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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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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太阳宛如无情的烈火熊熊燃烧着,烤的人心烦气燥恨不得下场雨来浇浇暑气,无奈无情的老天好像没听到众生的请求自己躲在凉爽的地方打盹呢。所以、、、、、、尽管嘴上没说什么,可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药儿的脾气越来越糟就不知道哪天爆发了。实在不明白她又怎么了,上官黄连不敢问,也忙的问不上。这些天来伤患只进不出,似乎江湖上的人都跑百药山庄‘避暑’来了;朱跃也不敢问,他的伤刚好可不想在捅马蜂窝了。

在人仰马翻的忙碌中,云帆的身体也逐渐好了起来,现在可以保证阎王爷不收她了,她可以活的比妖怪还要长,她也如当初承诺那样整日呆在厨房为药儿做好吃的,几日下来她发现药儿只是贪美食而已并不挑食且从不浪费,只要上桌在菜就算在难进嘴她也吃的精光,任何厨师都喜欢自己做的菜有人捧场,所以云帆也乐得开心。

‘砰’书房内,药儿将《灵枢》扔到桌子上。

第二百六十一次!坐在角落里用白绢拭擦配剑的朱跃暗自在心中数着,这已经是她第二百六十一次扔下书了。

去问她怎么了?朱跃瞪着坐在他对面的铁破浪用眼睛说。原谅他的不礼貌吧,毕竟要任何一个人对差点要了他小命的人和颜悦色都很难,最起码他做不到。虽然那次‘人祸’是他自找的,他已经得到‘报应’了,只是这男人怎么这样,他从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现在只要他一靠近师姐,他不是大掌一挥把他挥到树上挂着就是长脚一揣让他和泥土‘相亲相爱’。

铁破浪看也没看朱跃,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目光平视,好像没看见朱跃的暗示也没听见药儿的扔书声。

“朱跃,你的伤已经好、、、、、、铁破浪你给我坐下。”终于药儿起身走向朱跃,然,才走了几步就被绑架了,瞪着腰间多出来的手臂药儿没折的冷瞪着手臂的主人。

铁破浪一手揽着药儿的腰一手举起就要挥出去,在药儿的瞪视下举起的大手缓缓放下,可腰间的大手丝毫没动。冰眸和水眸对视片刻,然后、、、、、、

“你!”看他竟然转过头不看她,药儿哭笑不得。他什么时候学了这招啊,她可没教过他耍赖。算了,有总比没有强。药儿也不挣扎反而靠进他的怀里好笑的看着明显松了一口气却又很失望的朱跃。男人的友谊就这么奇怪!明明一个冷硬的像石头,一个是严肃摆酷的小老头为何一见面就像针尖对上麦芒,不打架心里就不舒坦,只是友谊用这种方法未免太惊心动魄了。

朱跃明明就打不过铁破浪偏偏一反常态的喜欢招惹他,而铁破浪虽然和往常一样可也没像第一次一样下重手了,顶多的打的他下不了床。

“师姐,你要说什么?”朱跃抹抹头上的冷汗,心中甚是遗憾没打成,他真的很怕这姓铁的,可是只要能和铁破浪对上一招半式他死也无憾了。铁破浪的武功很高,那是每个嗜武者梦寐以求的境界,他也不例外,就算今生达不到他那种水平多看几眼那宛如鬼魅般的行云流水的招数也好啊 ,反正有师姐在他又死不了!这些日子以来,他虽然大伤小伤不断,可他出剑的速度可是比以前快一倍不止,吐了几口血躺个几天换得如此回报,值了!

一个人只有在遇到可敬的对手又随时处于被对方所杀的境地时才能爆发出一直隐藏的潜力,他就是这样。

“我说你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应该回去看看师傅师娘了吧。”养儿不孝,含辛茹苦拉把大竟然连家的都回了。

朱跃奇怪的看着药儿,百药山庄和灵剑山庄虽然是两个省可事实上只隔了一个山头而已,走山上抄小路,一两个时辰就到家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十几年来师姐第一次下逐客令耶!真是难得!只是师姐变笨了还是她把他看的太笨了?这种时候瞎子也能察觉到不对劲,就算察觉不到好了,从那些和魔教对决受伤的人口中也知道要出事了。哪有要称霸武林却不杀人的,要么把人打的半死要么毒的半死,除了一些老天该收回去的外,其余的都在百药山庄了,这样下去百药山庄迟早出事,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离开呢。

药儿揉揉太阳穴,头疼的让她想破口大骂,本来嘛,他们安安稳稳在家过日子真是祸从天将啊!算了,随他吧,百药山庄完了,灵剑山庄也撑不了多久的,整个江湖和百药山庄的关系就像唇与齿,没了百药山庄,这场仗根本是一面倒,只要对方用毒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达到目的了。

“大公子,丐帮帮主陈吉余带着数十名弟子来求医,陈帮主中了毒,庄主请你过去一趟。”半夏匆匆跑过来说。

要她过去?什么毒是黄连搞不定的,他的医术不比她的差只是过与守成而已。

“看看吧”在这烦着也是烦着。四人赶向临时腾出来的东跨院,这里本是仆人或药民休息场所。

“姐,你看!”上官黄连一见药儿就连忙把她拉到床边。白色的衣袍沾染着斑斑血迹也无损他翩翩风采,此刻他更是兴奋异常。

药儿脸色刷白三步做两步冲向前去看着脸色红润似是熟睡却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的陈吉余,果然和爹爹中的一样的毒。

“终于出现了!”药儿喃喃道,兴奋和悲伤同在,兴奋的是爹的仇终于有望解了,悲的是就算报了仇爹爹也回不来了。

“是啊,这次定要找出下毒者为爹爹报仇。”上官黄连将手中的解药递给半夏让她喂陈吉余服下。

有人说时间是最好的洗涤剂,不管什么爱恨情仇在时间的冲刷下都能散去,可对上官氏姐弟来说,时间是培养仇恨的温室,它只会让仇恨越来越深。

“只有他一人中毒?”药儿深吸了口气问。

“对!很奇怪吧。三人来不及救治,七人重伤昏迷不醒,六人骨折,余只有他受了皮外伤。”上官黄连用下巴指了指站在床边的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

“你们帮主遭何人下毒?”

“肯定是魔教的那些贼人。”那汉子恨恨的说。

“不是,这里有不少遭魔教下毒的人,他们没有这种毒。”上官黄连温和的说,若真是魔教下的毒没道理这么多中毒的人没一人中此毒啊。

那汉子茫然的摇头,他也不知道了。

“你们何时中的毒?”药儿耐心的问。

“昨天!十天前家师接到盟主的帖子说要商讨对付魔教的事,家师便带着我们前往武皇苑,一路上都没事直到三天前,因错过村镇我们就在离悦来镇不远的‘于连山’脚下露宿,前半夜还没事就在黎明十分突然杀出二十几个黑衣梦面人见人就砍,我等不敌就在等死之际幸好盟主的大弟子青衣大侠诸永元赶到了救了我们,那时师父还好好的呢,可到了天亮,师父就突然载倒我们怎么叫也叫不醒,后来青衣大侠说可能是中毒了,提醒我们百药山庄离那不远,我们就匆匆赶来了。”

“那青衣大侠呢。”

“天亮后我们就分手了,听说他要去少林。”

脑中的灵光一闪而过,快的让药儿抓不住思绪,明明想到什么了又忘了。到底是谁下的毒?药儿习惯性的咬着手指思索着,她要好好的想想,转身拉过铁破浪离开这里回药阁,留下脸色沉重的朱跃和上官黄连。

药儿和铁破浪一前一后默默地走着。

“我爹就是中那中毒死的,当时江湖上还没出现过这种毒,所以我爹就死在我的怀中。”

“那种毒来自西域”

“什么?”药儿霍地回头。

“师傅曾经用过。”铁破浪将她的头转回去推着她走。

“那怎么会流传到中原?难道那时魔教就来中原活动了吗?”手指又咬回嘴里。

铁破浪将她的手指抽出紧紧地握着,药儿朝他一笑又继续想自己的事。

事实上,药儿还没想到个所以然来,接二连三的传来不少掌门、帮主中了此毒,有的及时送到了百药山庄,有的半路上就死了,而他们所遇的情况各不相同,但相同的是都被青衣大侠所救。

回到药阁,云帆和莫冷天已经等候多时了。

药儿没说话只是笑呵呵的看着坐在窗边的云帆又瞅瞅她面前的棋盘,二话不说一屁股做到对面。

“难得今日风光明媚,我来找姐姐对奕。这是我刚做的点心水晶冰花脆,以面粉为主,请姐姐尝尝。”云帆柔和的说。自从药儿和铁破浪和好后,云帆就改了称呼。因为药儿是大哥未来的妻子叫姐姐也亲热些,而又由于云帆的年纪比药儿大,故,药儿也称云帆为姐。

“好好吃”咬了一口点心,太好吃了好吃到想哭了。

“姐姐喜欢就好。”

两个小女人开心的吃点心聊天而她们的男人则像背后灵似的贴在她们的身后大眼瞪小眼,我瞪你一眼,你瞟我一眼。

如果能从一个人的书画中看出书者的性格,那么在这四方四正的硝烟弥漫的棋盘上亦能看出对奕者的思维性格以及沉腑。云帆依旧是高贵典雅,面带微笑显得波澜不惊,药儿爽朗的笑容不变眉宇间自信与沉着更显得她英姿勃发,有一种‘强弩间灰飞烟灭’之气势。不同的性格,迥异的气质,在这两位大大不同却又似相同的女人身上充分体现。

她们绝对都是‘人定胜天’的奉行者,敢于向封建礼教挑战的奇女子,更是‘运筹于帷幄之中,决战于千里之外’的将帅之才,而她们的深后的男人虽然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的表情,但其他各不相同,一个冷漠中带着内敛;一个毫不掩藏孤傲之风;一个眉宇间含着儒雅;一个眉宇间写着暴戾与残忍;一个儒雅中带着武者的英挺;一个王者之风里刻着浓浓地血腥,一将一帅各显风采。

“看来是小妹多虑了。”云帆看着棋盘微笑道,原本她还担心百药山庄能不能挺过欲将来临的灾难,现在她放心了,对于百药山长的未来,上官药儿相必已经早有安排了。

“那不尽然,小妹以后需要仰仗姐姐的地方多着呢。”药儿嘻嘻一笑,笑眸不经意的扫过云帆身后的‘柱子’。听说这莫爷在他的家乡很有名呢,甚至在中原也有商号。

“那是当然,我们是一家人嘛”云帆意有所指的说。

“那倒也是!”药儿也不害羞,大方的往后一靠,靠进铁破浪的怀中,以前她的生命的规划中从没有丈夫或情人这一角色,可是此刻,她确信在她以后的生活里肯定有这副坚硬的胸膛让她依靠。她真的好爱他,好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让他知道她的爱。她的爱情不算轰轰烈烈,也没什么细水长流之感,她的情人也不是好情人甚至更称不上一个正常的人,只是在她看见他的那一刻就把他贮存在心底,那时的她懵懂无知,以为只是单纯的迷恋他的长相和声音,她当知道心痛的感觉时才发现她已经爱上了他,她也相信他们谁没了谁都可以活的好好的,他们是一体的却也是各自的个体。

“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喝姐姐的喜酒?”经过再三思量,云帆决定还是由她问出口。以哥哥的性子这一辈子恐怕都想不到成亲这两个字,而大公子好像也满喜欢他们这中相处方式也不会在意成不成亲。她不同,她怕这样下去恐生变故,煮熟的鸭子飞了是小,哥哥不见得能放得开。成了亲哥哥最起码有了保障。

“成亲?”药儿愣了一下,她还真的从没想过要和扫把星成亲耶,不过,这个建议听起来不错,以后这个男人贴上她的标签就不是随便哪些女人可以肖想的了,不过她还是得意思意思的问一下另一个当事人的意思好了,免得有人说她霸王硬上弓就不好了。

“你想和我成亲吗?”药儿仰起头问。

铁破浪俯视着盯着药儿的笑脸,薄唇逸出冰冷硬实的声音:“可以上你的床”话肯定是疑问句,只是听来倒像在陈述一件事实。

不管哪种语气都让药儿破天荒的红了脸,这个男人也太不害臊了吧,哪有人大白天当着外人的面说这样的话的,不过说真的,他的提议好像比他妹妹的建议更中肯,她不是无知的女人,该知道的事都知道,这也许是生为医者最好的‘福利’吧,不会有人麻你□□,那是‘工作’需要嘛!想到身后那具强壮的身体药儿不禁口干舌燥,心中隐隐有种瘙痒难耐的冲动。

“上我的床干吗?”舔舔干燥的唇,药儿明知故问,清亮的眸子带着一点娇媚,一点戏谑,一点诱惑。

云帆用笑着用眼神示意丈夫一起出去,只是刚走到门槛。

“□□”当冷硬的声音穿出时,云帆愣愣的看着丈夫的背,无语的抿了抿红唇,死都不回头看药儿,真是丢死人了,她怎么有这样的笨哥哥,房事、上床、□□做的事、洞房、交合、苟合、、、、、、、形容词太多了,他干吗说那两个字,他真当他是野兽啊。狼的发情期还没到哩!

“姐姐,你确定你们是亲兄妹吗?”大脑经过好长一段时间才消化了那两个字,药儿眨眨眼兴致全无。她是人,百分之一百的女人,她也非常喜欢当人,若某个人喜欢当‘衣冠禽兽’,她绝对不会奉陪的。

“小妹也不太清楚他是不是我的兄长。”云帆没回头,轻柔的声音依旧。她的确不知道,也许她是姐姐呢。

“那、、、、、、我能退货吗?”药儿迟疑的问。

“这、、、、、”云帆犹豫了,换了她肯定退货,可是这个人是她的哥哥,被退货好像有些丢脸。

没给云帆回答的机会,铁破浪大掌往门口一挥,莫冷天反应迅速的抱住云帆跃到外面,‘哐啷’一声大门紧闭。

药儿见势不对就要溜走,谁要当野兽的食物啊!只是她救命两个字都没机会喊出口就被扔到床上,痛的她头昏眼花,泪水狂飙,还没来得及兴问罪,一道重力让刚撑起两肘的她又跌回床上。真他妈的!痛死了!

既然跑不掉了,她也决不会让独呈威风的!

粗重的喘息,野兽般的嘶吼声夹杂着女性痛苦的□□及不雅的咒骂,屋内被翻浪滚,腾旋□□,屋外伊人憔悴,满腹苦涩与嫉妒。

李黛菲眸中含泪的站在药阁的门前,心似被刀绞,她不好吗?不够美吗?不够妩媚吗?为什么二王兄宁可要那没一点女人味的男人婆也不要她,虽然她是因为王兄的圣旨才鼓勇气来寻找他的,可她的心早在他为铁面将军时就已经交给他了呀,只是礼教不容许她做出出格的事来,她才隐忍下来没有向他示爱,身长在染缸似的皇宫,她已经不是天真的小女孩了,她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看着手中的家乡风味的点心,是二王兄平日爱吃的,她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才做出来的,然,此时此刻此地无疑成了她最大的讽刺,为何二王兄要一个低贱的刁妇也不要尊贵的她,嫉妒扭曲了那原本善良的心,使她忘记了自己的血统,当真以为自己是名副其实的凤女。水舞阳默默的站到李黛菲的身后,红润的唇瓣带着一抹笑,只是笑意不答眼底,让他那张娃娃脸显得有些诡异。

“李姑娘,我们去街上逛逛?”水舞阳刻意开心的说假装没看到她眼角的泪珠。

李黛菲勉强勾起唇角摇摇头,垂下的浓密的睫毛在她惨白的脸上形成了扇形的阴影,也遮住了那双不再清澈,已经满含嫉妒与愤恨的眼眸。心,在瞬间扭曲了。他们都是凡人,都经不住心的魔咒。

“我帮你教训他们。”水舞阳愤愤的说,在也无法假装看不见。

“我、、、、、”李黛菲抬起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故做坚强的脸蛋,充满落寞和苦涩的话语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会让人怜爱,若这个女人还是个少见的有异过风情的美女的话,英雄的沉沦似乎变的理所当然了,所以水舞阳沉沦了,心,从此挂在一个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身上,甘愿为她生为她死,只盼得她刹那的微笑,即使那个微笑不属于她。

“你不是坏女人,我知道的,你是心地善良的仙子。”水舞阳痴迷的说。

“那二王兄为何不要我?”擒着滚滚欲滴的泪珠,李黛菲轻叹一声逸出苦涩的话语。

“他会后悔的!他一定会求你回到他身边的。”水舞阳坚定的说,轻轻地拭去她腮边的泪,漂亮的大眼瞟向紧闭的大门阴狠之色乍现,他不会放过他的,任何他讨厌的人都该死。特别惹她心爱的女人哭的人更是该碎尸万段。

“真的吗?”李黛菲含着不确定轻轻地偎到水舞阳的怀中。

任何一个在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皇宫中生存下来的人都已经不是小白兔了,手段心计她也会的!

一个钟头后,只穿好外衣的药儿披头散发赤着脚怒气冲冲的把铁破浪丢给他的妹妹,让他的妹妹再教育,不教好了就别进她的房,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食物,还得让‘野兽’让人咬的面目全非。

于是他们的闺房之事成为新的笑话再次流传,这让药儿更加恼怒,几乎每天都在生气当中,生人回避,连熟人也是跑的不见人影,所以当得知药儿请他们赏花,立刻都跑来了,虽然觉得在这种天气下赏花只有脑袋不清楚的人才会做,但没人敢抱怨。

炎热的酷暑刚走,秋老虎立刻迫不及待的跑来肆虐人间,咆哮着要把人烤成焦碳,若这时躺在阴凉的凉风中,赏着秋菊再来一杯冰镇的菊花茶就更惬意了,上官药儿就在众人的眼红和嫉妒下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半躺在贵妃椅上,药儿爱困的眯着双眸,手重捧着云帆刚泡好的菊花茶,菊花是云帆刚从园子里摘的,水是十里之外的泉水,某个人为讨好她特地去打来的,只为能进得了她的房门。

“啊,真香啊!”药儿轻啜了口犹冒着气的茶轻叹道,不理会旁边妒忌的眼光,这可好似她以‘劳力’换来的,想喝的话也去贡献‘劳力’啊。

“姐!”上官黄连苦笑,即使今日天气凉爽可也热的人喘不过来气,而此刻午时刚过绝对不是赏花的时间,可是他们全坐在这平日宽敞今日却显得拥挤的凉亭的赏花、喝茶。他们喝的茶和某人手里的茶绝对不一样,虽然都是用热水刚泡好的都冒着气,可他们的是热气,某人手里冒的可是寒气。让他们心里好不平衡,一杯热茶经过她身后的‘柱子’的手就变成冰茶了,也让他们着实嫉妒了一番好想把那手‘把戏’学来就不用怕热了,嫉妒归嫉妒,某人的亲妹妹也没那待遇又让他们心里平衡了,人都是这样,当看见有同伴在和自己一样受苦受累时,那苦与累也就易忍受多了。

“喝茶、喝茶”药儿笑着热络的招呼。

“大公子,找在下等人前来可有要事商谈。”梁竹叶一脸憔悴,刚醉醒的他,脑袋像被十万匹马践踏过,疼的他好想找某人打一架,可一想到朱兄的下场,他还是作罢。人间的空气太污浊了,他要多吸几口造福别人,既然打不过某人,可是对于‘欺骗’他的人他可以不给予好脸色吧。他朦胧的爱情就是在他们的‘欺骗’下夭折的,他的心受伤了。

“没事啊,我只是想找姐姐喝茶聊天啊。” 药儿朝正在冲茶的云帆一笑,她根本叫他们来好不好,只是人来了,她又不好赶人。

那他们为什么在这里?上官黄连、朱跃和梁竹叶对视片刻一齐望向坐在另一边的水舞阳和李黛菲。

“嘿嘿,看来是我误会了。”水舞阳尴尬的笑笑。

没事干吗干耗着!朱跃率先走出凉亭,梁竹叶抱着脑袋怅然若失的看着药儿和她身后的铁破浪,不走留下来做什么呢?随即和上官黄连走了。

“那我们也不打扰了。”水舞阳不好意思的说随即拉着恋恋不舍的李黛菲离开。

凉亭中剩下一对夫妻和一对有实无名的夫妻,刹时间只闻热水倒进杯中冲茶的声音,茶叶舒展的声音。

“咦?姐姐,我们家花园中有紫色的菊花吗?”药儿好奇的用小指的指甲从杯子中挑出一瓣紫色的菊花。

“没有啊。”云帆看看手边剩余的菊花又看看正在盛开中的菊花,姹紫嫣红就是没有紫色的。

云帆的音还没落,本来立与药儿身旁正在为她‘冰’茶的铁破浪‘咻’的一声失去了踪迹,原本握在铁破浪手中的另一个杯子正在潮湿的地上打着圈儿。

“我想我是中毒了!”药儿轻叹一口气,有些不舍的看着手中的冰茶,反正已经中毒了再喝一口应该没多大关系吧,所以她就一口气喝完杯中的冰茶。

“你疯了!有毒你还喝!”云帆没想到她会这么做,难以置信的叫了起来。真的不敢相信有人贪喝贪到这种程度,随即她想起药儿既为药王之后,医术也极高那应该有什么百毒不侵的体质吧,哪知这个念头刚起,只见药儿冲她一笑,鲜红的液体从嘴角流出。

“药儿、、、、、、”看着那再熟悉不过的症状,云帆原本波澜不惊的脸迅速失去了血色连身子也隐隐颤抖起来。

“咦?”药儿好奇的摸摸云帆的脸,“原来姐姐的脸是真的啊,我还以为姐姐戴了面具呢。”

“我的脸当然是真的。”云帆勉强的挤出话来。

此时,铁破浪揪着上官黄连的衣后领飞了回来。

“姐!”满腹的牢骚在见到姐姐的那刹那化为尖叫,把脉之后,上官黄连的脸色变的惨白,眼眶中隐隐含着水光。

“到底怎么了?”随后赶来的朱跃焦急的问。

“千绝魂!”上官黄连黯然的说。

“什么意思?”眼见朱跃就要冲上去给他一顿粗饱,梁竹叶急忙拉住朱跃问,他们从没听过什么‘千魂绝’,那是什么东西?

“顾名思义,千条魂也留不下,这毒我也只是在医书里看过,至今也没听闻过‘千魂绝’有解药。”换句话说,上官药儿是必死无疑了?

“真的没解药?”朱跃变色煞白不死心的问。

“此毒来源于西域,是西域有名的噬血兰作为辅料而成,其中的成分如何至今无人知晓。”上官黄连的声音略带哽咽。

“该死,庄中可有来自西域的人。”朱跃低咒。

上官黄连没说话只是苦苦思索如何延续姐姐的生命,梁竹叶也低头深思,他们都没注意到云帆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身子,还有一向恨不得把药儿捧在掌心的铁破浪僵硬的身躯,但药儿看到了,只是嘴里都是血让她开不得口,只得挑眉做鬼脸。

“有解药。”云帆想笑却笑不出来,低低的声音没有传到三个脑筋快要打结的男人耳中,莫冷天也没让云帆有机会说第二句,拦腰横抱起她默默的离开。

许久,就在药儿以为她肚子里的血快流光时,铁破浪脸皮微微抽动了下然后将手腕送到药儿的嘴边。

干什么?药儿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有看看嘴边的手,要堵住她这莫名其妙乱喷一气的血吗?可是单单一个手腕好像不够用也堵不住她的嘴吧再说也不好塞啊。

说中毒她还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什么腹痛如绞啊,头痛欲裂啊,她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肚子里的血老是莫名其妙不由自主的往嘴里涌止也止不住,幸好什么光怪陆离的事她都见过或闻过,不然这样吓也吓死了,也许制毒者的用意就是让人自己吓自己活活的吓死。铁破浪见她不明白,铁破浪右手拂过左腕,红中微带紫的血液争先恐后的往外跑,药儿双眼暴突,口中满是鲜血不能骂这个没脑筋的男人,只能用眼睛骂,如果铁破浪能看的懂她的都斗鸡眼的话。

也许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心有灵犀,铁破浪根本不管她怎么‘骂’将手腕放到她的唇边,微带紫的血流进她的嘴里。

不行了!她要吐了!虽然现在她和吐没什么两样,浓浓的腥味刺激着她的嗅觉,莫名的让她红了眼眶。

“呕!”当满嘴的腥味卡在嗓眼,她不想吐也不行了,她是活生生的人啊,总不能当那个第一个被血熏死的人吧。

铁破浪眼明手快迅速堵住药儿张口欲吐的小嘴用他的唇。

‘咕噜’体内的血不停的往外跑而这边这男人却逼她往回咽,她上辈子到底作了怎么孽啊!要忍受这份罪,老天给她扫把星这一个报应还不够吗?

“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占师姐便宜!”朱跃一见那边二人的互动二话不说,一掌劈向背对着他的铁破浪,可是直到此刻他从悲哀的发现他和铁破浪真的不是一个等级的犹如巨人对婴儿,他还没碰到敌人的背,颈项就已经被敌人扣住了,更令人沮丧的是那个敌人不仅没回头连动也没动。梁竹叶和上官黄连对视一眼,一个低头数地上的蚂蚁一个观看四周风景。

反正铁破浪也不会杀死朱跃的,也就没必要去尝试一下断骨少筋或者不能呼吸的感觉了,在阎王殿门外打交道的经验还是不要为妙。

反复的问了几口血,药儿发现肚子的里的血好像吃了软骨散跑的不太快了。

“你是笨蛋!”一发现体内的血不再往外流了,药儿迅速起身敏捷的撕下中衣的一摆抱扎铁破浪的伤口。

“姐?”上官黄连愕然,‘千魂绝’不是没解药吗?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拿药来。”药儿怒吼等不及上官黄连行动自己跳了起来,只是脚刚着地两腿却支撑不住身子。

“他娘的!”躺在铁破浪怀中,药儿喃喃的咒骂。

铁破浪看她一眼道:“我没事,你要好好修养几日,残留毒素的毒性不比‘千魂绝’差。”抱起她走向药阁。

朱跃摸摸有些难受的颈子,有些诧异铁破浪竟然没用力,要换成一月前那还不把他挫骨扬灰,师姐真有改变他那么多吗?还是爱一个人真的能为她改变?

上官黄连愣愣的看着他们的背影,然后激动的跳了起来。

“姐夫,姐夫,你告诉我‘千魂绝’怎么解的吧,姐夫、、、、、、”

“真是、、、、、、”梁竹叶不知说什么才好。这口也改的太快了吧,哪天来了一个医术和毒术都高他一大截的人,这黄连兄岂不是要叫人爷爷了。

药儿知道‘千魂绝’以前也曾经研究过,只是对它的传闻太少,资料不足最后也就放弃了,不过她实在没想到中毒时不怎么样,毒解了毒性还这么强,三天了她根本没法下床,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若不是铁破浪保证只要毒素清除完了就能恢复正常,她还以为她就要这么瘫痪在床上了。

躺在床上真的很无聊,幸好扫把星一直都在陪她,陪她大眼瞪小眼!若不是云帆长过来陪她说话,她肯定闷死。

“姐姐,你知道是谁下的毒吗?”冬天快到了,云帆边为李狂做棉衣边问。

“知道还会中毒吗?你家那个小子呢?”药儿不甚在意的说,看着云帆熟练的穿针引线心里有些骚动,女红她是一窍不通的,可是若能亲自为扫把星缝上一两件衣服感觉应该不错吧。

“我让他去陪李黛菲了。”云帆头也不抬的说。

“那小子肯定快要哭了。”药儿好笑的说,那小子讨厌李姑娘是讨厌到及点了,要他去陪她,那还不憋死他!

“他笑的很高兴。”云帆好笑的说。

“我看是水笑吧。”药儿喃喃的说。

云帆但笑不语,药儿觉得有时这个病包子真的很恐怖,光是云帆脸上那不变的微笑,啧啧!她真的还做不来!

“姐姐,心里也应该有底吧。”云帆笑问,她不认为药儿是那么容易就被下毒的,平白无事喝什么茶赏什么花,明明就是她把人叫齐了的,后来又改口说没叫。

“什么底也没有,我到现在还莫名其妙呢,”药儿翻翻白眼,“姐姐,你应该有话对我说吧。”譬如那□□的成分啊,来源啊,毕竟她好歹也是苦主啊!

“是有”云帆放下衣服直视着药儿,“这药是我师傅所制,解药也是□□,我和哥哥便是她养出来的解药,所以我们身上才有毒。”

“那老太婆不是死了吗?”药儿诧异的问。莫冷天说过那老变态死了啊。

“二十年前,我和哥哥的确亲手杀了她还将她的尸首抛下山崖,那崖下野兽颇多,照理她是绝无活命的机会的。”云帆镇定的说只是藏在衣服下的纤手止不住的发颤,“‘千魂绝’当时也毁了。”

“你还怕她!”药儿直接的问。既然应该消失的东西又出现了,这下真的不好玩了,特别是这兄妹二人的反应。人死威犹在啊,她什么时候能达到这个境界呢!

云帆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微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

“姐姐,你说那灵公子怎么样?”药儿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

“我对他不太了解,不过我认为你中毒的事和李黛菲脱不了干系。”云帆继续缝起衣服,女人的心有时是很恐怖的,不然最毒妇人心也不会应运而生了,她不认为李黛菲是那种软弱的女人,因为没证据所以她才叫狂儿去‘陪陪’她小姨。

“怎么说?是你们家的女人都是巾帼英雄?”药儿打趣的说。

“李黛菲深受我父王和王兄的宠爱,在王宫里要立住脚已属不易何况深受两代王上的宠爱。”她从不看轻任何一个人,即使那个人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她自己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我应该杀了你哥哥吗?”药儿一本正经的问,原来不止红颜祸水,男颜也同样是祸水啊!

“理当是这样。”云帆也很正经,两人面无表情的相视片刻一起笑出声来。

“你认为是水舞阳?”想到药儿的话云帆眉头微蹙,“听闻这水公子为人挺正直的、、、、、”

“姐姐,四大公子,你都已经见过了,你认为有谁和传闻中相符的。”

“一个也没有”不说药公子,单是一个酒公子就和传闻大大的不符,生活中的酒公子只是一个憨厚的大酒鬼还有些长舌,剑公子也不过是个爱摆酷的,喜欢呆在厨房的、、、、、、厨师吧。那灵公子据居她看,恐怕和他们的反差更大,既然药儿已经看出来了,那、、、、、、

“我不知道是谁要害我,不过现在肯定的是庄里有内奸。”药儿顿了一下,“我有没有告诉你,水舞阳的母亲就是西域人?”她也是‘偶然’知道的,十五岁那年,她对另外的两个公子都很好奇,所以就跑到他们的老家去逛了逛。

“你给他们机会下毒?”云帆瞪着她,中着实有些佩服。

“蛇在洞蛰伏不动的时候,你根本不知道它是蛇还是黄鳝”药儿笑眯眯的解释。

“你、、、、、、如果你不是我的嫂子我会所我真的很佩服你。”云帆轻声说,虽然心里真的很佩服她的勇气,只是她难道就不怕哥哥会担心?这次是她幸运,对方下的是‘千魂绝’,若换成别的无解的毒呢?

“事实证明,天公疼憨人嘛。”药儿嘻嘻一笑。

云帆没折的摇头。

此时,铁破浪端着药碗进来,药儿颇的得意的笑容立刻跨了下来,几乎快哭了,说真的她长这么大喝的药都没这几日的多。上官黄连那小子是不是在‘公报私仇’,她开的药方明明就没这么苦啊。

铁破浪看着药儿垮下的小脸,面无表情的道:“这药凉了”

“对,凉了!”无视还在冒着热气的药,药儿附和的说。

“我去换一碗”铁破浪转身就走。

“对,换了,最好就不要再端来了。”以为铁破浪是不忍心看她受折磨,药儿好不开心的道,只要别再叫她喝药叫她做什么都行。

云反有些同情的看着药儿,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她,哥哥绝对不会让她轻易过关的。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铁破浪端着药又回来了,在他那张冷脸的逼视下,药儿不得不磨磨蹭蹭的尝了一小口,然后,‘噗’的一声喷了铁破浪一脸都是。

“该死的上官黄连,你把家里的黄连都加进去了?”真的好苦!

“喝!”冷飕飕的声音飘来。

药儿吓的抖了一下,从没见扫把星生气耶,有些恐怖,偷偷觑了他一眼,虽然他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可直觉告诉她,他大爷现在很不爽,而让他不爽的导火线绝对是她,所以在不甘愿,还是喝了吧!

男人嘛,都是爱面子的这次就给他一个面子吧!药儿自我安慰的想。

“下次如果在这样做,你就直接喝黄连水”等她喝完了药,铁破浪才冷冷的说。

怎样做?药儿先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然后愤恨的瞪向在旁边偷笑的云帆。

该死!扫把星知道了!是听到她们的谈话了?还是什么三胞胎之间所特有的心灵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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