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番外（燕铁衣篇）•49（1 / 1）
“小姐，大当家来了。”宋喜笑着道。
略略停步，不由瞄了她一眼。“下次记得改口。”
她一肃，低下了头，“是。”
皱了皱眉头，并不希望她的必恭必敬是只针对我。
看着那边带着盖头还是透出一副惶悚模样的人，微微苦笑。一口烧刀子喝下，已经来不及阻止。看着她呛得满脸通红还是勉强自己咽下，轻轻放下手中的东西，忍不住传音怒斥：“你们还不走！”
“魁首，据说夫人很喜欢喝这个酒，我们特意准备的，你不夸夸我们？”陶昂细细的声音传来。
“还是魁首更喜欢罗浮春？”屠长牧也笑道。
“我就说了魁首更喜欢它，你偏不信！”陶昂呵呵直笑，“要不我让道元送些进去？也是他一片孝心，大老远辛苦买来的，多少得给你留些才是。”
咬咬牙，“你们这是准备说话不算数？”方才喊一声夫人，这两个人就在外面笑声如雷，偏偏只传给我听。
“新郎官发脾气不好！”青戈幽幽地道，“魁首，今儿个可是喜日子，连负咎都站在这儿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你可别让他失望。”
“应青戈，你还不放手！”阴负咎咬牙切齿地道，“硬把我扯过来，此时居然还拖我下水！”
“大哥不也拉了空离吗？”青戈笑道，“要是魁首回头使坏，你们可别想着躲在一旁看热闹！”
空离过得好一会儿才吭声，“魁首，你待会儿记得轻些！姑娘大多娇嫩……”
话未说完，外面已经笑得东倒西歪，连连传来撞东西的声音。“果然还是应老三懂得心疼人！”陶昂笑得喘不过气来，“我就寻思着他一路不说话在惦念着什么！原来三领主居然是心思如此细腻之人。”
脸上火烧火辣的，没好气地瞧着对面那个还在一直吃菜的家伙。
杨语妮瞧着我的模样，不好意思地停了停筷子。“我肚子饿了。”
“我刚刚看到你嘴边还有糕点屑。”毫不留情地揭穿。
“走了走了！”陶昂咂咂嘴，“有人恼羞成怒了！”
“这个时候还欺负人家，也不怕等会人家不让你进被窝。”长牧叹气。
“不会！”空离道。
“为什么？”众人齐声问。
空离说得有些慢，却是毫不犹豫。“遵循礼数也要看什么时候，今天魁首是名正言顺。”
“原来你才是最了解魁首的人！”一阵唏里哗啦的声音随着再也掩饰不住的笑声传来，连杨语妮都有些奇怪地看向外面。“怎么了？”
“没事！”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再不走都快忍不住出门轰人了！
外面彻底安静了下来。看着对面那个坐不安稳的人，忍不住咀嚼起那四个字：“名正言顺”，然后就笑了。以前不好说的，不能说的，现在倒是不必有什么顾虑了。
名正言顺，不是吗？
起身脱衣服。
“你做什么？”杨语妮一副张口结舌的模样。
“休息！”把她以前给我的答案抛了出去，瞧着她不可置信的模样，心情大好。“你不累吗？”
她慌慌张张，只知道摇头。“我比较饿！”
“那你慢慢吃。”穿着中衣坐在床上瞧着，一直瞧到她恨不能钻进地下去，仍是不肯放过她。有心也好，无心也罢，她以前倒是吃准了我不会做什么，逗起我来言语不忌。
瞧着她有些出神。还有些湿气的头发随意披着，一身嫁衣衬得她肤白如雪，艳色迫人。平日里素净惯了，此时她娇羞难言，带上了抹异样的暧昧。
“过来！”朝她伸手。
她局促难安地站着，双手无意识地扭着衣服。见我过来，只是绕着躲开。
“躲什么？”不想让她看出心中的挫败，发现自己做得并不好。因为她瞧到我的表情后，怔了一会儿，便开始自己解衣服，然后像上战场似的勉勉强强地坐在我身旁。
瞧着她这副难掩害怕的模样，有些忍不住地想，如果她当初向我伸手时，我给予回应，今天会不会就不是这样？我当初走得有多远，现在就花了双倍的精力努力向她靠近。
没勉强她。事实上，我今天本就不想勉强她的。
靠在床头，想着往昔，想着她。初次见面的她，想着一直追在我身后的她，想着想要离开的她。“你没有想过这一天吗？”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只有我一个人在期待吗？
她下意识地看着房中的一切，缓缓地扫视一圈后，有些茫然地看向我。
失笑。果然，之后所有的事都是我在强求！
其实心中一直清楚，她的拒绝很明显。拒绝我的靠近，拒绝我的接触，越是无意识的举动越能反应一个人内心深处的想法。
“后悔吗？”深吸一口气，问出了一直没敢问的话。
她眨了眨眼睛，用一种很奇怪的神情看向我。
胸口堵了堵，发觉自己居然丧失了再问一次的勇气。
“以前听过一句很悲哀的话。”她定定地看向我，“有个姑娘说，我的意中人是一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驾着七彩祥云来娶我。”
疑惑地看向她。
她笑笑，“但是这位姑娘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局。意中人果然来救她了，可她却死了。”
心中一颤。
“你活着，我也活着！”她站起身，弯腰看向我，“你娶了我，我嫁了你。为什么要后悔？”她勾唇一笑，带上了一抹让我挪不开眼睛的媚意，“更何况，我说要离开，你同意吗？”
有些口干舌躁。
她缓缓地跪在床上，向我一点点地爬过来。从来没有一刻觉得我和她的心近到只隔一伸臂就可以碰到的距离。强忍控制住自己不去拉她。她的主动很久没有看到了，久到都忍不住开始心生怨怼。
“自然是不同意的。”喃喃地道。怎么可能同意。我自认不算是心胸大度的人，更不是凡事不予计较的人。能让我难以保持客观立场的人不多，她刚好是其中一个！那个时候就没放开她，现在她更是不能走。
旖旎的气氛被压坏喜物的声音破坏。她奇怪地一扯被子，却忘了自己还跪在上面，下意识地拉了她一把，却让我们纠缠成了一团。柔软的发丝缠在手上，铺在艳红的被子上，她没有焦距的眼睛像是一口深井般倒映出我的模样，那副迫切地想做些什么的模样。
“在发觉你的心思后，只觉得荒谬。”一个看着长大的小姑娘，纵使她一直不大像个孩子，仍是忍不住心中那种亵渎的感觉。
她怔了怔，收敛了所有的情绪，“什么时候？”
有些不大敢看她，“在虎山林。”其实更早。
她涩涩一笑，眼睛的焦距重新集中。“你是故意的？”虽然是疑问，语气却是肯定的。
“抱歉！”真的有些想不明白，那时候为什么能狠得下心看她这样伤心。
“你没有错。”她把眼睛遮住，轻声说。
僵窒在原处，又是这种很隐晦又最坦承的拒绝。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暴虐的情绪，像是有一头野兽在身体里呼啸，喊着把她吞下肚子。手指勾缠着她的黑发，一卷一卷，越缠越多。
她不适地动了动，蹭得我的心头也跟着痒了起来。
“很热吗？”没想太多，便开始无意识地诱哄。
“有点。”她仍是没看我。
刚帮她的衣领松了松，下一秒却惊讶地发现她居然在攻击我。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来更快，在看清楚之前，已经用最具攻击性的方式把她钉在身下。脸上一热，因为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冲动，却不敢有丝毫的挪动，就怕她发觉了我的不怀好意。有些无措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看你有点难受，想帮你松松领口。”当然，更想把她全部脱光！
她却是惊得一副恍不过神来的表情，像是从来没想过我会用这种最野蛮的方式压制住她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自己找台阶下。“你喝酒后真的会找人打架。”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勉强她的。因为我已经开始想象她用双腿勾住我的模样了。
她怔怔地看向我，“如果你想教我武功，咱们日后再说成吗？”
听到那个让我异常敏感的字，下腹一紧，所有的血液都集中那一点。不由咬牙，辛苦地压制着自己的欲/望。
她也发觉自己的失言，惊得扭动着想躲开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别动！硬生生地把呻/吟吞进肚子里，深吸一口气强行翻了下来，将帐帘放下，盖上被子，掩饰住自己的情不自禁。“休息吧，本来就只是想逗逗你。我知道你很累了，睡吧。”虽然我有点难以入睡。
感觉她缩在我的身旁，身上的热度随着碰触的那部分传来。
“你……”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中带着让我的情绪彻底爆发的那抹怀疑。
很奇怪的，居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冷凝绮的那个笑话！质疑我的笑话！
扑上去，想重重地咬她一口，却在碰到那抹柔软时，下意识地放轻了力道，开始用这种陌生的方式了解她。只是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身体里的狂暴被引得更加沸腾，心头的躁动急欲找到方式抒解。
听得她的呼吸几乎是停止的，抬起头来，见她因为刚才的接触变得润泽红肿的双唇微张，乌眸无意识地随着我转动，明显处于失神状态。轻轻地抚上她的眼睛，让她合上引诱我立即爆发的源头。
夫人，这是你给的借口，我不能浪费了！更何况，名正言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