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027-028新婚第一天（1 / 1）
027
清晨，梁雨秋在一阵“劈拍”声中惊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两片墨绿色的绒布窗帘在不停地翻飞，太阳光借此钻了进来，照在他和她的身上偷窥。他知道外面起风了，是窗帘的扣子打在钢窗上发出的声音。看看旁边的许曼曼，还睡得挺香的，就不忍心把她叫醒，悄悄地坐起来穿衣服。
“现在几点了。”过了一会，她揉揉眼睛，翻了一个身说。“八点过了。”他看了看表说。“我也该起来了。”她扒在他的光腿上说。“昨晚睡的好吗？”他边下床穿鞋子边说。“好极了，你呢？”她也坐起来穿衣服。“我以前到了六点钟就醒了，现在不知怎么搞的经常睡过了头。幸亏不上班，要不就要迟到了。从明天起你把闹钟调到六点半，我们就不怕睡过头了。”她指着五斗橱说。“行，小事一桩。”他说着就拿过闹钟来调，调好了又试了一遍，放回到原处。
她穿好了衣服，拖着鞋转到床后面去用马桶，忽然提着裤子叫了起来：“你是怎么搞的，弄得那么脏，叫我怎么坐得下去？”“对不起，我昨晚没看清楚。”他说着跟着走过来，随手拾起地上的那团毛巾来，跑过去帮她揩干净，然后拍着她的屁股说，“你现在可以放心的用啦！”“你在这里看着我干吗，还不出去！”她坐在马桶上说。“早饭吃什么？”他出来时请示说。“你到街上随便买一点吧，省得生炉子。”她说。
他到菜橱里翻了一通，拿着一个小铝锅去附近转了一圈，由于这里没有象样的店铺，只好买了上海人惯吃的大饼油条和豆浆回来了。她已经把房间收拾停当了，并不在乎吃什么，两个人洗漱完毕，就开始坐在桌子边上吃早饭了。
“今天你有什么打算？”吃完饭，梁雨秋问。“你陪我去逛街，好不好？”曼曼说。“好啊，到哪里去，你说？”“到南京路、淮海路，怎么样？”“行，什么时候回来？”“来回摆渡，一天时间，晚上回来差不多。”“那不行，下午我还要回船上去值班，明天才正式交接班呢！”“那今天去不成了？”
“去不成没关系，以后会有机会的。”梁雨秋想了一下说，“我带你到船上去好吗？”“你才下船，又要上船，好象离不开船的样子。不是说上面规定家属不准住船吗，晚上我还得一个人回来。”“你要是害怕的话，晚上可以回到你爸那里过一夜啊！”
曼曼想想也是，两个人商量停当，就锁上门，一起离开了新房子，往码头上走去。
来到港区门口，梁雨秋掏出海员证，在门房间办理了登记手续，门卫抬头看了看曼曼一眼，就挥挥手，放他们进来了。
港区里面有三条船正在卸货作业，一派繁忙景象。梁雨秋带着她往里档走，尽可能避开大吊车和来往的车辆，当来到自己的船尾时，才抄近路登上梯子。由于货越卸越少，船身不断升高，梯子也越来越陡。
到了梯边，梁雨秋就拉着她的手，一级一级地慢慢往上爬，好不容易才爬上了梯口。值班一水又换了一个新来的，两眼不停地盯着曼曼看。梁雨秋在登记薄上胡乱地签了个字，就带着她走进了走道，又上了楼梯，推开了大副的房间。只见房间里烟雾腾腾的，坐满了人。
“梁大副回来了，这是你的家属？”接班大副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梁雨秋点点头。“这是我们船即将交班的梁大副，这是公司管理和技术部门的领导，今天是来看工程的。”接班大副一边让坐，一边介绍说。“欢迎你们的到来，我就要公休了，就不奉陪了。”梁雨秋拉着曼曼坐到沙发上说。“要不是看在你年轻漂亮的家属面上，今天非要你带我们到四处走走不可。”一名公司人员向曼曼看了几眼，然后对接班大副说，“我们还是识相一点，到大台去谈工作吧！”“行，我们走，把房间让给他们。”接班大副说着，招手让公司人员离开房间，然后对梁雨秋说，“中午船上客人很多，伙房里忙得很，我已经订了两桌菜，到时候你们一起来吃好了。”说着做了个鬼脸，扣了门出去了。
梁雨秋就把房间里的两扇窗户打开，又把空调改到自然风的位置，然后拉过她说：“我带你到别处走走，让房间里透透气。”曼曼闻着房间里的烟味难受死了，巴不得离开，就跟着他走出了房间。
他锁好了房门，领着她再爬上两层楼梯，打开驾驶台的门，让她进来参观。她显得很高兴，一边听他的介绍，一边东摸摸西动动，忙个不停，跑到左边，拿起左边的望远镜来看，跑到右边，又拿起右边的望远镜来看，走进海图室，他从抽斗里拿出一张张英版海图来给她看，指着上面画着的铅笔直线讲解所走过的航程，可她既看不懂，也听得一知半解。
“坏了，忘了带照相机？不然拍个照倒是挺好的。”梁雨秋忽然想起说。“照相机就放在你的皮箱里，我忘了告诉你”曼曼想起来说。“不要紧，我去借一只来给你用。”梁雨秋说着，就去敲开旁边报务主任的房门，不一会儿拿着一只照相机出来了。
他给她拍照，她也给他拍照，她嫌驾驶台里的光线不好，他就把她带到驾驶台外面去拍，对着黄浦江上来往的船只怕了几张，又对着对岸的大楼拍了几张，实在没好景拍了，就对着船上的分罗经、烟囱的马克拍。
“你们两个站在一起，我来给你拍两张。”这时候，报务主任出来了。梁雨秋就把照相机给了他，自己和曼曼站在一起，让报务主任给他们拍合体照。报务主任一会儿说“靠近一点，”一会儿又说“再抱紧一点，”一会儿说“笑一笑，”一会儿又说“嘴巴闭小一点，”故意把他们两个折腾一番，这才拍了几张照。他还提议到房间里给他们再拍几张，低头一看照卷拍光了，只好作罢。“我下午下去帮你们冲洗，明天将照片拿回来分给你们。”报务主任说。“到时候我会算钱给你的。”梁雨秋说。“算什么钱，你留几张给我作纪念就行了。”报务主任说。“好说好说。”梁雨秋马上答应说。
“你们原来躲在这里，叫我找的好苦啊！”正在这时候，接班大副从驾驶台里出来了，招呼道，“快下来吃饭，就等你们两个了。”梁雨秋这才带着曼曼下了驾驶台，来到了大台里面，一看长桌子上摆满了酒菜，三个部门的招待客人都汇在了一起，船长和政委都来了，好不热闹。
“来来来，这中间的位置是特地留给你们的。”政委一边招呼一边向大家介绍说，“我跟你们透露一个小小的秘密，今天是我们梁大副新婚的第一天，由于我们船员的工作环境特殊，没有机会在船上举行婚礼，今天就借这个机会给梁大副补办一次婚礼吧！”这一说不要紧，立即把招待会的气氛给提上来了，大家都拍手称快，围绕着他们两个敬酒吃菜，足足闹了两个多小时。
午饭后，接班大副下去了，梁雨秋开始当班，就把曼曼锁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让任何人打扰。她实在累了，就和衣躺在三人沙发上睡了起来，直到梁雨秋送进晚饭来的时候，她才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躺到床上去睡？”他放下盘子，关切地问。“你这个床上不知睡过多少个男人，脏死了，我才不上去睡呢？”她说。“你说的也是。”他笑笑说，“吃完饭，洗个澡，我送你回去。”“现在几点了？”她自己手上带着手表，却要问他。“快五点了。”他看看表说。“这么早就吃晚饭？”“船上都是一样的，四点半就开饭了。”
她和他一起吃饭，吃得很香，因为中午应酬都不过来，他们都没有吃上一口饭。吃完了，他给她调好热水供她洗澡，她坚持要他出去，看着他端着盘子走了，这才反锁上房门，拉上窗帘，一个人定定心心地慢慢洗了起来。
他在船上兜了一圈，又下到码头上跟工班长谈了一回晚上的工作，回来后她才洗完了澡。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整个都市刚刚入暮，远近的灯火盏盏亮起。他送着她下了船，一直送到港区门口才回来。
028
梁雨秋交完班，就往公司跑，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当然是人事管理部门。
“你的海员证，技术证书留下。”调派员一边给梁雨秋办手续一边说，“你已经干了两个航次大副了，但拿的还是二副的证书，我们得给你换大副的证书。”“我以前干的都是散装船，远航线，没有干杂货船的经验，今后能否安排上近航的杂货船。”梁雨秋要求说。“可以考虑。”调派员说，“只要有机会，我们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的。”“还有，前几年我每次都超时才轮到公休，在家不到两个月又被你们叫上船了，累计公休时间至少有半年以上，这一次能不能让我在家多休一段时间？”梁雨秋说。“你的要求是很正常的。”调派员说，“但我实话告诉你，这几年公司发展很快，每年都要接几条新船，虽然每年都分配进来一批大中专学生，低层次的技术干部短缺的矛盾得到缓解，但大副大管轮以上高层次的技术干部还是很紧缺的，除非你家里有特殊情况，一般不会让你休假超过三个月。”“那我也跟你说实话，我这一次回去要结婚。”梁雨秋说。“恭喜你了。”调派员说，“在老家还是在上海结婚？”“在上海。”梁雨秋说。“那你得把新的地址告诉我，以便今后联系。”调派员说。梁雨秋就把曼曼家的地址写给了他。
第二个要去的地方是财务部。梁雨秋来到发工资的柜台，请求出纳查一下他领工资的情况，出纳告诉他已领到三月份，还有二个月工资尚未领取，梁雨秋就出示工作证，把该领的工资全部领了回来。
第三个要去的地方是公司分房委员会，他填写了申请表后就打听房源情况。工作人员说连他们也不知道哪里有房源，只有头头才知道，你要想要到房子就去找头头才能解决问题。他一时不知去找谁，只好回来了。
第四个要去的地方是组织部门，他的结婚申请报告上去后，只有组织上政审通过以后才能开结婚介绍信，然后男女双方才能凭两个单位的介绍信去户口所在地民政登记结婚。因回来的时间十分紧迫，梁雨秋只好先斩后奏。但他心里有数，她是党员，家里又是普通工人，政审不会亦问题的。果然不错，组织部门说政审早就通过了，很快就给开了介绍信。
他摆渡返回浦东后，再顺便到菜场买点小菜，回家时已四点多钟了，他就开始生火做饭。
炉子是新的，梁雨秋把它提到院子里将炉门打了开来，先点着了柴禾放进去，然后把煤饼往上放，一股浓烟立即冒了出来，呛的他赶紧退到了一边。
正巧这时候女房东背着一个喷雾器筒从地里回来了，看到梁雨秋不会生炉子，弄得满院子都是烟雾，就放下喷雾器主动过来帮忙。只见她把炉子里的媒饼拿出来，放上柴禾重新点火，待火烧旺后再放上煤饼，第一只煤饼烧红后又加上一只，很快就将炉子生好了。
梁雨秋就将炉子拿回到屋檐下面，一边烧饭一边和女房东聊天，在女房东的指导下，第一顿饭菜做成功了。他怕凉了，就在炉子上热着。自己跑到外面路口去迎接。
太阳落下去的时候，大地就罩上了深灰色的惨淡，东方的云里，跳出了一轮银样的月亮，一片一片的黑云，随着风不停地飞过，当黑云盖住月亮的半边脸时，大地就开始昏黯起来。
大约上灯的时候，许曼曼下班回来了，梁雨秋就端出饭菜来给她吃，在炉子上放上茶壶开始烧水。这时候房东一家都回来了，正围坐在台子边上吃饭，女房东端着饭碗先过来看了曼曼一眼，在门口打了个招呼，说了句：“你真有福气，一回家就吃现成的了，老公已等了好久了。”曼曼让她进来坐坐，她真的进来闲聊了一回。接着他的老公和两个儿子也先后端着饭碗进来了，看了新娘子几眼便走了。
吃好饭洗刷完毕，梁雨秋封好炉子关上门，房间里又是两个人的天地了。“今天上班，有什么感想没有？”梁雨秋问。“没什么，多发点糖就是了。”曼曼说。“你呢，手续办妥了就等你有空一起去登记了！”“我这个礼拜比较紧张，还是下个礼拜抽空去吧！” 曼曼说。梁雨秋点头表示同意。
无话可说的了，曼曼就打开收录机听音乐，梁雨秋就坐在一边静静地等着。等了一会，他主动去把床铺好，然后关掉收录机说：“时候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睡觉吧！”“你就知道要睡觉，不干好事。”曼曼站起身来说。“睡觉是人生的一大乐事，又什么不好？”梁雨秋说着，就到床后面去用马桶。“你出来，让我先用。”曼曼跟着走过来说，“你懂吗，马桶是女人专用的，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扎闹猛！”“都一家人了，还分什么你我？”梁雨秋说，“我已看过了，附近并没有厕所，要跑好远路呢！”
上床时，两个人你推我我推你地推了一会，同时脱衣解带钻进了被窝里，梁雨秋一下子就把她抱了个结实。
“你这么猴急干吗，我又不会逃掉。”她躲在他的怀里说。“今晚可不能象第一个晚上那样，得听我的，你得好好配合。”他不客气地说。“我自己都不懂，叫我怎么配合呀？”“你不要太紧张，我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一定得让我成功！”“你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寄托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她偏着头说。“痛苦什么呀？以后只怕你求我还来不及呢！”他抬起头说。“谁求你啦，我才不会呢！”曼曼说着就转过身去，拿臀部对着他。
梁雨秋正好伸过手来动作，同时抓住两个馒头，不停地揉搓起来。“你小点劲，都把我给弄痛了。”她推开他的一只手说。他干脆把她扳了过来，特意抬起被角来看个清楚。“有什么好看的！”曼曼一把拉上被角说。 “你都做了我的老婆了，看看又何仿。”梁雨秋说着干脆将被子掀了开来看，曼曼就闭起了双眼，由着他去。
“你看够了没有？”曼曼睁开眼睛，支起上身来拉过被角说，“当心冻坏了身体。”梁雨秋这才伏下身来，用嘴巴吮吸她的两只紫葡萄。她抬头看了一眼，“咯咯”地笑出声来：“你们男人怎么了，那么欢喜吃女人的奶？”梁雨秋不踩她，只管自己专心地往下吻，然后用命令的口气说：“准备好，我要进攻了！”“我偏不！”曼曼并拢着腿说。梁雨秋不由分说地分开来。“你别乱来嘛！”曼曼急忙用手去纠正错误。梁雨秋一鼓作气，用力往上顶去。“哇”的一声，曼曼大叫了起来，“痛死我啦？”梁雨秋马上停止了动作，将自己的脸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说，“你别大叫，外面听得到的。”“都是你不好！”曼曼一边含着泪花，一边用手扭拧着他说。梁雨秋赶快将她的手拉到胸前来，哄着她说：“别闹了，你答应过好好配合的。”“谁跟你配合，还不赶快下来！”曼曼说着，就用力去推他。
梁雨秋正在兴头上，那肯轻易就下来，你一来我一去的推了一会，不知不觉地下面爆发出来了。曼曼挣不过他，只得拉过枕头毛巾来掩在脸上哭个不停。
过了一会，梁雨秋从她的身上拉出短裤来一看，染了一滩的血迹，心里想怪不得她受不了。他随手将自己短裤扔得远远的，哄着她好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