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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疏影 三、行路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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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那阿毛又道:“我见他们转的古怪,也十分好奇,便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看了半天。过了一会,又来了一个穿青衣的老头,挠头走到离三个和尚几丈远的地方,往地上cha了一根木桩,站了上去。可奇怪的是,那三个和尚明明离那老头不过数十步距离,却怎么也走不到跟前,你说怪是不怪?”那阿毛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后来,他们又说了半天话,那老头好像是说什么如果走不到他跟前,趁早滚回少林寺,不要把几把老骨头丢在了福建莆田。一个和尚问他若是走到他跟前怎么样,那老头满脸不高兴,胡子一抖一抖的,说什么若是走到他跟前,再打败他,他宁可当和尚。你说,这又是和尚又是老头,大雪地里转圈圈就不说了,怎么还那么大火气,又要打架,又要当和尚,真是笑死人了……”

李翊听到这里,心中疑团已全部解开,再听下去,两个店小二再说的无非就是张家阿婆前几天死了,李家大嫂这几天生了之类的乡间俗事,再也听不到其他。李翊不再细听,叫过店小二,结算了酒钱,问道:“小二哥,昨日可又一白衣秀才打此经过么?”

先前说话的店小二道:“老先生,你怎得也要找他?小店昨日打烊甚晚,已有三四个人在此打问了。听他们说话多不是本地人,有男有女,一个个都带着刀子,凶神恶煞似的。他们好像说本月十三去福建莆田拜什么山,说的我也不甚明白。”说完这话,那小二自顾收拾了碗筷去了。

李翊心道:“莫非除了北少林三位老僧外,还有不少人物要去莆田?看来这些江湖人物,蓝天虹与那白衣秀才必是一伙,他们齐聚莆田又为何事?看来,要捉火蛇飞去趟莆田不可了!”心下拿定主意,屈指一算,再有四日便是二月十三,日期甚为紧迫,当即再不迟疑,出得酒家,大步而去。

欧铁夫妇早早起床,见欧瑭虽然酣睡未醒,但双目塌陷,满脸尽是黑紫。唐婉儿不禁又是泪流满面,欧铁轻轻将她揽在怀里,安慰道:“婉妹,不用担心,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今日我也要捉得火蛇,救治瑭儿。”

过的片刻,欧铁坚决地将唐婉儿推出怀里,转身走到门口,顺手从门后抄了把斧头cha在腰间,推开大门,头也不回的大步而去。

唐婉儿望着欧铁的背影,张了张嘴,好似要向欧铁交待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才好。口中只是喃喃自语道:“十二年了,难道你这种脾气竟是丝毫未改吗?”眼望着欧铁迈着大步越走越远,渐渐没入晨色,眼神不禁竟有些痴了……

欧铁来到梅花林中,天色已然大亮,整个梅花林中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欧铁四下看了一番,只见林中雪地上留着一堆燃尽的柴灰,扒开看了看,火种尚未完全熄灭。欧铁心下知道燃火之人并未走远,不敢大意,又蹑手蹑脚的在林中窥探了半天,虽未发现藏得有人,却发现雪地上cha着许多细细的竹签,只是大部分都让人毁的不成样子,欧铁心下虽不明就里,却苦于无从想起,当即只得在一块大石后藏匿起来,等待李翊。

一日的时光一晃而过,眼见天色已近酉时,临终还是静悄悄的,欧铁不又心急如焚,心道:“我已在此守候一日,除见两个猎户打此经过外,在不见人迹出现,李先生为何失约?莫非他已在别处捉得火蛇?还是又有其他变故?”心下虽是焦急,可又无计可施,又等的片刻,只得铁青着脸出了梅林。

离家门尚有一段路程,远远见到巷子外站着一人,那人望眼欲穿的盯着大路,不住徘徊,显是心下颇为焦急。再走几步凝神细看,那人却是唐婉儿。原来,唐婉儿心下着急,一日里不停到门口观望,眼见天色晚了,欧铁还未回来,更是迫不及待的出了巷口等待。

唐婉儿望见欧铁远远回来,当下急奔几步,迎了上去。口中还未发问,见欧铁脸色甚是难看,心下当即明白了几分,眼圈儿一红,险些落下泪来。欧铁眼见妻子伤心欲绝,心下甚是愧疚,不由长叹了一口气,轻轻揽了妻子,缓缓回到家中。

以后数日,欧铁夫妇几近不眠不休,除去在梅林守候,四处探寻外,还去梅馆探望了几次。每次但见梅红依旧,却是柴扉紧闭,铁锁高悬,毫无半分人气,翻墙入内,透过窗棂只见桌凳之上已落下了一层薄薄的尘土,想是已有数日无人打扫了。欧铁夫妇心下凄然,眼见欧瑭日渐消瘦,脸色一天紫黑过一天,却又无计可施,除了以泪洗面,在无半点主意。

*****李翊从那酒家出来,疾步而行,虽知日期紧迫,可事情有了眉目,心下倒也大定了几分。眼见天色已然大亮,官道上依旧冷冷清清,人迹罕无,触景伤情,不禁甚感凄凉。想想自己已近风烛残年,依旧流落江湖,劳劳碌碌,不由便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心道:“此去福建,尚不知有多大凶险,若能侥幸捉得火蛇,救治了欧瑭,日后必定找一清静所在。以鹤为子,以梅为妻,彻底摆脱江湖俗事,种梅养鹤,了此残生,倒也逍遥自在。”

李翊虽心事重重,但自思离福建莆田路程甚远,眼见官道上人迹全无,当即展开轻身功夫,加快脚程,如飞而行。辰时未到便离了杭州府地界,此时官道上已陆陆续续有了行人,李翊怕惊世骇俗,遂防缓脚步,沿路而行。

顺着大路行不多远,远远见到前方炊烟四起,在行片刻,已见到前方人来人往,甚是热闹,竟是到了一处小市镇。李翊问过乡农,知道此处已属绍兴县管辖,略松了一口气,拐入一路边茶肆,要些茶点稍作休息。

李翊正吃喝间,忽听茶肆外马蹄声响,又传来一阵乡农大声喝骂之声,回头看时,只见官道上三四十匹快马疾疾驰来,马背上乘客一路身袭黑衣,背负长刀,极是彪悍。

这日天气大晴,积雪消融,官道上早见泥泞,拿三四十匹快马疾驰,马蹄翻飞之下,泥水四溅,行人虽纷纷闪避,却也有不少行人身上溅到了泥水,是以不少乡农不住破口大骂。那三四十匹快马到了镇前并不停留,反而不住摧打马匹,一路狂奔而去,显是有急事在身。

李翊见马上乘客无不背负兵刃,神态傲慢,知道是江湖人物。不由寻思:“这些大汉有何急事?竟如此快马加鞭,一路急奔,莫非亦是去福建莆田?”想到这里,不禁自思自己多疑,也并未在意。

过不多时,又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远远而来,听这声音,那马匹脚程甚是快捷。李翊心下大疑,不禁又是回头一望,但见远处一匹乌黑的骏马如飞而来,马背上乘着一身材肥胖的黄衣汉子。

刹那工夫,那乘黑马已到近前,马上拿乘客轻轻一带缰绳,黑马稳稳停在了茶肆前面。那汉子从马背上跳下身子,将马匹交给店家,几大步便闯进了茶肆,向那茶博士嚷道:“快快快!给老子来二斤好酒,三斤牛肉,老子吃了还要赶路呢!”听口音似是山东人氏。

李翊见来人蹊跷,当下留意了几分。只见那汉子约莫三十来岁年纪,身材矮小,一脸横肉,乌黑的头发在肩头披散着,甚是凌乱,满脸尽是风尘之色。

茶博士满脸陪笑道:“哈你家,小店只卖茶,不买酒,你家要喝酒,须得到义务城里去了。”

那汉子一听之下,当即大怒,一把揪住茶博士的衣领,将茶博士提将了起来,怒道:“老子管你个鸟!快去买来!再要啰嗦,老子打掉你满嘴狗牙!”着将茶博士一把推开。那茶博士满脸苦笑,慌忙跑了出去。

李翊心道:“这莽大汉有何急事,怎生这般粗鲁?莫非与刚才那些黑衣大汉也是一路?难道他们真是去福建莆田的?”寻思间,心下已有了计较,当下缓缓走到大汉身前,细细打量了打量那大汉。

那大汉等了半天,见无人上酒上菜,正自恼怒间,忽见李翊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心下一股无名火起,怒道:“你这老头,看个鸟!快给老子滚开,莫要等老子发起火来,打掉你的狗牙!”

李翊向那大汉微微一笑,道:“这位大哥,可使要追一群黑衣汉子?”

那大汉奇道:“咦?你怎知道?”

李翊又道:“看你风尘满面,必是长途跋涉而来,只是福建之行甚是凶险,我劝你还是就此打住吧!”

那大汉听得此言,心下大惊,急道:“你怎知老子是长途跋涉?又怎知老子要去福建莆田?真是见鬼了!呸呸呸!闭住你的乌鸦嘴,滚开!”

李翊见那大汉神色一变,心下知道自己蒙对了,当下不怒反笑道:“愚钝!愚钝!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看你印堂发暗,双目无光,二月十三必有血光之灾。唉!可怜,可惜,可悲,可叹!”说罢转身欲走。

那大汉一把拉住李翊胳膊,惊道:“你说什么?二月十三?”满脸尽是惶惶之情。

李翊心下暗暗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接着又道:“你可知有一白衣秀才?老朽昨日曾在杭州见他,老朽见他眉宇间尽是黑气,曾对他言,万不可再向南行,否则必有大祸。他不仅不信,反而大骂老朽,不想他方走出几步,背上竟钻出一条青蛇来,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那秀才不一会便……”

那大汉惊道:“呀!那是蛇秀才!后来怎样了?”

李翊叹了口气,道:“后来那秀才便死了,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那大汉呆了半天,喃喃道:“死了?蛇秀才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原来,李翊虽疑心这大汉与那白衣秀才一路,却无法求证,只得略施计策,上千套问。李翊寻思,若这大汉与白衣秀才一路,听得福建,二月十三后神色必会大变;若不是一路,自也无妨,只会当自己是算命骗钱的江湖术士。眼见那大汉满脸惶惶,眉头紧皱,显是信了自己所言,放回神色大变,失去主张。

李翊乘那大汉愣神之际,结算了茶钱,出得茶肆。眼见那匹黑马正在马槽上吃草,不由打量了几眼。但见那黑马腰细腿长,一身乌黑的毛色亮油油的,四肢雪白的蹄子在泥地上不住踏动,神骏无比。

李翊心下大喜:“好一匹‘乌云盖雪’,我正愁此去福建没有脚力,有此神驹,何愁二月十三赶不到莆田?”心下拿定主意,顺手解开缰绳,跃上马背,拍马便走。

那大汉性子甚是憨直,全没半分心机,原本听李翊说起福建,已有些半信半疑,又听说到二月十三,心中已然信了七分,待听到白衣秀才后,竟信了九分。心中方寸大乱,正自六神无主间,忽听马蹄声响,急忙奔出茶肆,眼见马匹被李翊骑走,当即不住跳脚大骂,疾步追去。

那黑马极是神骏,李翊稍稍催的几下,已远远将那大汉抛在了后面,初时还能听到那大汉的喝骂之声,过不多时再也听不见了。回头看时,只见远远的只剩一个黑点在缓缓而动。

那黑马奔行极快,不用李翊催促,四蹄竟似毫不沾地般的如飞而行,极是平稳,不大会功夫,便连那小黑点也看不见了。李翊一把提起马鞍旁的那把长刀,但见那刀背厚刃薄,入手沉重,甚是锋利。刀柄上刻着“泰山雾灵子”的字样,料来必是那憨直汉子的兵刃。李翊想起那汉子的模样,不禁莞尔:“你号称雾灵子,那只却性蠢如牛,你若有一份泰山的灵气,我又怎生骗的倒你?”

李翊将那长刀挂回鞍旁,见鞍上还挂着一蓝布包袱,顺手摘了下来,细细翻捡。那包袱中出了几十两碎银两,几件换洗衣服之外,尚有一封书信。那信用火漆封口,信封上写道:“铁剑神穆公烟海亲启”,下首却未署名。那字体银钩铁划,极是苍劲,想来这写信之人与穆烟海颇为熟识,是以以字代名。

李翊心道:“这穆烟海近年来好大的名头,将一个小小的神剑堂经营的好生兴旺,听说除了福建的总堂外,又在两广两湖开了几家分堂。听说这穆烟海为人极是正派,一路三十六式大力神剑厉害无比,不知谁与他通信?莫非他也要参与莆田之事?”心下虽有疑问,但自知私下看信是江湖大忌,因此只把信收到怀里,其余均包入包袱,挂回鞍旁,纵马疾驰。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便远远见到方才在茶肆过去的三四十程马匹在前方疾奔。kuaxia那匹“乌云盖雪”见前方有马匹奔驰,不待李翊催促,早已四蹄翻飞,狂奔不停。仿佛只是一瞬,黑马便已追上那些乘客,与那些马队并驾齐驱。

那些大汉听得身后有马蹄声传来,初时并不在意,待转头看时,马上乘客并非意料中人,又见那马儿丝毫不差,马鞍旁尚且挂着“雾灵子”的兵刃和蓝布包袱,不约而同失声而出:“咦?”显是心中充满疑问。

李翊不待他们开口,一催kuaxia黑马,那黑马已“泼啦啦”的放开四蹄,超了过去。

那群大汉当下明白了几分,一个个不住紧催马匹,破口大骂。李翊并不理睬,只是轻轻催着kuaxia马匹。只听“嗖”的一声,一件暗器从李翊耳旁飞过,却是有一大汉眼见追赶不上,已发了一支钢镖。那三四十个汉子纷纷效仿,一时之间,只见钢镖、袖箭、飞刀纷纷出手,直向李翊后背射来,密密麻麻的一片甚是惊人。

李翊轻轻一拍马匹,那黑马猛然间忽的一下加快了速度,像箭一般的飞窜而出。眼见那些暗器离李翊越来越近,便要射到李翊身上,速度却渐渐缓了,慢慢一支支跌落在地。却是那黑马奔行极快,竟将那些暗器的劲力耗的衰了。

那班大汉眼见射出的暗器一支支跌落,无不气的恶骂不休,眼睁睁看着李翊纵马越奔越远,却也无可奈何。

李翊纵马飞驰了三四个时辰,生怕累伤马匹,遂放松缰绳,由着马儿信步而行。那黑马虽然浑身是汗,但毫无疲态,李翊心道:“好一匹千里马,当真名不虚传!”

这“乌云盖雪”原是大宛名驹,周身上下除了四个蹄子应是雪白外,其余毛色均是其黑如墨,好似乌云压着积雪一般,因而得名。此马性情温顺,奔行如飞,素有“千里马”的美名,相传三国时“车骑将军——张翼德”便乘此驹。

李翊纵马又行了两三个时辰,便来到了丽水城中。丽水城虽是县制,却也车水马龙,极是繁华。李翊见天色已晚,心道:“此去莆田,已行了近三成路程,照此看来,后日晚间,必可到达莆田过夜。”当下也不贪图赶路,牵了马匹,缓步而行。进城沿大街行不多远,见到前方拐角处有一客栈,那客栈共有三层,临街而建,飞檐斗拱,甚是气派。李翊上前要了间上房,准备在此打尖。

用过酒饭,稍作休息后,闲来无事,便转出了客栈,沿街行去。行出约莫半里路程,便见街边有家药店。门上挂着一副对联,上联:“望闻问切药以四时份表里;”下联:“寒热表内脉从六部辨沉浮;”横批:“再世华佗”。

李翊暗暗好笑,心道:“再世华佗,这药店主人好大的口气,医术只怕也稀松平常。”左右闲来无事,便转身走了进去。那药店里只有两个伙计在忙活着招呼主顾,抓药、捣药,生意倒也兴隆,看看柜内药材,什么熊胆、老参、鹿茸、虎鞭颇为齐全,倒也无甚珍品,遂又走了出去。正待回客栈时,却见街角处有一人背影一晃,便没了踪迹。

李翊见那背影似是颇为熟悉,急赶几步转过街角,但见街上人来人往,并无甚异常,李翊虽疑心那人熟识,可想了半天,又无从想起,便回了客栈,倒头睡去。

李翊正沉睡间,忽听得马蹄“得得”,人声鼎沸,便轻轻起床,推开窗户一看,却是那三四十个黑衣大汉到了。

李翊心道:“这班大汉脚程倒也不满,看来今晚必在此店打尖。”方寻思间,那班大汉已嚷嚷着进了客栈。

那班大汉一进客栈,口中便不干不净的喝骂着。有的道:“他奶奶的,真是活见鬼了……”有的道:“小二,快给老子那酒来!……”有的道:“还未到福建,便闹得如此狼狈,泰山派的脸这次算是让我们给丢尽了!”听说话的声音,有的不服,有的恼怒,还有的则是唉声叹气。

李翊心下大奇,将窗户开得大了一些,凝神看去。只见那班大汉一个个灰头土脸,鼻青脸肿,垂头丧气,还有几个竟一瘸一拐,身上血迹斑斑受了伤。想是途中出了岔子,吃了大亏,只是不知是与谁动手,闹得如此狼狈。

那班大汉要了酒菜正吃喝间,只听一大汉惊道:“啊!”甚殷礼说不出是惊慌还是奇怪。那班大汉听得叫声,不由一齐向那发声的大汉看去。只见那大汉满脸惶恐,竟似时见了山魈树怪一般,骇的面如土色,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手哆哆嗦嗦的向门口指了指。

李翊所住的客房正在大门上方,却是看不见门口情形,眼见那大汉吓得魂不附体,不禁奇道:“是何东西竟能把这大汉吓得如此厉害?”正纳闷间,只见那班大汉纷纷起身,有的拔刀怒视,有的满脸惶恐,有的则四下找寻退路,准备随时开溜。

只听一苍老沙哑的声音道:“泰山派的徒子、徒孙们,快快滚回山东去吧!莫要丢光了泰山派的老脸!”李翊听这说话的声音极是耳熟,饶是绞尽脑汁,可怎么也想不起这人是谁。

那班大汉愣了一阵,只听有一人道:“这糟老头,阴魂不散的扰了咱们一路,现在又辱及师门,大伙儿并肩子上啊!”说着举起长刀,向前奔了出去。

那汉子刚奔出两步,只见一黑油油的物事迎面袭来,方用长刀一档,不想那物事竟在空中一个回旋,避过长刀,击了过来。只听“啪”的一声,那物事结结实实的在那大汉脸上击了一下,落在了地上。定睛一看,却是一只脏兮兮的臭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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