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朽女进化史 > 30 第三十章

30 第三十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卧底宝宝:偷上酷爹地 甜心鬼公子 偏爱(幽谷深兰) 射雕之我是欧阳克 雷煞 坏蛋哥哥放了我 下堂小妾不好惹 傍仙归 蝶梦依依 前世的孽-今生的债

第三十章

我又看向桌面,托盘上瓶瓶罐罐的,实在不知道哪个是迷药,于是我干脆把整个托盘端过去。

宋旬阳的手伸过来,触碰到托盘上的一堆瓶子,倏然皱眉转过头来:“小乙!现在不是…”说到一半猛然发现是我而不是小乙,愣了愣,随即对我颔颔首,接着便飞快地拿起托盘里的一块略厚的麻布,按在小兵鼻前。

“帮我捂住。”他对我道。

“哦,好。”我跑到床头,从宋旬阳那接过手,双手捂着小兵的口鼻。小兵因为那刀伤之痛疼得抽搐不已。

“小乙,草木灰水。”他边对小乙说边用一块布擦掉小兵伤口周围的血。

那个叫小乙的小医童这回听到了,他匆匆跑到外头,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了。

宋旬阳把布浸到水盆里,盆里的水被布上的血搅成了盆血水。宋旬阳洗布,小医童忙着为他挽袖。

宋旬阳不待袖子挽好便拧干了布一遍遍地擦小兵的伤口,动作迅速而不失轻巧。

小兵挣扎了一会儿便不动了,他似乎很疲劳,两只眼睛缓慢地闭上了。宋旬阳往我这瞟了眼:“可以放开了。”

“哦哦。”我匆忙把按在小兵鼻子上的麻布拿掉,生怕他被我捂死了。

小乙递给宋旬阳一把在烛火上烤过的匕首,宋旬阳用小刀挑掉小兵伤口周围的碎肉。

“小乙,按住。”宋旬阳放下匕首,手臂抬了抬,还未挽好的衣袖往手肘上滑了滑。

小乙奔过来按住小兵的身子,宋旬阳一只手握住插在小兵身上的刀。

他拔刀时有着捅刀之人的干脆,不带一丝犹豫地抽出了刀,眉头皱都没皱一下。

血花像泉眼里的水一样喷了出来,宋旬阳飞速接过小乙传过来的针线,在血水飚涌中熟稔地为小兵缝伤口。小兵的血越流越少,等伤口缝完了血也就不流了。

宋旬阳又用草木灰水为小兵擦了回伤口,敷上药草,再缠上绷带,一个伤员便救治成功了。

“下一个。”宋旬阳边洗手边头也不抬道。

床上的小兵被抬走,接着又抬上来另外一个小兵。宋旬阳从傍晚忙到第二天早上,又从早上忙到晚上。而我则一直站在他旁边时不时为他搭把手。

当最后一个伤兵被抬下床榻,我揉揉眼睛,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清新的风吹拂在脸上,让我的疲劳感稍减。我伸了伸懒腰,仰头对着天上的月亮大吼一声。

“啊!!!!!!!!!!!!!!!!”正狼嚎到一半,身后忽然传来宋旬阳的声音:

“平风。”

他温润的声音中带点疲倦的哑意,让我那颗腐朽的小心脏着实狠狠地跳了下。

我闭上张得可以塞下一颗蛋的嘴巴,转身对宋旬阳点点头:“先生。”

他微笑,递给我一个用白帕包着的馒头:“饿了吧?”

我从他手中接过馒头,拿起就大咬了一口,刚吃进嘴巴才发现人家宋军医好像都还没吃呢。于是很窘地鼓着腮帮子看他。

他舒展开笑脸,扬了扬手中的馒头和水囊,笑道:“我这里还有一个,你吃吧。”

我又点头,垂下头异常艰涩地嚼嘴里的馒头。

他转身坐到近旁的木桩堆上,拍拍身旁的位置,对我道:“过来坐啊。”

我慢吞吞地挪上木桩,直着腰板坐下,手中的馒头都要被我捏成了面泥。

他递给我水囊:“喝点水吧。”

我接过,就着壶口抿了一小口,喝完才意识到刚才似乎不应该让嘴唇碰到水囊,于是就用包馒头的帕子擦擦囊口,再把水袋还给他。

宋旬阳笑笑,拿起水囊也喝了口,只是嘴唇并未碰到囊口。喝完水后他咬了一小口馒头,细细地嚼起来。

我也啃了口馒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

“来。”他又把水袋放到我手中。我学着他的样子,双唇不沾囊口地喝了口。

水囊在我们之间传来传去,还剩最后一口时刚好传到宋旬阳那。他举着水囊向天上的明月致意,清俊的脸上笑容淡雅随性。

水囊在他手中好似揽着的月光杯,而水囊里的水则是琼浆玉液。他摇摇水囊里的水,笑笑,继而一饮而尽。

这回双唇碰触到了囊口。

我不自然地抬头望向夜空中的银月,面上火烧火燎的烫。一时之间,我们俩都没说话,别样的宁静笼罩在我和他之间。

“你看,”宋旬阳突然指着天上的月牙儿,道:“看起来像不像箜篌?”

我盯着月亮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其实我是不知道箜篌长什么样。

我老实地摇头,他笑,笑得双眼似这月牙儿弯弯。

他抬起手臂,对着月亮虚空一捞,继而把手臂伸到我面前,宽大的衣袖在风中鼓盈轻舞。

他望着我笑道:“月亮就在我的袖子里。”

我错愕地望望挂在天上的月亮,再低头看看他的衣袖,然后非常迟疑地对他道:“它…不是还在天上吗?”

他笑着摇摇头,把手探入袖袍中,摸索了几下,再缓缓抽出手。摊开的手掌上似乎托着个易碎的东西般小心翼翼,但实际上手中却什么都没有。

他闭上双眼,神情静谧安详,眉峰舒展,唇角噙着一抹淡笑。

“明月自在心,心中自月明。”薄唇开启,妙语珠玑。他修长的手指拨动周身流动的清风,仿若真的在弹琴。我能想象到他的手掌上正托着一轮弯月,月凝丝弦,他在拨弦弹奏。

我偏头静静地望着他,他的薄眼皮在冷月下好似莹雪般透明,睫毛投下的阴影是水墨山水画里的一泓秋水,鬓角飞扬的发是画里飘舞的柳絮,还有白瓷般的下巴上的两瓣薄唇,那是春末夏初的淡淡新荷。

他睁开眼睛,清明的眼眸仿佛波潭映月。他一点一点笑弯了双眼,最后两只眼睛就像漠上的月牙湾,柔和得能让人醉醺其中。

“手还疼吗?”他看向我放在身旁的手,那上面还缠着我胡乱用来止血的布条,血丝隐隐渗出。

“不,不疼了。”我慌忙把手缩回去。

他轻叹一口气,继而仰头遥望夜空。看着他的侧面,他颀长的白色身影在月光中仿若泛着银白色的光。

“先生…”我唤他,他转过头静静地望着我。

我垂下头,用另一只手按着那只受伤的手,喉咙有些干涩道:“我现在…很迷茫,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说到这里,我抬头看看他,他点头鼓励我继续说下去。

我使劲揉捏我受伤的手,小声道:“我现在做的似乎都违背了自己的初衷…今天我看到他们打打杀杀,甚至我自己也杀了人,我很难受…我真的不想杀人…”

他抬手止住我□□自己手的动作,复收回手,对我微笑道:“我能体会你的感受,因为我也曾如你这般彷徨迷惘,不知该何去何从。”

我猛地抬头看他。

他站起身来,缓缓走下木桩,神色有些恍惚道:“世事所非往往不尽人意,让人措手不及。战乱纷争并非你我所愿,但也不是你我之力可以阻止的。因为只要这个世间还有欲念的存在,那么世间人就不会停止去追求,甚至是攫取和掠夺自己想要的。欲壑无边,小到智齿孩童为食物而哭闹不休,大至一国之君为了自己的欲望而敛财聚色或是扩展疆域。”

我黯然道:“那我们就真的没有办法阻止战争了吗?”

“有。”他负手转过身来,因为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缓缓吐出四个字来:

“以—战—止—战。”

“以战止战?为什么是以战止战呢?”这个答案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意味深长道:“而今赵国来犯,倘若我们束手待毙,那将会有更多人遭受战火的荼毒。如果能保得秦国百姓一分安宁,我们为何不能用我们手中的利剑为他们力斩外敌头颅一颗?杀人安人,杀之可也;以战止战,虽战可也。”

我望向手心的血痕,虽然伤口依旧很痛,但却没有他让我醍醐灌顶的一席话来得痛快。

原来,战争也可以是我造福苍生的一种方式。

目 录
新书推荐: 带娃归来后,前夫跪地轻哄 重生1878:美利坚头号悍匪 重生从杨超月带我进厂开始 穿书后,我和霸总契约结婚了 偏要哄,矜贵大佬吻哭指尖月 穿到八年后,带崽撕渣男夺家产 太乖?陆总根本降不住,娇吻成瘾 都重生了,必须打网球啊! 甩了渣夫嫁豪门,禁欲老公天天哄我生崽 娇娇女不装了,今夜扑进大佬怀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