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029-030当个勤快的宅男（1 / 1）
029
梁雨秋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曼曼早已不知了去向。
他看看表，已超过七点半了，估计曼曼已经上班去了，就懒洋洋地起来穿衣服，然后拉开炉子烧水，洗脸刷牙，拿出剩菜剩饭来用开水泡着吃，再找出脏衣服来到水井边洗衣服。这时候，房东一家已锁上了门，大人下地去了，小孩上学去了，院子里空荡荡的，任凭他一个人所作所为。
他洗完了衣服没处可凉，就凉到了房东家的竹竿上面，然后借用房东的拖把把房间里拖了个遍，干完后，就找出信封信纸来提笔给家里写一封信，让父母宽心。
下午，梁雨秋在住地附近兜了一个圈，到邮局寄了一封信，顺便逛了几爿商店，买回来拖把、扫帚畚箕等一些日常用品和小菜，就开始做晚饭。饭菜做好后，跟昨天一样放在炉子上热着，等着曼曼下班回来。
左等右等，不见曼曼的影子。梁雨秋看看表，六点都过了，还不见曼曼回来。房东夫妻俩看着他一会出去一会进来那个焦急的样子，提醒他说：“说不定今天你老婆回娘家也不一定。”梁雨秋恍然大悟，随即向房东借了一辆自行车，向烂泥涂路骑去。
来到她家门口，听到她爸和她正在里面说话。“你不去陪老公，回到家里来干什么？”“就住一个晚上嘛！”“怎么，他欺负你啦？”“没有。”“那为什么要回来？”“我回来看你嘛！”“我有没有生病，要你回来看什么？你回家跟他打过招呼吗？”“没有。”“真不懂规矩，快快回去，要不我就赶你走了。”
梁雨秋推门走了进去，长根老头马上招手说：“你来的正好，把她领回去吧！”曼曼努了努嘴巴，赌气往外走了，他就推着车子跟在后面。
梁雨秋看到她走路脚有点跛的样子，心想或许昨晚真的给她弄伤了，所以记恨在心，到了马路边上，就上前一步说：“你坐上来吧，我带你走。”曼曼走了几步，停下脚步说：“你骑车的水平行吗？”梁雨秋实在没有把握，就说：“你坐上去我推着你走吧！”曼曼犹豫了一会，把包放到车兜子里就坐了上去。
梁雨秋一边推车一边问：“今天一早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走了？”曼曼说：“你又不上班，睡得象个死猪似的，我喊你干什么？”“那你留张字条也行，让我知道。”“我自己上班都来不及了，那里还想得那么多。”“闹钟没有叫？”“叫过了，我也懒得起来，睡过头了。”“你上班要走多长时间？”“路倒不远，可我的自行车坏了，耽误了时间。”“那明天我给你买一辆新的自行车来。”“我要上海产的，最好是新型的女式车。”“没问题，我明天给你买去。”
回到家里，梁雨秋和曼曼吃好了饭，收拾干净碗筷，又帮她擦脸洗脚的忙个不停。临睡前，她提出要帮她检查下身，她却不肯。“我们都成了夫妻了，你还怕难为情？”他说。“反正我把什么都给你了，有什么难为情的？”她说，“我只怕你看后又控制不住了，我可吃不消！”“今天晚上我保证不碰你！”他郑重地宣布说。“你说话算数？”“当然算数。”
“你睡到那一头去吧！”她看他爬上床来说。“用不着。”他钻进被子就把她抱了过来，“两个人睡在一起，暖和多了。”“你可要遵守诺言，别等我睡着了爬上来。”她警告说。“不会的，相信你的老公会疼爱你的。”他说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就关上了床头灯。
030
闹钟响过以后，梁雨秋即翻身起床，先拉开炉门烧水，然后拿着铝锅出去买点心。
红日初起，晨光照遍了大地，房前的菜园暖棚里泛着一片红光。他抓紧点滴的时间，到最近的路口上买好了点心就快步往回走，回来时曼曼已起来了，他又让她先刷牙洗脸，自己看到房东把马桶送到大门口外去等人来刷，他就到床后去提马桶。
正好曼曼从外面刷牙回来，马上拦住说：“你快放下，这种事那里是男人干的？”说着自己提起马桶走了。梁雨秋知道这是规矩，也不去跟她抢。
吃过早饭后，曼曼提着个包上班去了，梁雨秋就摆渡去浦西，特地乘车到自行车厂门市部为曼曼选购了一辆红色的凤凰牌女式自行车，回来时骑车到公司拐了拐，向工会主席反映自己要房子的事，工会主席告诉他一个信息，公司自建的一批新工房将在年底竣工，到时候可以解决一大批人。他问了一下地址，觉得地段太偏远了，能不能在浦东临近地区解决，他说自己倒无所谓，主要是考虑家属上下班方便。工会主席叫他耐心等待，有谁分到新房子倒出来旧房子时可以考虑。临别前主席问他想不想出去疗养几天，说武夷山方向最近一批正好有空缺，如果想带家属的话只要自己出一半的钱就行了。他想到武夷山离自己的老家很近，就满口答应了，并表示回家跟家属商量后最后确定。
回来后经过花鸟商店时，梁雨秋看到有渔具卖，想着自己公休期间在家闲着无事，可以到郊外去钓钓鱼，就顺便买了一套钓具。摆渡过来后又去车管所办了上牌手续，已经快到中午了。他想起一个人做饭太麻烦了，应该去看看丈人老头，就拿出好烟好酒来骑车去丈人家，半路上又买了半只烤鸭放在车兜里。
来到门前，看到长根老头正在门前晒衣服，就跟他打招呼说：“爸，我闲着无事，过来看看你。”“你来就来好了，买那么多东西干什么？”长根老头抬起头来说。“反正曼曼上班去了，我一个人在家吃饭也没劲，买点东西和你一起吃。”梁雨秋说。“她现在对你好吗？”长根老头关切地问。“蛮好的。”“她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有时欢喜耍小孩子脾气，你多担待着点。”长根老头说。“我知道了。”
吃饭时，长根老头跟他聊起薇薇的事，说她正在谈恋爱，忙得很，经常不回来吃饭。梁雨秋问男朋友是那个单位的？长根老头说是一个厂的，也是部队复员军人，还是一个不小的头头，薇薇能进厂工作，并且给她安排在办公室里做打字员，全是他的功劳。梁雨秋说人品怎么样？长根老头说挺不错的，虽然没有你来得高大，但斯斯文文的，挺有学问的样子，只是年令大了点。梁雨秋问大多少，长根老头说大八岁。梁雨秋说大八岁还算可以，只要他们两个合得来，未尝不可，曼曼知道这件事情吗？长根老头说恐怕不知道，不过他们很熟悉的，你们结婚那天他不就来过吗。梁雨秋想了想说，对了，我见过这个人，好象曼曼对他有成见的样子。长根老头关照他暂时不要告诉曼曼，因为她们姐妹两个看法不一致，弄不好会伤和气的。梁雨秋马上点头应允。
晚上，曼曼下班回来，看到那辆自行车爱不释手，摆弄了好一会，才问梁雨秋：“花了多少钱？”梁雨秋说：“三百多元。”他说着跟平常一样做好饭菜，边端上饭菜边说。“又涨价了。”她过来坐到桌子边上说。“改革开放是好事，但物价上涨太快了，要是单位里效益差的话，过日子就难了。”“我们现在的收入不比别人低，负担也不重，用不着你来操心。”他也坐下来安慰她说。“你现在负担是不重，但接下去要是有了孩子，要培养到大学毕业，上有老下有小的，负担就越来越重了。”她提醒他说，“还有，我们现在还没房子，听说以后房改政策出台，全面推广住宅商品化，单位不能分房子了，我们这些上班族那里买得起商品房？”“这些事还远着呢，到时候再说。”他说，“实在不行，我申请出去外派，一年干下来够几年用的。”“可你一出去，我就苦啦，家里什么事情都得由我来操劳！”她说。“那是没办法的事，你既然选择了嫁给我这个当海员的，应该早就有这份思想准备的。”他说。“当初还没有碰到实际问题，今后要是碰到了，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去应付呢！”她说。
“现在不谈这些了，我得告诉你一件大好事。”梁雨秋换个话题说。“什么大好事？”她问。他就把今天去公司要房子，工会主席征求他去武夷山的事跟她说了说。“那里离你老家近，你又想把我骗到乡下去对不对？”“也对也不对。”他说，“你天天上班下班的两点一线跑来跑去多没劲，趁着结婚的时候出去散散心有什么不好？”“其实我也很想出去散散心，只是现在厂里管得很紧，一个人顶一个缺，要是出去时间长了，恐怕岗位也难保。”“时间不长，你只要请一个星期的假，加上节假日十天左右就够了，顺便把登记手续也办了。”他说。“一个星期的话，婚假加调休，差不多有。”她屈指算了算说。“那你赶快去厂里说去，明天回来给我答复。”她点头表示同意。
吃完饭后梁雨秋又忙着收拾，完了才陪着她闲聊，问些厂里的事，也提起他和她爸一起吃饭的事，但是没有提起薇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