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031-032 旅游武夷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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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雨秋总算把曼曼给说服了，带着她去武夷山旅游。

一上火车，领队的一名政委就召集大家开会，互相介绍自己，认识认识，说说一路上的安排。原来这一批共有十二人，大多是老船员，来自各条航线的船上，梁雨秋则一个也不认识，有带家属的，也有没带家属的，曼曼是其中年龄最小、也是最引人注目的一个。大家闲聊了一会，每个人领到一顶帽子做标记，就各就各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路上曼曼十分高兴，刚刚离开喧闹都市和繁忙的工作岗位，和自己的爱人一起即将置身于世外桃园的生活，心里轻松多了。她除了晚上以外，白天从不睡觉，依偎在梁雨秋的身旁，眼睛一直盯着窗外，问这问那的，嘴里不是说个不停，就是嗑着瓜子。火车抵达江西上饶後，大家下车又转乘旅游车，数个小时后才抵达宾馆。

她和他都是第一次住宾馆，又是安排在单独一个房间，大家互不干扰，面对着青山绿水，完全是两个人的天下。

晚上，曼曼一会儿拉开窗帘看看夜景，一会儿又拉开冰柜寻找饮料，一会儿又钻进卫生间照照镜子，理理头发，没个空闲。梁雨秋放好行李，脱掉外衣，先把房间里的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然后给她和自己倒好茶水，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视机来看电视。

过了一会，曼曼觉得房间里太热了，就脱掉毛衣，换上拖鞋，坐到梁雨秋的腿上一起看电视。“明天要爬山，你可别出风头，要是有了身孕就得慢点走，让我搀着你。”他抱着她的腰说。“你那么想要小孩，以后真的生下来我就不管了，让你一个人去带！”她故意说。“那怎么行，我不要上船啦！”他说。“你要是上船了，我就把孩子送到船上去叫你带。”“笑话，远洋船上连家属都不能带，哪能带上孩子开船？”他说。“那你要是走了，小孩还不是扔给我一个人带，我不生？”她说。“做女人的，那有不生孩子的道理？”他说，“你没听说，在国外，哪怕你是大学毕业，还是研究生、博士生，只要是女人，结婚后照样生儿育女。”“我说不过你，但是你要养孩子，就得负起责任来。”她说。“那当然。”他向她保证说。

说笑了一会，他起身到卫生间放好热水，建议两个人一起洗澡，她不干，他就动手把她从头到脚地卸了个精光，并把她扳过身来，让他的目光从头到叫脚地扫描了一遍。她索性站直了让她检阅。他先扶着她进去洗澡，让她在浴缸的热水里泡了一会，然后自己脱掉衣服钻进水里，把她拉起来，在她身上从上到下地用沐浴露擦了一遍，再用清水冲干净。她尽情地享受着他的服务，第一次在灯光下面明明白白地看着他的那根东西从小到大，在水里晃来晃去的，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帮她冲洗干净了，然后自己进浴缸泡了一会，让她也拿过沐浴露来替自己擦身。她把前后左右都擦过了，他就留着那根不让擦。“你不把它擦干净等会就别来碰我。”她警告他说。“要擦我自己擦，你不能擦。”他将身子别过去说。“为什么！”她好象不理解似的。“要是你一动手的话，我就没力量碰你了。”他自己擦着说。“你真没用，不会控制自己。”她说着拿过一条大毛巾来就走开了。

032

计划一天的爬山节目半天就结束了，实在是山不大高，且第一天精力充沛，人人都觉得轻松自如。听一些老船员说这里不过是武夷山脉的尾巴，既矮又不陡，没有庐山的雄伟和黄山的险峻。于是，大家纷纷向领队的提出建议，将三天的节目改成了两天，留下一天自由活动，去市里采购当地的土特产。

这一计划正合梁雨秋的意，他带着曼曼很快就游完了各处景点，并完成了竹排漂流，拍了两卷的照片，就离队往老家走了。

在返乡的长途车上，曼曼依偎在梁雨秋的怀里，数看着一张又一张的彩色照片，回味着几天来他们在各处景点留下的足迹，真有点心花怒放的样子。

“看起来你还是挺上照的，那个角度拍出来的照片都很好看。”他夸奖说。“当然喽，情人眼里出西施嘛！”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拍出来的照片也不赖呀！”他拿过照片看了一会，然后收起放回到旅行包里。

县城到了，下车后已经下午三点多钟了，他将她领到车站的候车室里等着，自己到售票处排队买票。等他买好票出来的时候，看见她的身边围了好多讨饭人。

“你们干什么？都给我滚开！”他吼叫着冲了过去，拿起包拉着她就走。“我刚才看到一个手脚残废的人怪可怜的，就给了他五毛钱，想不到围上来那么多的人。”她抱怨着说。“你不知道这些人是专业讨饭的，有的人是真的穷，有的人是装穷的，当地政府都管不了，你管得了吗？”他开导她说。“我懂了，以后碰到这种事就再也不管了。”

上车以后，不久就开上了一段山路，弯弯曲曲的，上山时倒还可以，下山时车子颠簸得厉害，她受不了啦，胃肠开始发作起来。“再坚持一会，不久就到家了。”他鼓励她说。“不行，我快要吐了。”她脸色发白，有气无力地说。

“下车！”还没有到车站，他就招呼司机停车。司机在一个三岔路口停下了车，他就拿起包扶着她下了车。她刚下车子，就在路边“哇啦哇啦”地大吐了起来。待她吐完了，他将她扶到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坐着，拿出毛巾来给她擦干净，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他抬头一看，有个背药箱的正走在一条小路上，就灵机一动，追了上去：“医生，我老婆病了，请你过来给她看一看。”她转过身来，他惊呆了，原来她不是别人，正是李菊素。

“你又带着她回来了？”李菊素站住了，淡淡地说。“是的。”梁雨秋眨了眨眼睛说，“你怎么会走到这儿？”“我不象你那样有福气，命践呗！那里有病人就往哪里走。”她话里带刺的样子。“你现在住在哪里？上次让我好找啊！”他压低声音说。“你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还找我干什么？”她提起脚步说，“还是去看看你的老婆吧！”他只好跟着她走了回来。

菊素走到曼曼的身边，放下药箱，摸了摸曼曼的额头，把了把她的手脉搏，又让她伸出舌头来看了看，就说：“不访事，吃点药就好了。”说着从箱子里拿出几片药片给他。梁雨秋当即拿出矿泉水来喂曼曼吃药。

“我走不动了。”曼曼吞下药片后说。“末班车已经走了，那可怎么办好？”梁雨秋焦急地说。“你不用担心，我这就回村去，叫你弟弟开拖拉机来接你们。”菊素说着，背起药箱就走。梁雨秋装作感谢的样子追了几步上来，低声说：“我以后在什么地方能找到你？”“小学堂旁边，有我的诊所。”她头也不回地说。

幸亏梁雨秋事先给家里发过电报，家里已做好充分准备。不一会儿，弟弟雨忠开着一辆拖拉机车，和妹妹雨梅一起来接他们了。到了家里，父亲母亲正在忙着做饭，梁雨秋把曼曼安顿好了以后，就出来和众乡邻相见，老规矩，大人发烟，小孩发糖，天南地北地乱吹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