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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 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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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公子的比武招亲依旧有条不紊的在武皇苑进行着,而中原武林和魔教的斗争也没歇着,只是伤亡人数较前几个月是沿直线上升。中原武林依旧平静好似那些伤亡只是不起眼的伤口,代表武林最高权利的武皇苑保持沉默,四大山庄也不好越俎代庖‘多管闲事’。只是越来越多的人伤者聚集到百药山庄。药儿不好的预感再次加深,可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冷眼看着上官黄连和庄里的人不眠不休的替人看病向阎王抢命。茯苓镇只是较以往热闹了些,那些单纯善良淳朴的药民似乎没发觉平静下的波涛汹涌,反而热情好客到贡献自家的房屋给前来治病的江湖人住,还是药儿下令在镇上打临时帐篷严禁药民不人带回家,这事才解决了。

在上官黄连替人看病的同时,药儿也开始替云帆解毒。

客房四周用和黑色的帘子严严实实地遮住,屋内足够容纳那个人的浴桶下有着点点星火,蒸汽弥漫着整个房间好似初晨的大雾。药儿百无聊奈的趴在浴桶上,一只手伸入水下搭在云帆的脉搏之上,而在云帆的深厚是打着赤膊运功替云帆护住心脉的莫冷天。

小手掩口微微打了个呵欠,药儿无聊的昏昏欲睡,就说救人很无聊拉,看她现在就知道了,被困在这里和他们大眼瞪小眼。药儿打了个呵欠努力集中精神,想到只有挨到时辰她出去就有好吃的了又微微提了点精神,没想到那个扫把星扮猪吃老虎竟然有一手好厨艺简直让她幸福的想哭,从此以后她就能和美味想伴了,听说这个病美人的厨艺也不错她迫不及待的想尝尝了。

“姐姐,你真的不要我负责?我这人很好的,长的英俊潇洒,性格也爽朗大方,而且我又很有耐心、爱心、同情心、上进心,嫁给我还能保你青春永驻长命百岁,你考虑看看啦”药儿清亮的眸子从云帆的梁上逐渐往下移,似将她□□的娇躯巡肆一番其实乌七八黑的药水下什么也看不见。只要不是呆子都应该能瞧的出来可偏偏有人当真了,由于不能动手宰了存心找茬的人只能脸皮抽动暗自生着闷气,倒是云帆一副浅笑不甚在意。可别小看了这乌七八黑的药水,它可是含有巨毒的,如果不事先服下解药,它会慢慢侵入内腹,然后又五脏六腑慢慢腐蚀直至化成血水。

“姐姐,你不觉得我比你身后的阎王脸好吗?看看我可爱的小脸再看看你身后的死人脸,你不怕半夜被他吓死吗?”吆!火暴阎罗变成哑巴了,药儿耻笑的看着莫了天嫌他火气不够大似的火上浇油。看着莫冷天越来越铁青的脸药儿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毫不掩饰的亮出引以为豪的一嘴白牙。原来欺负不能还手的人感觉这般的好啊!真是爽快!真的不能怪她欺负人,她只是秉着一报还一报而已。由记一个时辰前,她说由她为云帆护住心脉,当时这对夫妻和扫把星都没反对,后来她把忘了说的补充上时,这个莫冷天二话不说一掌就劈了过来,幸好扫把星动作比较快,不然他们都死成一堆了,真的很难相信一句“必须把衣服脱了,一件都不能穿,让毒素一点一点的侵入身体。”威力有那么大吗?后来不知道云帆和他说了什么他才黑着脸说由他来。既然有人抢着承担责任她也乐得轻松,只是她还没忘这个不讲理的人还没向她道歉呢,玩玩他不为过吧!

“你是女的?”莫冷天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那我就委屈一点嫁给你好了,你毁了我的闺誉不要对我负责吗?我不贪心的只要我做大的就行了”药儿从善如流的改口,清亮的眸子滴溜溜的在莫冷天精壮的胸膛上溜了一圈。哎!比知道会不会长针眼呢?不过依她看真的很难如果一坨肉就能让她长针眼她也不用混了,她看过的病人不知繁几,打赤膊算什么,男人的裸体她研究过了,‘人’就在隔壁的书房,几跟骨头组成的躯壳罢了,记得当时‘他’还少了一根手骨,是她半夜跑到乱葬岗向‘人’借的。

“呵呵、、、、、”察觉到心爱的男人掩不住的怒气,云帆不自觉的轻笑出声。冷天的性格一向冷硬,药儿是少数能挑起他脾气的人之一,只是以她这种方法的结果,不是她被冷天一掌劈了就是冷天被她活活气死了吧。

“姐姐,你笑了,是答应我了?”药儿一脸惊喜的笑问。

“大公子,你觉得我哥哥会答应吗?”云帆柔声问。狼一旦认定了伴侣是至死不渝的一如她!

“扫把星?关他什么事?”药儿眸子一闪不神自在的说,心中有点烦躁也有点喜悦,整人的兴趣也没了。

“哥哥喜欢你”云帆肯定的说。

“喜欢我?”药儿挑挑眉,不以为然的说,“他是喜欢我,喜欢欺负我,喜欢虐待我吧!”话是如此说心里却有掩不住的欣喜。

“那你喜欢我哥哥吗?”云帆反问。

“喜欢他的声音算不算?”药儿考虑了一下坦白的问。虽然扫把性那坚实的胸膛看来不错,靠起来更爽,却没他的声音迷人,他的声音总是让她心里痒痒地不知如何是好。

“声音?”云帆古怪的看着她,莫冷天也奇怪的看了药儿一眼。

“有什么不对吗?”药儿面色无辜的问。她知道别人怎么评价扫把星的声音的,冷冰冰、硬邦邦的似石头,毫无起伏的音调宛如半夜从地底出巡的勾魂使者,可是没办法她就是喜欢!

“没”云帆摇摇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药儿喜欢哥哥的声音没什么奇怪的,只是、、、、、、难道药儿不觉得她的品位与众不同吗?许多人都说哥哥的声音好像出自阎王之口,阴森森森,也有人真的吓的屁滚尿流,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哥哥的声音呢?枉她自羽聪明这一点却怎么也想不通,许多年以后云帆才把药儿的喜好归为——喜欢一个人是毫无理由的!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药儿从桶中抽回手抹抹额上的薄汗然后迅速闪人。想着马上就有好吃的了不尽口水泛滥,她是千求万拜托才让扫把星下厨的耶一定要吃个够本,想到这更让她兴奋异常不由的加快脚步,只是这份喜悦在到大厅后就荡然无存了。

整个百药山庄成田字形,内外分明。前面包括庭院用来晒草药用的,大厅分两部分前半面用来接待客人病人用,后面用屏风隔开为餐厅。

后面也分两部分,一是丹药房、主卧室、药儿的药阁和上官黄连的连苑,一是客房、仆人房。其中客房和仆人房用墙隔开。因为庄中病人居多,仆人房有时候也充当客房让病人居住。百药山庄里的人虽多但大部分是镇上的药民以帮着种药、采药、晒药、捣药为生,也有不少是来拜师学艺的,只有七八个人是上官丹参或药儿捡回来因为是无家可归而自动为仆的,名义虽为仆,但无卖身契,想走随时都可以离开,上官家也没人把他们当下人而吆喝来吆喝去的。

药儿双手环兄斜靠在门框上睨着打厅中那片混乱,心中的不悦越燃越炽,她知道不仅仅是因为她渴望已久的美食没有了,还有那‘主权’被侵占的愤怒。

“姨,你快放手啊!”李狂双腿缠在铁破浪的腰上双手紧紧地抱着铁破浪的双臂,漂亮的小脸蛋上红光闪闪好似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在铁破浪的四周倒了五六个年轻男人和一个脸色惨白的女人。那女人身着对红黑相搭的襟丝绢马甲,里面是白色的长衣,下面穿着红色长裙,长发梳成数条细辫用彩色丝带扎着,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原人。那女人即使嘴角流血,一只手还死命的抓着铁破浪的袍角。梁竹叶和一个不认识的紫衣年轻男人正劝说她放手。而上官黄连则和朱跃看着他们束手无策,想管也管不上,事实上他们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药儿眯眼看着他们,爱笑的小脸微微皱起,看着铁破浪黑衣上那碍眼的白她就打心里不舒服。

“好热闹啊,你们在玩什么?”药儿皱脸想了想后好奇的问,瘦长的身子穿过铁破浪和那女人中间。

“啊!”那姑娘一声惨叫捧着手不敢置信的瞪着药儿,泪珠挂在那张小巧白皙的脸上看起来让人好不心疼。

李狂则缩缩脑袋,同情的看着那姑娘。应该很痛吧!

“对不起姑娘,我踩到你了吗?”药儿抱歉的笑着说,那张平凡的脸看起来歉意十足,“黄连,还不赶快给这位姑娘看看!”

“李姑娘,你没事吧?”一直蹲在那姑娘身边的年轻人一边捧起她的手查看一边气愤的瞪着药儿,只是那张娃娃脸好像没把他的怒气表达的十足,起码药儿就没感觉到人家杀人的目光依旧笑嘻嘻的,“在下怎么看不出你道歉的诚意!”

“我真的很愧疚,只是我长了这张脸实在没办法,公子也能理解的不是吗?”药儿无辜的为自己辩解。

那年轻男人话语一顿很了解药儿的话,因为他自己就是一副娃娃脸。

“水公子,他真的只是长成一副模样,我看药儿兄弟也不是故意的。”开口解释的是梁竹叶,虽然他很明白药儿是故意的,可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不喜欢看到别人对药儿恶脸相向。

“真的很抱歉,在下为家兄赔不是,这为姑娘的手没事,内伤倒是有点重。”把完脉上官黄连温和的说,这些人怎么本末倒置了,重要的是这位姑娘一见面就被铁大哥劈了一掌,虽然这为水公子救的及时也伤的不轻啊,怎么没人‘让’她赶紧疗伤啊?

“他是你兄长?”水舞阳愕然的看看上官黄连又看看药儿,药儿对他嘻嘻一笑。这两兄弟一点都不像,他对这上官黄连的印象挺不错,感觉他是一个很正派的人,可那个什么的兄长他看了就讨厌,特别是他的笑容,好似什么事都难不倒他似的洒脱,他生平最讨厌这种人,算他倒霉今天遇到了他,就不信他抹不掉那碍眼的笑容!

“在下上官药儿,正是药公子的大哥,灵公子久仰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与传闻中不同啊。”药儿热络的招呼着并帮他扶起那李姑娘。

另外几个受伤的年轻人也被上来的药民扶了下去。

“你知道我是谁?”水舞阳又是一愣,心中暗自警惕,这个上官药儿似乎比上官黄连难对付。

“公子姓水啊,江湖上年纪轻轻又这样、、、、、、很少的。”药儿一副哥俩好似的比比他的娃娃脸。江湖上有娃娃脸又姓水又二十来岁的真的不多,据她研究好像也只有灵公子——水舞阳一人而已。

说来好笑,出名多年的四大公子好像今天才是头一次全部碰面。这个江湖还真是大啊,只是不知这个大是老天爷造的事实还是平凡的人妄想称大而人为造成的呢?攀在铁破浪身上的李狂怯怯的看了看面无表情但肯定不爽的舅舅又看看笑嘻嘻却让他头皮发麻的大公子,最后决定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一点所以一溜烟的跳下来溜了。他要去告诉娘,王上舅舅又闯祸了还把个女祸送到他们身边来了。

铁破一言不发的站到药儿身后。大家各自坐落后,半夏立刻送上茶。

“水公子,李、、、、、姑娘是吧,这是我们庄里最新发明的药茶,有健脾固胃,清风明目之效,不仅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常年引用还可以青春永住呢,你们一定要尝尝。”

“小女子李黛菲。”那李姓姑娘有礼的说,被药儿看的有些脸颊发红。

正在喝茶的梁竹叶一愣,看着手中的杯子,真的能喝吗?他来了一月有余,别说喝了听都没听说过,偷觑了眼上官黄连和朱跃,看他们都喝了且没什么表情,那应该没事吧,梁竹叶喝了一口,‘噗’想喷但是没喷,因为那样太失礼了,只是、、、、、、药茶都这么苦吗?还这只此一家?

“忘了说了,里面我加了一些黄连,水兄,这黄连可是个好东西啊!”

等水舞阳和那李黛菲都喝了,药儿才恍然大悟似的提醒,心中却暗自欢喜,真没白捡半夏回来,她都没说话还能把她的心意揣测的如此真正确,真是一个天生的奴婢料啊!让她学医真是大材小用了。

水舞阳脸皮微微扭曲了一下,最终面不改色的咽了下去,倒是那李姑娘十分痛苦的咽下后又哀怨的看着药儿身旁站立的突兀的‘柱子’。

“你们认识?”药儿回首问,看那李姑娘好像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他身上似的,看来这位李姑娘好像不懂别人的东西只能看不能抢的道理,她是很乐意教她的!

“不认识!”铁破浪看也没看那李姑娘一眼冷声答。冷硬的声音还没落就听那李姑娘哽咽一声,委屈的瞅着铁破浪,泪珠似断了线的珍珠噗噗的往下掉。

“李姑娘?”药儿笑着询问,青天大老爷在断案之前都会明察秋毫的,她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当然要给原告一个叙述状告原由的机会。

“二王兄、、、、、、、”李黛菲泪眼汪汪的看着铁破浪,她从遥远的金龙王朝来到中原只是为了找他啊,途中所有的艰苦磨难她都挺过来了,她以为只有经过考验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爱情,二王兄肯定会感动的,没想到、、、、、、没想到、、、、、、、虽然心里有准备二王兄不会搭理她,可也不敢相信二王兄竟然不认她,还在这么多人面前丢她的面子。

二王兄?原来这个扫把星还是什么王族啊,只是不知道是西域哪个小国的王子。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这个李姑娘爱慕不假,难道这兄妹两人搞乱伦?继‘断袖之癖’后他又要搞乱伦?她还真是自愧不如啊,该撞墙,该撞墙!

“原来李姑娘和扫、、、、、和铁破浪是兄妹啊,那真是我们庄的贵客了。”药儿笑嘻嘻的说,既然是贵客就要好好招待了,相信茯苓镇的居民都很乐意告诉她,他们的好客。

上官黄连脸色不变,梁竹叶不解的看着药儿,他从不知道药儿这么热心,他来好几个月了也没见她抽空带他逛逛啊,而朱跃则不屑的瞟了药儿一眼,茯苓镇的人是热情好客,可那是在客人损害到自己的利益的时候,若他们知道李姑娘是来抢人的,那还得了!

“是义兄妹”李黛菲忙不迭的解释。她是云帆父亲在世时所领养的义女。

“一样,一样!朱跃,黄连你们可要好好招待李姑娘,不能怠慢了客人知道吗?”药儿越发笑的开心。

“是”上官黄连应声,就算庄中挤满了病人,他也要先以姐姐的话为先,不然结果不敢想象啊。

朱跃则不悦的哼了声,觉得女人的战争真的很无聊,他没兴趣陪师姐玩这无聊的游戏。

“谢谢大公子,只是、、、、、、”李黛菲有礼的道谢,未说的话语被药儿豪爽的笑声打断。

“不用客气,来者是客,应该的,李姑娘尽管把这里当自己家不用客气。一路赶过来想必李姑娘和水公子都已经累了,黄连带他们去休息吧。”可是什么?她以为上官药儿的东西好抢吗?也不看看在谁的地盘上。

“李姑娘,水公子请!”老大都发话了,他这个庄主就暂代一下仆人领他们去客房吧,再呆下去还不知道姐姐又要玩什么花样了。

“多谢大公子和庄主了。”水舞阳抱拳道,“李姑娘的随从就麻烦庄主了。”

“不必客气,江湖中人既然奉百药山庄为天下第一医庄,上官家自然竭尽全力医治病人,救人乃分内之事。”上官黄连温和的回答。

水舞阳听了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嘴角微微勾起,看起来好不可爱。

“那就有劳庄主了,李姑娘我们走吧。”

水舞阳不避嫌的扶着李黛菲的胳膊跟随上官黄连前往客房,只是那李黛菲人虽然跟着走了,爱慕委屈的泪眸却依旧绕在铁破浪身上一直到他们转了拐角才看不见。

“铁兄,你真是好福气啊,恭喜恭喜!”药儿勾起嘴角讽刺的道,都破了项了还能招蜂引蝶

“、、、、、、”铁破浪似没听见一样依旧负手看着厅外。

而因送走‘混乱之源’的刚松了口气的梁竹叶因药儿的话,怪异的感觉立刻爬满全身。这铁破浪不是女的吗?虽然李黛菲叫铁破浪二王兄,但他以为那是因为铁破浪做男装打扮的原因,那李姑娘以看情人的眼光看铁破浪,也难怪铁破浪会翻脸无情了。梁竹叶耿直的脑袋没作他想以为是药儿在开玩笑就不在意的端起茶喝了口。

“师姐,爹说年前将我们的婚事办了。”一直呆在角落的朱跃蓦地开口。

“噗!”梁竹叶刚到嘴的一口茶全送到坐在他对面的药儿脸上满脸错愕的瞪着药儿。朱跃是药儿师弟,所以他不可能是在叫铁破浪,那、、、、、、那是他搞错了!几乎在梁竹叶喷茶的同一时间,立于药儿身后的黑影便卷向朱跃。

“我的脸很干净刚刚洗过,半夏可以做证的。”药儿面无表情的抹掉水珠认真的说。她很清醒的,就算刚才头脑有点发热此刻也绝对是清醒的,所以真的不要洗脸,特别是用这种方式。药儿仰起头问苍天她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用不到这种报应吧。口水耶!真是蛮恶心的,如果她现在吐的话,酒兄不知会不会怪她不给他面子。那她只好委屈的牺牲小外完成酒兄的大我好了,她认了。

“你是女的!”梁竹叶大叫,狂喜从心底涌上了心头,她是女人!太好了!为什么好为什么喜,他暂且想不到那么多。

“不像吗?”药儿端起杯子欲借茶水打量自己,只是黄澄澄的茶水不太好用只好无奈的放弃。

“不,不!”梁竹叶慌乱的摇头,不敢说自始至终,他都不认为她是女人。

原来平常一本正经的人慌乱的时候是这样啊!药儿有趣的看着梁竹叶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

“你真好看!”梁竹叶看着她的笑魇脱口道,暗骂自己以前脑袋进水了,明明是个美姑娘他却当成男儿郎。

漂亮?药儿笑的更开了,好像从来没有人说过她漂亮耶,帅气,有!潇洒,有!玉树临风,有!文质彬彬,有!就是没有漂亮!也许她的行为举动真的不像女人吧。那扫把星也应该看不出来喽!想到这药儿的脸色大变,她抢了半天的人不会真的好男风吧,应该找个机会问一下的!还没容得她继续想下去只听半夏一声尖叫,药儿只看到倒飞出去的朱跃和飞洒的血珠。

“小跃!”药儿想也不想的扑了上去,下过苦功夫的轻功迅速掠过无意再追击的铁破浪接住朱跃两人一起跌倒在地上,顾不得疼痛药儿首先为朱跃把脉,本来难看的脸色更显得难看。

“快来人将他抬到药阁,半夏准备刀、针、线、酒、、、、、、、”药儿吼道。半夏匆匆招来几人和梁竹叶一起将朱跃抬往药阁。

“师姐,我、、、、、没、、、、、、”朱跃本想安慰师姐,可每说一个字血就争先恐后的往外冒,只好闭嘴不说。

“闭嘴!”药儿低斥。

朱跃爱莫能助的看着跟在药儿身后的铁破浪,不是他不帮忙而是身为受害者没发言权啊,虽然这祸是他自己惹的。

“大哥”听闻下人禀报的上官黄连匆匆赶来一起进入药阁。

在余人退出来后‘砰’的一声大门紧闭,将他们隔离在外。

热水一盆一盆的端进去,血水一盆一盆的端出来,时间让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闻讯而来的莫冷天一家三口脸色越来越沉重,李黛菲和水舞阳倒看不出什么反而有些瞧热闹和不耐烦的意思,而罪魁祸首只是看看紧闭的房门什么表情也没,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哥”云帆吃力的走到铁破浪身边握住他的手,心中酸苦不已。她知道哥哥不是故意的,狼不会表达感情,它们只会用激烈的手段来保护所有物,曾经她也这样做过,只是大公子和相公不同,大公子在乎家人而相公只在乎她!她可以感觉到哥哥心里的彷徨和疑惑,也可以感受到那份无法发泄的痛苦,可惜她什么都帮不了只能陪他一起等。求老天爷保佑朱公子能逢凶化吉,顺利度过此劫,不管要她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只要朱公子没死一切还有可能,若朱公子有个万一,她可怜的哥哥恐怕也活不成了,没有心爱的人陪伴哥哥恐怕也没求生欲望了。

揽在云帆肩上大手一紧将她搂入怀中。云帆看看莫冷天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她的心好痛啊!哥哥比她更痛百倍千倍。

“他是药公子!”莫冷天低声说。云帆因丈夫的话安心不少,连她这种注定该死的人大公子都能救回来,那朱公子肯定也死不了。

将身子畏入丈夫的怀中,云帆首次将目光放到一直躲在水舞阳身后的李黛菲身上。

“你来做什么?”他们和王室中人不熟。有往来的也就那几个兄弟姐妹,这些人中不包括这个他们从没交谈过的妹妹。

“我、、、、、、”李黛菲瑟缩了下,她真的很怕这位曾经是金龙王朝的第一公主,虽然她们从没交谈过,可第一公主的事迹在整个王朝的流传从没停歇过,她倾慕她却也畏惧她。

“你是什么?”水舞阳将李黛菲往身后推了推语气不太好的问,护卫的意思很明显。怎么这些人都这么无礼,先是一个男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人,再是一个上官药儿欺负人,现在又来了一个女人竟然还用质问的口气问话,好象她有什么了不起似的。他水舞阳要保护的人岂是他们能欺负得了的!

“他是我娘”李狂告密似的凑上小脑袋,“她是我外公认养的女儿,那个要杀人是我的亲娘舅,还有啊,我这无缘的小姨的属下都要听我娘我舅和我管之后才能听她管。”总而言之就是李黛菲和他们相比是没什么地位可言,不管哪一个身份地位都高于她。

他本来对这个小姨没什么感觉的,就像陌生人一样,有她没她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差别,可此刻他真的好讨厌她。本来他们都很开心的却因为她来了大家都不愉快了,虽然知道自己是在迁怒但此时他觉得这样想让他非常畅快,他讨厌她那委屈的表情讨厌她那柔弱的模样,女人应该是像娘一样像大公子一样!

水舞阳不再说话,虽然他有满腹的不满,可这也好似人家的家务事,弄的不好没帮上李姑娘的忙反而给她添乱就不好了。

“王兄说要送我去云国和亲嫁给大王子,如果二王兄愿意娶我,我就不用嫁了。”李黛菲小声的说。

云帆皱眉,李狂瞠目结舌。

“小姨,你确定你没得罪我大舅舅?”李狂疑惑的问,去和亲不是问题,嫁给王子也不是问题,有问题的是那个王子!

如果他没在十几岁就未老先衰记忆力减退的话,那个云国的太子应该能当他的爹了,今年好像有四十三了吧,不过年龄也不算大问题。算大问题的是那个太子不仅脾气不太好随时杀两个人玩玩也是经常有的事,这秀女一个一个走着进宫又一个一个抬着出来。听说他还喜欢把自己的侍妾贡献出来让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玩乐、、、、、、、。李狂抿抿嘴,同情的看着李黛菲,虽然舅舅的脾气也不好可比那个太子要好的多又多了,只是她不知道这是个不可能的任务吗?她不知道在这个世上舅舅在乎的只有娘、他现在还有个大公子,其余的人都和他‘没关系’的。

云帆微蹙眉头,她并不认为那个王上会拿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去做政治的筹码,他的目的应该是想哥哥继续为他作牛作马吧。他们是一胎所出的兄妹啊!他为什么还不放过他们!大哥是他那样当的吗?他们做的还不够吗,难道要他们死在那个政治的集中营、腐败权利窝里才甘心吗?

云帆越想越气,体内的气血翻涌喉头一甜,她生硬的咽回那口血,不想挚爱的丈夫和儿子担心,原本还担忧国情的心渐渐寒冷至再也起不了波澜。她心冷了、、、、、、

时间缓缓的从他们的眼中、发间、身体中溜走,每一秒就像利刃一样扎在云帆的心头,她可怜的哥哥不会表达情感那就让她替他痛吧。老天爷求你一定要让朱公子平安无事!炽热的阳光渐渐的隐去还来一时的凉爽,当最后一抹霞光隐退,当害羞的月娘渐露头梢时,那扇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没事了,你们回去休息吧。”上官黄连疲累的走出来,温和有礼声音没变,可中间多了一份冷淡和疏远,这也难怪毕竟他的亲人受伤了。

“那朱公子何时可以痊愈?”云帆露出淡笑,谢谢老天保佑朱公子没事了。

“快则一月多则数月”上官黄连意外的看她一眼,他以为他们在乎是姐姐的态度,问的第一件事也应该是姐姐的态度,没向到这莫夫人竟然问了大哥的伤势。

“那大公子、、、、、、”云帆没问李狂可等不及了,朱叔叔既然没事了那大公子会不会还和以前一样对舅舅啊!

“她很累,不便见客,你们还是快回去休息吧,半夏,你带小公子去休息。”上官黄连说完有礼的欠身后进了房间门也随之关上。

“莫爷、夫人、小公子请。”半夏板着脸生硬的说,脸上不掩厌恶。在她看来这些人是外人而朱跃也是她的主子之一,也难怪她难以给予好脸色了。

云帆微笑的摇摇头怅然的看看紧闭的门轻轻地靠着铁破浪坐下,将身子缩到莫冷天怀中,哥是不会离开的,她也不会离开,以前都是哥哥为她着想为她烦忧,她现在无力帮助哥哥但可以陪他一起等,陪他一起忍受煎熬的折磨。

半夏看着他们也不阻止,他们爱留就留好了,她还是为大公子和庄主准备点吃的,还有朱少爷的药、、、、、、

“走拉”李狂朝李黛菲招手,现在他们也帮不是忙还是回去睡觉不给他们添麻烦是最适当的。

当无尽的黑暗笼罩了大地,遮住了人间百态也遮住了各怀目的的心绪。黑暗掩盖了一切的罪恶让他们聚集在一起壮大腐烂,阴谋在黑夜中悄悄的形成,没有一丝预兆。

三天了,药儿一步都没踏出药阁的大门,而铁破浪也维持着一个姿势站立在门前不吃也不喝好似已经成了一具活化石,那双空洞的冰眸三天以来没合过一下,在他的身后是一串‘粽子’,云帆在莫冷天的坚持下除了晚上回房间休息外其余的时间都呆在铁破浪身边,原本好转的身体每况愈下现在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莫冷天、李狂是一刻也不敢放松的跟着她。因铁破浪在,所以李黛菲在;每天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因为李黛菲在,所以水舞阳在,他用行动想向大家展示了她对李黛菲的心意,而一向刚正不阿憨厚的梁竹叶则每天醉生梦死的醉死在酒乡之中,除了知道朱跃没事了之外,什么事都不知道。

百药山庄的气氛越来越怪异这让上官黄连和半夏等人浑身不自在,他们由先前对铁破浪的不谅解转为同情,只是另一个当事人跟本不理会外面的人,也不理会他们想说什么,他们也无能为力,幸好朱跃今天早上已清醒过来,他们提高的心放了一半。

半夏端着煎好的药进入房间和半躺在床上的朱跃对视一眼又瞄瞄坐在离床最远处唇线抿成一条直线的药儿,她显然还在生气。

谁也不敢开口,喂完药半夏好不容易鼓起勇气

“大公子,铁大侠还在外面呢。”

“、、、、、、”

“、、、、、、”

“、、、、、、”

再和朱跃对视一眼,半夏爱莫能助的耸耸肩端着药碗出去,她不敢再说什么,万一说错了让大公子一怒之下毒杀了铁大侠,她可成千古罪人了。

朱跃苦笑的看着打他清醒后就没说过话的师姐,刚想开口就牵动五脏六腑疼痛不已,算了,他还是不要为那个男人求情了,谁知道师姐什么时候爆发,他还是明哲保身为妙,就让那铁破浪自求多福吧,虽然这场‘人祸’是他惹起来的,但他当时只是想让铁破浪知道师姐还是挺抢手的,结果是、、、、、、早知道他就不说了,他受了伤好像还帮了倒忙。

“大公子,莫爷想见你。”刚出门不久的半夏又进来,小脸红扑扑上有着为难看也有着害羞,哪个少女不思春,庄主了不曾想过,铁大侠是想不敢想,那也只有莫爷了,人长的俊美不说,虽然冷淡了一点可真的很有魅力很迷人呢,这就是她虽然不想来捅‘马蜂窝’却又进来的原因,有谁能够拒绝梦中情人的请求呢?

药儿缓缓转过头,这三天来她拒绝了不下数十次云帆的请求,这次换人了拉!只是那个混蛋为什么不自己进来道歉!她真的好生气但更多的是失望和心痛,如果那个人真的有把她放在心上他还会对她的亲人下如此毒的手吗?如果不是抢救及时就算华佗在世也救不回朱跃的。

她爱上的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啊!他对她的在乎都是她的错觉都是她幻想出来的吗?想想也是,从开始到现在他什么都没说过都是她自以为是,她甚至不确定他到底知不知道她的性别,今天若换成别人也许死了一千次一万次了,可对他,她下不了手!她自责,师弟就在她的眼皮底下出事,她为人师姐竟然只能在他受伤后救他,她心痛,她爱的人为什么要对她的家人下如此毒手?只因一句玩笑话吗?

“让他到隔壁书房。”一开口,药儿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有点沙哑,伸出粉红色的小舌润了润干燥已开裂的唇瓣。她倒要想看看冷傲如莫冷天那样的男人会为他的大舅子说什么情。

药儿推开屋内一扇用竹子编制的门进入紧邻的书房。说是书房不如说是一间研究室恰当,靠壁的书架上摆放了千来本的书籍,有医药方面的也有游记之类的。

在书桌上除了笔墨纸砚外竟然还有个人的头骷髅,在墙角也有两具整副的骷髅,在骷髅的对面是一具用彩线勾勒出经脉穴位的铜人,此外还错落有致的摆放着一些草药和一些瓶瓶罐罐所装的五颜六色的液体。

半夏帮莫冷天推开门等他进来后又从外面把门关上,开门关门的过程中都没抬起头来,不是莫冷天太具威慑性而是药儿的房间太过恐怖,她可不想再做噩梦了。

“你想说什么?”药儿开门见山的问,清亮的眸子掩盖在长长的睫毛下面,在白嫩的脸颊上形成扇形的阴影,低垂的眸子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野兽不会表达感情,她们只会用撕杀来保护自己的所有物、、、、、、”莫冷天清冷的嗓音缓慢的诉说,平静的脸孔好像没看在书房内惊世骇俗的摆设。

“所以?”药儿挑眉看他,心中有种预感,她也许就要接近扫把星的‘历史’了。

“拙荆和他的兄长是狼养大的、、、、、、”

药儿惊呼一声不敢置信的瞪着莫冷天,狼养大的还能活吗?她以前遇见过这样一个例子,那个小孩已经全部狼化了带他来到人群中不久就死了。

心在收缩,莫冷天每说一句她的心就紧紧地收缩着,她知道了云帆和铁破浪如何成为宫廷争权夺利下的牺牲品如何为狼所救,在脱离狼窝后又怎么被他们的变态师傅折磨,怎么历经苦难千里寻亲,怎么为亲人所追杀且让亲生父亲毁容为保住他们的同胞兄长,如何以德报怨保护那个国家的疆土而遭千人所指、、、、、、

“狼只会用争斗来抢夺,奋不顾身直至流下最后一滴血为止。“莫冷天的声音变为暗哑。

药儿努力睁大了眼,仰起头不让眼中的涟漪聚合不让它们滑落,心中暗自有了计较,既然朱跃已经没事了,为什么不原谅那个可怜的傻瓜呢?他不懂的东西可以慢慢教啊,她也有许多缺点的,他可以连她的缺点一起包容没,她为什么不可以连他的残忍一起爱呢,他打伤朱跃也是因为爱她不是吗?不然也不会就仅仅因为一句话要打伤朱跃的。

药儿深吸一口气,朝莫冷天点点头,脚步坚定的走出房门走向她今生唯一的挚爱,她会爱他,给他一个家给他温暖,她会保护他,她会让他向一个正常的男人那样生活。

“大公子!”正在焦急的满头大汗的李狂见到药儿时激动的跳了起来,连忙摇醒已经快陷入昏迷却仍旧靠在舅舅身边的娘亲 。

“你们两个笨蛋!”看着两个面色憔悴的兄妹,药儿气急败坏的骂道。虽然半夏说过外面的情况可她没想到这个快死的病人竟然不顾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生命竟然这样糟蹋,而她的丈夫和儿子竟然都由着她,这就是一起喜一起忧的一家人吗?他们的感情似乎比她们家来的还要深。

“快抱她回房,半夏拿我金针来。”其实,用不着药儿说莫冷天已经快步走过去抱起爱妻。几人匆匆赶向客房,本来一肚子话要对铁破浪说的药儿已经忘了要说什么,自始至终她的眼里只有病人,只是看了铁破浪一眼。李狂推了推已经僵化的舅舅又比比药儿的背影。铁破浪这才微微动了下腿,只是刚动了一下就差点栽到地上,李狂连忙把他揉捏大腿,动也不动的站几日,他的腿不麻也要变石柱了。

等药儿为云帆扎了针开了药方,李狂和铁破浪才到了。

药儿看了铁破浪一眼一言不发的走向隔壁铁破浪的房间,铁破浪跟上李狂也欲跟上去却被莫冷天拉住,只好不情愿的扁扁嘴贴到墙壁上看能不能听到个什么。

“小公子,有听到什么吗?”半夏好奇的问。

“有!你也来听听!”李狂满脸兴味的说。

半夏犹豫片刻,制止不住心中好奇的渴望也作了‘壁虎’只是、、、、、、、

“小公子,哪有什么声音?”听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啊。

“怎么没有,你么家的墙不是在说我的皮厚的无可阻挡,想偷听没门!”李狂一本正经的说。

“原来是小公子戏耍人家。”半夏有些尴尬半的不太痛快的说,然后拿着药方抓药去了。

隔壁

铁破浪跟随药儿进来房间,药儿在桌子边坐下倒了杯水,铁破浪就直挺挺的站在她的前面。

“去把门关上。”铁破浪转身关上门后又直挺挺的站到药儿的前面前。药儿把杯子递给他,他接过喝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好似怕她突然消失似的。

“还要喝吗?”接过他递过来的杯子,药儿笑问。笑呵呵的脸上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不要!”铁破浪深深的注视着药儿,许久才道,声音暗哑低沉又粗糙如果不仔细听还以为是鸭子在叫呢。

药儿半是气恼半是心疼的看着他,还是倒了水让他喝下,直到她认为差不多了才停止。

“为什么要杀朱跃?”她必须纠正他的观念,这次是自家人没事,那下次若换成外人,若对方也不讲理,那岂不是要死成一堆才算完结?

“、、、、、、”

“为什么要杀朱跃?”声调微微提高。

“、、、、、、、”

大眼瞪小眼!片刻,药儿投降认输,对不爱说话的人她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可是对于一个人化的‘石头’她认输。好!换一个!

“那你知道朱跃是什么人吗。”揉揉仰的有点疼的脖子。

“、、、、、、”

“知道吗?”药儿咬牙切齿的努力压抑着音调,不要提高。

“、、、、、、”

好!,她再认输,再换一个。就在药儿准备换下一个问题时

“敌人!”药儿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他在说谁,谁是他的敌人?

“朱跃!”铁破浪眼神阴鸷的说。

“、、、、、、、”无语了,他是恐龙时代的人吗?明明就是她的师弟若无意外也应该快成他的师弟了,什么时候变角色了,她怎么不知道?

“他是我师弟”药儿好脾气的说。

“敌人!”

“师弟!”

“敌人!”

“师弟!”

“敌人!”

“、、、、、、”

“、、、、、、”

好吧,不算情敌的情敌也勉强算是敌人吧。

“就算他是敌人还是我师弟,我的家人你懂吗?”

“敌人就该死!”铁破浪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他们肯定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他是我师弟不是敌人所以你不该打伤他!”药儿勉强忍住头痛说。

“敌人就该死!”

“是哪个混蛋告诉你敌人就该死的!”‘砰’的一声药儿拍案而起。她的脾气真的很好也很有耐心只是现在暂时远离她了而已。

“没人告诉我,我就是知道!”铁破浪昂起头有些傲慢的说。

就是知道?药儿瞪着他,真他妈的自以为是的知道!

只是看着他傲慢的模样真的有点可爱耶,他还以为他戴了面具没有表情呢。

“敌人也有好坏等级区分吧,好的、、、、、、、”

“敌人就该死!他不死就你死!没有第二种可能。”铁破浪打断她的话表情阴沉的说。

药儿眉头一皱“铁破浪铁大侠,你不觉得打断女士的话是及不礼貌的行为吗?

“我没听说过!“铁破浪看她一眼说。

他在耍无赖吗?可最少也要一个无辜的表情吧,谁用一副家里死了千把个人的表情耍无赖的。药儿没折了,算了此‘路’不通‘打道回府’在换一条‘路’。

“如果有一天我要杀了你,我也是你的敌人了,你也会杀了我吗?”虽然是‘一条路’可药儿还是忍不住秉住呼吸等待回答。

冰冷的视线定格在药儿清亮的瞳眸中,药儿知道了,就算他什么也没说她也感觉到了他的困惑和痛苦而没丝毫的杀气。他不会杀她!就算她想要他的命,他也不会杀她的!

“你会杀我?”铁破浪紧紧的看着她。

“这里是不是很痛?”药儿不答,小手抚上他的胸膛贴在心脏的位置。她的心很痛,为他心痛。以后她不会再用此类的假设问他,因为他会痛。

“什么是痛?”铁破浪低下头贴近药儿的小脸鼻息交错,让药儿不由自主的红了脸。

“就是刀子刺进身体里的感觉啊。”什么是痛?这么说他应该很容易冻吧?

“不痛!它没那种感觉,刀子刺进身体里也不痛。”铁破浪淡淡地说,黑黝的大掌受不住诱惑的抚摩着药儿的脸蛋。

药儿的小脸更红了,不是羞红的而是气红的。不痛!感情她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它比我杀死抚养我长大的狼时还要难受,闷的让我喘不过气来。”铁破浪冰冷的眸子集中到药儿粉嫩红艳的樱唇,大拇指也不由自主的摩挲着,头越来越低直至到她的唇上才停止。

“是、、、、吗、、、、”药儿心不在焉的答,心思都集中在他的大掌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的唇,吸进的都是他的味道,这不仅让她脸红心跳,心中还产生淡淡的渴望,渴望尝尝把薄唇是什么味道。

“你现在想做什么?”药儿忍不住舔舔唇,有冲动的想印上他的薄唇,可心中的理智硬生生的压住要脱飞的欲望。

“我想睡觉。”铁破浪缓缓收回手,视线还是里不开那诱人的唇。

什么?睡觉!药儿一时迷茫,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直到铁破浪走向床边,她才清醒过来,她暗示的不够明显?还是他存心掉她胃口?瞪着铁破浪上床的背影。使劲的瞪就不信瞪不出一个窟窿来。

“你不会走吧?”躺到床上,铁破浪看着她问。

“做你的大头梦!”狠狠的瞪了床上的铁破浪一眼,药儿毫不客气的甩门走人。

铁破浪看着因用力过度还反弹着的门,许久,嘴角微微勾了下躺下合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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