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强打强买(1 / 1)
有事,晚了,所以这个点发,两天并一天了,抱歉知道普通的高手挡不住燕铁衣,白泰山首先跃出,站在我们面前,目光里全是不可置信。“燕铁衣,你怎么可能打败梅师傅?”
燕铁衣笑了笑:“梅先生没有败在我手里。”
白泰山看着燕铁衣,声音里全是迟疑:“你看起来,好像没吃什么亏!”
燕铁衣摇头:“不,我吃了亏,很大的亏。”指着自己,燕铁衣的笑容泛起了嗜血:“看看我,白前辈,我身上足足有20多道伤口,这还像没有吃亏的人吗?只不过让你们失望了。我虽然过来了,却是自己来的。”
“白泰山,你把梅逸竹说得天上少有,地下无双,却燕铁衣都对付不了。你还有脸在这里跟他一唱一合地,摆脱罪名!”贾致祥脸色极其难堪。
“贾大爷,”笑盈盈地冲他点点头。“你别急着骂人,我这边还有事要跟你商量商量。”
“你又是什么人?”贾致祥不耐烦地道。
杨小怡低声向他解释了一句,贾致祥看向我的眼光泛起了异色。
“想抓住我威胁燕铁衣?”笑着问他,微抬下巴,示意他看那边。
只见一股青莹澄晶的冷锋稳定又迅疾地挺刺过来,白泰山出手了。
燕铁衣长剑横飞,光华眩闪下,与白泰山叮叮地响起一片金铁交集的声响。
白泰山的剑锋挑起一抹冷电,凝形的同时,剑身怪异地侧向燕铁衣的小腹。
燕铁衣长剑上下交织,震开了敌刃。
白泰山长啸骤起,以剑当胸直竖,身剑融为一体,仿佛一道光流,青森森地舒卷长射。
燕铁衣太阿剑绕身飞旋,身体已经隐入桶形的浑圆光柱中,直接以“剑魂化龙”对击。
两道青白色的光柱矫如飞龙腾舞,瞬间做了三次纠缠,点点的血雨便从天而降。
青光倏敛,白泰山踉跄几步,突然坐倒。他的一袭白衫上,纵横交错地布满了十一道血痕。
燕铁衣的身形也现出,他的身上又开了两个口子。
“我说他们过不来,你信不信?”
……
“你答应过我的!”杨小怡有些急促地开口。
看了看她,“我的承诺是有条件的。”
“大爷只说要绑缚燕铁衣,未曾说要伤你们的性命。”杨小怡脸色发白,却仍不肯退缩。
伸手入怀,掏出一把银票。
贾致祥脸色难堪了起来。
慢慢地在他面前数了十张,恰好一万两。扬了扬,“听燕大哥说,他出钱你不肯卖?”
“是我的东西,我愿卖愿听又与你们何干?”贾致祥刚愎自用,却也骄傲过人。
旁边不乏有人想来打我的主意,燕铁衣已然回到了我的身边。
信步向贾致祥走过去,只见旁边叮叮当当声响不绝,扑上来的人以更快的速度倒射回去。无一例外,都喷洒着鲜血。
“我刚刚听秋云说,人要懂得审时度视,现在倒觉得这句劝慰确实有其道理。”朝着贾致祥笑,“还有什么人,一并儿喊出来吧。”
一团黑影突然弹射过来,劲风如削。
燕铁衣不退反迎,硬是把自己的胸膛凑上去。
原来是老娃子麻三。
他一双弯曲如爪的手,狠力扣上燕铁衣的胸膛,仿佛要掏出他的五脏六腑。只见照日森森锋刃忽闪,那一双堪堪沾到燕铁衣衣襟的手已经齐腕斩落。
只这么一会儿,我们离贾致祥又近了些许。
“杀了他们!”贾致祥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四张重枣似的脸孔突然从贾致祥身后绕出,并成一排,挡在我们面前。四个人突然分散,四面伞一样的银白色兜罩向我们狂卷。
燕铁衣蓦闪向空,双剑伸缩如万千蛇信的吞吐,当骤雨流矢般的锋芒数十次点撞开那四面兜罩之际,曹家兄弟四个人左手上的雪亮短斧已交叉翻劈,焦点所在,全聚向燕铁衣的身体!
“照日短剑”颤抖着跳动,只见刃尖微微波震,四柄短斧已荡斜拨歪!
曹家兄弟中的两个低叱一声,双双/飞跃。他们执着兜罩下沿的右手倏忽滑向尖端,像魔术也似,兜罩“霍”地一声声展开,变成两面银光闪闪的奇大菌菇!
几乎在同一时间,另两个曹家兄弟也齐一动作,四面原本质地软轫,而此刻却挺硬如轮的兜罩,便从上下合逼燕铁衣!
燕铁衣没有躲避,他任由四面兜罩向他身子合拢。就在将要沾肌的刹那,他以牙齿含咬短剑,双手紧握太阿剑,倏然有如一团刃球般狂旋暴翻。裂帛也似的刺耳声音怪异地串连成一片,四面兜罩,顿时飞散碎裂。
同时,照日剑微沉猝扬,“锵”地一声由上下压正好压住了四柄利斧的斧背。太阿剑已四次插/进又拔出于曹家兄弟的‘软麻穴’中。
剑尖的透穿极有分寸,因此流血不多。但曹家兄弟四人都已经横竖倒成一堆。
“还有人吗?”他亲切地问。
突然,外面射来三溜寒光。燕铁衣头也不回,太阿剑自胁侧暴翻,抖起三点星芒,将那三溜背后而来的寒光往回猛抛。
只见外面一声惨嚎,燕铁衣声音温和依旧。“想必是‘飞刀’尚浦吧。燕铁衣物归原主了!”
贾致祥僵硬地坐在椅子上,眼看着我们走到他面前一米处。
“贾大爷,你很有钱。”有些疑惑地看向他,“黄金珠宝都能随便给人,怎么这会儿没人挡在你身前了呢?”
“尔等不过地痞流氓。”贾致祥硬声道。“只会逞凶扬恶,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作出一脸的惊喜,“对了,我就是这种人。”总算是明白了,可真是不容易。
上前一步,把银票塞进他的衣襟,“今天我还就强打强买,你又能耐我如何?”
贾致祥脸色涨得发红,伸手入怀,想把银票掏出来。“拿走你的臭钱!”
没再理他,伸手朝腰上一拍,便抽出我的银虹。
杨小怡尖叫出声。“不要!”她刚欲扑上来,我这边动作已经结束了。
贾致祥闷哼连连,一瞬间便全身是伤。每一处都肌肉翻卷过来,有如婴嘴般颤颤而动。鲜血只是一顿,便喷涌而出,将他染成了血人。
杨小怡一把将从椅子上翻滚下来的贾致祥抱住,哭得如同泪人,“不要杀太爷!你们不要杀太爷!”
银票从贾致祥怀中滑落,扬扬洒洒地铺了一地。可这会儿,它们如同废纸般,没人多看一眼。
我的银虹还放在贾致祥的脖子上。他动,它动;他停,它也停。
“姑娘,求求你,太爷已经知道错了,请你放过我们?”杨小怡扬着脸向我哀求。
“错?”看着贾致祥咬着牙,却死死不肯呻/吟出声的模样,好笑道:“他现在可是恨不得我们死!”
“不会的!”杨小怡拼命摇头,“太爷不会了!”
“是吗?”俯身看向贾致祥,看向他的眼睛,那双充斥着不甘、怨毒,却又保养得很好,连鱼尾纹都很清淡的倔强眼睛。“你和我们不同。贾大爷身娇肉贵,我们却是整日拎着脑袋玩。比不怕死,你狠不过我们!”
贾致祥眼神变幻。
“不过一个死物,你出尽人力财力追杀燕铁衣,却连两败俱伤也做不到,”刻薄地道,“贾致祥,你除了钱,可真够无能!”
贾致祥的脸色灰败了起来。
“你该庆幸,自己行事还留有一线余地,”直起身子,“若非你只要求绑缚我们,我也懒得费口舌羞辱你。”这会儿直接宰掉拉倒。
“我输了!”贾致祥重重地吐一口气,颓败道。
“这便万事好说了!”爽快地收回银虹,剑尖却在他的脖子上拖出一条血痕。
“啊!”杨小怡尖叫,贾致祥闷哼一声,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惊讶地看向他们,毫无诚意地道:“一路赶回来累得紧,手还有些颤抖,居然一时没控制好力道。贾大爷,抱歉了!”
……
燕铁衣站在旁边面无表情。
周围的人不是翻滚哀叫,便是投鼠忌机不敢上前。
燕铁衣看向哪里,哪里的人就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
轻嗤一声,贾致祥号称财倾半国,却也没几人真心以命换命。
“贾大爷,七夫人,咱们往后最好相见无期。”冲着杨小怡挥挥手。
过去挽住燕铁衣走了几步,想想又回头道,“这世间并非只有你的男人才最珍贵,杨小怡,你说是不是?”
杨小怡哭泣时仍极美,如梨花带雨。她没有反驳,只是看着我们,神色有些怔忡。
“如果我没听错,他在我们进来的时候可是吩咐人杀了我们。”冲杨小怡微笑。“如此,我们便不欠什么了。”
杨小怡泪水更加汹涌,冲我们低了低头,仍是什么话都没说。
就这样一路施施然地走了出去。上马前才想起一件事,转头看向燕铁衣,“刚刚我好像忘了问你。”处置贾致祥的事情居然一手包办了。
燕铁衣闷笑了几声,“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想不起来。”
“现在怎么办?”话都说出口了,难不成再杀进去?
燕铁衣伸手,手掌压着我的后脑勺,压得我不由往前倾。他跟着低头,与我额头相碰。“你做的便是我做的,有什么怎么办。”
嘿嘿傻笑了几声,“我觉得杨小怡要是求情,你一定就会算了。”他哪次看人家姑娘哭得唏哩哗啦的不心软。
……
“当然这不是重点。”见他脸黑了下来,赶紧打哈哈,“我这次可是赔惨了。燕大哥,你得补偿我。”那一万两还没捂热就被扔了出去。
燕铁衣冷哼一声,翻身上马。
“喂!”也跟着上马,“你别装没听见啊!”
燕铁衣抽了马一鞭子,向远处跑了起来。“走吧!”
“我是说真的,”见他似乎真不想还钱,有些急了,“那可是我师傅给我的,我只是暂借!”他不是之前就想出钱的吗?我以为只要先垫付就行了。
燕铁衣回头,冲我咧嘴一笑。“既然这是你的心意,我便笑纳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