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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在花红柳绿,和特有的北京的大风天里悄悄来临。

一个月来,过得还算平静。这个世界仿佛真的离我远去。我换了手机号,借此机会屏蔽掉了一些不想要再联系的人。只把新的号码告诉要好的人,不包括贺炎阳。而且,我威胁任峥远,不许透露给贺炎阳。

他大概是放弃了,大概是由于忙碌,大概是由于不想再继续,并没有再找我。我把他的照片冲洗出来,做了一整面照片墙。每每看着,聊以慰藉。而付雁南,与我的联系也越发少了,有时我开玩笑问他还真的生我的气,他只是温和地笑笑,说不想耽误我复习考试。

倒是许陆,狗皮膏药一样缠着我。我无奈,只得偶尔出去和他吃个饭打发他。他倒也并没有什么逾矩,只是对我极尽温柔,宠到天上去。我从来没有猜透过他的心思,五年前就没有,现在更是不想再猜。吃饭就吃饭,逛街就逛街。我心静如水,并无其他。

时值三月。博士的考试期和聂青的婚礼都近了。我在学习之余,就把心思都放在聂青的婚礼上,简直比我自己的都要上心。小到一个桌摆卡片,我都精心挑选。更别说餐布,桌椅等等。聂青本身就是个大喇喇的性格,许多事情也想不过来,干脆放手,任我操作去算了。

她婚礼前的第三天,我去婚庆店里选糖果。聂青本来也是要和我一起去的,可是任峥远的父母邀请聂青去家里,说是任峥远的一个很近的叔叔,为了他结婚从国外回来,不去见见不好。我便把工作承揽下来,聂青抱着我亲了半天。

等我选好糖果盒包装盒,并订好货,已经是快要晚饭的时间。我从店里出来,发现外面下起雨来。来的时候还是只有些多云,我并没有带伞。而且,北京的春雨,会淅淅沥沥下上很久。看着并不大,出去一会就会淋湿。

我正在门口翘首企盼着打车,许陆的电话打过来。

“在哪?一起吃晚饭?”

“我刚给聂青买完婚礼用的喜糖。现在困在门口走不了。”

许陆急着问我的地址,我拗不过他,只得告知。他也巧就在附近,十几分钟便来到。我上了车,他开大暖风。

“冷不冷?”

我冻得有点抖,只顾点头。许陆急速驱车,开到一家粥店。把外套搭在我身上,带我进去,要了热粥和小菜。和我商量,“要不,喝一点花雕?利于保暖。”

我想了想,随即答应。我没喝过黄酒,听说和啤酒差不多感觉。喝一点肯定没有问题。

他要了两壶温过的花雕,给我倒上。我一饮而尽,觉得入口还算香洌,一股暖流瞬间传到胃里,很舒服。又喝了些粥,才缓过来。

许陆一直看着我,我还是如往常一样吃饭的样子,不多说话,只顾吃。他给我倒酒,我就喝,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酒劲。还在想,果然也就是啤酒的水准。等我吃完东西,我已经喝完整整一壶,这个时候,黄酒的后劲才真正显现出来。我猛的站起来,便觉得头重脚轻起来,看东西也不清楚。

许陆笑笑,“看你,不小心就喝多。我送你回家吧。”说着,一只手过来揽我的腰。我力气不足,只能轻轻推开他。自己一摇一摆往前走。

一路上,我都昏昏欲睡,意识不清。难道是因为我第一次喝黄酒么,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应。许陆也并不打扰我闭目养神,只是专心开车。等到了楼下,他轻轻拍拍我,“言言,到家了。”

我睁开眼,发现他就在很近的地方,急忙推开他。他却抓住我的手,深切地看我。

“言言。”他轻柔地叫我。而我,只是感觉很困,酒劲上头。想推开他,却总觉得没有力气。只能说,“你躲开,我要回家。”

他并没有闪开,而是,捉住我的脸,用力地吻了上来。我有些发懵,反映了几秒钟,才想起来反抗。他被我躲避掉,却又重新欺上来吻我。变得更为激烈,撬开了我的唇齿。我一只手推着他,一只手摸索着打开门,跌下车去。

许陆连忙下车来扶我,我拼命甩开他,叫着,“聂青!聂青!下来接我。”无人应答,那个死女人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只能挣扎着往楼上走去,手里不明不白打着许陆。他却不管不顾,只是紧紧抱着我,借着我无力,把我按在车边。

我咬着牙骂他,“许陆,你真不要脸,放开我。”

他说,“言言,答应我吧。我们重新开始,我会让你幸福,好吗?”

“滚开。”我想甩开他,头疼得厉害。“你今天是故意灌我是吗?”

“我真的爱你,言言。你从一开始就是我的女人,现在跟我回家,好吗?”他不依不饶,再次凑过来吻我。我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拼命推他,心里一阵绝望。我居然这么大意,被他欺负,如果今天真的被他得逞了,我宁愿马上死了。

我正和许陆纠结着,一只有力的手抓开了他,随即扶住了我。我定住神一看,是付雁南。他这么高大,这么英勇的样子。我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只知道哭。

“以后再也不要来找她。”付雁南义正词严,冷冷地对许陆说。

许陆在一旁,整整衣服站好,看着我们,说,“温言心里是有我的,要是护花,也轮不到你。”

付雁南冷笑,“有你?温言,你自己说。”

“让他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他!”我哭着说,把头埋进贺炎阳的胸前。贺炎阳护着我,不再理会许陆,径直上楼。

我坐在沙发上,逐渐平静下来。付雁南给我倒了杯水,我接过去,说了谢谢。

他在我对面坐着,皱着眉头看我,一言不发。直到看得我有些心虚,只得问他,“为什么那样看我?”

他不带一丝温度地问我,“这就是你要的?”

我无法回答,只能低下头去,不说话。

“你宁愿和这样一个混蛋约会,被他占便宜,也不愿我靠近哪怕一点?”

“不是的,雁南,你听我解释……”

他长长叹了口气,一个平时那么儒雅温润的人,这时看起来,却是十足的落寞,让我的心狠狠揪着疼痛。

“温言,可以不是我。我说了,我在你身边,什么都不会要求你。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对待自己?至少,你找一个让我能安心把你放在他身边的人,即使我嫉妒,难过,但我不会干涉,只会祝福。而你现在这样,让我怎么放手?”

“我不会再和许陆联系了。我不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付雁南打断我,“你知道他对你根本不是爱,五年前就不是爱,现在也不是。只是欲望,你永远也填不满。”

他的话,如同刚才冰冷的春雨,醍醐灌顶。我身子微微有些震颤,但是用力的笔挺地坐着。下巴微微抬着,短促地呼吸。眼睛不敢直视付雁南。

“对不起。”

他反而笑了,“你对我,就只有这三个字了么。”

付雁南坐过来我身边,轻柔地用手指拨开我的额发,然后握住我的手。我诧异地看着他,他用如水的目光凝视我,仿佛可以一直看到我的心里。这一刻,他仿佛是镜子,映射出我并不坚韧的内心,我的懦弱,逃避。我在这个时候,才是最为真实的自己。无所遁形。

如果是他,如果一开始是他,如果一直是他。该有多么好。或许,我甚至会比聂青更早地披上嫁衣,为他生儿育女,被他宠爱一生。可是,如果那样,贺炎阳又会在哪里,还会不会和我相遇相知相爱,相别离。想到贺炎阳,我的心一阵抽痛,不由低下头去。

付雁南带着他一贯的坦荡,拥住我。“温言,虽然有些事永远不会变,可是有些事,却已经改变了。”

他说完,就决绝地站起来,出门离开。

雨还在下着,如同哭泣。我原地坐了一会,觉得半边身子都是麻木的。拿过手机,把许陆的名字列为禁止联系人。然后脱光衣服,站在花洒下用力冲洗自己。雾气氤氲的浴室里,我只能听得到水声,在我耳朵里无限放大。

“言言!”聂青的声音欢快地传来,她寻我不着,直接奔浴室过来。

我赶忙收收心神,“回来了?喜糖盒子的样品在我包里,你过去拿。”

三天之后,我的这一段人生,毕业后,和聂青在一起的人生,即将告一段落。我们曾经是这世上另一个自己,现在,她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而我,大概就要在无限的孤独中,慢慢老去。

我突然,非常非常想念贺炎阳。想念到不能自已。即使每天都会想他,这一刻,也想要飞奔过去见他,抛弃一切,只为和他在一起。仿佛只有他,能让我汲取到丝丝的温暖。可是,曾经近在咫尺的拥抱,现在只剩下每夜无边无垠的思恋。

我蹲下来,抱着膝盖,在水声的掩盖下,轻轻抽泣。哭完了,告诉自己,这是最近最后一次掉眼泪。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聂青好像累坏了,倒在床上就睡了,手里还握着我给她的盒子样品。我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回到自己床上,无声地,蜷缩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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