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1 / 1)
刚立完冬,寒风就迫不及待的来人间肆虐,呼呼的吹着让人从外面凉到心里面。这不是个适合出来的夜晚更不是个适合出现在此处的夜晚。已经是二更天了,天空黑的如一快黑布,平日里那些天天出来凑热闹的星星也不知躲哪去了,也许他们也感觉到危险了吧,偏偏她这个白痴还很白痴的出来。
药儿拉紧衣服又朝铁破浪怀里缩了缩,真的很冷啊!四周黑洞洞的,若在平常她肯定不会害怕,可是就在此刻,在她的脚边就有无数的坟茔,虽然都是上官家的祖先,可是她是个不肖子孙压根就不指望这些老祖宗保佑她,所以她只好拖一个武功天下第一的保镖来了。
铁破浪抱紧她,用身躯为她挡去寒风。
正当药儿怀疑自己猜错了准备打道回府之际,一个看的不太真切的黑影慢吞吞的走过来,停在她们所处的这座坟前。
药儿立刻将身子压了压,虽然乌七八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可是是谁说过的做贼心虚这句话的,让她明明站在自己家的地盘还怕被擅闯者发现。
那黑影立在坟前许就在爆发出一声狂笑。
“上官丹参,黄泉路走的很舒服吧!、、、、、、”是男人的声音,声音粗哑低沉加上这气氛还真有点恐怖。
“、、、、、、你在下面可要走好了,眼睁的大大的看我怎么毁掉你的一对儿子怎么毁掉你的百药山庄,这是报应,这就是你抢走云儿的报应!、、、、、、”
药儿努力的推敲思索,二娘的名字里有个云字,她果然猜对了?那男人还在狂吼、、、、、、
“你真的以为我当你是兄弟吗?错!错!错!一切都是假的!我是来报仇的。你死的很不甘愿吧,也死不瞑目吧,我就告诉你到底是谁害死你的,是你的善良害死你的,我恨你,恨你有那见鬼恶心的假仁慈假善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实面目?你是伪君子!你是贼!你是带着仁慈面具欺骗女人的采花贼!你不是人!、、、、、、、”男人还在骂着,越骂越骂越难听,药儿霍地站起想反驳他的话,只是刚动就被铁破浪压了下去。
“你干吗?”药儿愤怒的低声问,这个人在骂她老爹耶!她要骂回去!
“谁!”那男人警觉的喊。
“我!上官药儿!”药儿在也忍不住了霍地站起来咬牙切齿的道,“果然是你!亏我爹把你当成亲兄弟你却下毒害他!你这卑鄙无耻不要脸的家伙。”
“哼!说卑鄙没你那老爹卑鄙,抢兄弟的女人算什么?”男人嘲讽的说。
“大人可真是贵人多望事啊,是你先另结新欢又打伤二娘,爹爹不忍心才救她的,没想到她却以死相逼爹爹娶她!罪魁祸首是你吧!如果你没有打伤二娘没有另结新欢,二娘也不会想报复你嫁给我爹了。”药儿比他更大声的嘲讽。
“那个贱人!”男人不屑的道,恨意十足。
“那个贱人是你师妹!你这个师兄句是大大的贱人了!”
“别跟我耍嘴皮子,你倒上挺聪明的嘛,能猜到是我,我想你也没证据证明吧,以我的身份一句话就能决定百药山庄的存亡了,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儿凭什么和我斗。”
“事事无绝对啊,”药儿语气很平静的说,“我想知道我爹和你有什么过节,让你处心积虑的杀他!你们是兄弟不是吗?”
“他抢了我心爱的女人?”男人愤怒的说。
“谁?”
“那个贱人!”
“是你不要二娘的好不好!”
“我不要也轮不到上官丹参那个贼子!”
“事实就是因为我爹娶了二娘,你心有不甘所以就杀了我爹,那我二娘呢?”
“那个贱人死一千次也解不了我心头之恨!”男人咬牙切齿的说。
“也就是说你杀了我二娘和我爹了。”
“没错!”男人颇为得意,“上官药儿你有本事杀了我吗?或者有证据吗?没有的话你也去陪你爹吧”男人蓦地如长鹰飞起扑向药儿。铁破浪立刻接手两道黑色的身影在黑色的夜幕中隐去身影。
“别杀他!”看了一下身边的坟扬声交代,人死了几了白了了,那可解不了她的心的之恨,爹的无奈和娘的委屈以及二娘的愤恨不是那个人死了是能算了的,没有证据又怎样,嫁祸一个人的方法有千百种。她会让他记住这次的教训,让他永无安身之所!永远都要像老鼠一样躲躲闪闪被人臭骂。
铁破浪静静的回到她的身边。
“你有没有事?”药儿瑟瑟发抖又缩进他的怀中。
“他受了伤,死不了!”铁破浪低声道。
“我们回去吧,我冻死了!”攀紧他的脖子,药儿催促道。黑色的身影再次拔地飞起掠向百药山庄的位置。留下三座并排的坟墓。
只为了两字——‘自尊’就毁了两个家庭,二娘你后悔过吗?上一辈的恩怨情仇她是晚辈不好说,可是二娘既然嫁进上官家就是上官家的人,是她的二娘,她的仇她一定会一起为报上的。
夜,沉寂的笼罩着大地,寒风依旧呼呼地吹着,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似的,也许这就是夜的好处吧。
不敢置信!不敢置信!瞪着厅堂中那群莺莺燕燕,药儿是真的不敢相信百药山庄什么时候成了‘怡红院’了或者‘万花楼’什么的。可是就算她揉瞎了眼睛,那群不请自来的免费倒贴的美女依旧存在,所以她只好无奈的接受了,反正倒霉的是黄连、酒兄及水舞阳,朱跃则称有伤在身足不出户以免哪天醒来床上多了一个佳丽,而那些江湖侠女的胆子可能没名声大吧,铁破浪只是冷眼一看刹时就逃的无影踪了,至于莫冷天嘛,她相信任何一个女人站在云帆身边都会感到自惭形秽的。这种事也不常见习惯就好了,她已经对任何情况都视若无睹了,毕竟坏人姻缘会下地狱的!为免被人用哀怨、愤怒的眼光瞪死,所以她也学会了足不出户。
事情起源于五天前,当他们终于把一切事情处理妥当瘟疫也没了,药民的生活也恢复正常了,百药山庄进入修生养息的阶段,药公子的比武招亲的日子也到了,由于药公子在指定的日子没有到场,百药山庄也没任何人到达的情况下,武林盟主及十大长老决定将比武的地点改为百药山庄,是故带着一些江湖女侠、世家千金拔山涉水来到了茯苓镇准备重新‘开张’。不知是盟主的号召力太强的缘故还是好事者看戏的心太强,总之三天之内不仅涌来一大票江湖人把茯苓镇挤满了还自做多情的把擂台都搭好了。
这天就是比武的好日子,由于盟主都亲自来请药儿一同观看了,所以药儿也不得不卖个面子去看看那些美女大侠。
“上官药儿!”一向温文尔雅的上官黄连见到姐姐竟然好心情的和盟主品茗起来不禁俊脸扭曲,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喝茶,难道真的要他娶个陌生人啊!想都别想!祸又不是他闯的!
“贤侄,这乃人生大事应当开心才是啊!”坐在药儿对面的即是当今武林盟主黄至贤,明明长的像熊一样粗壮,可是行为举止和说起话来却像个读了十年八载书的酸秀才,就像他的脑袋和武功一样非常的不协调,一个一根筋耿直的性子却搭着莫测高深的武功。上官黄连勉强的笑笑很想回他一句:既然是人生大事,当由上官家自己着手,关他这外人屁事,可是上官家的家训和礼教不允许他这么说,他忍——!
“是啊,黄连,你应该谢谢黄伯伯,若不是他和爹是八拜之交也不会过问你的亲事的。”药儿笑着赞同,一手品茗一手摇着扇子显得好不悠闲。
“谢谢黄伯伯”上官黄连有口难言,明明祸就不是他闯的,为什么善后的是他呢?
“大贤侄,你客气了,这是黄伯伯应该做的。”黄至贤开心的说,“我和你爹感情那么好,替他照顾儿女是应该的。”
“黄伯伯,你觉得哪位姑娘的胜算大些?”药儿也笑的很开心。
“这不太好说,她们都是名门之后,武功都不在话下啊!”黄至贤着量着说。
“那总共有多少名门之后啊?”总要知道药公子的身价如何啊!
“文华庄的大小姐。”
“好才艺!”听说文才出众,人也是出了名的刻薄,若她嫁过来不出三天镇民就要被压榨了吧。
“武绿苑的二小姐!”
“好武功!”听说功夫不怎么样惹是生非的本事倒无人能敌,她要是嫁到百药山庄怕是没一个人敢上门求医了吧,百药山庄的金子招牌也算半毁了。
“岭南领主的独生女。”
“好智慧!”听说此女不太爱说话,可是岭南院的对头或什么见不得光的事都是她在后面操纵解决的,一句话,心机深沉一肚子坏水,她要是成了百药山庄的女主人,不出个把月百药山庄就有可能成了岭南院的分堂了。
“华北牧场场主的外甥女”
“很漂亮”听说她最大的爱好就是仗着美色勾引男人玩腻了再扔,她若嫁进上官家还真要怀疑以后她的孩子到底姓什么。
“、、、、、、”
“、、、、、、”听说此女骄纵异常,蛮横跋扈已经换了不知多少婢女了,以前的她很有耐心的把她们送到‘姥姥’家了。
“、、、、、、”
“、、、、、、”听说此女由于不受宠以至性格大变每天生活在幻想中,攻击力不容小觑。
总而一句话,这个爹爹的八拜之交好像对百药山庄很有意见,巴不得毁了百药山庄似的,好人家的女儿一个没有。
“盟主,时辰快到了,移驾擂台吧。”丐帮帮主跑进来说,脸上不掩兴奋,好像娶媳妇的是他自己。
“盟主请!”药儿笑着起身,有礼的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看也不看脸色拉的比屎还臭的上官黄连。
“大公子请!”黄至贤慢慢起身也是笑容满面。
“盟主,你身子不适吗?”陈吉余疑惑的看着黄至贤,没见过盟主这么缓慢的动作啊!
“盟主,可要黄连为你看看?”药儿笑问。
“不用,我没事!”黄至贤摇摇头,暗自恼怒陈吉余的多事。
“黄连你去看看朱跃的伤怎么样了,盯着他把药喝了。”药儿经过上官黄连身边时吩咐,压根就没打算让他去看看药公子未来的新娘长的啥模样。
“是”上官黄连朝黄至贤和陈吉余作揖后有礼的告退。
“盟主,别看这百药山庄也是江湖上的四大山庄之一,这规矩还真不比那些大官家差,特别是在长幼伦理辈分上,老乞丐还真没看过哪个江湖帮派比的让百药山庄,这老药王教了两个好儿子啊!”陈吉余哈哈大笑,虽然有礼多节在不拘小节的江湖上显得婆婆妈妈,可是摆到百药山庄可在适合不过了,好似百药山庄天生就该如此。
“恩”黄至贤不可之否的应了声,脸色有些惨白。
“帮主过奖了。”药儿谦逊的说,手中摇着扇子显得好不悠闲。三人跨过大门,靠在门边的铁破浪立刻站到药儿身旁。
药儿没折的看看他,想也知道他讨厌人多,又担心她的安危所以在门边看着她。
“这位是、、、、、、”黄至贤眯起眼看着铁破浪,他来了几日和这男人也有几面之缘,原本以为他只是来求医的,现在看来恐怕不仅如此,他和上官丹参的大儿子关系好像挺密切的。难怪这近日有人传言上官药儿有断袖之癖,看来此言不是空穴来风啊!
“我、、、、、、”药儿暧昧的笑笑,她当然知道那些江湖人在传些什么也没打算辟谣什么的,有些时候她甚至刻意去引导别人想歪呢。
“他是铁破浪铁大侠,他的武功可高了,前几天的堵住的道路他只是挥挥手,土石就被他全部挥到悬崖下面了。”陈吉余钦佩的说语中不掩遗憾,这些日子光听他人描述也知道铁大侠的武功江湖上难有敌手,这让他心里痒痒的好想亲眼看看铁大侠的武功,“如果有他的加入,灭魔教则指日可待了。”
“是吗?”黄至贤哼了声,高深莫侧的看着铁破浪,铁破浪的目光落在药儿身上跟本看也不看他。
“铁大侠对黄某有意见?”见铁破浪头也不抬,黄至贤觉得被人看轻了有些恼怒的说。
“盟主,你多想了,铁大侠一向不爱说话的 ,说实话老乞丐来了二月颇余还没同铁大侠说过一句话呢。”陈吉余大声道,虽然他是个大老粗可也感觉到大公子和盟主之间的气氛怪怪的,盟主从没有想今天一样、、、、、、阴沉过,而大公子虽然也像往常一样笑呵呵的可是看久了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在平时绝对没有的。
黄至贤眉头蹙了下不说话,他不说话,药儿也不说只是笑呵呵的和路上来往的人打招呼,铁破浪更是一字不吐,陈吉余也不敢说话。四人赶到镇中间搭成的擂台时,十大长老已经等候多时了,见面客套一番不在话下,虽然黄至贤是盟主,可来者毕竟来者是客,所以分主客坐下后,由黄至贤的大徒弟诸永元宣读了一些比武规则后,比武正式开始了。一时间擂台上花拳绣腿飞刀暗器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而坐在看台上的药儿、十大长老也没有闲着充分发挥了嘴巴的功用,一边看着场上一边评论。
原本定黄至贤和药儿坐主位的,可是来了个铁破浪,基于对于谣言和药儿特意表现出来的意思,所以黄至贤只好有礼貌的意思意思的退让一下,没想到药儿好像没看出来他是假意客套拉着铁破浪就坐,所以药儿的左手边坐着黄至贤,右手边是铁破浪,在铁破浪的下坐是大长老,一个以是非黑白分的十分清楚,脾气耿直著的老人,简单的说就是绝对奉行封建礼教懂得固执的老古板。
“盟主,你和我爹是结义兄弟,对我家的事肯定很了解了,我爹和二娘的感情好像不好呢。”像是聊天似的,药儿以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随意的说。对于她俩的耳语莫不引人注意,十大长老和台下的人莫不翘首以待个个竖直了耳朵。
“是吗?”黄至贤皱眉。
“我爹和二娘从没同过房呢。”药儿看着擂台上的比武低声说。
不屑从黄至贤的脸上一闪而过。
“大公子,这是上官大哥的私事,作为晚辈的你不应该讨论长辈的私事!”黄至贤大义领然的说。
“盟主说的是,是晚辈失礼了”药儿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视线又掉回场上。
“这位岭南的大小姐胜算应该很大吧。”药儿笑问着大长老。
“目前尚无人能胜的了她,大公子,你确定、、、、、、”大长老疑惑的看向药儿,心中赞同黄至贤的举措为药公子比武招亲,却不甚赞同来的这些女子,可是武林帖已发,整个武林丢不起反悔的脸,他们也丢不起这个脸,现在只盼药公子的兄长反对,毕竟是家务事,如果上官药儿反对他们也好说话,没想到这上官药儿竟然十分乐意。
“盟主怎么说?”当然知道大长老未尽之语的意思,药儿笑着询问黄至贤,上下的尊卑分得很清楚,也表明了这事由盟主作主。
“多半是她了。”黄至贤冷然的勾起唇角。
“她的武功这么好不知道我那可怜的弟弟能不能应付来啊,他身子骨一向就不好,在娘胎里六个月就早产了,我爹花了好常的时间才保住他一条小命呢。”药儿有些担忧的说。
“六个月?”听者好不诧异,这六个月的胎儿能活下来,这老药王的医术真是高啊。对于不时的怀疑和赞叹的话语,黄至贤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擂台上那岭南院的大小姐已有独霸之势。
“说来好笑我这个弟弟长的偏向娘多一点,身上一点我爹的影子都没呢。”药儿直勾勾的看着黄至贤说。
黄至贤蓦地双眼暴突,声音有些颤抖。
“他、、、、、他的名字、、、、、”
“盟主是想问黄连的名字由来啊,是我二娘娶的,说什么我这可怜的弟弟的命比黄连都苦呢。”药儿像是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视线又掉回到场上,“唔,在没人上台,这大小姐就是黄连的妻子了,只盼我那弟弟的命不要像二娘那么苦。”
“大公子,说笑了吧,二夫人生前是盟主的师妹又是药王的妻子,这女人家求的好家世、好丈夫、好儿子都有了,还说什么命苦啊,那其他的女人不是要跳海了吗?生性放荡不羁的九长老大嗓门的说。
“说的也是,不知有多少人羡慕二夫人呢,夫婿疼宠,药后对她又像亲妹妹,这二夫人好福气啊。“七长老附和的说。
“说起药后,可是至今无人能敌的奇女子啊、、、、、”
“是啊 、、、、、”
话题绕着当年的江湖第一美人展开,药儿与有荣焉的听着,事实上她娘长的还没二娘美,她美的是心灵,当年追求娘的人不在少数,这十大长老好像都在内。
只有黄至贤冷汗涔涔,握着椅把的手青筋绽出,黄连,黄连,他姓黄啊!师妹出走时已经有三个月的生孕了,难道师妹骗他,她没把孩子打掉,算算时间那上官黄连不就是、、、、、、
“师父,岭南院的王小姐获胜,请您宣布吧。”诸永元抱拳道。刹时场中一片安静,只待黄至贤宣布。
“大长老,本座认为,此事应该从长计议。”许久,黄至贤出声了,却说出人们意想不到的话,只有药儿笑的很开心,她赌胜了。原本她打算这招不行还有另外一招的,现在看来不用了。
“盟主怎么说?”大长老皱眉。台下也好似议论纷纷耳语不断,那岭南院的小姐脸色开始转沉。
“我想盟主的意思是这个上官黄连和传闻中的药公子不符”药儿站起来笑说,很惬意的扇着扇子,扇的头发都吹起来了。
“说的也是!
“是不像!”
“说起来大公子挺像的。”
“越看越像”
药儿这么一说,骚动就像大水一样席卷了台上台下,面对无数双怀疑的眼神,药儿微笑以对即不承认也不否认。
“这谣言和事实应该有差距的,药公子虽然叫上官黄连,可是我们谁也没见过药公子本人,根据传闻的描述大公子,除了名字之外他和传闻描述的十足的像,我想这药公子应该是大公子,所以本座私下派人察访,就在比武刚开始探子回抱,果然不出所料。所以本座认为药公子应该是上官药儿。大公子,你说是吗?”黄至贤缓缓的说。
“盟主聪明。”药儿心情愉快的猛扇扇子,哈哈,这下不用她用计,原本搁置不用的第二种方法也自动用上了。
那十大长老一下子就相信了,原本他们就有怀疑,可是药公子是叫上官黄连,他们也不好说什么,这下当事人也承认了,这就真相大白了,只是不管是他们兄弟哪一个是药公子还不是要娶?那结果还不是一样吗?
按他们私心还不如让那上官黄连娶,毕竟这大公子也是当年他们心爱女子的孩子,别人受苦总比他受苦好。
“各位长老,我想应该宣布王小姐和上官药儿的亲事了,这事不能拖啊。”黄至贤说着眼睛暗示的扫过一语不发的铁破浪。
刹时,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在十大长老心头响起,断袖之癖啊!若是如此,还不如让他娶一个女子总好过和一个男子败坏名誉的好吧。
“盟主,此事万万不可啊!”药儿紧张的说。心中却盼着他们快快宣布,那时就好玩喽!
“大公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不用害臊了。”大长老立刻道到,断袖之癖的丑闻是万完不能流传到外面去的,不然这整个中原武林的脸不是丢光了吗!
“贤侄,等你娶了妻之后会明白女人的好的”黄至贤假意的安抚述评接着大声宣布,“岭南院王姑娘技压群雌获得魁首,即日与药公子上官药儿完婚。”
全场突然安静下来接着爆发出响天彻地的笑声,全都是茯苓镇的居民。
“完了,完了!”药儿一脸惨白的跌坐在椅子上。
“大公子?”十大长老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又看看哄笑的人群,可以肯定的是那绝不是什么恭喜的笑反而像嘲弄的笑,他没作他想只是以为药儿不愿意娶那王姑娘,可事已至此,万万是反悔不得啊,正待劝说,只见药儿为难的看了黄至贤一眼似有难言之隐。
“大公子?”大长老皱眉看着药儿,不明白她和盟主有什么‘秘密’。
药儿充满歉意的看了黄至贤一眼贴到大长老耳边说了几句,大长老蓦地双眼睁大宛如铜铃般的凸出。
药儿无奈的摊摊手又充满歉意的看看黄至贤。
“这怎么可能?”大长老不敢置信的瞪着药儿。
“事实是如此,我也没想到黄伯伯会如此做啊,大长老你可以问问下面的人,他们都知道的,这一向不是秘密。”药儿掩面沉痛的说,小手掩住嘴边狡诈的微笑。她的性别一向都不是秘密,每个茯苓镇的居民都知道她是女儿家,大公子只是她小时穿男装时的戏称,她也没反对过就一直沿用至今了。说来好玩的是,据她研究正因为每人都以为大家都知道她的性别所以就没人去特地说明她这个‘大公子’是冒牌的,反正对他们来说不管是她是大公子还是大小姐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区别。所以江湖上知道她真正性别的人反而没几个。
“发生了什么事?”看大长老的反映,其他几位长老莫不着急的问,连黄至贤脸上也出现不安和怀疑。
药儿朝黄至贤一笑走到擂台上,铁破浪立刻跟在她的后面。
首先朝满脸怀疑的王姑娘歉意的笑笑,药儿从擂台的最前面抱上一个七八岁的男娃。
“小虎子,告诉这位漂亮姐姐,你们在笑什么?”药儿指指那王姑娘笑问,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既然这群江湖人根本没把百药山庄看在眼里,她就要他们后悔走这一遭,她的性别和他们闹出的笑话够让他们有很一阵子抬不起头来了。
“女娃娶女娃,好玩!”那小男孩拍着手大声说,脸上是天真无邪的笑容。
“药公子,你这是何意?”那王姑娘反应急快,心中已经猜了个大概却仍是不死心的再问。
“小虎子,告诉她,女人是不能娶女人的,我们的‘大公子’要嫁的是铁哥哥。”擂台下有药民大声的说。
“你!”那王姑娘的脸色刹时变的雪白。
“大家都知道啊”药儿为难的看了看台上脸色铁青的黄至贤无奈的说, “只是盟主他、、、、、、”
王姑娘脸色阴寒的瞪着药儿,只是那么一下就立刻觉得全身寒毛紧竖仿佛自己是被锁定的猎物!那王姑娘看了铁破浪一眼,即使心中骇然脸上还是一片傲然,她心中清楚她绝对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所以、、、、、
“黄盟主,这武林帖是你所发如今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吧,岭南院随时恭候你的大驾”王姑娘冷冷的说完带着一帮属下离开言辞之中大有若这交代不满意不惜兵戎相见的意味。
“盟主,是该有一个说法吧!”大家七嘴八舌的质问,特别是那些刚刚参加过比武的女子家人更是气势汹汹。
“黄伯伯,你是我爹的结义兄弟,江湖上人人知晓,侄女的性别你也再清楚不过了,原本我以为这场比武招亲是为舍弟黄连,所以才没阻止,没想到你临时改变决定,侄女也不想说的,可是总不能害了人家闺女吧。”药儿充满歉意的说。
黄至贤脸色灰暗,张口欲言却又什么都没说只是用杀人的眼光瞪着药儿,这娃儿自□□装,大家又都叫她大公子,他自是不会去探究她的性别。
“各位长老,你们也不能因上官药儿的片面之词就相信她是女人啊、、、、、、”黄至贤脱口道。
那十大长老也觉得此话有礼纷纷点头。
“、、、、、、是男是女都是上官药儿一人在说,也没什么十足的证据,即使有镇上居民作证也可一是他们串通好的啊!”黄至贤大声的说。
“黄伯伯,难道你要侄女当场脱衣服让你们验证吗?”药儿脸色一整厉声说。
那十大长老一愣又纷纷摇头,这是男的还好万一是女的、、、、、、、
“百药山庄好歹也是江湖四大山庄之一,为中原武林也立过不少汗马功劳,眼下魔教入侵,伤患源源不断送到百药山装,盟主至今尚未问过伤员如何?难道那些江湖侠士就该为盟主的一句话而送命?前几天唯一出镇之路被魔教堵死,镇上感染瘟疫,盟主你也没问过我们如何逃脱,竟然只顾着搞什么比武招亲来欺我上官家,现在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侮辱我,难道你想毁了上官家毁了百药山庄!”
那些心里原本就有微词的人立刻符合讨伐起黄至贤和十大长老。
“大公子说的对,上官家为武林出生入死,你们作为领导者不去杀魔教的人竟然还来欺负人,真是畜生!”
“杀死他们!”
“赶他们下台!”
“杀死他们!”
“不准你们侮辱恩师!”那原本力于一旁的诸永元见群愤激昂,长剑出鞘厉声道,‘唰’的一剑刺向药儿。
药儿动都没动看着他,直到剑尖快抵达她的面部时,铁破浪疾手夹住剑尖一折啪的一声长剑断为几节,那诸永元反应急快的正要后退,铁破浪的铁臂如影随至一掌打在他的胸口,诸永元立刻翻飞出去跌在看台前吐血不止,看样子受伤不轻。
“这是什么?”药儿捡起地上散落的药丸,是从诸永元身上滚落的锦袋中滑落的。
“那是盟主给我们的药丸以防魔教下毒。”陈吉余道。
“你们都服了?”药儿看着他们脸色凝重的问。
因为她的脸色,不少人的心也不按起来,上官家是以药闻名,这药丸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帮主、各位大侠,你们在来百药山庄求医时都是遇到不明人士袭击后被青衣大下所救然后中毒的吧。”药儿询问着那些莫名其妙中毒的人。
他们纷纷点头。
“几年前我爹中了一种毒,和你们中的毒一模一样,我称他为‘醉生梦死’,因为中此毒者就像睡熟了一样,在不知不觉中夺人性命。事后,我研究过此毒,此乃毒蟾蜍和血百合二者混合而成,虽然他们毒性不同各自对人体都没害,可一旦混合就成了‘醉生梦死’”药儿将药丸塞到诸永元口中,铁破浪立刻在他后背一拍让他吞下药丸,不一会诸永元就像熟睡一样倒在地上。
“这药丸乃是毒蟾蜍所制,根本防不了什么毒,而诸大侠身上那种香味正是血百合的香味。你们事先服了药丸,诸大侠一接近你们,你们自然会中毒。”药儿朗声道。几乎是立即的,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忿忿不平的瞪向脸色惨白的黄至贤。
“而且这两种毒中原都没有,只有西域才有!”药儿笑眯眯的补充。
人的联想是丰富的,即使原本是两个个体八秆子也搭不到一起,可在丰富的想象力下他们就变成紧连在一起的了。
“魔教正是来源于西域”
人都是善于找借口的,只有把自己的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自己才能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下告诉自己或别人他的‘伟大’。
“我们中有奸细!”一人声起万人呼应。
“难怪我们从来没赢过!”
“我就说奇怪嘛,敌人好像知道我们的每一步计划,有人告密就不奇怪了。”
黄至贤的脸色忽地惨白,此刻不管他说什么都与事无补了,他的地位他的名声、他的权势在这里瞬间瓦解。就算他洗清嫌疑,一切也挽回不了了。
“盟主,我爹对你推置心腹,把你当亲兄弟一样看待,没想到你却、、、、、、”药儿黯然的摇头,似有不敢置信和伤痛,只是那双清亮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着黄至贤,眼中清楚的写着复仇后的快感。
没证据又怎么样?结果达到就成了。百药山庄是医、毒上的权威,她说的话就是权威,没有人会去怀疑百药山庄。
“盟主,你真的杀了药王?”几位长老都怀疑的看着黄至贤,即使话是疑问句,心中也暗自有了结论。
江湖上一度有人传言盟主和他的师妹要结成连理结果却是那师妹嫁进了百药山庄,这黄至贤怀恨在心也不无可能,毕竟是夺妻之恨不共代天!事关男人的颜面,不能不报!那老药王医术无人能敌,若有人想要下毒害他,他也不可能毫无防备,只有一个情况即是害他的人是熟人是他信任的人才会不设防的饮下□□,再加上这黄至贤美其名为药公子比武招亲,可武林帖请来的没一个是‘一般人’前后加起来,杀人的凶嫌在确定不过了,现在又从他的首席大弟子身上找到□□,也有中毒的人作证,黄至贤即使不是魔教的奸细残害武林同道的罪名也是不容推却的了。他,毁定了!
“你!上官药儿!我要你的命!”黄至贤双眼暴睁扑向药儿,众长老还没来得及提醒药儿小心,铁破浪已经迎了上去。
两道身影攸聚攸分,四周房屋、树木、和凑热闹的人都成了他们手下的牺牲品,在掌风毫不留情的打击下,许多人承受不住的纷纷避让。
“传闻和事实总是相差甚多啊!。”走到十大长老身旁,药儿感慨的说。
“的确!他耿直的性子想必也是作给别人看的吧。”三长老附和的叹口气。实在没想到事情会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大长老的脸色乍青乍白,生平最在乎的颜面此刻荡然无存,他如何能静下心看待,唯一后悔的是当初不应该力挺黄至贤做盟主。
忽然,擂台下原本纷纷逼让的人群又忽地朝擂台挤过来骚动逐渐扩大,心,慌乱了起来,脚,动了起来,嘴巴,尖叫了起来。
药儿仔细一看倒吸一口凉气,是兽群!
“有狼!”
“老虎!”
“是狮子!”
“救命啊!”
“我的娘啊!”
“娘!娘!”大人的惊恐的呼喊娃娃的哭闹声夹杂在一起,使原本就不怎么宽敞的街道严重的混乱堵塞起来。药儿想也没想的冲进人群、兽群,先救小孩后救那些无辜被牵连的药民。
几乎是立刻的原本在交手的两人忽地停止,铁破浪犹在半空的身子没任何借力的扑向药儿,险险的从狼口下救了她。而那黄至贤直直坠落到慌乱的人群中。
“把他们送大屋顶上”药儿一手一个孩子大吼,现在也只有屋顶上安全些了。只是话来没落旁边的屋子就应人、兽的冲击力太大而倒塌了。
铁破浪一手护着药儿,另一只手不听的从慌乱的人群中抓出属于茯苓镇的药民随手就往自己的身后扔,边扔边退后直到他们抵达到一堵墙,而他就站在那群人前如一擎天大树护卫着下面的人,说也奇怪那些冲向这边的野兽在到铁破浪面前时忽地倒退,倒是有几只狼没有退只是力在一旁,不像伺机吃了他们倒像在保护他们。
“他们!”药儿顾不得什么奇怪的事,又要冲出去就人,先下她的脑子里只想救得茯苓镇那些无辜的村民。
“我去!”铁破浪拉住她,随即黑色的身躯在慌乱的兽群人群中忽隐忽现,不时有几个人凌空飞了过来,在尖叫中安然落地。
“大公子!“药民紧紧的抓着药儿的衣服,恐惧的看着把他们包围的狼群。
“没事,别怕!“药儿努力的安抚他们也安抚自己,直到确定那些野兽不会攻击他们,才心安的在人群、兽群中寻找铁破浪的踪迹。
上百头的虎、狼、豹、狮子、野猪、、、、、像得了失心疯似得一批又一批的冲了过来见人就咬,就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在面前晃悠也是毫无畏惧。
很快就有人发现武功对付有脑筋的高等动物还有点用,可对着不安招数来的野兽是一点用也没有,力不从心出现在他们身上,还没力拼,恐惧就先打败他们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原本还有心抵抗的人立刻抛下武器抱头乱窜。
恐惧紧紧的抓住了药儿,努力的睁大眼睛在慌乱的人群中寻找铁破浪在踪迹,如果不是药民们紧紧的抓住她,她早已经冲了上去。她受不了看着他陷入危险中,那比让她死还要难受。终于,她再也受不了了,挣脱了药民们的钳制冲入那片混乱当中,如果上天注定他们要死的话,她宁愿和他死在一起。就在她冲进人群的时候,铁破浪回到了她的身边,紧紧地抱住她。
“别哭!”粗糙的大手抹去药儿脸上的泪珠。
“我才没有哭呢!”药儿不服气的用衣袖胡乱抹抹脸,眼眶和鼻头都是红红的。
铁破浪只是看着她,看着她又担心的看向那片人兽混乱群。冰冷的眸光一闪忽地低叱一声。刹时再闻“吼”的一声,万兽长啸,啸声响彻云霄,震聋欲耳。啸声刚歇那些野兽晃若训练有素的走到铁破浪的身边静止不动。药儿傻眼,余人惊魂未定的看着铁破浪,恐惧渐渐的被崇拜所取代,尖叫者、号啕者像是在一瞬间被人用臭袜子堵住了嘴,只留下粗重的喘息声。
就在众人庆幸逃过一劫之际,萧声不知何时若隐若现,忽近忽远的响起,刚开始谁也没去注意,直到刚安静下来的兽群又开始蠢蠢欲动,不安的嚎叫或走动时,众人惊恐的发现就在旁边的屋顶上年知何时站了一个蒙面人,消瘦的身躯直挺挺的立着,月白色的衣裳在秋风中飞舞,那是众人熟悉的身形熟悉的衣服,可是此刻没想人想到他是谁,他们想到的是如何保命,所以,所有的人带着希望和渴盼看向铁破浪,药儿也跟着抬首看向即使在这种时候也面不改色的铁破浪。铁破浪好似没看见众人的希望,只是俯视着药儿。药儿看看人群又看看铁破浪 ,他不是在等她下‘命令’吧。哈哈,她有一个武功天下第一的报表还用怕谁?所以小手很愉快的一挥,摆平他!三字音刚落,耳朵随即就被铁破浪捂住,长啸声后狼吼虎啸豹鸣,吼的天崩地裂,啸的人神公愤,鸣的人五脏六腑移位,神智不清,恨不得给狼撕虎啃也不要像这般的受折磨。若不是铁破浪捂住她的耳朵又不断的输内力给她,药儿相信,她会是第一个谋杀她的枕边人的人。
啸声打乱了萧声的节奏,随着啸声发出的内力在遇到另外一拨随萧声发出的内力相碰撞后,让吹萧者踉跄不稳的摔下屋顶之际甩出皮鞭卷住屋檐下的木梁,铁破浪冷哼一声啸声更大,‘轰’的一声,真如药儿所言摆平了连屋子一起摆成一堆不分你我。
药儿张口结舌,心懊恼不已,看样子以后百药山庄不仅要为人治病连人家的房屋也要一起‘治’了。现在外面的药铺已经收了,手里的流动资金还够用吗?也许等到他们穷的接不开锅的时候,可以让身边的家伙出去卖艺糊口。
“是灵公子!”人群中终于有人想起那蒙面人熟悉的身形为谁所拥有了!
“他也是奸细!”
“把他找出来杀了他!”有人提议,显然这个提议深得人心,他们又忘了刚刚怎么经历生死的,只想着怎么惩罚‘背叛者’而不去想着怎么救治伤者。
药儿摇摇头,这个武林没救了!
在众人兴致勃勃的想要处罚某人来去霉气之际,只见一个黑衣男人夹着两个人从他们的头顶上一飞而过。
“是黄连和朱跃!”药儿惊叫,弟弟的衣服她在清楚不过了。
铁破浪在她出声的那一刹那飞身而上,就在快追到那黑衣男人时,斜里墓地插出一个黑衣戴斗笠的人,微驼着背看不出年龄也看不出性别,只见两道黑影宛如蛟龙在半空中飞舞翻腾,漫天的黑衣,漫天的掌影,内力在缠斗中击发,这下不只人群慌乱起来连兽群也不安的乱窜了,人、兽搅成一团纷纷逼让。
“往百药山庄撤”药儿的大吼,通往外界的路只有一条,万一敌人设伏,冒然的网外冲只有死路一条。
“往百药山庄撤!”大长老的呼声乍断,被炸飞的屋壁击中吐了好大一口血。
“大哥!”七长老立刻扶起他半抱半拖的望百药山庄跑,十大长老再也顾不得别人了,保住自己的命最重要。被困在人群中的药儿举步维艰,刚上一步又被人撞的退了四步。
当死亡的恐惧袭来之际,又有几人能保持理智呢,所以跌倒的人即使没有被野兽撕裂也被同类踩死了,你一脚我一脚的踏进泥土里。
药儿火大的看着把她撞来顶去的人,她的武功是不怎么好,可不代表她没危险性,双掌不断的推开挤来的人或兽,只要与她那双手掌接触,不管是人或兽都立刻抽搐的倒地,她不管自己下的毒有多厉害,会害死多少人,她只想找到她心之所系的那个人,双手不停,紧盯着铁破浪的双眸眨也不眨,想让前又怕成为他的负累,只是看着看着,她疑惑的皱起眉头,扫把星的武功和哪个黑衣人好像,像到好似本来就是相同的招数,见那黑衣人中了铁破浪一掌药儿刚想欢呼却见铁破浪身子一僵,眼睁睁的看着那黑衣人一掌打向他的胸口,不闪不逼也不还手,连抵挡的意向都没。眼见铁破浪宛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飞去,这跌下去就算没被打死也跌的差不多没气了,药儿想也没想的冲了上去抱住他的身子。
“噢!我的娘哩,我的胃大概跑到肠子家串门子了。”这不仅跌了半死还像玩杂耍似得翻了几个跟头。
“快走!”刚起身又被推倒!搞屁啊!药儿灰头土脸的抬起头刚想开骂又被铁破浪推到身后藏起来,怎么藏?他大爷都半躺在地上了半岛要把她塞进泥土里吗?药儿没好气的拨开他的好艘,没想到一向表情的男人也有慌乱变脸的一天,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伟大的人物有这么大的本事抢了她的专利。
啧啧!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嘛!一个看起来正要过奈何桥的老太婆而已。]
那老婆婆一步一步的上前,狭长的小眼射出精光死死的盯着铁破浪,铁破浪动也没动,也只是是冷冷的看着她,额上的冷汗渗出。
“婆婆。你好啊!”药儿笑呵呵的走到那婆婆面前,挡住铁破浪 。
“药儿!”药儿好玩的看着腕上的大手,真难得耶!这好像是铁破浪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让开!”粗哑尖利的嗓音像是金属划在石头上发出的刺耳的响声。
“不好吧,婆婆,君子不夺人所好,你可不能和我抢男人啊!”药儿依旧笑嘻嘻的说,感觉到手腕上的大手一紧,紧的快握断她的手骨了。
“油嘴滑舌,找死!”厉喝声伴随着重重的爪影迅速的抓向她的喉间。
药儿还来不及惊恐,那冰凉的枯瘦的爪子已经碰到她的脖子了。原来女娲不仅造就了她这种不识时务的人,还造就了这种爱抓人脖子的人啊,习惯和扫把星还真像,如果她身后的男人还不快点动作的话,明年的今日就要来她的坟头上香了。她想她身后的男人大概听到她的乞求了,所以那只‘鸡爪’停在她的脖子前,药儿悄悄地打开一只眼又迅速的睁开另一只。
“婆婆,爱抓人脖子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下次去抓鸭脖子好了,味道还可能不错。”药儿笑嘻嘻的推开碍眼的‘鸡爪’靠进铁破浪的怀里。
“我认识你吗?”那婆婆不理会药儿,直勾勾的盯着铁破浪。
“肯定不认识,他只是个平平凡凡的小老百姓,怎么会认识婆婆你这么美丽动人,聪明睿智的女中豪杰呢,事实上我们今日得一见像婆婆这样的大人物真是三声有辛,死也瞑目了。”药儿感慨的说,粗鲁的用衣袖擦掉脸上的泪。真他妈的混蛋!她的腰快被勒断了,他是想勒死她然后好和这个老太婆双宿双飞吗?
老婆婆好像没听见药儿的话依旧盯着铁破浪。
“看婆婆你充满异域风情美丽的脸旁,婆婆您不是中原人吧,”哎!她真伟大,如果有睁眼说瞎话的比赛,她肯定能拿个第一。
那婆婆终于将视线转移到药儿的脸上,蹙眉点了点头。药儿嘴抿抿了,忍住呕吐的感觉,依旧笑嘻嘻的说:“那你肯定不认识我们了,我们都是土生土长的中原人,这辈子还没出过这茯苓镇呢,你们这是第一次见面,他呀,长的是大众脸,任谁看到他都觉得面熟。”
“对!没见过!”蓦地,铁破浪开口坚定的说。
药儿嘻嘻一笑,她还以为她真要一个人唱独角戏呢!
“婆婆,你的内伤不轻啊,还是快回去疗伤吧,万一那些江湖大侠去而复返就不太好了。”
“你不杀我?”那婆婆看着指着她颈间的长剑,剑柄握在铁破浪手中,脸色显得很怀疑。
“婆婆,上官家有规矩的,凡所江湖侠士在茯苓镇上是不可以杀人的。”药儿敛起笑容认真的说,心中却在想着要不要把这条但书让黄连加入上官家家训中,想了又想也许没必要了。
“婆婆,你快走吧!”药儿脸皮抽动,语气很真诚的催促,这个老太婆要还不走,她就要快活生生的被‘腰斩’了,“我们也要走了,后会无期啊。”药儿说着扳开铁破浪的手臂拉着他就准被开溜,想了想有倒退着回来凑到老婆婆耳边。
“婆婆,我这里有武林中最好的芙蓉玉露膏,擦了它可以让皮肤变的白里透红,细腻光滑还有弹性,若经常使用还能永保青春呢,看婆婆和我有缘,就送你一瓶好了。“药儿从怀里掏出有个小瓷瓶,拧开盖子一阵荷花的香气飘出让那婆婆闻了一下也不管人家要不要就塞到她的手里。
“真的管用?“那婆婆半信半疑的问,不过能看得出来她很心动。
“当然是真的了,这是药公子的独门秘方。”
“就是我抓的那个人?他真有此本事,能让我恢复美貌?”老婆婆语调有点激昂,身子却已经忍不住的颤抖。
药儿脑筋转的急快,“婆婆,你们这般大张旗鼓的对付百药山庄,不会只是想试试药公子的医术吧?”药儿问的小心翼翼,深怕真是这个答案。
“只是其一,百药山庄没了,我们根本就不用打打杀杀了,只要有□□就可以控制这些所谓的中原人士。”老婆婆看着她点点头,也许是药儿的‘贿赂’有功,心情显得很愉快。
药儿看着她吞吞口水忍住大骂的冲动,她的武功不如人,有可能毒术也不如人,而她自诩武功天下第一的‘保镖’现在有可能双腿打颤在,所以,她什么都不能做,如果她聪明的话现在应该撒腿就跑,而她就是聪明的人,所以她什么也没说转身拉着铁破浪就走,两人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
“婆婆,你快回去看看你抓的那两个人质,药公子的毒术也很厉害的,说不得现在他们已经跑了。”风中传来药儿大喊的声音。
那婆婆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伫立许久,蓦地转身如大鹏展翅般的飞走,习习的秋风中飘散着她的疑问——我到底是谁?
“呼!安全抵达,你没事吧?”百药山庄大门口,药儿喘着气关心的为铁破浪把脉,呜!还好内伤不重,喝些药就行了!想是那老太婆看到他一时疑惑没下重手。
“你是笨蛋吗?她会杀了你的!会杀了你的,她什么事都会做的出的!”事实证明,从不叫的狗咬起人来还真疼,她的小命差一点就断送在他那带着伤的胸膛——闷死的!
哎!没想到他第一次话这么多竟然只是骂她!如果想听他说话还要有‘生命危险’呢,也许值得一试!
“没事了!没事了!你又不认识她,怎么知道她会杀人啊?她看起来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快死的老太婆而已。”药儿不太认真的嘻哈说,小手随意的拍着他的胸膛让他放轻松。
铁破浪直直的看着她,显得很平静,可也只有药儿知道,他揽在她腰间的铁臂还隐隐的颤抖。
“我不认识她?”
“对,你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你,你们是毫无关系的两个陌生人以后不会有交集!”药儿摩挲着她的脸温柔但坚定的说。
“我不认识她!”铁破浪低喃,将药儿搂的更紧了。
“没事了,我们去看你妹妹吧”那老太婆从这里掳人,难保另一个‘胆小鬼’不会碰到她。
铁破浪松开她,一向没什么表情的眼眶有点红,药儿假装没看到笑嘻嘻的拉他进屋。
由于庄里还有许多病患,所以去看比武的仆役或药民并不多,药儿一到大厅,他们就全部涌进来了,七嘴八舌的向药儿报告他们的主子怎么被抓走的,说了半天药儿才从他们的嘴里凑出了个大概。
“好了,好了”药儿举手让他们停下说话,“事情就是黄连和朱跃在说话,突然就冒出个黑衣人,朱跃打不过他所以就和黄连被那人抓住了,然后,莫爷和夫人闻声赶来准备救人的时候,又冒出一个黑衣人,莫夫人一见此人就吓的尖叫,莫爷不敌被打伤,那两个莫名其妙冒出的人就掳了黄连和朱跃跑了?”
“是”众人纷纷点头。
“好,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忙你们的吧,今天晚上小心戒备防止敌人再度偷袭。村长,你准备一下,把村民分成几队,妇女、小孩和老人先到地下室暂避,男人在镇上巡逻和到镇口守着,如果敌人偷袭就发动机关。”药儿语气不急不缓,心有成竹,药民们焦躁不安的心在她的语气下慢慢的静了下来。茯苓镇几乎每家都有地下室,用来储存药材或粮食,十五年前在药儿的建议下,每家的地下室都有相通的机关,这是以防发生战乱什么的,也好互通有无。
“是,大公子,也该让敌人看看我们的‘棋盘村’了”老村长骄傲的说。
“大公子,庄主会有危险吗?对方有武功,庄主能敌的过吗?”有人担心的问。
“没事,你们放心,我会把黄连救回来的,相信我!”
再一次,茯苓镇的人展现了他们的绝对忠诚和药儿的领导的能力以及不容忽视的地位。
“对,相信大公子,从小到大,大公子要做的事有哪件没做成?大伙散了,该做什么做什么。”老村长大声的说,挥着手带着药民散去。
“半夏,拿这方子熬两碗药,送到莫爷的房间。”药儿写下药方交给力在一旁的半夏。
“是!”半夏接过方子立刻去熬药了。
“我们去看你妹妹吧。”药儿拉起铁破浪的手和他一起到云帆住的客房。事情果真不太乐观,云帆脸色惨白躲在莫冷天的怀中又哭又叫,别人说什么也听不进去,李狂被她吓的直掉眼泪。
看到药儿进来,一大一小父子俩一起求救的看着她。
“姐姐”药儿推了推莫冷天怀怀中的云帆。
“她没死,她来了!”云帆叫的更大声了,紧紧的揪着莫冷天的衣服又哭又叫。
药儿吓的退了几步,低咒了几句不雅的话,火大一把扯过云帆刷刷就是两个耳光,打过就用生平最快的速度闪到铁破浪身后。
莫冷天和铁破浪拆了几招后,才脸色难看的罢手。
“我说,你们都太心疼她了,喏,现在不是好了。”药儿胆战心惊的从铁破浪身后伸出头,用下巴指指已不在哭叫的云帆。这年头好事不能做啊,做了还有生命危险,真是本末倒置了。
“云儿,没事了”莫冷天怜爱的擦尽云帆脸上的泪。
云帆惊魂未定的看着丈夫,心中的恐惧犹在,看到哥哥也在身旁,立刻抽泣的说,“哥,她没死,我们没有杀死她!”不会认错的,虽然现在‘她’的模样和二十几年前一点也不一样,但是那份感觉和杀人时的神态及动作都不会错,他们的师傅没有死!
“谁没死啊?你看错了!”药儿从铁破浪身后走出,一屁股坐在云帆身边笑嘻嘻的说。
“我没看错,她真的是我、、、、、、”云帆害怕的不敢说下去。
“看错了!”药儿坚定的道,一向爱笑的脸蛋是从没有过的严肃,“不信,你可以问扫把星啊!”
“不是她!”沉默了很旧,就在药儿以为他不给面子的时候,铁破浪开口了。
“可是、、、、、、”云反还是疑惑,她的感觉不会错的!
“据说你师傅捡到你们的时候,看起来四十多岁,养了你们几年容貌也没变过,这说明她很爱美是吧?”药儿正经的问。
“恩,她很爱美貌”云帆点点头。
“你今天看到这个七八十的老婆婆容颜怎么样?”药儿再次问。
“、、、、、、”云帆没有说话,如果换成二十几年前的师傅绝对不会顶着这份容貌出来的,美貌比她的生命还重要。
“俗话说天下无奇不有,就算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长的一模一样都不是奇谈了,动作相似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啊是长期处在她的淫威恐惧之下,心里也不太肯定她有没有死,所以一见到奇怪的人就自动对号入座,那个人不是你们以为的人,只是你们想象的!”药儿唾沫横飞的,说的天花乱坠,天知道那个老太婆是什么人,可是此刻就算是真的也要说成假的,活人也要说成死人,不然这对兄妹肯定要睡不安稳了。
“真的?”云帆想了想,觉得药儿说的有理,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
“当然是真的了,看我的表情像在说谎吗?”药儿一脸认真的问。
云帆抿抿唇看看哥哥又看看自己的相公,忍住想说的话,可是她能忍住,她的儿子未必能忍住。
“你的脸根本就是长来骗人的!”李狂毫不客气的吐糟。一副道貌岸然,正气十足的大夫脸,暗地里却心眼特小爱记仇又爱乱吃飞醋。
“不会吧!你不觉得我的脸长的非常好看?可以在江湖美人册里占个首篇?”药儿哀怨的摸摸自己的脸,一副自己觉得还可以的表情。
终于,云帆和李狂在也忍不住暴笑,药儿扁扁嘴,可怜兮兮的看向铁破浪,盼望他能说句公道话,别让他的妹妹和外甥把她看扁了。
和他大眼瞪小眼瞪到眼都痛了,他大爷还是连屁的不放一个,药儿没折的放弃。
“很有特色!”终于,铁破浪在药儿放弃之际出声道。
暴笑声更大了,连莫冷天也勾起嘴角。
“真是委屈你喽!”药儿嘲讽的说。
“还好!我能忍受!”铁破浪也答的顺口。
“铁破浪 ,你不是哑巴吗?这会怎么中邪了?”药儿有些尴尬有些恼怒,平日里不说和话,一说就拿她开涮!
“、、、、、、”铁破浪又变成哑巴了,眼观鼻鼻观心,愤怒的女人是没道理可讲的!
“很高兴娱乐你们了!”药儿没好气的看着那笑的没一点气质的母子。
“舅妈,长的像男人不是你的错”李狂笑的小脸通红。
“终于说了句贴心的话,赶明个我交你几招毒术,毒不死了绝对能吓死人。”药儿喜滋滋的说,舅妈!这个小子还真识时务,听起来还真入耳,后面的话她自动省略。
“、、、、、、错的是你不应该穿男装出来招摇撞骗!”李狂补了一句。
“怎么?我碍找你了?”药儿龇牙咧嘴的瞪着他。
“没碍着我,舅舅的名声都被你玷污了、、、、、、、”一看药儿脸色不对,李狂连忙改口,“不是,你的名声被舅玷污了,现在外面都在说你有断袖之癖呢,娘,什么叫断袖之癖啊?”听说是一回事,可具体理解可没人教过他,去问人,他们只是神色暧昧的叫他回来问舅舅,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话,所以一直不敢问,今天问应该没事吧?反正这个未来舅妈都不计较形象面子耍宝了,再丢一回脸也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这下,临到云帆张口结舌了,只是怔忡也不过一刹那,云帆犹含笑意的脸迅速变为波澜不惊。
“狂儿,我叫你默的《金龙刑律》你默好了吗?”云帆很温柔的问。
“哪有?你什么时候、、、、、、、”李狂想也没想的反驳,忍在看了娘亲的脸色后,咕哝道,“还没,我马上补上!”
药儿愣了一下接着暴笑。
“姐姐,你这招高啊,值得我学习”上官家的那不知被她扔到哪里落了多少层灰的医典和家训应该经常‘问世’吧,祖宗地下有灵也应该瞑目了。
“大公子,药好了”半夏端着两碗药进来。
“来,姐姐,还有你,快趁热喝了,这对你们的身体有好处的。”药儿端了一碗给云帆,剩下的一碗塞给铁破浪。
“我没受伤!” 铁破浪把药推了回来。
“舅不喜欢喝药。”李狂打小报告的说。
药儿抿抿嘴想笑,可是她赶保证只要她笑出来,这碗药就绝对不会流到他的肚子里。
“我受伤了。”药儿认真的说。
“你也没有!”铁破浪上下打量她后肯定的说。
“有,我的心受伤了”药儿直直盯着他那没什么感情的眸子。
“、、、、、、”
“喝了它,我的心就会安了”药儿低声道。
铁破浪专著的看着药儿,似乎在辨别她话的可信程度,最后,一言不发的拿过药碗一口气喝下。
药儿这才笑逐言开,只是这笑容保持不到一秒。
“等一下,等等!”糟糕,迷魂药放多了!眼看他钢铁般的身躯直挺挺的压向她,药儿惊慌的想逃却又担心他直接摔到地上,就在她的犹豫中,只听‘砰’的一声,两人一起跌道在地上,身后的椅子也壮烈成仁了,而药儿再次荣幸的成为铁破浪的肉垫。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呼气!不疼!不疼!
药儿努力的眨掉眼眶中的水汽,在莫冷天和半夏的帮忙下这才龇牙咧嘴扶着腰起来。
“舅妈,我娘怎么了?”李狂疑惑的看着同样喝完药就陷入昏迷的母亲。
“没事,镇定的药和能帮助睡眠的药,放多了点,让他们好好睡一觉之后什么事都没了。”药儿没好气的捶着腰,暗叹没良心的小子,舅妈好歹也占了个妈字,这小子只顾着看他娘也不会关心一下舅妈!
“舅妈,很疼吧,我把你揉揉!”在帮父亲和半夏把舅舅也搬到床上后,李狂谄媚的替药儿揉着腰。
“小子,你有什么企图?”药儿眯眼压根不相信这个小滑头会有这么好心。
“没有,舅妈,你看我真诚的脸,甥儿只是关心舅妈哪有什么企图?”李狂一副含冤受辱的表情。
“暂且相信你吧”药儿敷衍的说,“你照顾你娘吧,我出去看看。”
“舅妈,那个能让人睡着的药能不能制成药丸啊。”看药儿要走,李狂忙道。
“能,但是得等到黄连回来才能教你。”想也知道这小子要这药没安什么好心,药儿随意的挥挥手出了门。
啧啧!秋天的风景原来这么美啊!特别是今天,她觉得天特别的蓝,空气特别的清新,连秋风都是那么的怡人。药儿好心情的双手负后悠闲的看着园中的风景。所以当华寿杰找到她时,心里兀地十分不安,总觉得要有事发生了。
“大公子,十大长老请你过去一趟,商讨如何救出庄主和朱公子。”
华寿杰恭敬的说。
“救出来干吗?”药儿和颜悦色的问。
华寿杰错愕的瞪着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话。
“他们是你的弟弟和师弟啊!”怎么这样?大公子不是会如此说的人啊,是她察觉了什么了吗?
“华大哥,魔教是什么样的人,十大长老还不清楚吗?你道他们抓了人会给我们救的机会吗?在说了,这些江湖人一日不走,就算把他们救回来了,也是再给第二次俘虏的机会罢了,那还不如不救,这样也许还能保住他们的小命。去告诉他们,不必麻烦了,让他们安心养伤吧,就算上官家因此绝了后,那也是上官家的命,怨不得人的!”药儿真诚的说,伸手拍了拍华寿杰,“华大哥,辛苦你了。”
“这是属下分内之事何来辛苦,”华寿杰有些不安的看着药儿。
“我没事,华大哥你去忙吧。”药儿爽朗的笑笑,可在华寿杰眼里那是百般的委屈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的笑。
“大公子,把这些人赶出去,都是因为他们百药山庄才会招来祸事,现在连庄主都被抓走了,我们不能在以德报怨了,我们救了他们的性命,那又有谁去救庄主、、、、、、、”华寿杰越说越激动,心中更是难平,凭什么他们家里死了人还要为凶手包扎伤口。
“上官家是不能这么做的,是福是祸也就任天由命吧,我现在担心的是镇上的父老乡亲,万一魔教大肆攻来,他们可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啊。”药儿摇摇头,赶人?实在不符合上官家的风格,在说现在也不是赶人可以解决的了。
“我去说说看,也许那些江湖人走了,魔教也许就会转移目标了,就算真的打起来,没了他们消耗我们的粮食,镇上储存的也够镇民们抵上一阵子。”华寿杰不待药儿反应急匆匆的走了,从小到大,他们相处了几十年,不能说十分了解这对姐弟,可是他们的那善良的心是任何人都能看出来的,他不会给机会让他的大公子反对的。
人都是自私的,那些整天想着打打杀杀想着出人头地,想着当大英雄大豪杰的人过怎么样的生活,他不会去问,可是牵扯到他的家乡他在乎的人,管他们去死!既然他们爱那种生活也要有勇气承担后果,不要只顾着自己喊疼却让无辜的人为他们送命。
“哎,真是太冲动了。”药儿看着华寿杰的背影放弃叫人的打算,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似是对为华寿杰的举动不赞同,可是那双爱笑的眸子却透露着盈盈的笑意。
“药儿,你在做什么?摇头晃脑的?”梁竹叶从她身后经过看到她好奇的问。
“酒兄,你可真狼狈啊。”看到他身上血迹斑斑,衣服支零破碎连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染着血迹,看的出来经过一系列艰苦的打斗。
“还好拉,又不是娘儿们爱干净,长老他们有没有派人去救上官兄和朱兄?”因为人、兽搅和成一团都冲进庄里来了,他和一些江湖侠士好不容易才把他们赶走,过程的精彩自是不用说了,他的状况和是最好的呢,刚回来就听人说上官黄连和朱跃被抓了,所以就急急的来找药儿问问情况,也许有他能帮忙的地方。
“应该没事,以朱跃的武功想逃出来应该不事问题。”药儿好笑的看着他,自己都这副模样了还关心别人,四大公子的传说恐怕也只有他能沾上个边了。
“万一对方用毒呢?”梁竹叶忧心忡忡,觉得药儿似乎想的太简单了。
“毒?”药儿贼兮兮的压低声音,“你觉得上官黄连什么最厉害?”
“医术!”毫不犹豫的回答,除了医术还能有什么?
“错!是毒!我的□□可都是他给我的,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啊,上官黄连根本就不喜欢救人,他只喜欢毒,毒死人最拿手。”
“怎么可能!”梁竹叶瞠目结舌,打死他,他也不相信上官兄不喜欢救人,难道这些日子都是假象啊!
“是真的!”
“骗人!”
“是真的!”药儿笑容灿烂配着白闪闪的牙齿一不注意就闪了眼,很不幸,梁竹叶连脑袋都闪了一下。
“真、、、、、、的?”
“比金子还真!”
“真看不出来啊!”
“废话,当然看不出来,我随便说说你也信啊!”
“耶?你骗人!”
“我是骗人,但没骗你!你耶什么?”
“那你怎么都不担心?”
“谁说我不担心,你没看到我都掉眼泪了吗?”
“那是你笑出来的!”证据确凿的指控。
“哪有!”很不服气的反驳。
“明明就有,你现在就在笑!”笑成那副模样还睁眼说瞎话?
“酒兄,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是强颜欢笑,我的心痛到滴血啊,宛如刀割。”笑脸一整好像真的很痛苦。可是、、、、、、
“真的看不出来耶!”还是半信半疑。
“因为有皮包裹着嘛,就像粽子,你没打开的时候也不会知道里面是什么馅吧。”
“好像有理,可是如果是自己包的呢?”
“你会吗?”
“会什么?”
“包粽子”
“不会!”
“那还说什么,肯定不知道了”
“说的也是!”
“本来就是,你快回去梳洗吧,脏死了!”
“那你呢?”
“看风景啊!、、、、、、”
“、、、、、、”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如果仔细找的话也许能找到几瓣快要腐烂的菊花瓣,这有什么好看的。
“、、、、、、多美的风景啊,白皑皑的雪山,滚滚黄沙,巍峨的高山,波涛汹涌的大海,真是让人心潮澎湃啊、、、、、、、、你作什么?”人家正感叹着呢,偏偏有一个不会欣赏的‘白痴’用手摸摸人家的额头。
“看你有没有发烧啊,你的额头都快能煮熟鸡蛋了,快去喝药吧。”
“没想象力!”
“有生命力就好!”人活着就是最大的实在。
“没活力!”
“有力气就好!”
“、、、、、、”
“、、、、、、”
“、、、、、、”
“为什么我会和你扯这些有的没的,你转移我话题!”
“恭喜你,你终于发现了啊,真不容易,值得好好庆祝喝两杯去。”
“、、、、、、、好,好久没和你喝酒了,今晚不醉不归!”
“一醉解千仇!不醉不归!”
“你那个跟屁虫呢?”
“睡觉!走快点拉!”
“大白天睡觉?”
“他喝了点药!”
“奸诈!”想也知道肯定没用什么正当的方法。
“谢谢,这是我的优点之一,酒兄,以后多酿几坛酒吧。”
“听说莫夫人一见那魔教的人就吓的尖叫起来,现在怎么样了?”他什么也没听见。
“睡觉,酒兄,你认真考虑一下,报酬是上官黄连当你一辈子的专属大夫。”
“那个人长的很恐怖?”
“瞎了一只眼,另外一只眼珠往外凸,脸上像是被火烙过,凹凸不平嫩肉外翻、、、、、、、你要不要酿啊?”
“、、、、、、”
两人到梁竹叶所住的客房内,让人送上下酒菜,梁竹叶又拿出私酿的旧,二人你一杯我一杯喝的好不畅快。
是夜三更,睡的迷迷糊糊的梁竹叶是被嘈杂声吵醒了的,迷蒙的醉眼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醉翻的的药儿,有些不快的打开门,谁三更半夜不睡觉吵人清梦啊!看着红了半边天的红光和幢幢人影,梁竹叶一时反应不过来,大脑慢半拍的发现,着火了,百药山庄着火了。
“药儿,药儿,快醒醒!着火了。”梁竹叶紧张的推醒药儿。
“发生了什么事?啊!我的头好痛!”药儿睡意犹存的揉揉眼,后抱着头□□。
“着火了,快跑!”来不及说什么,梁竹叶拉着她就往外面跑,想把这个醉鬼送到安全的地方。
“他娘的!”醉意犹存的脸在遇到冷风时,清醒了许多,药儿也终于发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低声诅咒几声便毫不犹豫的冲向火光盛炽的地方,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之际,一头扎进火中。
“大公子!”数十名在救火的药民惊恐的喊。
梁竹叶想也没想抢过药民手中的水桶,将水一古脑的倒到自己的身上,也跟着冲了进去。
当云帆一家出现时,见到的就是慌乱逃跑的人和想救火却无能为力的药民,洒进去的水根本就不管用,火势太大了,根本救不了。可是她什么都没做,只是那么静静地,在旁边看着,莫冷天搂着她,一手拉急的快要哭的李狂。铁破浪站在另一边,双目巡视四周,似乎在找药儿。
“快,药儿在里面。”这时,火光中冲出一个人,是背着一个昏迷的人的梁竹叶,顾不得衣角的火星,也顾不得缺氧的心肺,看见铁破浪着急的大喊。铁破浪似乎一震,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说什么,梁竹叶也不管他能不能听的懂,丢下人又要冲进去,只是一道身影比他更快的冲了进去,是铁破浪。
在他刚要进门的那一刹那,经过焚烧的屋顶终于支撑不住塌了下来堵着了去路也堵住了出来的路。火越来越大,逼的人不得不渐渐退往门外,一直退到百药山庄的大门口。
“走吧”云帆低声说。
“娘,舅舅和舅妈还在里面呢。”李狂着急的说。
云帆没有说话,只是摸摸他的头,然后一家三口默默的离开。
“药儿!”忽地,火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之后归于沉寂。至此,在也没人冲出火海了。
梁竹叶心中一颤,缓缓闭上双眼,心中名了发生了什么事。而那些原本还在尽力救火的人渐渐的放下了手中的盆、桶,连那些急忙逃跑的江湖人也不由的停住了脚步。霎时间,只听见‘噼里啪啦’烧火的声音,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渐渐的,隐隐约约的抽泣声响起,声音越来越大直至号啕大哭,茯苓镇的人在这一刻都聚集到了百药山庄的门口,无不掩面大哭。他们的大公子,没了、、、、、、
十大长老站在人群前,衣服被火烧的褴褛,每个人脸上莫不是后悔痛惜,真是可笑,他们惹的祸却让无辜的百药山庄承担。
渐渐升起的曙光糅合到了火势未散的百药山庄,天空红彤彤的一片似是人们哭红的眼眶,细腻腻的小雨似是在为逝去的人儿哀悼,嚎啕的大哭声也变成了无声的抽泣。
“长老,长老,剑公子回来了。”凄厉夹杂着惊喜的呼喊由远及近,数名大汉抬着一个浑身是伤的人急步跑了过来。
“朱少爷”药民惊喜的挤了上去,团团围住受了重伤的朱跃,华寿杰、半夏立刻为他包扎伤口。
朱跃脸色惨白,紫色的衣衫湿淋淋的,不知是汗水还是血水,身上的伤大小不一,密密麻麻的排列的身上,不难看出受过拷打,半夏一边哭一边撕下干净的中衣递给在包扎的华寿杰。梁竹叶忧心的看着他,脸色灰暗,他明白上官家的兄弟的感情,这朱兄万万不可能一个人回来的,上官兄恐怕、、、、、、
“朱少爷,我们庄主呢。”半夏哭着问。
意识不太清的朱跃挣扎的睁开眼却又立刻力不从心的闭上,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没声音,华寿杰立刻俯身贴到他的嘴上,然后脸色大变,悲愤不已的瞪着那些江湖人士。
“庄主怎么样了?”药民们哽咽的问。
华寿杰哀伤的看着乡邻,泪水缓缓的从眼角流下,“庄主回不来了。”
刹时,哭声在起,哭的人好不心酸,不知何时细雨变成了暴雨,浇熄了那犹存的大火却浇熄不了人们心头的悲愤。
“都是他们害的,杀了他们。”不知谁喊了一句,悲愤的药民不要命了似的冲向那些江湖人,用棍揍用棒打,没棍没棒的用嘴咬,连牙牙学语的孩童似乎也明白发生了什么,见人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