业总要有人继承,所以黄连就主动接下,让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任何事。他心疼她,她也会心疼这个弟弟,如果盛名和家业让后代失去了自己,那要它又有什么用呢。
“镇上的牲畜都处理好了吗?”药儿和梁竹叶等人点点头继续问。他们看她在和上官黄连讨论问题都只是静静地听着。
“在惊觉到是瘟疫时,我就让大伙把家禽和牲畜和不用的衣物器具全数烧毁了。莫爷一家在镇头熬药,让那些人按时喝药。”
“你做的很好,现在的问题是粮食问题了?”
“还有草药也快没了。朱大哥,已经抄小路去想办法了。”所谓的小路是直接横穿边旁的大山。可是那条路一个人穿过去都不太容易又如何带粮食回来呢。
“别担心,我来想办法”药儿拍拍他的肩道。此时铁破浪端着药碗进来递给药儿后就像连体婴似得揽住药儿的腰,上官黄连愕然,药儿无语,其他人双眼暴突。药儿乖乖的仰首喝完药,人这么多她可不想没面子。
“有必要吗?”梁竹叶看着铁破浪的举动有些不是滋味的说,“又没人和你抢”虽然他很想抢。
铁破浪冷冷的瞪着他,直到梁竹叶受不了那冰眸的压力藏身到上官黄连身后才作罢。
“水公子,李姑娘,谢谢你们。”药儿诚意的说。
“你好了?”李黛菲的脸色有些惨白。
“一点小毒,没事啊”药儿很豪爽的拍拍胸脯保证,她乐意了可有人就不乐意了。
上官黄连和梁竹叶对视一眼各自苦笑,一点小毒?是哦!没人可解的小毒!若不是铁大哥、、、、、、想到铁破浪上官黄连不免失望,原本他是小借点血来做研究,可好似铁大哥太小气了,一滴都舍不得给,白白浪费他许多口水。
“怎么可能?‘千魂绝’不是没解药吗?”脸色一直很怪异的水舞阳脱口道。
上官黄连正要说是铁破浪解的毒,药儿已经抢先一步开口了。
“水公子,上官家是以医闻名,有百毒不侵的体质也不是什么难事啊。”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既然这毒和扫把星的师傅有密切的联系,为了这对可怜的兄妹,就算人没死她也会造成事实。
水舞阳因她刺目的笑容眯起眼,有一种人天生几见不得别人比她好,管他是有仇还是有恩,惹到他就必须以死谢罪,`而水舞阳就是这种人。
李黛菲勉强一笑,又含情脉脉的看向铁破浪。
“那真是恭喜你了。”水舞阳道,那张娃娃脸上尽是真诚。
“谢谢水兄关心!”药儿笑的更灿烂也更真诚,想比谁笑的好看谁的笑更能拐人吗?她不见得会输耶!
一时间就看他们二人在那对笑,直到水舞阳有些受不了止住笑容,药儿还在那笑的好不开心。
上官黄连无语了,有一种人只要站在那里祸就会自动找让她,这句话说的就是他的姐姐,因为她的笑太、、、、、、张狂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梁竹叶看着低着头的黄连又看看根本不会开口的铁破浪,认命的打破沉默。
“药儿兄弟、、、、、、、呃,我该叫你什么?”药儿兄弟叫习惯了一时还真难改口,若叫药儿吧,可叫一个大姑娘的闺名好像不太好。
“叫我药儿兄弟就可以了,药儿也行,上官药儿我也不嫌弃。”药儿不甚在意的挥挥手,反正名字就是一个代名词。
梁竹叶嘴角抽搐,名字是她的她还有什么好嫌弃的。
“你真的好了?”梁竹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自动跳过她腰间突兀的手。
“你看呢?”药儿摊摊手。
“有空喝两杯?”然,想到现在的状况,梁竹叶自嘲的笑笑,现在哪还有什么心思喝酒啊,只有他这白痴提出这么白痴的问题。
“好啊!你这么一说我肚子里的馋虫都跑出来作怪了。”药儿一口答应,想到梁竹叶私家酿制的竹叶酒恨不得现在就喝上两口。只是揽在她腰间的铁臂蓦地一紧,让她吃痛的皱起小脸,幸好她的腰不是什么柔弱无骨的纤腰,不然现在岂不是被人活生生的勒成两节了。
梁竹叶等人看到药儿怪异的表情了然于心,可是大伙不想惹某个脸皮非常厚的人恼羞成怒都很给面子的强忍下笑,只是嘴角抽搐的像羊颠风犯了。
“朱公子!”半夏的尖叫声从外传来,“庄主——!”药儿等人脸色一变不约而同的冲向门外。百药山庄大门口,刚从莫冷天那里回来的半夏正吃力的欲将浑身是血,频临昏迷状态的朱跃扶起。
“朱跃!”药儿和上官黄连一马当先。一左一右的搀住他。
“山、、、、、、山、、、、、、野兽”朱跃断断续续的勉强吐出几个字就昏迷了。
在梁竹叶等人的帮忙下,将朱跃搬进了屋子,等待药儿和上官黄连处理伤口。
“怎么可能,朱兄明明说山上只有几只野兽的,平日里白天都不出来的。就算有以他的武功也不会受如此重的伤啊!”梁竹叶不敢置信的说。
“别担心,也许是朱兄以前没注意到,今天一时不察着了道,以大公子和上官兄的医术,朱兄定会没事的。”水舞阳安慰的拍拍他的肩,笑的好不愉快,几只野兽?他这些天叫来的可不只几只野兽啊,足以踏平茯苓镇了。
“我也相信药儿和上官兄,我担心的是这镇上的药民和这些江湖朋友。”梁竹叶忧心忡忡的说完又气愤难耐,“那些贼人真是可恶不要脸之极,有种真刀真枪咱们面对面的打,偷袭暗算,算什么本事,真他妈的该下十八层地狱!”
“说的也是!”水舞阳附和的点头,大有同仇敌忾之意,心中却不以为然,赢王败寇,历史是为胜利者书写的,至于过程那也不过是一种圣明的手段,没人会在去问的。
站在一旁的铁破浪冷冷的看了水舞阳一眼,又专著的看着药儿,这好像是他的新乐趣,只要有药儿在的地方,他的视线从没离开过她的身上。
“他身上伤痕有四十三处,二十处轻伤,二十三处重伤,全是野兽撕裂所至,我想他是遭到野兽群的攻击了。”药儿心疼的摩挲着朱跃擦伤的脸。
“怎么会有野兽群,不可能啊!”上官黄连也不敢置信,“茯苓镇上的草药有一部分是在后山采取的,虽然有时也会遇到野兽,可也没出现过野兽群袭击的现象啊,再说,因为朱大哥小时候被野兽袭击过,所以爹爹特别配制了一种巨毒让我们带在身上,一般猛兽闻到那种味道就会自动回避的。如果是野兽群的话那有多少只野兽啊。”光是想就已经让人害怕了。
“会不会是有人操控啊,不然怎么会有兽群攻击。”梁竹叶脱口道。
他本来什么意思也没有的,只是单纯的臆测,没想到说者无心听这有意,水舞阳当下就黑了脸。
“梁公子,你的意思是暗示水大哥做的了?你们中原武林中谁都知道水大哥有控制野兽的能力。”李黛菲忽地道。
“啊?没有,我没那个意思!”梁竹叶愣了一下急忙辩解。
“真的没有吗?我看你心里是这样想的吧。水大哥一心一意把你们当成朋友,你们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们中原人也不过如此,还不如我们金龙人。”李黛菲的神情傲慢的说。
“、、、、、、”梁竹叶无语,他还能说什么,不过她不说他还真没想到水舞阳成名之力。
“李姑娘误会了,大家同是武林同道在此刻危难之际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以求解决之道,绝不是什么互相猜忌,李姑娘莫要这么说。”上官黄连温和的说。
“你的心里不也是这样想的吗?”李黛菲不屑的睨着他,像他们这样的伪君子还不值她正眼想看。
“那我也问李姑娘,身为异域人,上官也可以怀疑你是敌方派来的奸细,这么说的目的是想分化我们的同心力。”上官黄连平静的说。
“你的意思是我二王兄也是奸细了?”李黛菲尖叫道。
“那上官更有根据怀疑前些日子上官药儿中的毒就是你指使水公子下的,现在恐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一相情愿、自作多情的千里迢迢的追男人,铁大哥不要你,你怀恨在心,所以想害死我姐姐,水公子对李姑娘的倾慕是众所周知,你要求他做什么事他不会不允,或者是他为讨你欢心去下毒还人也不无可能、、、、、、、”
李黛菲的脸色乍青乍白,水舞阳也是红了脸,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羞红了的。
“、、、、、、上官这么说的意思并不是怀疑你们,而是打个比方让李姑娘知道,没有证据这话还是莫要随便的说,外患未除我们就起了内讧这不正合敌人之意吗?”上官黄连的神色依旧平静。
梁竹叶大大惊奇,他从没想到上官兄的口才这么好,看看嘴角含笑一副看戏模样的药儿,心中又记下一笔,上官黄连是不会叫的狗!不咬则以一咬痛死人。
“好了,别说了,李姑娘也只是随便说说,黄连莫要失了风度,还不像李姑娘和水公子道歉。”眼看李黛菲脸色一变就要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来,药儿赶紧道。
“李姑娘,水公子上官失礼了,很抱歉!”
没有人会对着满是歉疚的人大发雷霆或是给予难看的脸色,因为他们还站在别人的地盘上,这上官家药多毒也多,一个不小心也许就会感染‘瘟疫’死了。显然,水舞阳想到了这一点,脸色难看的笑笑表示不在意,可是李黛菲就不行了,她是公主,一个区区贱民怎能如此玷污她,只是她还没开口就被水舞阳捂住了嘴。
梁竹叶知道了,这上官黄连是不会叫的狗,这上官药儿是只会叫更会咬人的狼狗!打了人一巴掌再给人家糖吃,不吃还不行!
此时半夏端着熬好的药过来。
“大公子,莫爷那边快没药材了支持不到晚上了。”忙了一圈,直到把朱跃的药熬好了,半夏才说出回来的目的。
大家的眉头不约而同的皱到一起,当然除了朱跃和铁破浪,前者昏迷了,后者嘛,药儿相信就算全镇的人死光了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黄连,先把那些没有感染瘟疫的年轻人召集起来。”药儿沉吟的说。
“做什么?”现下的人手已经不够用了。
“后山不能过,出镇的唯一一条路也被封死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效仿愚公,挖出一条路来。”药儿笑说,好像只是要捡起一支筷子。
“怎么可能,那条路被埋了有二里长,我看过了要挖根本行不通的。”水舞阳反对的说,实在不敢相信药儿说的如此轻松。
“不挖那只有饿死或病死。为什么不试试呢,我的运气一向很好,没准这次又蒙对了呢。”药儿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水舞阳不在说话,他倒想看看这次他上官药儿能有什么本事!
“我们先去看看情况。”药儿对铁破浪说。
“我先去召集好人手!”上官黄连说完转身离开。
“我也和你们一起去,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办法。”梁竹叶道。
“水公子,你要去吗?”药儿笑问。
水舞阳看了一下李黛菲见她没什么不悦遂点点头。
“半夏,你留下来照顾朱跃,约莫半个时辰后他会发烧。”
“是,大公子,你放心吧!
四人匆匆赶到那唯一一条已经被堵死的路前。
茯苓镇位于山脚下,地势比他处低,若想和外界联系只有在半山腰开出一条路来,虽然路开的比较大也比其他山路来的平坦,可是它左边是山右边是悬崖,一个不注意就有粉身碎骨的可能。
“这下好玩了。“看着好像一座山塌下来似的土石,药儿的自信心在迅速流失中,可是她不能表现出来,也习惯不表现出来了,现在她就是茯苓镇的支柱,她刀了那茯苓镇怎么办?
“等挖通了我们也成一摊白骨了吧,不是跌死就是摔死。”梁竹叶看了一下悬崖,有些怕怕的缩缩脑袋。
“总有办法的,我上去看看。”药儿笑说,然后足尖点地飞上那土石堆,铁破浪紧随其后。
四处看了一下想找出土石滑下的原由,只是到处都是沙子石头什么也看不出来。
“是用火药炸开的!”
“你知道!”药儿猛的回首,差点扭断脖子。
“我以前用过。”铁破浪伸手将她的脑袋扶好。
“你用过!”尖叫!她只听说过火药见都没见过。
“打仗的时候!”
“你怎么会有火药!”
“师傅教我们制过。”
“、、、、、”药儿无语的瞪着他
“、、、、、、”
“为什么我就遇不到你那变态师傅!”那个变态好像很聪明呐。
“、、、、、、”
“哎!”为什么她就遇不到呢,不然她也会用火药了、、、、、、耶,“你会制火药?”药儿猛地回头。
“这里不能炸,不然整个山头都会塌下来。”
“、、、、、、”药儿失望的继续瞪着土石发呆,看多瞪几下能不能就把他们瞪没了,那嘴角的笑容似乎没有变过。
“你很担心?”
“、、、、、、”废话!都快饿死了还能不担心吗?
“你为什么还在笑?”
“、、、、、”不笑难道哭吗?如果现在哭有用的话,她一定比谁都哭的大声,也许她真应该效仿孟姜女才对,人家都能哭倒长城了,这点土石堆算什么!
“为什么不表现出来?”
“、、、、、、”表现出来有什么用,让大伙跟着一快担心吗?然后乱成一团。
“为什么不表现出来?”
“、、、、、、”她找了个白痴吗?要能表现出来她还用笑的这么辛苦吗?这种时候不帮她想想办法,尽问些有的没的,平常也没见他这么多话。
药儿难得的生气,不再搭理那个突然能说话的‘哑巴’。
铁破浪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然后快速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回下面。
“你!”药儿正待发火,可想到身边还有两个‘外人’只得生硬的吐下话,她是想骂这个扫把星,可也不是骂着让别人看笑话的。
“我能”铁破浪紧盯着药儿说。
能什么?另外三人一头雾水。
铁破浪回头看了一下土石堆又继续盯着药儿。
“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开通它?”许久,药儿打结的脑袋才恢复正常,惊喜的问。
铁破浪点点头。
“那还不快说!”药儿兴奋揪住他胸口的衣服,想到有办法解决了头疼之事心情大好,什么怒气都没了。
“、、、、、、”铁破浪只是看着她一字不发。
“说啊!”药儿皱眉,这人怎么又玩起哑巴的游戏了。
“、、、、、、”
“、、、、、、”药儿和他大眼瞪小眼,根本不知道这人又发什么神经了。
“铁兄,你就快说吧,早点解决这条路,我们也更安全也些,你、、、、、”梁竹叶也帮忙劝说,只盼那紧闭的蚌壳能吐出一两个音来。
“有我!”铁破浪是说了,药儿也听了可是有听没懂。铁破浪看了一头雾水的药儿一眼走到那土石堆前,双臂扬起猛的挥了几下。
突然,“轰隆隆”宛如山崩地裂般土石翻飞灰尘弥漫。
“扫把星,闪开!山要塌了。”药儿想也没想的冲上去想将那伫立如山的男人拉开。
铁破浪依旧站着没动,只是将药儿纳入怀中用手臂护住她的头防止灰尘或碎石打到她,直至轰隆声渐歇,药儿才从铁破浪的怀中抬起头破口就骂。
“你疯了,刚才多危险啊,你是白痴吗,不知道躲!你以为你是谁,你武功高强!你天下无敌!你也只是血肉之躯而已、、、、、、”那一刻她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的信念就是扫把星不能死。她是爱他的她知道,可是她一直以为她的爱可以潇洒,可以、、、、、知道那时她才惊觉,爱不能潇洒,她的爱更不是,那是上天入地也不放手的执念,她不能没有他!
“、、、、、、你以为你有多强的本事,是山崩不是你一掌下去炸开的地裂,你、、、、、、”药儿愤怒的指向那山头欲再接再厉,只是、、、、、、、发生了什么事?她确信她站的地方没变可是那土石堆却跑到十丈之外了。
“有我!”铁破浪摸摸她的头说。
药儿蓦然明白他刚才说的那些废话一点都不是废话,他只是在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他在,她不必烦恼不必强作欢笑,她可以把一切事情都扔给他。只是,以他那说话的方式鬼才听的懂哩。
铁破浪将愣住不语的药儿抱到深后又向前劈了一掌,尘嚣再次漫天飞舞,轰隆声不绝,就这样让许多人头疼的路在他们三人的目瞪口呆中轻易的开通了,堆积的土石被他几掌就扫到深渊下了。
当上官黄连带着一票人赶到的时候见到的是畅通无阻的阳光大道,铁破浪负手而立状似悠闲的欣赏四处风景,在他的身后是一二三摆着奇形怪状的‘木头人’。
“怎么回事?”上官黄连推推呆住的梁竹叶。
“啊?”还沉浸在震撼当中的梁竹叶茫然的看着他没听见上官黄连所问的话。
“你们、、、、、”上官黄连比比另外两人奇怪的姿势,“发生了什么事?还有那路、、、、、、”上官黄连还没说完就因梁竹叶的表情害怕的退了一步,他从没见过这样一个集兴奋、震撼、惊吓和崇拜于一身的人,也许是他眼花了吧。这梁竹叶是江湖上有名的酒公子武功自不在话下,要他如此崇拜一个人实在不太可能。
梁竹叶震撼的无法言语比手画脚的描述刚才所发生的事,只是上官黄连越看越茫然,他到底在说什么?再看看水舞阳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瞪着铁破浪似是震惊似是不甘,而他的姐姐根本就是愣愣的张着小嘴的蠢样还一脸感动的样子也不怕吃一嘴沙子。
终于,梁竹叶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铁破浪正待说他武功不是普通的强时另一道声音就先响起了。
“你不是人!“药儿一脸慎重的说,还严肃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铁破浪 ,好像在说什么真理。
铁破浪闻言,双眼一眯,一脸阴鸷的看着药儿,让上官黄连等人皆为药儿捏了一把冷汗。
“你不是人!“药儿似是没注意到他的神情犹在喃喃的说。这样的武功哪是一介凡人可拥有的?身为江湖中人,她认识的武林高手不在少数全都是一流货色可是和他一比,全成了花拳绣腿不值一看,现在她知道为什么朱跃宁可被打的重伤也要招惹他的原因了,那种震撼真的让人兴奋之感。
铁破浪蓦地用袍袖卷住药儿在众人措手不及中失去了踪迹。
“大公子会不会有事?”人群中有人担心的问。
“应该不会吧,那个铁大侠对大公子好像很好。”
“你看出来的?”
“、、、、、、、”
“他每天都冷着一张脸谁能看得出什么啊,幸好他遇到什么大公子,能包容他的缺点。”
“说的也是,以他那不讨喜的个性恐怕真的很难娶到媳妇。”
“什么恐怕很难,我看是根本娶不到!”
“还是大公子有牺牲精神啊,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这破相的男人上辈子不知烧了什么好香遇到大公子了。”
“、、、、、、”
“、、、、、、、”
听着他们的讨论,上官黄连很有兴趣的微笑不语,这就是这帮药民的可爱之处,虽然他们爱东家长西家短联想也过于丰富,可他们都是善良单纯的人,和他们相处不需要耍什么心机的。
“他真的不是人、、、、、、”简直是神!梁竹叶喃喃的赞同。
上官黄连诧异的看着他,这梁兄一向厚道今天怎么、、、、、、、
“的确”水舞阳附和的说,话语中尽是羡慕,隐隐还带着一点嫉妒。
看出上官黄连的茫然,梁竹叶学铁破浪的手势比画着,“就这样、、、、、、这样、、、、、、路就通了。”
这下,连向来以自己的冷静为豪的上官黄连也不禁呆住了,然后,“他真的不是人!”心中再次庆幸也有些骄傲铁破浪是他的姐夫,他姐姐还真走了狗屎运蒙到一个这么好的夫婿。
怔忡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上官黄连连连下了好几个命令让人迅速补齐镇上所缺的东西,然,刚回到庄,华寿杰已经带着大批的草药和粮食、油、盐及一些生活用品随后而来。上官黄连二话没问立刻将物品分配好。
“庄主,大公子呢?”直到陪上官黄连忙完,华寿杰再也忍不住问起药儿的去向。
“应该在药阁吧,也可能在为病人看病,华大哥真是谢谢你了,这次要不是你赶的及时,这‘仗’会打的更艰难,你怎么会有那么多药材呢。?”上官黄连感激之余也有小小疑惑,上官家是以药铺为生,虽然各省都药铺,可一时间要调集那么多的药材根本来不及,更何况道路被阻他们感染瘟疫也不过短短几天,就算华寿杰及时得到通知也来不及啊,何况他们都忙翻了根本没想到要通知他。
“是大公子吩咐的,前几个月大公子吩咐我叫将各省所有的药铺全数关闭将药材运回百药山庄,数日前我到达山脚却发现道路被封,无奈想尽办法都没用,我想大公子最终会有办法的,所以我就准备好生活用品以防镇上急需。”华寿杰道,脸上不掩对药儿的敬佩。
“是姐姐说的啊!她早料到会有今日了吗?”上官黄连黯然的说,身为一庄之主,他竟然什么都没想到只单纯的救人,如今事情发生了,他才想到事情不简单。
“魔教会这么做绝对不是想称霸中原武林这么简单,此次大公子让我暗中探察魔教动向,却发现他们不断的四处寻找大夫,所以我猜测他们肯定有人受了伤或是得了不治之症,至于为什么要以此方法对付百药山庄,属下想不出。”上官家以医为名并不善武,上官黄连甚至不会武功,若想找大夫直接掳人不是更简单吗?就算茯苓镇成‘棋盘状布局’进可攻退可守,到处都有机关暗器,可他相信来一两个武林高手就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觉了。
“是吗?有人受了伤?华大哥,你觉得应该是谁呢?”上官黄连疑惑的问。
“不知道,他们的教规非常严格从不说教内的秘密,我猜测就算不是教主也会是个什么护法堂主之类的。”华寿杰想了想道。
“那他们总有一天也会来俘虏我这个药公子了?”上官黄连感兴趣的笑了。
“药公子不是大公子吗?”华寿杰脱口道,话说了才满脸尴尬。
“你为什么会如此认为?”上官黄连诧异的问。
“江湖上对药公子的描述根本就是大公子啊,在说前几年她不也经常在外面吗?我想那是大公子嫌成名麻烦也烦名气有带来的负累才用庄主的名字,不是吗?”华寿杰说出自己的推论,他没说的是上官黄连从没出过茯苓镇一步,这是茯苓镇上众所周知的事,不管药公子是大公子或庄主都是茯苓镇的人,是哪个没什么区别,他们知道就好。
“传言是不可信的。”上官黄连笑笑说,不知是赞同华寿杰的话还是反驳他的话。
华寿杰也没说话。
“如果没什么事,属下告退。”半晌,华寿杰抱拳道。
“恩,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喔,对了,姐姐现在也许和铁大哥在一起,你去东院看看吧。”上官黄连微笑说。华寿杰对姐姐的感情他早就知道了,可是他并不认为他适合姐姐,这也是身为童年玩伴的他从不插手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小时候华寿杰在姐姐眼里是玩伴,长大后是百药总管只是如此而已。
虽然上官黄连没挑名说,可华寿杰已经知道自己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勉强勾起一抹笑,向上官黄连作揖后落寞的走向东院。难道只有入了地狱才能得到心爱的人吗?入了地狱!入了地狱!也没什么不可以啊、、、、、、
看着华寿杰的萧索的背影,上官黄连叹了口气,情字害人不浅啊!他绝对不会走上这条路的,一个人有了人间最无私的亲情和意气相投的友情就够了,何必在要那让人成魔成鬼的爱情呢?爹、娘、大娘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他还是去看看朱大哥吧。
到了房间药儿正在喂朱跃喝药,由于朱跃还处于昏迷状态吞咽都毫无意识,所以药儿很有耐心的半勺半勺的喂,嘴角溢出的药汁立刻用汗巾擦去。
“姐,铁大哥呢?”那铁破浪不是恨不得帖在姐姐身上吗?怎么现在没影了。
“睡觉!”药儿头也不抬的说。
“、、、、、、”上官黄连抿抿嘴唇有点想问怎么个睡法?他记得小时候姐姐有时嫌他烦就会让他‘睡觉’,只是嘴角动了动仍旧没问出口,小时候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他和姐姐也不像小时那样同食同床了。
“华大哥回来了。”搬了张板凳坐到床边接过药儿手中的汗巾继续她的工作。
“回来就回来了,有什么好说的。”药儿不甚在意的说,专著着她的工作。
“姐,你早就料到今日的状况了吗?”意料中的答案,上官黄连平静的问。
“你当我是神啊,掐指一算就算出来了。”药儿瞥了他一眼,她知道她这弟弟心里在想什么,不就是自责那玩意嘛。
“那华大哥怎么会带着草药回来?”
“碰巧吧,也许他嫌我们太苛刻了所以想带着我们的全部家当叛变,只是碰巧看见父老乡亲正在受苦有时良心发现又改邪归正了。”
“、、、、、、”这是很严重的诽谤,若不是他知晓华大哥也晓得姐姐的本事,准给她糊弄过去,他长这么大都被糊弄成精了。
“、、、、、、、”
“、、、、、、、”
姐弟俩很有耐心的分工合作,一个喂一个擦。
“姐,我们好像很久没这么坐下来聊天了,从爹走后就没有了。”爹走后,他忙着学习庄里的事物忙着救人忙着提高自己的医术,姐姐则忙着自责忙着流浪,他相信若不是放不下他,姐姐走就走的无影踪了,她喜欢流浪喜欢到处寻找新的草药研究新的医术。
“整天就这些破事烂事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娘儿们婆婆妈妈的一句话跌倒了趴起来都要说说。”
“、、、、、、、”上官黄连无语的看着她,很想提醒她,她就是她自己嘴里那婆婆妈妈的娘儿们,可是他不敢。
看着姐姐的侧脸,姐姐和爹长的还真像,不像自己不像爹又不像娘。
“姐,我真的是你弟弟吗?”想着想着,一直藏在心底的话不经意的脱口而出。
药儿表情严肃的回头搁下药碗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不是、、、、、、”
上官黄连心中一凉,难过的低下头,果然啊、、、、、、
“你是爹从粪坑里捡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嘴里还含着屎呢,据我那时研究你是饿极了所以才见到东西就吃,是二娘不嫌脏把你洗干净的、、、、、、”
上官黄连迅速抬头瞪着药儿,有些恶心反胃,他和她认真的说,她却拿他寻开心!
“你不是说你不是爹的儿子吗?那不是粪坑里捡来的难道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药儿好笑的看着他,她怎么没发觉这小子有这种想法呢,是她太疏忽自己的弟弟了还是这小子太会藏心事了?
“我又不是孙悟空!”上官黄连啼笑皆非,还石头里蹦出来的哩,越说越离谱,他觉得他不该问这个蠢问题让姐姐有机会耍弄他,他若不是爹的亲生儿子,爹爹和大娘不会对他那么好处处宠着他,姐姐对他更是没话说。虽然大娘早逝,可在他心里大娘就是他的亲娘,自己的亲生母亲反而不亲,因为自小到大她从没抱过他也不和他说话,只会用怪异的眼光看他,直到他长大了才明白那眼光是仇恨的眼光。小的时候他有时都会想为什么早死的不是娘呢?她只会闹得大家不愉快,大娘让着她,她却得寸进尺欺负大娘,他看过大娘暗自垂泪却对爹爹说是沙子跑进眼里,他也看过爹用不谅解的眼光看娘,有生气的,有愤怒的,甚至他觉得里面还含有仇恨,就是没看看大娘时的温柔、怜惜和不舍。大娘处处疼他比疼姐姐还疼,可是娘只会欺负姐姐骂她打她,姐姐也和大娘一样一笑置之,那时他不了解,现在才晓得她们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太善良了也太心胸开阔了,也不在意那点‘小事’。她们总会说一家人嘛!
“好吧,我坦白,你不是从粪坑里捡回来的,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那天,乌云黑压压的,我就和爹说不要上山采药,他硬是要去,果然刚上山就下雨了,我和爹还来不及躲雨天上就掉下一个黑乌乌的东西砸到爹的脑门,幸好爹的头壳比较硬没事,然后我们一看原来是个小娃娃,已经摔的剩半口气了,手脚全断了,屎尿染了一身连脑袋都耷拉着,我怀疑他的脖子也断了只是连着皮而已就叫爹扔了算了,爹不肯于是就有了你上官黄连了。”
“你不如说我是送子娘娘送来的呢!”上官黄连没好气的说,心中的犹疑还在,话语中也犹存一份怀疑。姐姐最擅长的糊弄人,这次也不会在糊弄他吧!
“本来就是!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去看点医术增进点医术将上官家的医术发扬光大。”药儿没好气的瞥他一眼。
“、、、、、、”上官黄连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回肚子里。
“好吧!有什么疑问尽管问!”药儿干脆的说。
“爹和娘从来就没同过房!从我记事起就没有!”上官黄连脱口而出,这个问题烦恼了他好些年了。
‘啪’的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
“没同房哪来的你啊!”药儿翻翻白眼。
“、、、、、、”所以他才问他到底是不是上官家的种啊!上官黄连抱着头龇牙咧嘴的看着她,真的好痛,她的手是钢铁做的吗?
“不同房是二娘浅眠,爹每天炼药炼到三更半夜回去肯定回吵醒她的,这是爹的体贴,二娘也知晓的,再说了,做那事也不需要在晚上啊!”药儿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看着他。
“、、、、、、”是喔,就像你和铁大哥嘛!可惜他实在没有胆子说出口。虽然相信了姐姐的说法,可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对天发誓,如果你不是上官家的孩子,不是上官丹参的儿子,就让上官家从此消失好了!”药儿认真的举起手道。
“你在胡说什么!”上官黄连气急败坏的瞪着她,不敢相信她竟然拿上官家百年基业数代祖先心血来发誓。
“你再不去研究你的医术,上官家的垮台指日可待了。”药儿凉凉地说。
“、、、、、、”上官黄连狠狠地瞪了药儿一眼迅速离开,他要再去看看医术免得那个乌鸦嘴说中了。
药儿好心情的目送着上官黄连的背影走远又坐回床边继续喂药,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人活着的时候都没说了又何必死了再说呢,那也只不过是让活着的人痛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