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033-034 旧情未了（1 / 1）
033
吃完晚饭，曼曼因为路上辛苦了，老早就上床睡觉了，梁雨秋借口和乡亲们聚聚旧情，溜出了家门。
他故意走了一条岔路，绕道来到山脚下的小学堂前，直往马路边上那个挂着牌子的小小诊所走去。
门是虚掩着的，他也不打门，侧身走了进去，从里面透出来微弱的电灯光。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外间放着一张办公桌，不过十个平方左右，里间放着一张单人床，不过七八个平方，最里面一间才是她的卧房兼厨房，也不过十来个平方，连后门一共是四道门。此时的她正背着他在一张小桌子上吃饭。
他走到第三道门前，有意识地在半开的门框上敲了几下。她回过头来看见了他，示意他进来，然后吃完了碗里的饭，放下碗筷端过椅子来给他让坐，自己坐到床边上。
“你吃过饭了？”“吃过了。”“你不去陪老婆，到这里来干什么？”“来跟你聊聊。”“有什么可聊的，是不是看着我现在这个样子，有意来取笑我。”“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关心你才来看你的。”“我用得着你来关心吗？”
梁雨秋一点也不介意她的唐突，而是耐心地向她作解释，把自己当初对她的好感和爱慕，后来为什么又没有娶她而和曼曼结了婚的前后经过都一一向她和盘托出，他知道她心里一直想着他，当初自己之所以没有向她求婚，原因不外乎想先事业后婚姻，在事业没有立足之前暂不考虑结婚的事，谁知道阴差阳错地碰到了许曼曼，打乱了他原先的计划，耽误了她的终身大事。现在，他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她已经超过了晚婚年龄，还不肯找对象成家，使他很过意不去。他这次带曼曼到乡下来的目的，就是想顺便看看她，跟她好好地聊聊，关心关心她的个人大事。除此以外，绝对没有笑话她的意思。
李菊素静静地听着，开始她对他还多少有点怨恨，后来看他的态度很诚恳的样子，她又渐渐被他的故事所打动了，她心里的恨意也就一分一分地减退了。
“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李菊素说，“但是，我自己的事只能由我自己来解决，你是帮不了什么忙的。”“说说看，你想找什么样的人，要怎样的条件？或许我能帮得了忙也不一定。”梁雨秋说，“我们虽然做不成夫妻，至少还可以做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帮你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好对象哪！”“你也知道我最称心如意的对象就是你，现在你都结婚了，成为事实了，我到那里去找比你更称心的对象？”菊素含着眼泪，老实承认说。“我有什么好的？”他也谦虚地说，“天底下大得很，比我有钱有本事的男人有的是，你应该把眼界放宽一点，别老是盯住我一个人呀！”他说。“可在我们这个穷山沟里，到那里去找条件比你更好的人？”她感伤地说。“找不到就降低条件啊！”他启发她说。“你当我是什么？是处理品啊！”她一听又来气了，“要是找不到合适的对象，我宁愿一辈子不结婚。”她说着，就双手掩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难道你真的一辈子这样过下去，不想结婚吗？”过了一会，梁雨秋缓了口气说。“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让人笑话罢了。”她拿开双手，泪盈满面地说，“你给我想想，还有什么好办法？”他走到她的身边，一边拿过毛巾来帮她擦眼泪一边说：“我现在有个大胆的设想，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她伏在他的胸前，嗫努着说：“什么愿意不愿意？我到了这个时候，都听你的就是了。”他低下头凑到她的面前说：“我对她好，对你也好，我们悄悄的来往。”她听到这里，马上警觉地站起身来，向床外张望了一下说：“声音低一点，别让人家了，弄得我不好做人。特别要提防着你的老婆，千万不能让她抓住我们的把柄。”“这个我知道。”他说，“今天晚上她早就睡了，我们偷偷地做事，怎么样？”他向她眨眨眼说。
她低头不语，他看得出她的手和脚都在发抖，就紧紧地抱住了她，使她变得坚强起来。过了一会她镇定了下来，推开他轻轻地走到前间，看看马路上没一个人，就放心地将大门关上，回来又将二道门和三道门都关上，再掀开后门的布帘，看看后面的草地上也没有人，这才放心地把床上的薄被子铺了开来，关掉了房间里的电灯。
黑暗之中，他笨倔地帮她脱衣服，好一会才解除了她全身的武装，把她轻轻地横放到了柔软的绢质被面上。明月悄悄地从窗帘的缝隙射了进来，照着她优美的身子轮廓。一陈微风吹过，窗外树影婆挲，发出悉悉率率的响声。他静听了一会，就放心大胆地解开了裤带，站在床前伏到了她的身上，在她的嘴上脸上狂吻，双手握住了她的涨鼓鼓的两个大馒头。就在床边向她发起了攻击。
“我快不行了，往哪里放？”他低声叫道。“随你的便”她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我是医生，会有办法的。”他突然伏在她的身上不动了，很自然地了自己的使命。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过了一会，他凑着她的耳朵小声说。她睁开眼睛，叹了口气说：“你走了，我又一个人孤零零的啦！就是这个命。”“我以后会经常来看你的。”他安慰说。“我经常被人叫去出诊，以后恐怕没有那么巧的机会。”她翻了一下身说。“那你给我一把钥匙，要是你不在的话，我就静静地坐在房间里等你。”他坐起来穿衣服。“也行，你等得到就等，等不到就回去。”她拉过椅子来，在自己的钥匙串上拉出一把钥匙说，“这是后门的钥匙，你以后看看没人，就从后面溪边绕进来。”
他把钥匙藏好，下床来整理好衣服，赶快从后门溜了出去。
034
吃完晚饭，曼曼因为路上辛苦了，老早就上床睡觉了，其实她没有真的睡下，等梁雨秋走后，她就悄悄地爬起身来，躲在楼门边向外偷窥。
她见他在院子里徘徊了一会，和正在楼下房间里看电视的父母兄妹打了个招呼，就向山下走去。她也轻手轻脚地下楼来，悄悄地溜出房门，远远地跟在她的后面。
月光明亮，把山上的树影竹形和两个人影照在地下，时聚时散，时短时长，吹过林稍的风似乎在纷纷低语，使得她多少有点胆怯。她见他从叉道上拐走了，就紧走了几步，尽量靠近他又不想让他发现。
他兜了一个大圈，来到山下的马路上，沿着马路经过一所小学堂，在一排平房前站住了，左顾右盼的，生怕被人发现似的。她就躲在学堂的门口看着他往哪里走。
突然，他快走了几步，进入边上的一间门口挂着红十字牌子的诊所不见了。她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就跟着走了过去，在门口张望了一下，见里面房间里透出来微弱的灯光，但看不到人。她观察了一下四周，就从溪边绕到后门，躲在一棵荔枝树下偷听。
这时候，整个小树林里除了旁边潺潺的流水和偶尔几声蝈蝈的叫声以外，几乎听不到别的动静。不一会，她就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了，虽然听不出说话的内容，但听得出是他的声音。她想走近到窗下去偷听，但几次看到里面拉开窗帘向外探看，只好作罢。听着听着，，好象里面有说不完话的样子，站得她腰酸腿痛起来，想走开又舍不得，心里恨得痒痒的。
忽然，她听到里面有哭泣的声音，开始紧张起来。她猜不透他们的关系有多深，但看来至少不寻常，她恨死他了，刚刚和自己的老婆开开心心地旅游回来，就去找别的女人亲热了，看来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得陇望蜀，见异思迁，他也不例外，外表看起来老实，做出是来的事却叫人不可思议。
突然，房间里灯火熄灭了，她害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她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恨不得冲上前去，一脚把门踢开来，把一对狗男女逮个正着。但转念一想，门是上了栓的，凭自己的力气那里踢得开，万一声张起来，他很快就会从前门跑掉的，吵醒了邻居，弄得全村人都知道反而麻烦。为了顾全他和自己的面子，她只得强压住怒火，将一把苦水往肚子里吞，泱泱地走了回来。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越想越气，心想自己和他生活在一起不过一个月，小夫妻的日子过得甜甜蜜蜜的，她又对他那么好，他为什么还不满足？左思右想，领悟不出来。她不能象乡下女人一样，碰到这种事情就大吵大闹，得控制住自己，想办法如何整治他，使他以后不敢再做出这种事情来。她想来想去，只有一条，就是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斩断他和她的情丝。
她听到他推门回来的脚步声，就睡到床的里边去，侧过身来，装作睡熟了的样子。她听到他在楼下洗涤和关门的声音，不一会就轻轻地走进房间来了，也不拉灯，就在床边摸摸索索地脱起衣服来，然后在自己的身后躺了下来，装作想没事一样，习惯地伸过手来抱住了她。
她一把甩开了他的手，突然翻身坐了起来，拉开了电灯，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他看。“原来你没睡着？”他眯起眼睛用手挡住光线说。“你说，你跑到哪里去了？”她尽量压低声音，严厉地责问道。“没，没去哪里啊？”她挣开眼睛，这才发现她的神色不对，不由得惶惑起来。“是不是去了山下的诊所？”她不动神色地说。“哪里，我去叔叔家吹牛去了。”他不敢正眼看着她。“都已经成为事实了，你还想抵赖啊！”她气得在他的肩头拧了一把说。他痛得缩着头坐了起来，低声说：“是谁告诉你的？”“是我亲眼看见的，还有假吗？”她用手指戳着他的脸说。“你，你原来跟踪我？”他把脸转向一边说。她一把将被子掀了开来，拉下他的短裤，摸着他的下身说：“你看你，都成了什么样子了，还不老实交代？”他没有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败露了，只得向她求饶说：“你别声张起来，等回我慢慢向你解释。”“我不要你的解释，我要你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的前后经过都写下来，并作出保证，今后决不与她往来，做出类似的事情来，我再看你的表现如何作出处罚的决定。”她十分认真地说。“行，我这就去拿纸和笔来写。”他说着拉起裤子，要下床去拿纸和笔。“这么晚了，还写什么，明天一早我们就走，回上海去！”她说着，关了灯，躺回到床上嘤嘤地泣啜了起来。
他在床头静静地坐了一会，叹了一口气后再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